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存檔79

宿傩帶源回到了她以前的神社。

因為源太久沒有出現,她曾經的信衆便漸漸地不再來神社,自然也無人來打掃。此時這間古樸的神社看起來灰蒙蒙的,尤其是源以前經常待着的屋頂,經過長久的風吹雨淋覆了一層灰土。

源站在神社的石階前,恍若隔世。

當初她主動跟着黑影離開這裏,想去看更多的風景。如今黑影變成了宿傩,她被宿傩帶回來,惡業纏身,可能命不久矣。

在她站着發呆時,宿傩從附近的村莊裏随便抓了個少年來,讓他把神社打掃幹淨。

被四眼四手的“妖怪”抓到舊神社,少年起初是惶恐的,但當他看到站在神社前的黑發神明以後,那張清秀的臉上浮現出激動的神情:“神明大人,您回來了!”

聽到少年驚喜的聲音,源将視線瞥了過去。

她安靜地看着少年,對他毫無印象——她曾經的信衆雖不能說很多,但也不少,她不可能記住每一張臉,更何況她也不需要記得。

少年沒奢望神明會對他有印象,主動開口講道:“我們村莊有一年大旱,是您降下大雨緩解了旱情。當年我随村裏的人一起來向您祈願,所以見過您,您的恩情我不會忘記。”

還是毫無印象。

源誕生以來,降雨的次數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因此她只點了一下頭。

見狀,少年并沒有覺得失落。他知道,神明怎麽會記得這樣一件小事呢?他只是想把自己的感激之情表達出來而已。

他還欲說些什麽,卻聽見旁邊傳來“啧”的一聲,是那個把他抓來的“四手妖怪”發出的聲音,随之而來的還有令人恐慌的壓迫感。

少年猛地想起妖怪把他抓來的目的,他對源恭敬而虔誠地拜了幾下,然後趕緊去打掃神社。

見少年識趣地開始打掃,宿傩收斂了對他的殺心。他是看在少年算是源的信徒的份上,才讓少年跟源說了兩三句話,但少年若是妄想繼續說下去,他就要殺了對方再換個人來。

少年幹活的動作非常麻利,不但将神社打掃得幹幹淨淨,還把破損的屋頂修補整齊,整間神社煥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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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傩對他打掃的成果很滿意,決定留他一命,讓他每隔兩日便來打掃一遍。

少年低頭應了下來。其實就算宿傩不說,在得知源重新降臨神社以後,他也是打算時不時過來供奉的。

宿傩問:“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仍低着頭,一副恭順的模樣:“您叫我‘梅’就好。”

他看出來了,現在神明大人的一切都在由這個妖怪做主。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直覺告訴他不要過問。

“梅,我要你把她回來的消息宣揚出去。”宿傩命令他道。

她自然是指源。

梅應聲:“是。”對他來說,神明大人回來是件好消息,是應該要宣揚出去。況且他只是個弱小的人類,就算不願意,也沒有能力拒絕。

宿傩不再給他眼神:“你可以滾了。”

聽到這句話,源似是想到了什麽事情,猛然看向宿傩。

察覺到源突然投來的目光,宿傩朝她走去。

“怎麽了?”他問。

餘光看見名為梅的少年平安離開,源輕輕地搖頭,沒有說話。

她好像明白了什麽,卻又覺得無所謂了。

源的反應讓宿傩有些不愉快。現在源任何将他與黑影區別對待的反應,都會讓他抑制不住地感到煩躁。

他食指托起源的下颌,讓她仰望着自己:“跟我說話,難道要我把你的嘴撬開?”說着,他将拇指壓在源的唇邊,似乎随時準備推入她口中,撬開她的唇。

源不想惹怒他,開口道:“沒事。”

末了,似是為了增加可信度,她又說了一遍:“真的沒事。”

宿傩低低地“嗯”了一聲,然後抱起源走進神社,解開她的腰帶。身上的衣服被剝開時,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害怕了起來。她才意識到自己說沒事是在撒謊,而撒謊是要獲得“獎勵”的,那種皮開肉綻的痛苦她不想再經歷。

“不……”源抓住了自己的衣襟。

“別動。”宿傩掰開她的手,脫下了她的衣服,“讓我看看。”

他将源翻過去,背對着他。

原來是看她背後的業。

源繃緊的身體放松了下來,又開始有點忍不住好奇,宿傩究竟有沒有看出她剛才沒說實話。

這時,她感覺到有點粗糙的指腹撫上後背,背部肌膚傳來些許鈍痛感,這讓她剛放松的身體又有些緊繃。這些黑斑在剛長出來時很痛,過一段時間後,痛感就會降低,最後只在觸碰時會覺得痛。

她聽見宿傩問:“還疼?”

源點了點頭,想起宿傩讓她說話,她又開口道:“疼。”

“啧,這裏長了新的。”

伴随着宿傩的話語,源的肩頭一痛。

肩頭長了業,源是知道的,她之前就是因為肩膀劇痛才昏了過去。

而且,剛才她突然看向宿傩,是因為——

她發現,她兩次生出“業”之前,宿傩似乎都在殺人。

源重新降臨神社的消息被傳了出去,但或許是因為之前禍津神傳言的影響,連續四五天,來的人寥寥無幾,祈願的人更是壓根沒有。

梅倒是每日都會過來,除了打掃神社以外他還會帶來些果子,只是源不需要吃東西,最終這些全進了宿傩的肚子。

又等了兩日,就在宿傩等得不耐煩準備強行抓幾個人來時,來神社參拜的人終于有所增加,也終于有人向神明說出了他的願望。只是那人祈願的情緒不夠激烈,裝不滿源用于實現願望的透明球。

不過這對源來說不是壞事,因為祈願失敗後那顆裝着情緒的球會被她直接吃掉,成為她的養分。

宿傩每天晚上都會檢查源的背後,他就像是将心愛的玩具弄壞的孩子,在想辦法努力修補。他發現這段時日源的業沒再增加,以為這個方式有用,心情愉快了不少。

其實源知道,應該是因為宿傩這幾天總守着她,沒有作惡。

但她并沒有把這個猜測說出來。她不想讓宿傩知道,無論對方會不會停止作惡。

她的心底有個想法,或許有些自私,但她實在是太痛、太累了——

“雖然這樣……可能會對不起新生的我。”源抱着雙腿将自己蜷縮成團,坐在窗邊,幽深的黑眸望着窗外的嵌在夜幕中的圓月,雙唇開合無聲地說道,“如果能死掉就好了。”

——這樣她就能解脫了。

前往神社參拜的人逐漸增多以後,源暫時性地恢複了最初的生活,每天坐在神社的屋頂,聽着各種各樣的願望。

或許是因為黑影帶她認知世間的功勞,曾經在源聽來沒有分別的願望,開始有了分別。有的人滿懷愛意,希望兒女健康平安;有的人心懷惡意,想要得罪他的人生不如死;有的人貪婪無比,想要家裏的田地長出黃金……原來願望,也是有各種“情緒”的。

只是他們祈願的情緒,都無法填滿源的透明球。

改變是從一個中年男人的到來開始的。

那名中年男人夜深以後才來,看起來很富有,穿着打扮無一不華貴。他的身後跟着衆多的仆人,有的仆人提着燈,有的仆人牽着被長繩捆在一起的奴隸。

見狀,源的記憶被喚醒,她知道中年男人是要獻祭。

但她并不在意,或者說她沒有感覺。因為她只要情緒,對方用什麽方式無所謂。

“神明大人啊,十年前我從您這裏得到了黃金。”中年男人虔誠地跪下,斂去眼裏的貪婪歌頌了好幾句源對他的恩情,然後才說道,“如今我年事已高,想要為我的孩子們留下些什麽,黃金是最适合的東西。”

倚在門後的宿傩嗤笑一聲。

虛僞,說了這麽多,還是想要黃金。

源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對他托出透明球。

中年男人激動地指揮着仆人們,在地上迅速畫出了一個陣法,然後将奴隸們全部推進去。

血流成河,奴隸們的恐懼與怨恨化作淺藍的光,盈滿源手中的球體。

源實現了中年男人的願望。

宿傩看着中年男人歡喜地帶着黃金離開,像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玩意,興味盎然地眯起了眼睛。

他想要玩弄一下人們的心,扒開他們虛僞的外表,看看他們可以做到什麽程度。

于是第二日起,所有來許願的人都得到了宿傩的“建議”。當宿傩漫不經心地對人說出“獻祭”時,源平靜的眼眸裏起了波瀾,猶如微風拂過平滑如鏡的湖面,泛起粼粼波動。

源想,宿傩肯定會忍不住動手的。

她或許很快就能解脫了。

面對宿傩不懷好意的提議,有的人意志堅定、心存良善,沒有選擇這種有違人道的方式;有的人卻受到了他的蠱惑,暗地裏偷偷來獻祭,用無辜的性命滿足自己的私欲。

沒幾日,曾經被人們遺忘的傳言又翻了出來,重新流傳于大家口中。

「源會帶着她的惡鬼,奪走人們的生命。但若是能向她獻上足夠的鮮血與恐懼,她可以為你實現任何願望。」

歷史總是相似的。

這次由于宿傩沒有像以前那樣肆意亂殺,前半句便被人們略去了。但是源“禍津神”的名號并沒有被摘掉。傳言在流傳的過程中或是因為口音、或是因為記得不清,源這個名字被傳沒了,人們便用禍津神來代替。

最終,這個傳言變成——

高天原有位禍津神,只要你能向祂獻上足夠的鮮血與恐懼,祂就可以為你實現任何願望。

又幾日。

宿傩看夠了選擇獻祭的、卑劣之人的嘴臉,覺得越來越沒意思。終于,在某次有人來獻祭時,看到殘忍而血腥的畫卷在眼前鋪開,宿傩忍不住參與其中,釋放了他被壓抑太久的殺欲。

玩弄人心有意思,但殺戮更有意思。

宿傩一口氣殺掉了所有的祭品,興致上來還将來獻祭的人也一并殺掉了,火焰舔舐着還有餘溫的屍體,将痕跡燒得一幹二淨。

在此期間,源只是沉默地握着手中的透明球。她用力到發白的指尖、額角沁出的冷汗,無聲訴說着她的痛苦。

她的想法是對的。

宿傩每次殺人,她的身上都會長出新的業。

源渾身劇痛無比,視野逐漸模糊。

宿傩唇角帶笑甩着手上的血,暢快地吐出口氣,嘆道:“果然啊——”

他剛開口,不遠處那個瘦弱的身影驟然倒下。

“……源?”

源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神社中,渾身隐隐作痛。搖曳的燭火照亮了晦暗的屋子,将其籠上昏黃的色調。

驀地,她的眼前出現一張輪廓冷硬的臉,對方劍眉擰起,紅眸裏含着怒意。

“唔呃!”源被宿傩掐着纖細的脖頸提起來,覆蓋在身上的衣服滑落,露出爬滿大片黑斑的少女軀體。暖黃的燭光落在她羊脂玉般細膩美好的肌膚,更襯得那潑墨似的黑斑醜陋不堪,破壞了她的美感。

“你早就發現了。”宿傩的小臂肌肉繃得緊緊的,他看着半斂着眉眼的少女,問道,“是不是?”

這次源突然昏迷并長出了業,讓他感覺蹊跷。他不是傻子,稍微琢磨便發覺源兩次在他眼前長出業,都是在他殺人之後。根據這個猜想往回推敲,他發現源的肩頭長出業,也是在他殺了一個神明以後。

所以,源身上的業與他的行為有關。

源沉默不語,但在此刻,沉默意味着承認。

宿傩被氣得發笑,他在想辦法留住源的時候,對方竟在想着怎麽離開他。

“想死?”宿傩五指開始收緊。

源呼吸不過來,蒼白虛弱的面容逐漸變得漲紅,但她沒有掙紮。

少頃,宿傩突然松開手。

“咳咳咳……”

源摔回地面,缺氧的胸腔內陡然吸入大量空氣,讓她控制不住地咳嗽起來。

“我不會讓你死的。”宿傩嗓音低沉沙啞,隐含着幾分憤怒,“就算是死,也應該被我殺死。”

說完,他徑直離開了神社,門被他用力關上發出巨響。

緊接着咔嗒一聲。

源:“……?”

她爬起身,踉跄地跑到門前,嘗試打開神社的門。

那扇門紋絲不動。

宿傩從外面把神社的門鎖上了。

源拍了拍門,想說話卻因喉嚨太痛發不出聲音,她努力了幾番,才發出了微弱的氣音:“宿傩?”

外面無人回應。

源又跑到窗戶前,她的神社窗戶是長格狀,可以從內推開。她嘗試着推了一下,發現宿傩可能是走得急,沒有把窗戶也鎖上,因此被她輕而易舉地推開一道縫隙。

她緩緩将眼睛貼近縫隙,左右看看沒看到人。

要、要爬出去嗎?

她就算跑,也跑不到哪裏去吧?

源站在窗前踟蹰了一會兒,最終回身撿起落在地上的衣服穿起來,想要嘗試逃跑。當她推開窗戶以後,卻發現身體好像被綁住了般僵硬無比,無論如何都無法爬出窗戶。

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她越來越懼怕宿傩,以至于逃離他的路就在眼前,她也無法萌生勇氣。

“你在這幹什麽?”

宿傩的聲音突然響起,他拎着一個少年的身影進入源的視野。

源吓得一抖,竟下意識暗自慶幸,還好她沒有爬窗戶,不然宿傩回來會正好看見。

“我……”源開口,勉強發出呵氣似的聲音。她不知道該回答什麽,說實話宿傩會更生氣,說謊話也是不行。

宿傩将梅丢在一旁獨自走到窗前,垂下目光看着源脖子上泛着紫紅的掐痕,問道:“說不出話了?”

發現有個可以不說話的借口,源忙不疊地點頭。

“把衣服穿好。”宿傩将窗戶關上,杜絕了梅看到她這番模樣的可能。

源這才發現,她剛才穿衣服時稍微有些匆忙,衣襟和腰帶并沒有整理得很好,有些松垮,隐約能看到她的身體。

她将腰帶解開重新整理,聽着窗外傳來的聲音:“我要出去一趟。”

源手上的動作一頓。

宿傩的意思是,他要把她留在這裏,然後自己走?

“你在這乖乖等我,不要亂跑。”

熟悉的句子勾起源不好的回憶,她不禁瑟縮了一下脖頸。

“我會讓梅看着你。”似乎是覺得這樣像自言自語,宿傩敲了敲窗棂,“還沒穿好?”

源趕快系好腰帶,推開窗戶。

四眼四手的男人站在窗前,猩紅的眼瞳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他問:“聽見了嗎。”

源點點頭。

“梅,看好她。”宿傩命令着站在不遠處的少年,邊走邊道,“如果讓她逃走,我會殺光你們村莊的人。”

梅的手心全是汗,對着宿傩離開的背影道:“是。”

宿傩走後,梅坐在神社前的石階,當一個安靜的看守者。

源則是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

此時已經入夜,銀白的月華傾瀉而下落進山林,冰涼的夜風自山間吹來,将沿途的枝葉弄得沙沙作響。

她想起自己以前經常坐在神社的屋頂,望着天上的月亮發呆。後來她跟黑影離開,他們都不怎麽需要睡眠,晚上就會一起散步,黑影會抓妖怪、抓動物,總之能跑的東西他都會抓來給她看看。偶爾他們還會依偎在一起烤火,雖然他們誰也不覺得冷,只是想模仿一下人類。

想到人類,源的目光看向梅。

梅穿得很單薄,此時正抱着手臂,在不斷吹拂的夜風中瑟瑟發抖。

梅是人類,他會冷。

源靜靜地看着梅冷得發抖,過了一會兒,她看到梅搓搓手,然後站起來跳了跳,似乎這樣就能讓他暖和起來似的。

她是天生的神明,除非很寒冷的季節,否則她是不會覺得有多冷的。

她看着梅想着辦法給自己取暖,莫名想起她跟黑影四處游歷時,有一次下大雨,她随手将自己不想打的傘扔給了路邊一個淋雨的女人。女人拿着傘對她千恩萬謝,然後打着傘離開了。

當時黑影就在不遠處,見她淋着雨走過來,說道:“原來你也會有善意啊。”

“善意?”她不懂為什麽這是善意,“我只是想淋雨而已。”那把傘她不需要,所以就扔給了路邊看到的人,就是這麽簡單。

“看來是我想錯了。”黑影拍了拍她的頭,“你這家夥,看來還不懂什麽叫善意啊。”

善意,是什麽感覺呢?

源将視線從梅身上移開,轉向身後用于照明的蠟燭。

她不需要火。

源走過去拿起燭臺,回到窗邊,她喊不出聲音,便擡手敲了敲窗棂。

梅聽到了聲音,起身跑過來:“神明大人,怎麽了?”

源把手中的蠟燭遞給他。

梅接過來,有些不解地看着她:“神明大人?”

見梅并沒有像記憶中的女人那樣對她感恩戴德,源也有些疑惑,不過臉上還是一副平淡的模樣:“你冷吧?”她因為喉嚨受傷,說話的聲音有點沙啞,還非常輕,輕得仿佛能被夜風吹散。

梅還是有些不解:“是。”

源說:“拿去生火。”

梅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麽源要給他蠟燭。他先是神情一愣,随即露出燦爛的笑容,燭光映進他含笑的眼睛,仿佛璀璨的星光。

“謝謝神明大人。”他感激道,“您對我真好。”

這樣就是好了?

源問:“好……是善意嗎?”

梅從未被問過這樣的問題,但當這個問題從神明口中問出時,便顯得特殊了起來,像是個考驗。

他不會想到,眼前的神明不懂善惡。

“是。”梅恭敬地回答,“您對我好,便是在施與我善意。”

源問:“善意,是什麽感覺?”

梅絞盡腦汁地想這個問題的答案,這時他看到手中的蠟燭,靈機一動,又将蠟燭遞向源,說道:“将手放在蠟燭旁邊會感受到火的溫暖,善意便是這樣的感覺。”

聞言,源将手懸在燭火上方。

暖黃的燭光映在她掌心,帶來令人舒适的暖意,就像每個她與黑影依偎在火堆旁的夜晚,感受到的那樣。

她神情微怔。

原來,善意是這種感覺啊。

像火一樣,是暖的。

作者有話說:

不知道神社的門能不能鎖,反正我說能鎖就能鎖!(理直氣壯x)

【本文神明相關設定】

①是我各方參考後杜撰的,請勿當真。

以前在存檔43的作話就說過了,不過還是再提一下~

日本的本土宗教是神道教,屬于泛靈多神信仰,也就是大家比較耳熟的八百萬神靈。本文的神明設定也是以神道教為基礎,神明需要信仰否則會消失以及死亡後還會重生等是參考了夏目和野良神的設定。因為我覺得日本人也比較信仰佛教,所以在神道教的基礎上又融入了一些佛教的概念,比如業、因果。

②不知道總結成什麽,結緣?

佛教有個比較有意思的概念,在前世輪回中你與他結過善緣或是惡緣,今生或來世就很容易再遇到他。你現在最親密的朋友,也許上輩子是你的仇人;你現在最讨厭的人,也許上輩子是你的親人。

本文也引入了這個概念,所以,梅……你們懂得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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