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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999999的貢獻值，寧楸放棄了從藏經閣兌換防禦功法的打算。

或許她可以找帝曜打聽打聽。

二人如今也算是經常聊天的網友，寧楸時而把他當成樹洞，時而和他分享修仙界的八卦，時而言語上撩/撥一下，搞一些暧/昧，想試探出他的真實目的。但不管她說什麽，他都會矜持地聽她說完，就算是在批改奏折，也會停下來跟她聊天。

啾啾：【大佬在嗎】

對面秒回。

帝曜：【在。】

啾啾：【哇，你今天回複好快，沒有在批改奏折嗎】

帝曜：【……孤倒也不是每天都批閱奏折。】

啾啾：【我說你一個修仙者，怎麽會在凡人世界兼職皇帝？】

帝曜：【責任使然。】

帝曜：【若孤不當帝君，沒人約束的了他們。】

寧楸覺得自己懂了。

啾啾：【哦哦，原來你們王朝還有不少隐世家族啊，他們都是修仙世家嗎？】

帝曜：【……】

寧楸把帝曜的省略號理解成了隐世家族需要低調。

啾啾：【嗯嗯，我全都懂，咱們不說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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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曜：【話說回來，你今天是想聊八卦，還是……】

寧楸瞬間領會到了“還是”後面的意思，口嗨什麽的她擅長啊！

啾啾：【我想聊‘還是’後面的內容~】

九重天上仙霧缭繞，雲卷雲舒，重重宮闕之上，端立着一道清冷孤絕的人影，銀霜般的長發随風拂動，仿佛攜帶着萬古寂寥。

望着那道遙不可及的清絕身影，守在宮門前的兩位仙娥小聲議論起來：

“帝君又站在那裏一個人發呆了。”

“最近他發呆的次數尤其多……”

“往常他不是在批改仙君們的奏折，就是在同封印深處的魔神交戰，很少有閑下來的時候。”

“依我看，如今仙界日趨平和，那幾位魔神也被帝君打服了，很少再興風作浪，帝君是時候考慮一下人生大事了。”

“是啊，帝君都孤寡好幾萬年了，他的人生裏除了打架和工作還有別的事嗎？”

“你禮貌嗎，怎麽能用‘孤寡’來形容我們的帝君呢？”

“明明是他自己用‘孤’、‘寡人’什麽自稱的……這也不能怪我啊。”

“小心帝君聽到你的話，罰你去魔族戰場的前線！”

“帝君才不是那麽小肚雞腸的人呢！”

“……唉，我們的帝君什麽時候才可以老樹開花呢？”

“別這麽說，仙人壽命漫長，帝君邁入修煉一途不過數萬年，已證得仙帝之位，哪怕對比上古年間的諸位仙帝，亦是驚才絕豔之輩。現在他還很年輕好不好！”

“有沒有人把帝君收了啊，看他這麽寂寞我真的會心疼。”

“指望有人把帝君收了，還不如指望魔族被滅來得快。再說了，整個仙界誰不知道帝君的兇名，真的有人能以平等的人格和他談戀愛嗎？像我們這種畏懼仰慕帝君的人，在帝君眼裏只是下屬和工具人，他根本不會多看一眼。”

過了一段時間，帝曜才回複她。

帝曜：【你沒見過我，為什麽要說那些暧/昧的話。】

寧楸：？？？

這麽直球的嗎？

啾啾：【因為網戀真的好有趣！】

啾啾：【在現實中談戀愛有各式各樣的煩惱，還會因為身份有所顧忌，網上不一樣啊，這是一個可以放飛自我的地方，你是人是狗別人都不知道。】

帝曜：【怎麽感覺你好像在罵我。】

啾啾：【我不是我沒有！】

啾啾：【沒關系啦，不想戀愛我們也可以當普通網友。】

她本來不想這麽早就挑明，暧/昧期最有意思了，但沒想到帝曜居然像沒什麽感情經驗的直男一樣，直接問她“為什麽”。

帝曜沉默了很久，過了一會兒才緩緩打字。

帝曜：【一段感情的開始應當慎重，現在我們對彼此的了解還不夠。】

啾啾：【你想了解什麽？】

帝曜：【你最近的開心和煩惱。】

啾啾：【開心的事當然是每天睜開眼睛就能和你聊天啦~】

啾啾：【煩惱的事有是有，就是有點一言難盡】

帝曜：【詳細說說。】

啾啾：【怎麽感覺你開啓了‘吃瓜模式’……】

帝曜仿佛有些無奈的樣子。

帝曜：【是你總拉着我一起吃瓜，現在還要怪我。】

寧楸打字如飛，把被師尊坑的事如實複述了一遍，重點強調了-999999的貢獻值。

帝曜：【所以，你想暗殺你的師尊麽。】

啾啾：【當然啦，超想的！】

啾啾：【等等……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帝曜：【殺一兩個人還是做得到的。】

啾啾：【……】

她師尊是大乘期，已經是這個世界的武力值巅峰，保不準什麽時候就飛升了，就算她真的想欺師滅祖，也不能讓帝曜來送死啊！

何況只是口嗨一下罷了。師尊和她有種莫名的相似，對得上腦電波，從某種意義上講，她還挺能理解他的。

啾啾：【大佬你沒搞準重點】

啾啾：【我就是想向你打聽一下，哪裏可以用靈石交易防禦功法。或者如果你有的話，也可以市場價和你交易~】

帝曜：【我這裏的确有，直接發給你便是，不用靈石。】

如果是在剛才挑明關系之前，寧楸大概率會欣然接受，感謝網友的資源分享，不要白不要，白嫖最爽了！

但現在……

她怕他誤會，她想和他網戀，是貪圖他的靈石和資源。

其實她只是每天悶在宗門太無聊了！

網戀又不用負責，多好啊ww

以後如果厭煩了，還可以随時分手下一個，不像現實中的海王一樣容易翻車。

啾啾：【不用啦……不能總是占你的便宜。】

她剛打完字發出去，帝曜卻已經直接把拓印版的功法發了過來。

寧楸點開一看，愣住了。

《玄武聖典》，最低修煉等級，大乘期。

《混沌閃避術》，最低修煉等級，大乘期。

《遁入虛空訣》，最低修煉等級，大乘期。

《乾坤守禦訣》，最低修煉等級，大乘期。

……

啾啾：【你是不是對我的實力有什麽誤解？】

帝曜：【抱歉，這是我能找到的最低等級的法訣了。】

啾啾：【？？？】

功法好是好，她修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