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番外 · 誘
耳邊微風呼響,兩道人影在林間穿梭,江晨趴伏在師兄背上,下颌磕在挺闊的肩處,喉間哼起小調,不時側首親一下微涼的耳垂。
他自江家道別後鬧了一路,撩撥的輕吻落在後頸,耳垂,頰側,裴然耐着性子,留意路上能歇腳的位置,作亂的人得寸進尺,濕軟的舌點在頸側,嘬弄出顏色,察覺到耳邊風聲疾迅,江晨無聲莞爾,看師兄能忍到幾時。
即便這人以往也愛撩撥,似今夜這般盎然的興致卻在少數,裴然聽見不遠處的水流聲,緩下動作,頗為好奇,“想到何事這般開心?”
江晨哼着輕快的小調,頰側貼在師兄肩處嗯一聲,樹影搖曳間,雙臂環緊身前的人,思緒随着裴然的聲音往回憶裏飄揚。
四年前靈山喜宴之後,開春時江晨便攜着裴然回東川見爹娘,江挽刃和夏知曉對靈山人印象極好,加之有過數面之緣,在會面當夜便撿着輕快的話題聊,一夜談心之後,見裴然雖少言寡語,卻沉穩幹練,無形間對江晨也頗為寵溺,心頭大石才算正式落地。
自那之後每逢回東川,江晨和裴然必然同進同出,形影不離,門中師兄弟漸漸自師父和師娘默許的态度裏琢磨出意思,對行事低調的裴然越發好奇。
說來也巧,那日二人行至演武場,江晨想起有東西落下了,打聲招呼便往回走,裴然立在檐下瞧着院中弟子演練,領頭的師兄正是衛青禾,他久聞裴然大名,奈何先前在外奔波一直無緣得見,趕巧那日歇息,江門中人行事多随江挽刃,豁達爽朗,衛青禾難得等來機會,抱拳便向裴然見禮讨教。
裴然素來不喜顯于人前,辦事卻絕不忸怩,見狀颔首應戰,飛身落在演武臺正中央,門中弟子引頸竊語,都想看看這出身靈山的天降來客有何能耐,紛紛默契地安靜下來觀戰。
江晨出來的時候,兩人切磋已逼近百招,簡直棋逢對手,最後裴然側身躲過刀刃,眼鋒銳利,劍勢如虹,轉手往對方身上刺去,将将停在衛青禾肩處咫尺,勝負分明。
觀戰的師兄弟們毫不見外,鼓掌大呼過瘾,裴然在江家一戰成名,他卻對喝彩聲置若罔聞,淡然擡首,在人群中一眼便尋到滿眼笑意的那個人。
江晨笑彎眉眼,滿心只有一個念頭,這是他心悅之人,淡然冷情皆是假象,赤誠之心才是本真,不論何種模樣,只要是裴然,他都喜歡。
喝彩歡呼聲倏然遠去,潺潺流水叮咚響,江晨心滿意足地從回憶裏抽身而退,擡眼望去,不遠處卧着一汪清泉,盛着皎白的月光,泉面波光潋滟,煞是好看,泉岸邊上樹蔭環繞,分外野趣。
江晨恍惚像誤入了方外之境,聽裴然側首喚他,許是方從回憶抽身,亦或是此情此景迷惑了心神,江晨凝視着師兄沐浴在月光下的側臉,顧不得還貼在裴然背上的姿勢,勾着脖頸伸舌誘着師兄纏吻。
濡濕的舔舐聲裹夾着情動喘息,裴然含吻着軟滑的舌,将兩人的劍和包袱随手擱在一旁,除淨衣物撈抱着人進了泉中,靠着岸沿的石面坐下溫存。
正值初秋,夏意将褪,相比靈山的寒涼,此處夜間可謂一派清爽,江晨坐在裴然身上,腰臀沒于水下,清可見底的泉間兩人緊貼的身軀一覽無餘,他軟着身子一心陷入深吻,由着師兄做着擴張和清理,待粗長的性器磨着完全擠入,直搗深處,江晨舒服得喟嘆一聲,輕軟地喚師兄。
他扶着裴然的雙肩,雙腿大敞地跪撐在師兄腰側,吞含着火熱忘情起落,弓着軟腰微擡胸口,呻吟嗯哼的姿态放浪誘人,裴然埋首含咬輕顫的乳尖,挺腰加快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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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跪撐着吞含的姿勢,這般陡然加快,泉底的石子在颠簸間被膝頭壓得陷入,江晨不防歪了腰身,性器入得極深,他長哼一聲,裴然心口顫動,索性擡了一邊腿架到肩上,變換着角度肏幹,江晨雙臂後撐,搭在師兄腰側的腿緊纏,扭着軟腰在激蕩水聲中呻吟叫喚。
他在歡愛時貪心得很,既想要性器肏得兇狠,又想要師兄溫柔輕吻,顫着手環去師兄後頸,顧不得酸軟的腰身和脹疼的腿根,就着姿勢折着身子,嗯嗯啊啊地湊近讨吻。
這個姿勢實在入得太深,不過須臾江晨便受不住,貼緊師兄喘叫起來,起伏的胸口哼聲悶響,乳尖被刺激得直顫,腿心滑膩四濺,水流拍襲間啪聲響動,性器頂出水面,蹭着裴然小腹,跳動着溢出精水。
腿間又涼又燙,又疼又脹,嫩軟的穴肉欲拒還迎地繳纏,江晨晃着頭哼吟,被洶湧情浪拍得止不住喘,又不想要了,松開環緊的手臂就想往後倒去,裴然今夜卻不慣着他,擡手将人按緊在懷,肏弄的速度迅猛,力道極重。
腿根撞得通紅,江晨泣聲哼喘,手掌抵在裴然肩處推拒,卻無法撼動分毫,承着悍然的深入颠簸晃蕩,“師兄……唔……啊……師兄……”
話被肏得連不成句,裴然有心收拾他,每回臨到他要接上話就猛然加快,要叫他知道肆意撩撥,得寸進尺的後果。
勁腰挺動狠命深入,抽插間咕叽水聲噗呲作響,裴然把控着節奏,在深頂數十下後倏然抽出一截,抵緊敏感處頂磨着射入,江晨定神瞠目,勾挂在師兄肩上和腰側的雙腿瞬時緊緊繳纏,軟腰弓緊繃出弧度,仰頸擡聲吟叫。
那裏太敏感,他恍惚間仿佛能感受到精水湧出不斷澆襲,鈴口又死死抵在那處,肏幹的角度和力道控制得巧妙,穴口的褶皺完全撐平,穴肉被刺激得緊繳侵占的性器,江晨周身劇顫,眼尾紅透,淚不停滑落。
還沒待他适應,裴然又淺淺抽出,對準敏感處重重地撞,滾燙的性器将滑膩帶出,又肏開痙攣翕張的穴肉擠入,柱身凸起的脈絡在抽插間磨出痛感,內壁像被粗粝的貓舌舔弄,又像被銳利的獠牙磨動,江晨受不住,哭叫着晃頭求饒,“輕點……啊……師兄……”
他深喘不止,颠簸起落間驀然意識到師兄是有意為之,實在無法,只好扭腰将臀壓下,想錯開敏感處讓性器往深處去,可他雙腿已經顫得綿軟,脆弱的嗚咽聲可憐得要命,壓着音色軟膩央求,“師兄……深一點好不好……”只要別再頂着敏感處,多深多重他都受得住。
持續着肏弄的澆灌已臨近尾調,裴然足意輕笑,到底将人狠狠收拾了一回,抱着人調整好角度,順着江晨的意思磨着抽出,再狠重地肏入最深處,聽着耳邊綿長又難耐的哼叫,密不可分地一同攀上高潮。
待喘息聲漸趨平緩,裴然将肩處的腿挪到腰側,水淋淋地抱着人起身,江晨靠在師兄肩處歇息緩勁兒,水珠順着走動的動靜滴答滑落,他将方才濺到臉上的水也一并蹭到師兄身上去。
聽着貼在耳邊咚咚的心跳聲,江晨有些得意,尾巴一翹就将方才的求饒抛諸腦後,收緊穴肉使力繳纏,感受到兇悍的性器在裹夾中複蘇硬起,磨咬着起伏的鎖骨挑釁,“師兄喜歡我這樣,是不是?”
這副有恃無恐的形容實在很欠收拾,裴然眼神淩厲,扶抱着翹挺的臀,危險地嗯一聲給予肯定,江晨這般索求他确然喜歡,但這人嬌氣得很,要撩撥也得受得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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