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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楸和牆角組對視一眼, 努力使眼色:‘都是假的,什麽都別信啊!’
那三人齊齊整整地點了點頭,也用眼神回答她:‘嗯嗯我們不信。’
寧楸:“……”
她不信他們不信。
師尊譴責了一番魔尊後, 才離去了。
吃瓜小分隊趁機溜走。
寧楸找到魔尊,問他:“你為什麽不解釋兩句?”
“跟你師尊解釋有什麽用?”魔尊漫不經心地輕笑了聲,用妖冶靡麗的紅眸望着她, “只要啾啾相信我便好了。”
寧楸一陣肉麻。
不過。
“傀儡真的不可以……”她本着求知精神說道, “我這個傀儡人分/身連進食喝水都不行,更別提別的了!”
魔尊:“!”
他俊美的臉上瞬間染上了紅暈,眸中泛起潋滟漣漪。
“別再說了,啾啾……”魔尊微微低下頭, 鴉羽般的長睫輕輕顫抖,就連耳尖都是紅的,“別、別跟本座說這種事情。”
寧楸頗為新奇地看着害羞的魔尊,“為什麽不可以說?”
魔尊仍然沒有擡眸看她,“本座……從沒有和女人……”
“傀儡當然也沒有過!”生怕她誤會他有奇怪癖好,他連忙補充道。
寧楸若有所思道:“那你應該很期待那次的新婚之夜……抱歉,給你帶來心理陰影了。”
魔尊搖了搖頭, “本座真的沒有心理陰影, 也不像網上流傳的那樣被吓X了!更沒有不行!”
寧楸生怕魔尊要讓她驗證一下,連忙點頭道:“是是是我相信你。”
魔尊:“……”證明了自己,又仿佛沒有。
之後,寧楸覺得有點尴尬,一直在躲着魔尊。數日後, 行宮飛到了一片渺無邊際的大澤上空。
這片大澤廣袤無邊, 其間生存着不少修為高深莫測的妖獸, 亦是妖族的核心區域。如果沒有靈狐族的兩位少主随行, 再加上魔尊惡名遠播,只怕衆人早就被一些大妖攔截了。
此時已是深秋時節,湖面上的島嶼皆被秋色染透,水中倒映出滿川紅葉與湛藍天空。
只是與這美景不相協調的,是水面上憑空産生了一條巨大的溝壑,就仿佛水流被一劍斬斷。若是山石被斬斷,還能保留原本的形态,形成一條山谷,可水又如何被斬斷?這條深谷為何不會被水填平?
這違背物理規律的現象引起了寧楸的注意,她趴在宮殿的雕花窗棂上,好奇地探頭向下看。
魔尊站在她的身側,但湖面上的奇景卻沒有吸引他的注意,他專注地凝望着少女的側臉,眸中浮現出一絲他自己都未能察覺的柔和。
游弋在水中的妖獸對此地十分忌憚,逡巡在周圍不敢接近。離得比較近的只有魔尊的行宮,還有其它門派、種族的飛行法器。
“……所謂的‘機緣’便是在此地出世嗎?”寧楸好奇地問。
魔尊微微颔首,道:“啾啾,你知道此界的歷史嗎?”
寧楸搖了搖頭,她只是個穿書的,能記住一部分劇情就不錯了,哪裏還會記得什麽背景設定啊!
魔尊耐心解釋道:“這萬千世界原本是一個整體,即最初的混沌界。太極生兩儀,而陰陽相克,便形成了魔界與仙界。仙魔二界彼此碰撞,又在上古的仙魔之戰中幾乎被打崩,碎片便衍生出了不同的星辰與世界。”
寧楸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所以……前方的機緣和這個有關嗎?”
“不錯,”魔尊道,“據本座所了解,那水下極有可能藏着一塊星辰的碎片,蘊含着混沌之氣。”
“混沌之氣又是什麽?”寧楸問。
“混沌之氣與靈氣、魔氣類似,卻又更為精純,可随意轉化為不同屬性的力量,對于修煉大有益處。”魔尊注視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亦可以轉化為靈魂之力,增強你的元神。”
寧楸明白,魔尊這話的意思是,她雖然只有一縷神識到了現場,卻仍然可以有所收獲。
“喂!”晏應寒的聲音在二人身後傳來,“你們還在這裏愣着做什麽,快一起下去看看吧!”
寧楸謹慎道:“師尊,要不我們先觀望一下,等別人探探路再……”
魔尊卻對晏應寒使用了激将法:“既然你那麽勇,那你就先下去看看啊。”
激将法很成功,晏應寒仗着自己藝高人膽大,不屑地笑了聲,“下去看看就下去看看!”
寧楸唇角微抽,剛想提醒師尊別中了魔尊的圈套,便看到他禦劍飛了下去。
寧楸:“……!”
魔尊:“放心吧,以你師尊的修為,不會真的出什麽事,但……”
寧楸:“但?”
只見一個浪頭拍了過來,将師尊連人帶劍都拖入了水溝中,消失不見。
寧楸:“……”
“你師尊多半已經被傳送到了那方小世界裏,我們也跟過去看看。”魔尊道。
寧楸正想說她的劍沒在身邊,沒有辦法禦劍,便被魔尊攔腰抱起,推開窗格跳了下去。
寧楸:“!!!”
呼嘯的氣流中,她看到魔尊的身後張開了一對由魔氣組成的羽翼,很快便穩住了身形。
寧楸松了一口氣:“突然蹦極,吓了我一跳。”
她原本是想乘坐朱雀或者大黑鳥過去的。
魔尊微微笑了笑,朝她眨了下眼睛。
這時,路輕舟、玉沉鈎、聞霜等人也追了過來,看到魔尊居然把寧楸抱在懷裏,立刻譴責道:
“放開小寧!”
“放開師姐!”
魔尊對這幾人的話恍若未聞,直接帶着寧楸飛了下去。
平靜的湖面上,再次出現了一波巨浪,将二人卷向了那不知通往何方的深溝。
一陣天旋地轉,眩暈的墜落感讓寧楸閉上了眼睛。
寧楸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的景象已與先前截然不同。這裏是一片荒涼的仙土,頭頂星河高懸,仿佛到了宇宙盡頭。
“這是什麽地方?”她下意識發問。
“此地……咳咳,此地多半是……那片星辰碎片內部的空間,是一方獨立的小世界。”她身下響起了一個斷斷續續的聲音。
……嗯?
這時她才注意到,身下好像還有一個人。
寧楸睜大了眼睛,只見她坐在魔尊的身上,而他躺在荒涼的岩石上,石頭都被砸出了好幾道裂紋。
……看來,他成了她的“人形肉墊”。
寧楸連忙起身,想要拉魔尊起來,“你沒被摔出什麽事吧?”
魔尊搖了搖頭,虛弱地擡起手,放在她的掌心。
就在這時,距離二人不遠的坑裏傳來了一道呻/吟:“徒弟,你就只知道扶他起來,不過來拉一把為師嗎……嗚嗚嗚。”
寧楸:“……”
太好了,師尊也在這裏,可以組隊一起探索新地圖了。
然而,魔尊卻拉住了她的手,用泫然欲泣的眼神看着她:“啾啾,本座的腰好疼,站不起來。這裏兇險萬分,你別離開我太遠好不好?”
寧楸:“!”為、為什麽感覺魔尊茶茶的?
坑裏,晏應寒又呻/吟了一聲:“我的腿快要斷了……”
一時間,在場的三人裏,只有她這個傀儡是活蹦亂跳的。寧楸先把魔尊扶了起來,讓他靠在一塊岩石上休息。又“咔嚓”一聲把自己被砸歪的脖子扶正,這才站起身來,不顧魔尊的挽留,走到了大坑旁邊想撈師尊一把。
“這裏沒法禦劍飛行。”晏應寒坐在坑底,可憐巴巴地望着她,“為師的腿好像骨折了,這坑裏又太陡峭,一時半會竟爬不出來。”
寧楸想從儲物袋裏取出繩子,卻發現受到空間力量的幹擾,她的儲物袋也打不開了。
想了想,她走過去對魔尊說:“可以把你的衣服脫下來嗎?”
她只需要一件外袍,撕成長條,便可以把師尊撈出來了。
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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