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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 寧楸已将“龜甲術”、“避雷術”等防禦功法修煉至大成,又有了雷劫丹和防雷符箓,終于下定決心結丹了。

系統已經催促過她無數次, 看到她總算有了動靜,它流下了兩行欣慰的老淚TAT。

“宿主你可算是準備好了,那還等什麽, 現在就嘗試結丹吧!本系統已經幫你預測過了, 成功率在99.8%以上!”

“啊,看來還是有一定的風險……”寧楸摸了摸下巴,0.2%的失敗概率不小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翻車了可沒地方後悔。她忽然又想停留在築基期大圓滿,再鞏固一段時間的修為了。

系統察覺到她的退縮之意,吓得連忙解釋道:“宿主你做了這麽多準備,又将防禦功法修煉至大成,就算渡劫失敗也不會死的!”

寧楸微微歪了下頭,認真思索了片刻,“行吧, 那就試試。”

為了保持低調, 她沒有将結丹的事告訴師弟師妹,至于師尊……等她成功升級到金丹期,他自然可以看得出來。

寧楸帶上靈草、雷劫丹、防雷符箓等物品,貓貓祟祟地來到宗門後山,尋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打坐。

她帶的靈草是刷秘境時掉落的稀有靈草, 服用之後可促進靈力運轉。寧楸一口氣服下三棵靈草, 感受着丹田內彙聚的靈氣, 運轉起師尊之前傳授給她的離霜心法, 進入了一種物我兩忘的狀态。

她嘗試以身為鼎,衍變陰陽,精氣聚斂,神守丹田。

內視己身,丹海之處靈氣氤氲,雲霧缥缈,道生萬物,一顆金燦燦的內丹正逐漸成型。

她的修為足夠,靈力充沛,天賦根骨也經歷過淬煉,結丹的過程非常順利。

然而,寧楸卻沒有掉以輕心。

結丹即将成功的時候,才是最危險的時刻!

烏壓壓的雷雲從遠處飄來,徘徊在寧楸的頭頂,電弧在空中雀躍,沉悶的雷聲響起,細密的雨絲打在她的臉頰上。

很快,論壇的【宗門】板塊便出現了相關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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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聽到後山的動靜了嗎?本來天色好好的,忽然電閃雷鳴,多半是有人要渡劫】

【不知何方道友在此渡劫?】

【本想過去觀摩一二,但那個劫雲太恐怖了,還是不要靠近的好】

【我想起我當年渡劫,那個雷太猛,我都有心理陰影了】

【唉,我渡劫的時候,都能聞到自己身上烤焦的味道,至今不願回憶】

【金丹期之後每提升一個小境界,都需要經歷天劫,只要還有升級的希望,就沒辦法逃避雷劫】

天威莫測,規則無情,修士畏懼天雷,猶如獵物畏懼掠食者,這種恐懼深藏在潛意識中,每次渡劫不僅是對肉/體的錘煉,亦是對意志的考驗。

一道耀眼的天雷從天而降,直直地劈在寧楸的身上!

寧楸:!!!

嘶,好疼……

盡管她之前已經服下雷劫丹,有了一定的雷屬性抗性,卻仍感覺到了皮開肉綻的痛苦。與此同時,她貼在身上的防雷符箓也炸掉了好幾張,劈啪作響跟放煙花似的,龜甲術更是只支撐了不到半秒。

她當場認爹:“天道爸爸,手下留情……”

雷劫停頓了片刻,仿佛在沉思着什麽。

寧楸發現,在她對天道叫完“爸爸”之後,剩餘的幾道雷劫……莫名變得溫柔了不少?打在身上不僅不痛不癢,甚至還蘊含着純粹的靈力,幫助着她錘煉即将成形的金丹,完成了結丹的最後一步。

寧楸:“?”

這樣也可以?

不過,想起師尊挑釁天道被雷劈,又覺得情有可原呢。

這個天道有自己的想法。

“以後天道就是我親爹!”望着即将消失的雷雲,寧楸對天發誓,“等我回去就給您老人家上供。”

寧楸前腳剛回到洞府,後腳晏應寒便敲響了她的門。

師尊笑吟吟地問道:“乖徒弟,在後山渡劫的是不是你?”

寧楸無奈地勾了勾唇角,“您都看到了,我當然沒辦法不承認。”

“原來把徒弟放在那裏不管,真的可以自動升級啊,”晏應寒伸了個懶腰,撫掌道,“妙,太妙了!楸楸,恭喜你,成為了金丹期的修士!”

寧楸:“……”

“多、多謝師尊。”

“需要為師幫你上藥嗎?”晏應寒注意到寧楸身上的傷勢,關心地說。

寧楸:“???”

“不需要!”她一口回絕,“男女授受不親诶。”

晏應寒撓了撓頭,“可你上次都給為師上藥了,還摸了為師的胸肌……”

寧楸:“……那是您當時一直在講沙雕笑話,我手抖了!又不是故意的QAQ。”

“那都怪為師咯?”晏應寒委屈地低下頭,“我不介意被你再摸摸的。”

“不,這不一樣啊!”寧楸睜大眼睛,看着一把年紀還在賣萌的師尊,“總之您快出去吧,我自己上藥就好了!”

晏應寒乖乖地點了點頭,“為師就在外面等着,有事一定要喊我啊。”

“放心吧師尊,這次雷劫還挺溫和的,我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寧楸輕松地說。

“不應該啊,”晏應寒疑惑道,“金丹期的雷劫是修士初次經歷的雷劫,應當兇險異常,九死一生,所以金丹期以上的修士才那麽少。”

寧楸:“可能是因為我認了個爹?”

晏應寒:“???”

服下幾棵治愈系的靈草,包紮好傷口之後,寧楸躺平在榻上,拿起玉簡,看到帝曜在線,便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啾啾:【我現在是金丹期修士啦,開心】

帝曜:【恭喜你,啾啾。】

啾啾:【诶嘿~】

帝曜:【你可以抱着‘流光’休息一會兒。和我的神魂離得近一些,能促進傷口的恢複。】

啾啾:【吼!】

寧楸把劍抱在懷裏,翻了個身,用臉頰和它貼貼,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她睡的很香,恍惚間還說了幾句夢話:

“劍靈……嘿嘿嘿……我的劍靈老婆……”

“什麽時候可以見到你呀……”

“老婆,貼貼……”

第二天一早,寧楸的傷勢徹底複原,又是一條活蹦亂跳的快樂沙雕。

她鹹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想要找點樂子。

少女懶洋洋地扭動手腕,骨骼“噼啪”作響,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金丹期的修為讓她感覺前所未有的強大。

既然閑着無聊……

寧楸又去主峰廣場做日常任務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嘗試一下,金丹期大佬能同時控制幾個掃帚掃地!

“乖徒兒,你升級了不去找人切磋,在這裏證明起自己的實力了?”晏應寒慵懶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寧楸仰起臉一看,只見白衣勝雪的師尊禦劍漂浮在半空中,眉眼含笑地注視着她,深邃雙眸裏閃爍着細碎的日光。

寧楸一聽這個就來氣:“那-999999貢獻值是從哪來的,師尊你還好意思說!”

“274年啊……”她幽怨地望着他,“打掃274年的廣場才能還清!”

晏應寒垂眸看了一眼同時控制十幾個掃帚掃地的寧楸,露出了同情的眼神,道:“為師有辦法能快速獲得貢獻值。”

“什麽辦法?”寧楸問。

“你如今是金丹期修士了,可以去當宗門的執法弟子,維持各處的秩序,每天給100貢獻值呢。按照你的計算方法,只需27.4年便能還清。”晏應寒從劍上跳下來,落在了她的旁邊。

“我若是去了才是真的冤種。”寧楸白了師尊一眼,“這可不是我一個人欠的貢獻值,在還完之前,咱們師徒兩個的貢獻值數據是互通的,師尊你也太屑了吧,只等着我一個人還。”

她現在手中的靈石按照1:1的比例兌換成貢獻值,其實可以還得清這離譜的債務。但這是師尊自己欠的,幫他做做簡單的日常任務還行,別的免談_(:3」∠)_

“看來只能從魔尊那裏薅一薅羊毛了。”晏應寒摸了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寧楸一愣,“師尊您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想不想救你顧師兄?”晏應寒笑道,“計劃很簡單,為師和你顧師兄裏應外合,聯手洗劫魔尊的寶庫!”

“可是顧師兄失憶了啊……”寧楸撓了撓頭,“他會願意跟你合作嗎?”

“這就需要看你的了,乖徒弟!”晏應寒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說,“魔尊給你顧師兄洗腦了,你也可以反過來給他洗腦啊,他們兄弟間本就有嫌隙,只需稍微挑撥離間一下……”

寧楸:“……”沒個十年腦血栓想不出這主意。

晏應寒志得意滿地說:“這次一定要打得魔尊跪地叫爸爸!”

“魔尊的爸爸是我,”寧楸下意識反駁,“他親口說的。”

“哦,那我是他爺爺。”晏應寒随口回答。

寧楸:“???”

我把你當師尊,你卻想當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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