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1)

解決了主線任務,剩下的就是附加任務了。

可是所謂合格的商人,又是怎麽一個合格法呢?

‘這個範圍定義的是不是有點廣啊?’他問任務發布人:‘你想要的合格是什麽樣的?’

可惜具體的某人自己也說不上來,‘大概是像我這樣的?’這樣說會不會顯得有點自戀啊?

‘像你這樣的?’姚東澤若有所思。

‘其實也沒有那麽難,他只是經歷的事情少了一些,再磨煉磨煉就行了。我的孩子我知道,他并不笨。’

‘行了,都這樣了還誇呢!’姚東澤不理會一腔慈父心腸,對于對方所說的再磨練磨練,也很是不滿,畢竟所謂的磨練可都是拿時間耗的。他可沒有打算在這裏浪費太多時間。

‘……’又一次被嘲笑了教育方式了某人,再次後悔中……

雖說任務的定義有點廣,但有系統的任務進度條20%提示,又有任務發布人可以詢問,姚東澤也大概的理解了這個所謂的合格是什麽意思。

李光平只是要求李年皓能成熟一點,不會再拿公司玩天涼王破那一套,

所以就姚東澤的個人理解來看,所謂的合格大概就是指董事和員工都對其滿意,能做到一切以公司利益為主。

既然如此,那就得做點什麽了。

首先,得時不時的去公司刷一下存在感。

好歹占了這麽個身份,該利用的還是要利用起來。

不過可能是姚東澤曾經在董事會上的事積威太深了,他再怎麽讓自己和顏悅色,被他問話的人,也始終是戰戰兢兢的,抖的跟鹌鹑一樣。

謠言都快把姚東澤傳成神經病大魔王了。什麽一生氣能一巴掌拍碎大理石桌子,一腳踹倒合鋼門什麽的,聽起來比胸口碎大石都恐怖。

Advertisement

他該感謝這些人沒把他傳成殺人狂嗎?要不然警察該找上門了。

不小心聽到茶水間裏對話的姚東澤,很有無奈的搖了搖頭。

本來想導演背叛戲碼的計劃,這下子算是玩不成了。

看來只能自己親自出馬了。

反正也不影響什麽,問題不大。

閑庭碎步一般踱到李年皓的辦公室,姚東澤高深莫測的一笑。

雖然不怎麽關注公司的問題,但是該知道的信息姚東澤還是知道的。

原書有寫到在這個時間段的時候,李氏集團裏有一個大的工程。是底下的人忙活了半年多才拿下來的。

原書中李年皓就靠着這次的事情穩穩的坐上董事長的寶座,而因為姚東澤的出現,雖然提前了一點,但是大概的事件并沒有改動。

這從姚東澤在李年皓的電腦裏發現的相關文件就可以看出來。

可能是因為把話都說開了,既然不再試姚東澤為假想敵了,李年皓對他的戒備也就沒那麽深了。

雖然時不時的還能從李家大宅裏聽到李年皓的咆哮聲,但是他們之間相處時,已經沒有了那麽重的火藥味了。

多少也給人一些兄友弟恭的溫馨感呢!——見證人李管家。

輕輕松松的破解了李年皓的電腦,姚東澤大致的掃了一眼相關的文件,然後在不惹眼的地方改動了一個數字,做完這一切,他也沒有離開,把電腦恢複成原樣,就坐在一旁等李年皓開完會。

“你怎麽又來了?”雖然已經習慣了他時不時的會過來晃一下,但是李年皓還是表現出一幅不高興的樣子。“不要老是沒經過我同意,就随便進我的辦公室,我這裏的東西你可不能随便動。”

他董事長的範擺的足足的,引來姚東澤的挑眉一笑,“嗬,架子還挺大。”

李年皓故作正經的扯了扯自己的領帶,一臉狂霸拽的翹着腿在老板椅上坐下來,問他:“你到底有什麽事?”

“沒什麽事啊!”姚東澤看的好笑,答的很是随意,“就是閑着沒事出來逛逛,順便巡查一下,看公司離倒閉還有多遠。”

李年皓的臉一下子黑了,“公司好的很。別忘了我才是李氏的董事長,閑雜人等趕緊出去!”

被歸類到閑雜人等裏的姚東澤無所謂的笑笑,當真手插着口袋悠哉悠哉的走了。

剩下李年皓瞪着他的背影,思忖道這人是來幹嘛來的?總不會真的只是随便逛逛,順便刺激刺激他吧?

姚東澤這樣的事沒少幹,所以李年皓思索了一會後就釋然了,又迅速的投入到自己的工作當中。

他吩咐秘書,“幫我把這份文件打出來,下午開會要用的。”

連着三四天,什麽都沒有發生,姚東澤也不着急,該睡覺睡覺,該逛街逛街。

只是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頭,姚東澤多少也覺得有些意興闌珊。

那就感覺就好像你站在最熱鬧的地方,身邊來來去去的都是人,但是你卻知道他們不是真實存在的。

——因為是小說中的世界,不管多麽真實,卻總讓人感覺到一種違和。

不知不覺居然站在了曾經教過一段時間的白雨所在的大學門口,靜靜的看着一張張鮮活而年輕的面孔,不知道怎麽的,被壓下的記憶又一次的浮了上來。

那個人不知道,他曾經也去過他的學校,隔着來來去去的人群,隐蔽的打量着對方。

說不來那個時候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态。

明明絕決的離開的人是自己,卻還是偶爾會想起,會想要關注對方是不是過得很好。

現在想想,自己也夠後知後覺的……

“姚老師?”回憶突然被打斷,姚東澤有些恍惚的看了過去。

在看清楚站在那的人是白雨時,立刻恢複了一臉的面無表情,他轉身就走。

“等一下,姚老師。”

白雨快步的跑到他身前,咬着唇的樣子,看起來有些不安。

姚東澤腳步一頓,問他:“有事?”

“我跟李年皓……”

“那跟我沒關系。”姚東澤打斷他,再次重複道:“你跟李年皓的事,是你們自己的事,不要總是把我牽扯進來。”說完,就繞開白雨準備離開。

“姚老師,我喜歡你!”

姚東澤側過頭,看了一眼對方漲紅的臉和微紅的眼眶,頓了頓,說:“不好意思,我不喜歡你。”

他大步離開,沒有回頭。

就像曾經的那個時候一樣……

……

姚東澤和安小溪,就像是兩條毫不相關的平行線,如果沒有相遇,也許會有各自不同的人生。

但是他們就是相遇了,并且,有了牽扯。

姚東澤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一腦抽就把人給弄屋裏來了。

可是既然已經進來了,再把人轟出去……姚東澤還真幹不出這種事。

所以他糾結了又糾結之後,還是決定順其自然吧。反正他也不常住,就當是找個人看房子了。

“我去睡覺了,你自己随意。”

随意?安小溪睜大眼睛,一臉的迷茫。

“你……”看着他髒兮兮的樣子,姚東澤嫌棄道:“先去把自己弄幹淨,臭死了。”

他指着自己卧室旁邊的房間,對安小溪說:“以後你就睡那裏,床單被套什麽的,自己去找。”

然後也不管安小溪是什麽反應,打了個哈欠,回自己房間了。關上門時,還不忘警告對方:“沒事不要打擾我,不準随便進我的房間!”

‘砰’的一聲,房門關上。空蕩蕩的客廳裏,安小溪無措的站着。

良久,才進了姚東澤指的那個房間。

家裏就這麽多了一個人。說實話,對姚東澤的影響并不大。

安小溪的存在感并不強。

姚東澤睡覺的時候,他都會躲在房間裏,盡量的不發出聲響。只有在姚東澤起床之後,才會悉悉索索的,開始緩慢的整理着。

姚東澤也不管他,也不怎麽跟他交流,就像是察覺不到家裏多了一個人似的,該吃吃,該睡睡,過了休息時間就走人。

只是在走的時候,順手把備用的鑰匙扔在了門口的櫃子上。

櫃子裏還有數額不小的現金,那是每次姚東澤取出來卻沒有用完的。

他沒有帶錢包的習慣,所以每次都是取多少用多少,用不完的就随手往櫃子裏一扔。累積起來,數額也不少。

要是安小溪是個貪心的,大可拿了這筆錢走人。這樣想着,姚東澤走的很是幹脆。

姚東澤的工作很危險,用亡命之徒來形容也不為過。

錢對姚東澤來說,只是一個數字而已。做他們這一行的,錢從來都不缺,缺的只是運氣。

只要能活下來,每一次的任務都會給他帶來一大筆的盈利。到目前為止姚東澤賺的錢已經夠他花兩輩子了。

可是他還得拼命,因為他所在的組織有規定,只有到了三十五歲,才能退休。而只有退休之後,他才能過他想過的生活。

一離開又是大半年,再回去的姚東澤在打開房門時愣了一下。他看着門口鋪着的他以為是灰色的紅地毯,以及被整理的整齊齊甚至還放着一個花瓶的櫃子,幾乎都要以為自己是走錯門了。

他懷疑的看着自己手裏的鑰匙,猶豫了又猶豫還是脫了鞋子,換上了鞋架上幹淨的拖鞋,一路打量着,往裏走。

也不知道安小溪是怎麽辦到的。那麽大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他愣是給一樣一樣的收拾幹淨,擺在了房間裏。

有些老舊的沙發挨着牆擺放着,上面還放了幾個靠枕。茶幾上鋪着镂空的雪白桌布,中間還擺放着同套的茶杯。木頭地板拖的很幹淨,一直綿延到房間門口。

姚東澤伸手擰開自己的房門,很好,他房間裏的東西倒是一樣沒動。再看隔壁房間,同樣是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的。

姚東澤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房子裏正散發出一種陌生的溫暖的氣息。

他眯起眼睛,神情有些恍惚。

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響,等姚東澤回過神時,一個清秀的少年已經推門進來了。

安小溪提着東西,看到他,眼睛便是一亮,“你回來啦?”他放下東西,有些局促的站着,“我把家裏的東西整理了一下,你看看,還行嗎?”

還沒等姚東澤回答,又趕緊說:“你的房間我沒有動,也沒有進去過。”

“哦。”姚東澤臉上沒什麽表情,心裏卻有些樂了。自己這是一不小心撿了個田螺姑娘啊!

看他态度有些冷淡,安小溪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靜靜的站了一會後,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跑回房間了。

他沒有關門,所以姚東澤能輕易的就看清楚了他似乎是在找什麽東西,翻了一會後,才拿了一枝筆和一張紙出來。

“你……”他在離姚東澤三步遠的地方站着,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姚東澤眼睛一眯,危險的問他,“你要幹嘛?”

“不是,你別誤會!”似乎從他的态度裏察覺出了什麽,安小溪也顧不上不好意思了,他向前走了兩步,把手裏的紙張遞到了姚東澤的面前。“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這個……”

姚東澤這才發現,紙張上面是寫着字的,而那似乎是一張……欠條?

想知道他的名字是因為要打欠條給他?

姚東澤略有些興趣了,抱着一種無可無不可的心态,告訴了對方自己的名字,“我是姚東澤。”反正知道他這個名字的人基本上都死了,告訴他,也沒什麽關系。

他饒有興趣的看着跑到桌子旁俯下身往字條上加字的人,有些好奇,對方到底是想幹嘛?

過了一會兒後,安小溪放下筆,有些膽怯的走過來,把紙張再次遞到了姚東澤面前。

他似乎是感覺到有些羞愧,低着頭,小聲的說:“對不起,我拿了你放在櫃子裏的錢,我沒有辦法,我需要上學,我現在還不了,只能寫這個給你。”

姚東澤伸手接了,只見上面工工整整的寫着:于X年X月X日,安小溪從姚東澤處借款XX元,限期十年內,安小溪還清借款,以此為賃。底下除了有安小溪的簽名,甚至還學人家按了個手印。

姚東澤覺得有些好笑。

回了句:“知道了。”就跟往常一樣,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那張欠條被他撕成幾瓣,随手扔在了地上。

後來,好像一直就是這樣了。

姚東澤從不關注安小溪做了什麽。他從不打聽對方的生活,也禁止安小溪向他提任何問題。

在姚東澤看來,安小溪更像是他随手撿的一個類似于寵物一樣的存在。

他參與了姚東澤的生活,卻無權知道任何事情。

……

“你怎麽了?”沒想到一下班回家,看到的卻是姚東澤在喝酒,驚訝于居然能從他臉上找到類型于惆悵的表情,李年皓難得的有了嘲笑對方的機會,“你也會有今天啊?這是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了,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他還以為姚東澤是萬能的呢,畢竟姚東澤的存在,在他看來那就是個BUG啊!

除了出生條件限制,李年皓長這麽大,還真就沒有見過比他懂的更多會的更全的人。

具體可以從他曾經仗着自己的身份,挑釁過姚東澤的事情來說。

也算是一次偶然吧,看姚東澤喜歡喝紅茶,李年皓就以及鄙視的語氣嘲諷他,“你喝得出來這是什麽紅茶嗎?別天天捧着個杯子裝相,讓人覺得你懂得很多一樣。”

“我本來就懂得很多啊!”絲毫不心虛,姚東澤回擊道:“你懂的我都懂,你不懂的我也懂。”

然後就在李年皓的目瞪口呆下,從紅茶的年份,品種,說到茶地。然後也不知道怎麽扯的,又扯到了配茶的甜點上,最後甚至又從甜點扯到紅酒……總之把李年皓說的落荒而逃。

也是,白雨所在的大學也算得上是名牌大學,姚東澤更是說進就進,直接跑去當老師,幹得還挺成功。

沒有幾分底氣,也不可能辦得到。

而後來更是在李年皓的有意試探下,發現這人還真不是吹,無論是李年皓覺得他不可能懂的商業投資,還是李年皓曾經接觸過的各種娛樂活動,就好像這人沒有不懂,沒有不會的。

甚至聽管家也提起過,有一次姚東澤坐的車路上抛錨了,也是姚東澤三兩下就給修好了。

所以李年皓一直很懷疑,這人還有什麽不會的嗎?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跟他一比,李年皓都被影襯的像個無能的二世祖。

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生活條件和背景造就了他。

李年皓才不承認,他閑着沒事的時候會腦補各種私生子小白菜艱難求生,被無情的社會磨砺的全能之戲碼。

“你就笑吧。”對于他的幸災樂禍,姚東澤不以為意,瞟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怎麽可能!”難得沒有被他不屑的眼神給打擊到,李年皓更多的是好奇,“說真的,你到底是遇到什麽煩心事了?”

他真心不覺得有什麽事是能打擊到姚東澤的,所以對此難得一見的情景萬分好奇。

可惜姚東澤還沒有好心到他問什麽,就回答什麽,一口把手裏的酒喝光後,站起身就走了。

總覺得他的背影格外的蕭瑟啊!

李年皓摸着下巴,心裏跟被貓抓時似的,問管家,“他到底怎麽了?”

可惜管家也不知道。

有人說對付有強迫症的人,你就在晚上要睡覺的時候打電話給他,欲言又止的跟他說:那個……,等他詢問的時候又說:算了,還是不說了罷,然後快速的關掉手機,睡你的覺,這樣的話你就會在第二天收獲對方幽怨的眼神和眼底下挂着的黑眼圈兩枚。

李年皓現在就是那個被這麽對待了的有強迫症的人,所以在他幽怨的看着姚東澤,卻發現對方根本沒有任何類型于昨天那種情緒,并遭到再一次的嘲笑之後,深深的覺得自己被耍了。

而更嚴重的是,他在開會的時候精神不濟的事,好像被衆人都看了出來。那種心照不宣的目光,不用說,李年皓也懂。

不過還好,開會的資料是早就準備好的,所以也不會出什麽大問題,畢竟是已經準備了很久的東西了,李年皓還是不擔心的。

然而他是怎麽也不會想到,就是他的這一分大意,致使底下人辛苦了半年的勞動成果,付諸東流了。

接到合約簽約失敗,合作對象憤然離開的消息時,李年皓是怎麽也不相信的。

可是當他看到被面色鐵青的部門經理砸到自己桌子上的資料,被紅筆重重圈出來的地方時,終于知道這真的不是一場玩笑。

“怎麽會這樣呢?”他不知道他檢查了又檢查的資料,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問題。雖然看起來并不嚴重,但是這次要合作的對象是以嚴謹出名的德國人,這樣的行為怎麽說都不可能讓對方對他們公司還能留有什麽好印象了。

他不想推卸責任,卻還是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唯一在事前接觸過這份資料的秘書。

對方噤縮着,小聲的分辨道:“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董事長給我的資料就是這樣的,我反複檢查過沒有問題的。”

他這樣的行為,讓其他一直沒說話的人,都心冷了。

他們陸續的離開了李年皓的辦公室,明明什麽都沒說,但是那鄙夷的眼神,卻比狠狠打了李年皓一巴掌都有用。

李年皓一臉蒼白的呆坐在皮椅上,怔怔的看着資料上的紅圈後,苦笑了一下。

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呢?

第一任務結束了

那天晚上的李年皓,沒有按時回家。

後來還是管家接了一個電話之後,拜托的姚東澤出馬,去酒吧把人拖回來。

姚東澤找到李年皓的時候,他已經喝的連人都認不清了,大着舌頭不停的問怎麽回事。

一米八幾的身高體重接近一百五的李年皓,被姚東澤拎在手裏,就跟拎一只小雞仔一樣。

在車上的時候還好,李年皓并沒有怎麽鬧騰,直到回了李宅,管家給灌了一大壞的醒酒茶之後,不得了了,開始捋虎須了。

他盡然有膽子指着姚東澤的鼻子破口大罵。

“又……又是你這個王八旦對不對?”

“明明我檢查過好幾次都沒有出問題的……為什麽好好的就出問題了……”

“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害我沒睡好,我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一開始還好,只是就工作的事情不停的質問姚東澤,後來是越說越來勁,像是找到了一個發洩途徑似的,越罵越難聽。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你拽什麽拽?不就是力氣大點,你特麽把公司的桌子砸了那麽大一個洞,我都沒讓你賠錢!”……

“還敢對我動手?我爸都沒打過我,你算老幾?惹毛了本少爺,找人弄死你丫的!”……

“你特麽就是個私生子,憑什麽對我指手畫腳的,還要跟我搶家産,你要不要臉?”……

連管家都聽不下去了,伸手去拉人,“少爺,您喝醉了,我扶您去休息。”

“我不去!我就是要罵他,有本事打我啊,打死我啊。”

“反正你們都讨厭我,雖然你們嘴上都沒說,但是我就是知道!”

“對我不滿意了是吧?不高興是吧?哈,有什麽用啊!李氏集團是我的,不會讓給這個私生子的,你們做夢去吧!”

少爺,這可是你自己作死。管家捂着眼睛,不忍再看。

反觀姚東澤,卻是一幅置身事外的樣子,好像被罵的人不是他似的,一臉淡然。

“沒事,讓他繼續說。”

李年皓心裏有氣,憋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憋久了就容易出事,發洩出來也沒什麽不好。

所以姚東澤壓根沒打算阻止。

“繼續說就繼續說,你以為我不敢啊!”

仗着酒意,李年皓是絲毫不懼,頻有一種天大地大地我最大,什麽都不怕的架勢。

“憑什麽……”

“憑什麽白雨喜歡你不喜歡我?我特麽哪點不如你了?”

“憑什麽你就要處處比我強,明明是個私生子,一點私生子該有的樣子都沒有。”

“憑什麽我會比不過你……”

“你覺得你哪點能跟我比?”姚東澤還火上澆油。

“我哪點都能跟你比!我是李家的大少爺,你一個私生子,你嚣張什麽!”

“你也就能比比身份了,別的呢?”

“別的?”別的還有什麽?

長相,差不多。

身高,比不過。

武力,打不贏。

智力……

像是一下子找到了自己的強項,李年皓挺起胸膛,驕傲的說:“我是正經商學院畢業的高材生,你……”

“我可以教正經商學院的高材生。”

“那……那又怎麽樣!”李年皓開始無理取鬧。“反正你就是比不過我!我是李氏的董事長,你什麽都不是,惹毛了我,叫你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不愧是以後會玩天涼王破那一套的人,酷霸拽什麽的,再一次顯露無疑。

姚東澤也不跟他計較,悠哉悠哉的放下杯子,問他,“罵完了嗎?”

“還沒!”

“那你繼續呀。”

“我……”不知道該罵什麽了。

翻來覆去的都是那麽幾句,罵累了,李年皓也清醒了一些。

有些迷茫的看着坐在那盯着他的人,下意識的問他,“你想幹嘛?”

姚東澤笑了笑,下一秒人已經跨過了阻擋的長沙發,到了他跟前,“罵爽了吧?該我了!”

他再次跟拎小雞一樣的,把李年皓拎到了二樓的浴室。

不顧李年皓防色狼一樣的表情,扒了他的衣服,把人捆到了毛巾架上。

然後把浴頭調整了一下,冷水的閥門打開,被開到最大的冰冷的水柱瞬間讓李年皓清醒起來。

“媽的姚東澤,你幹什麽!”

他勃然大怒,姚東澤卻是好整以暇,雙手環胸,靠在浴室的門上冷冷的看着他。“不是喝醉了嗎?幫你清醒清醒。”

“你敢!你敢這麽對我!姚東澤,我不會放過你的!”被冰涼的水柱沖擊着,李年皓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哆哆嗦嗦的,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凍的。

他居然有些慶幸,幸好現在不是冬天,可是,還是好冷啊!

姚東澤直到李年皓再也說不出話,也沒有力氣掙紮了,才開口,“好歹是個董事長,成熟一點。有錯就改,有點擔當。別一遇到點什麽挫折,就只會喝酒裝瘋,也不嫌丢人。”

“滾蛋!”李年皓拼命的瞪他,眼睛通紅。他覺得有些屈辱。“媽的姚東澤,你放我下來!”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姿勢很難看,卻無能為力。“混蛋姚東澤,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麽!”

好後悔。

明知道自己不是姚東澤的對手,為什麽還要挑釁他?

“姚東澤,你放我下來!”

從肩膀到手臂,被磨的生疼,疼的李年皓覺得有點受不了了,有熱熱的水流從眼睛裏流出來,他啞着嗓子繼續吼:“放我下來!”

“哦?哭了?”沒天良的姚東澤居然還笑的出來,“我還以為你這段時間有進步呢,看來也不過如此!”他還什麽都沒做呢。

“滾你媽的你知道什麽?”他這二十幾年都沒有這一個多月經歷的事情多。好像所有的不幸都被他遇到了。

“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李氏還沒有倒閉,不過你再這麽下去,離倒閉也不遠了。”

“你TM不打擊我能死啊?”李年皓真是恨透了對方那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态。他咬着牙,收拾了一下狼狽的心情,半晌後略帶了些不服氣的問:“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麽做?”

他知道姚東澤一直在指點他,反正已經夠難看了,再軟弱一點也是可以的吧!

姚東澤說:“如果我是你,我會想辦法彌補這次的損失。跌倒可以,但是姿勢不能太難看,更不能爬不起來。”

“你怎麽知道的?”李年皓懷疑起來,他明明什麽都沒有說。他問姚東澤:“是不是你做的?”

“啧啧,推卸責任可不是一個上位者在失誤之後應有的做法呢!”姚東澤當然不會承認,“家裏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董事會都驚動了,你以為我怎麽知道的?”

原來是這樣。

李年皓垂下頭,默然不言。

他是含着金湯匙出世的,沒吃過什麽苦。父親李光平更是早早就給他安排好了未來。

他注定要比一般人站的高。可是高處不勝寒,站得越高代表的是壓力越大。

所以才會迷失,才會覺得害怕。

姚東澤也不說話,也沒走,就那麽靠在門上看着他。

許久之後,李年皓開口,聲音低啞,“姚東澤,你有沒有什麽害怕或者讨厭的東西。”

“沒有。”即使曾經有,也通過訓練克服了。

“還真是強大啊。”李年皓有些羨慕,說:“一直以來我都很害怕一個人,害怕空空蕩蕩的房間,害怕半夜醒來,床上只有我一個人。”

李光平太忙了,即使他給了李年皓一個很優渥的環境,卻也給了李年皓一個很孤獨的童年。

“幼稚!”想要得到什麽,就得付出什麽。住着最好的房間,玩着最好的玩具,卻報怨自己的父親沒時間陪自己。這種典型的富二代想法,在姚東澤看來,就只是一個沒大長的小孩子在鬧脾氣。

因為只有沒長大的孩子,才會不懂的體諒。

父母生你養你,卻不代表着他們一定要把時間都浪費在你身上。

每一個人都是單獨的個體,即便是父母,你只是他們生活中的一部分,卻不是全部。

說實話,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的任務,姚東澤絕對沒有那個耐心跟他啰裏八嗦的說那麽多廢話。“這個世界上誰都孤獨,再相愛的人也不是形影不離的,只是大部分人會學着享受孤獨,只有像你這樣的廢柴才會害怕孤獨。”

實在是懶得再看他自怨自艾下去,姚東澤翻了個白眼,“等你夠強的時候,你就沒什麽害怕的了。做為罵我的教訓,你就這麽吊着吧!”然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剛要沉浸于他的開導的李年皓,再一次被他翻臉比翻書還要快的态度驚呆了。

“卧槽姚東澤你放我下來!”

“姚東澤!姚東澤你個混蛋,別走啊!快放我下來!”

所以說好像感覺到兄弟愛什麽的,那完全是他喝醉了之後的錯覺吧!

姚東澤是個混蛋,李年皓再一次确定。

……

‘其實他說的沒錯,是我的原因,才讓他變成這樣的。'某位家長也在旁觀了一切之後,反省起來。

只是姚東澤卻覺得,他反省的重點不對。

‘當然是你的原因他才會變成這樣的。'姚東澤毫不客氣道:‘你要是早點發現他有長歪的苗頭時,把他吊起來一天三頓打,你看他還會不會變成這樣。’

可以說,李年皓的不可一世,完全是被寵出來的。

所以也活該某些人自食惡果了。

‘……’再一次被他給噎的啞口無言的某人。那是我親兒子,親生的!所謂的吊起來一天三頓打,那絕對是後爸才幹得出來的事吧!還得是最惡毒的那種。

可憐的李年皓在毛巾架上挂了半夜,後來還是管家看不下去了,偷偷摸摸的把人給放了下來。

從胳膊到肩膀,被勒出了兩道深深的印跡,被放下來的時候,李年皓都覺得身體上半截不是自己的了。再沖了半晚上的冷水,意料中的陣亡,不是,是病倒了。

強大的怨念讓他連生病都不消停,因為他躺了幾天,就詛咒了姚東澤幾天。

姚東澤聽說了之後,也只是一笑了之。

也許連李年皓自己都沒有發現,發展到現在,他對姚東澤的所謂的憤恨,也只是流于表面的。

他甚至是有些依賴姚東澤的,這是一個好現象。這代表了以後姚東澤走了,李年皓将會再增添一次經歷。他遲早會變成他父親想讓他變成的人。

【嘀,附加任務已完成85%,請宿主再接再厲。】

李年皓的成長是喜人的,在姚東澤時不時的鞭策之下,他也漸漸的擯棄了任性妄為和天真,變得成熟而穩重。

曾經的花花公子富二代再也找不到蹤影,連笑,都不似以前的眼波流轉,處處風情,而是沉穩的,內斂的。

他甚至學着姚東澤的樣子,弄了一幅眼鏡戴上。偶爾目光從鏡片下透出,也隐有幾分淩厲之感。

姚東澤很滿意。

雖然現在的李年皓跟他心目中的成功的商人還相去甚遠,但是至少,李年皓已經有了他父親李光平的大部分風範。

這樣,任務應該算是完成了吧?

可惜系統提示音一直沒有響起,姚東澤等啊等……直到又過了半個月。

當他拿着刊登着李年皓的照片,标題寫着‘X市最年輕最成功的商業家——李年皓’時,等了許久的系統提示終于來了。

【嘀,恭喜宿主,把李光平的兒子李年皓訓練成一個合格的商人,附加任務完成。】

……

熟悉的第三空間小黑屋裏,李光平在簽了名字的合同上按上手印。

似乎有什麽東西從他被光幕組成的身影裏飄了出來,飛到了系統所在的光屏裏。

他笑着對姚東澤說:“謝謝你,很高興認識你,你給我上了很深刻的一堂課,再見。”

他的身影慢慢消散,最終影跡全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