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因為疲倦我睡了很久,第二天上午醒來時沈南嶼已經不在了。

“他上午有課,我讓司機送他回學校了。”傅之珩說,“看你還在睡,就沒有讓他吵你。”

“喔……”我迷迷糊糊打了個哈欠,拿起手機看到兩個小時前沈南嶼發的消息:

“我先回學校啦。”

我回了個“好”字,放下手機,後知後覺感到腰和腿一陣酸軟,于是沒忍住輕抽了一口氣。

“怎麽了,不舒服嗎?”傅之珩敏銳地注意到我的小動作,大手握住我的小腿揉了揉,被他一碰,剛才那口氣變成半是痛苦半是酥麻的喘息,重新洩露到空氣裏。

傅之珩動作一頓,嘆氣道:“寶寶,你別發出這種聲音……”

比起這個……

“你不要這麽叫我。”我說。

“為什麽?”傅之珩不解。

“很奇怪。”

“一點都不……”傅之珩說着,看到我的表情,到嘴邊的話拐了個彎,“我盡量。”

我對他的忍讓已經從寶貝到了老婆,這次同意了“寶寶”,下次不知道又是什麽。

我把腿抽回來,自己随便揉了幾下,問:“你不去上班嗎?”

“不去。”傅之珩說,“你在家,我哪有心思上班。”

伯父出院後傅之珩沒有了必須去公司的理由,而他的本職工作也不太需要他每天守在辦公室。我點點頭哦了一聲,沒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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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大雨帶走了城市的秋天,氣溫驟降,路邊的樹掉光了葉子,站在樓上往下看,平時在草坪裏撒歡的兩只小狗各自穿上了色彩明亮的小衣服,看起來滑稽又可愛。

小的那只白色博美穿着粉色馬甲,圍着大一點的那只法鬥轉圈,像一團滾來滾去的毛線球。我站在落地窗邊看了很久,直到它們的主人各自帶它們回家。

沒注意傅之珩什麽時候過來的,從身後抱住我,順便給我披上一條毯子,說:“降溫了。”

“不冷。”我說。

他掰着我的肩把我轉過來,說:“又在看小狗。有我還不夠嗎?”

“你又不是……”

“我可以是。”他輕輕咬了一下我的鼻尖,“汪。”

我愣了一下,又無奈又好笑,“你幾歲了?”

“二十八歲。”傅之珩托着我的大腿把我抱起來,讓我坐在他手臂上,“身強體壯,精力旺盛,至少還能再用三十年。”

“?”我慢半拍地反應過來,發現下面有什麽東西頂着我,“你胡說什麽。”

“沒胡說。”傅之珩的手順着我的褲腰滑進去,故意壓低聲音:“讓我看看小小鷺休息好了沒。”

……

我就知道,他沒有看起來那麽大度。

只有我們兩個人,他愈發肆無忌憚,說了很多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下流話,我一邊恨不得捂住耳朵,一邊又誠實地做出令人羞恥的反應。

中間休息的時候,傅之珩接了一個電話。

“忙什麽呢?”周航的大嗓門從聽筒裏傳出來,“打了好幾個不接。”

傅之珩跪在床尾,歪頭把手機夾在肩上,咬開一只安全.套,邊戴邊看了我一眼,低聲笑笑說:“忙着給小王子當狗。”

他的聲音低低啞啞的,還沒碰我就讓我腰下一軟,像有什麽東西在身體裏化開。

“……靠,”電話那邊周航暗罵一聲,“膩不膩歪?”

“有事說事。”傅之珩沒那麽多耐心,嘴上應付着周航,眼睛卻直勾勾地盯着我。

“沒事,問問你,和你家小王子,最近有沒有空,出來聚聚。”

“行啊。”傅之珩敷衍說,“回頭地址發來。先挂了。”

他扔下手機,抓着我的腳踝用力一拽,直接把我從床頭拽到他身下。我大半個身子猝然懸空,本能地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胡亂蹬了幾下試圖掙開他。

“別亂動寶貝。”傅之珩兩手分別握着我的膝彎,輕易打開了我的腿,“你越掙紮我越興奮。”

我知道他說的是真話,因為此刻已經有東西比平時更硬更燙地抵住我。

“今天不當人了。”他用力一挺腰,伏在我耳邊低聲說:“當寶貝的狗。”

……

傅之珩壓抑了一整天的妒忌和欲望全部被他釋放在我身上,某個瞬間我甚至懷疑,他想用這樣的方式和我同歸于盡。

好在他到底沒舍得,在我瀕臨崩潰的前一秒,放開了鉗制我的手。

漫長的失神過後,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口中不住的低喘,眼前也霧蒙蒙一片。

傅之珩知道自己這次做得過分,主動跪過來把我抱在懷裏,幫我擦掉臉上的淚痕,拍着我的背安慰說:“不哭了寶貝,我錯了。”

“傅之珩……”我有氣無力地抓住他的後背,“你別想再碰我。”

“別啊。”傅之珩的聲音明顯慌了,“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現在他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相信,我閉上眼睛,用最大的力氣咬住他的肩膀,牙齒一用力,留下兩排深深的印記。

傅之珩倒抽一口涼氣,默不作聲地承受了我的發洩,反過來哄我說:“好點了嗎,要不要換一邊再咬一口?”

“……滾。”

“那不行,我滾了誰伺候你?”他無賴地勾着我的膝彎把我橫抱起來,“走,去洗澡。”

後來在浴缸裏又做了一次,這次傅之珩沒那麽急切,而像是吃飽了正餐享用飯後甜點一樣,不緊不慢地折磨我,無限拉長過程的時間。

我被熱水泡得渾身酥軟,無力地攀着他的肩,仰起頭艱難呼吸。他托着我的腰,很輕地咬我的脖子,在我耳邊低聲呢喃。

有的話我沒有聽清,有的話我聽清了。

比如“我愛你”。

再比如“我永遠愛你”。

永遠……暖黃色的燈光和朦胧的水汽中,我看不清傅之珩的臉,卻能想到他說這兩個字時候的樣子。

認真的,虔誠的,熱烈的,全部的目光只注視着我一個人,仿佛心跳和脈搏也被我左右。

我不該在這時走神,但我想到很久很久以前,他也說過很多次永遠。

“我永遠聽你的。”

“我永遠對你好。”

“我永遠不惹你生氣。”

“我永遠把你放在第一位。”

……

我忽然想,也許年輕時的我和他都沒有發現,他想說的從始至終都只是,“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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