64 咯
破廟裏四處挂着蛛絲,殘損的佛像面目空洞,幾條褪色的彩布懸在空中飄拂,還有雪花從屋頂的破洞裏飄落下來。
羽生拖着劍在廟內查探,他注意到了地上的血跡,雖然被人刻意用腳踩花了,但若仔細分辨,還是能看出正指向一座生鏽的大銅鐘。
“就這巴掌大的小地方,你們怎麽躲都沒用的。”羽生說着漸漸向大鐘迫近,突然一根繩子套在了他腳上,那繩子猛地一拽險些将他掀翻。就在這時只聽得哐啷一響,旁邊一尊石佛突然向他倒了過來。
緊接着一陣轟隆大響,塵埃四起,片刻之後便沒動靜了。辰夜這才從銅鐘後探出腦袋,他小心翼翼地走出來,發現那尊佛像已經碎得四分五裂,然而下面并沒有羽生的身影。
這時身側掠過一道白影,辰夜措手不及,突然被人撲在了地上。他掙紮着擡起頭來,只見羽生正騎在自己身上,用手指刮了刮自己的臉頰道:“你,當真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
“都說了不認識,有病啊你!”辰夜沒好氣地吼了一句,但看羽生目光灼灼似火,他忽然又愣住了。他的确不認識羽生,但這不代表原主也不認識,事情好像有點複雜了。
辰夜眼珠轉了轉,“我曾掉到水裏差點淹死,之後大病了一場,許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如果不小心把你忘了,我也沒辦法呢……”
羽生破顏一笑,握住辰夜的手與他十指相扣,“那你記得我這只手嗎?”
只見他那只手修長白皙,大拇指和食指之間有一層厚繭,應該是長期用劍所致。奇怪的是,他手掌側邊有幾個奇怪的血印,像是一排牙印。
“兩年前你練幻術走火入魔,眼睛看不見意識也不清醒,那時候是我在照顧你。你陷入幻覺時會發狂,還會咬自己的舌頭,我沒辦法只能把手給你咬,久而久之便在我手上留下了這樣一排血印。後來你匆匆回巫族了,也沒來得及見我一面。但你說過,只要再一次握住我的手,就能立刻認出我來。”
辰夜聽得一愣一愣的,別扭地掙開了羽生的手。看來羽生不僅認識原主,而且和原主的關系還不一般,也許他可以趁機打一下感情牌。
“既然你我曾經有交情,不如今日就放我和我朋友一馬,改日我們再敘敘舊如何?”
羽生搖了搖頭,“主上說要把你倆都解決掉,我可以不殺你,但他不行。”
話音剛落,風舜突然從大鐘後冒了出來,冷不防一劍斬向羽生後頸。辰夜也不知怎麽的,慌忙将羽生拽到懷中,從而避開了那奪命的一劍。
“你嘴上說忘記了,其實還是記得吧?”羽生滿意的勾起唇角,然後看向一旁的風舜。
風舜半跪在一旁微微喘着氣,他無法在短時間內再發出第二次攻擊,只能用一種受傷的眼神瞪着辰夜。這家夥口口聲聲說“我朋友”,難道他們的關系只是朋友那麽簡單嗎?還有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羽生,為什麽像和辰夜有奸情似的?
Advertisement
辰夜這才意識到哪裏不對,慌忙一把将羽生推了開去。然後他又起身過去扶風舜,卻被風舜惱怒地甩開了。
“好了,跟你們耗了這麽久,我也該執行任務了。”羽生俯視着風舜,周身散發出冷冷殺氣。而風舜也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兩人的目光中似乎有電石火花。
辰夜眼看二人又要拼刺刀,忙沖羽生吼道:“喂,我剛還救了你,你好歹也還個人情啊!”
還不待羽生回答,破廟外突然傳來一聲馬嘶,透過破敗的門扉望去,只見風雪中有一隊人馬正朝這邊過來。羽生便沖二人笑道:“看來是我耽擱得太久了,主上都回來找我了,這次就先放你們一馬。”
說罷羽生便疾步往寺廟外走去,走到門口時他又忽然停下了來,回眸對辰夜道:“我還會出現的,下次若想不起來我是誰,我連你一起殺。”
風雪飛卷,一輛金黑馬車正停在雪道上,四周有黑衣護衛靜靜守候。羽生走到車前叩了一首,只聽車內傳來一道雄渾的男音:“叫你殺兩個小雜碎,為何去了這麽久?”
“回主上,已經解決了,我們繼續啓程夜郎。”
爾後車隊漸漸遠去,消失在了皚皚白雪間。辰夜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後在破廟裏找了些木頭,就在裏面升起火來取暖。
風舜沉着臉一聲不吭,他将披風撕成一條條的,笨拙的給自己包紮傷口,每次辰夜要過來幫他,都會被他無情地躲開。辰夜自己也有點憋火,索性不再搭理風舜了。
外面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天寒地凍,破廟內的火光越發明亮溫暖。辰夜一邊給火堆加火,一邊時不時看風舜兩眼,而風舜始終面無表情。
察覺肚子餓了,辰夜便在腰包裏找了找,然後對風舜道:“這兒還有個燒餅,你吃不吃?”
風舜還是不作聲,辰夜便把燒餅塞到嘴裏咬了一口,“不吃我自己吃,就不信餓不死你!”
辰夜越吃越憋屈,邊吃邊嘟哝道:“我到底做錯了啥,你為什麽不理我?有什麽地方不滿你就說出來,這樣憋着算什麽啊?”他說一句就狠咬一口燒餅,不小心還咬到了自己的手指,痛得臉都皺在了一起,可風舜還是不理他。
“你都兩個時辰沒吭聲了,我說你倒是理我一下啊!”辰夜吼了一句,不料風舜突然撲上來,将他狠狠摁在了地上,二話不說就去解他的腰帶扒他的褲子。
辰夜看風舜那陰戾的表情,有些惶恐道:“你要……”話未說完嘴唇便被堵住,濕潤的唇舌粗魯的闖入口腔內,同時那冰涼的手也探進了衣服裏,在他渾身各處游移。他覺得莫名其妙,掙紮着想把風舜推開,但對方卻越來越得寸進尺,一邊吻他一邊還把手指插進那種地方,一下子捅了兩根手指進去,疼得他痛苦地呻吟起來。
“你不要這樣,我疼……”辰夜口齒不清地喊着,然而風舜一點也不憐惜,剛抽出手指又塞了一個更粗更硬的東西進去,疼得他倒吸一口氣。還沒等他緩過勁來,風舜便在他體內動了起來,那動作簡直是在橫沖直撞。他痛得都快暈過去了,嘴裏嗚咽不清地求饒。
風舜扣住辰夜的臉頰,“你和那個羽生,曾經有過什麽吧?”說話時身下的進攻也不懈怠,每一次都捅到最深處,狠狠撞擊着柔嫩的肉壁,發出一陣淫糜的滋噗聲。他這麽一亂來,身上還沒愈合的傷口頓時又裂了開來,将原本血紅的衣裳染得更加豔麗。
“我不知道……你放開我,求你放開我啊!”辰夜幾乎是哭着在求饒,那粗壯的異物幾乎要将他撐裂,他感覺下面濕濡一片,似乎已經在流血了。只見風舜皺着眉滿頭大汗,他自己好像也很疼的樣子,但兩腿間的動作卻毫不留情。
“你很疼吧?”風舜捏着辰夜的下巴,“我告訴你,你現在有多疼我的心就有多疼,你的身體在流血而我的心在流血!你竟然當着我的面親別人,你把我當成什麽了,你的朋友嗎?這是對你的懲罰,求饒也沒用!”
風舜說着又将辰夜翻了過來,讓他跪在身下從後面長驅直入,動作更加的肆無忌憚。辰夜喊得嗓子都啞了,只感覺體內某個點一直被摩擦,全身都興奮得痙攣起來。他已經受不了了想釋放自己,然而風舜卻伸手握住了他前面,手指扣住頂端故意不放他解放。
辰夜難受得不停喘氣,紅着臉喏嚅不清道:“我不行了,求你放我……讓我解脫……我真的不記得他了,我心裏只有你啊……”
“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跟他有什麽樣的過去,現在你是我的人,你只屬于我一個,不許你多看任何人一眼!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我就像現在這樣弄死你!”風舜越說動作越粗暴,一次又一次的沖擊到最深處,那裏被溫暖緊緊的包裹着,他自己也快到了極限。
辰夜只感覺眼前白光亂閃,隐隐有什麽東西注入了體內,緊接着一陣劇烈的痙攣,熱液便噴濺在了風舜手上。他虛脫似的側倒下來,又被風舜抱在了懷中。然後風舜扯過那件破披風,蓋住辰夜赤着的下身,攬過他的腦袋讓他枕在自己腿上。
“你是不是瘋了?”辰夜幽怨地看着風舜,眼底隐隐含着淚光,身體還在微微顫抖着。
風舜摩挲着辰夜的臉頰,愛憐道:“我是瘋了,你多看別人一眼我就要瘋了……把你弄得那麽疼我也心疼啊,但是不疼你不長記性,我不想再這麽無限地縱容你。”
“我說了我不認識他,你就這麽不信任我?”
風舜難過地搖了搖頭,“你知道嗎?那個羽生看你的眼神就像我看你一樣,他對別人都充滿了殺氣,唯獨只對你是溫和的。還有你對他的猶豫,也令我感到很不安。”
辰夜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總不可能告訴風舜,羽生喜歡的那個其實是原主,跟他沒關系吧?
兩人陷入沉默中,各想着各的心事。
良久,風舜握起辰夜的手,将一枚珠玉放在他掌心裏,“這個是随侯珠之心,也是我送給你的定情信物,嫁給我好不好?”
辰夜不由瞪大眼睛,他沒聽錯吧,風舜這是在向他求婚?他錯愕地坐起身來,語無倫次道:“可我們都是男人啊,男人和男人成親這種事……你真的不在意別人怎麽看你嗎?”
“這件事我考慮了許久,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其他的都不值一提。我受不了總有人觊觎你,我要你從名義上也屬于我,以後在外面就說我是你丈夫,所以嫁給我,你願意嗎?”
辰夜眼神顫動,一顆心激動得仿佛要跳出來,“我……誰要嫁給你啊魂淡,我又不是女人!如果說是和你成親……勉強還可以考慮一下。”
“那你是答應了?”風舜欣喜地将辰夜擁入懷中,“明日我們就出發去鬼谷山,我會找我哥來做我們的證婚人,從此我們一生一世一雙人。”
辰夜感動得無言以對,但還是輕輕推開了風舜,“可我覺得你哥很讨厭我,而且他應該不會接受弟弟和一個男人成親……”
“你要相信我。”風舜給了辰夜一個堅定的眼神,他料想如果事情順利的話,哥哥應該已經在鬼谷山等他了。
辰夜表面上是答應了,但心底還是惴惴不安,總覺得鬼堯那個人很難捉摸。他只能在心裏安慰自己,然而等見到鬼堯的時候,他最擔心的的事還是發生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