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章節
,他開車去追你,出了車禍。”徐寶珠向椅背後靠了靠,“我去看了他一次,整個人都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恢複了很久,你想象不到多辛苦,只那一次,之後我再也沒敢去看過他。”
“他的腿?”
“他的腿,就如你所看見的那樣。”徐寶珠聳聳肩。
“寶珠,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坐一會兒。”
宋瓷一個人呆呆坐在原來的位置,直到外面的熱度減退,她才整了整有了褶皺的衣裙,走了出去。
在奶茶店附近的小小的藥房裏轉悠了很久,才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31、愛比不愛要難(二)
“去哪裏了?”葉承接過宋瓷手裏的東西,給她拿了拖鞋換上。
“買了點藥。”宋瓷徑自去倒了杯水,小口小口安靜的喝完。
幾管軟膏,和幾盒普通的去痛片。
“哪裏不舒服麽?”葉承一下子緊張起來,把它們放到一邊。
宋瓷放下手裏的杯子,“我沒事。”
雖是這樣,等葉承晚上洗了澡出來,手一觸到宋瓷,宋瓷聲音有些發抖,“葉承,我不想做。”
身子也發抖,臉上有隐隐的冷汗留下來。
她方才洗澡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果然是“親戚”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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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瓷心底有些說不清楚的滋味,大概是慶幸居多吧。
宋瓷拉住葉承的手,“我,沒生病。”
葉承放下電話,把她抱進懷裏,“那是,怎麽了?”
宋瓷臉色紅了紅,葉承陡然明白。
“我,想喝點熱水。”
葉承替她蓋好被子,“你等等。”
他走地有些急,身體越發的不平衡,險些碰到了門框上。
暖暖的紅糖水緩緩流進胃裏,連着五髒六腑皆有了暖意。
宋瓷臉色稍稍好了些,葉承放下心來,記下改日還要帶她去看一看,他記得她以前似乎是沒有出現這種狀況。
身子暖了,手腳卻還是冷的,像是浸在冰涼的水裏,一點點侵蝕身上的暖意。
葉承把她整個人抱住,宋瓷的腳就擱在他的肚子上,手則被他的手包裹住。
宋瓷想抽出來,葉承卻握得越發緊。
“乖一點。“他輕聲安慰。
直到宋瓷陷入沉睡,葉承的眼睛還睜着。
他想起下午那通電話來,“老板,宋小姐,她……”
“怎麽了?”他站起身,語氣有些急地制止了對方的吞吞吐吐。
“她還買了一盒避孕藥。”
…………
“我知道了。”
葉承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挂斷的電話,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麽。
宋瓷自然是瞞下了那盒藥,藏在哪裏呢?
連着幾天,直到身子幹淨了,宋瓷都神色怏怏的,提不起精神來。
“葉承,我想去學校。”她喝了一口據說是調理用的中藥,眉毛皺了起來。
真的,很苦。
她請的假已經要到期,再不去,怕是要挨訓了。
“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麽上課?”葉承給她倒了杯漱口水。
“我,都好了。”宋瓷說的是實話,中藥汁雖然難喝,但真的有效果。
在國外那幾年,一向算是健康的身體,忽地添了不少的毛病。像例假,每一次來,幾乎都像是小死了一回。
她不去上課,整日呆在這裏,除了徐寶珠,幾乎沒有和其他人接觸的機會。
葉承嘴角彎了彎,“真的好了?”
宋瓷不疑有他,“好了。”
葉承吻住宋瓷的嘴巴,嘗到了她嘴裏還有淡淡的藥味,吻地越發地深。
宋瓷也不反抗,她知道她反抗不了。
“戴,戴,那個好不好?”宋瓷央求他。
葉承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撐着胳膊,有些居高臨下,像是主宰她的王,“家裏沒有,我也不會戴,我很幹淨。”
宋瓷瞧着他有些不快,不再說話,任他有些蠻橫地沖進她的身體。
她起初仍是有些抗拒,支棱着手腳,不知道往哪裏放,眼睛半閉着,躲閃葉承灼灼的目光。像是有些幻覺産生,蘇哲微笑的面孔一閃而過,她想發出一些聲音,嘴巴卻被另一只溫熱的舌狠狠堵住,舌尖纏繞,終于,不分彼此。
戰栗,然後,是心灰意冷。
宋瓷背對着葉承,身子蜷縮成柔軟的抗拒的姿态。
葉承自身後擁住她,有些吻,零零散散,落在她的脊背上。
“我,可以去學校了麽?”她輕聲問,更像是一種哀求。
葉承有片刻的不悅,卻還是答應了她。
手放在她溫軟平坦的腹部,這裏,什麽時候,會替他孕育出一個孩子來?
終于可以不用呆在牢籠一樣的公寓裏,宋瓷臉上有點淡淡的笑意,心情也終于輕松了些。
“中午我來接你。”葉承親了親她,看着她走進了學校門口,才吩咐司機開車,送他去公司。
這幾年,葉家的産業已經悉數被他收到手裏,雖然辛苦,不過,值得。
“蘇哲最近怎麽樣了?”葉承收回視線。
“進了分公司,他能力很強,已經提了一級。”趙松公事公辦的口吻彙報,“要不要告訴,宋小姐?”
“別做的太明顯。”葉承輕哼了一聲。
“是。”
“還有,葉先生來了電話,說是葉老爺子快不行了,希望你去看一眼。”趙松這秘書做的,幾乎是全能了,公事家事,俱要操心。
“安排一下吧。”葉承擺擺手,不願意再聽。
“阿承來了?”葉棠棣神色有些焦急,老爺子這還懸着一口氣,就等他了。
“爸。”葉承聲音低沉地叫了句,忽略了邊上站着的兩個人。
“你爺爺等你呢,進去吧。”葉棠棣這幾年老了許多,神色也溫和了不少。
半響的功夫,葉承才出來。
“先吃個飯在走吧。”葉棠棣用的是請求的語氣。
葉承冷聲說,“不用了。”
葉棠棣攔住上前幾步攔住他,“阿承,這幾年,你梅姨也想過了,後悔的不行,她是做錯了。可你就算是不承認她,伯堯,總還算你弟弟吧?”
葉承看了一眼旁邊欲言又止的小男孩,想起宋瓷以前很是喜歡他,心動了動。
“哥哥。”葉伯堯長高了不少,也瘦了些,有些怯生生的走上前。
葉承還是不說話,梅秋神色不明地站在一邊,倒是葉棠棣有些着急。
“過幾天,我會把他的股權書送過來。”
葉承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葉家老宅。
他,始終是一個人,裏面的那三個人,才是一家。
就算那個女人,三番五次,想要毀了他。
“葉承,我知道你委屈,可是,你梅姨一把年紀了,而且,你對宋瓷做了那種事情,別再記恨了,好不好?”
他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觸目盡是讓人寒心的白色。
他還記得他當時的感受,心字成灰。
“我要葉家現在所有可以拿出來的股份。”他平靜地說出來,“爸,只要這樣,這件事就算了。”
葉棠棣答應了下來,也做到了。
他架空了除了他以外葉家人的權利,整垮了李牧天的父親,直到他灰不溜秋地下了臺。
剩下的時間,他就在等宋瓷回來。他知道她會回來,她還有牽挂,盡管,那牽挂,不是他。
葉承對着他的背影問了一句,“你愛過我媽媽麽?還記得起她的樣子嗎?”
葉棠棣嘆了聲氣,什麽也沒有說。
他就知道,問,也是白問。
真是奇怪呵,他能愛一個殺人兇手,想盡一切辦法,保住她。
而他葉承,愛上了宋瓷,日日與她共枕同眠,就覺得滿足。
公寓的燈還亮着,宋瓷在書桌前面,忙着整理課件。
葉承帶着一身寒氣,進了屋。
宋瓷扭頭,還以為是眼睛花了,“你,怎麽了?”他眼睛裏的脆弱,實在太明顯。
“宋瓷,給我做碗面,好不好。”他摟住宋瓷纖細的腰身,聞着她身上的馨香,“今天,是我生日。”
他早就不過生日了,只有宋瓷在身邊的時候,才會覺得,這生日,是有些意義的。
面條端上桌子,葉承拿了筷子,瞧見她臉上還沾着一小塊面粉,輕笑出聲。
“我,沒準備禮物。”宋瓷有些不自然地由着他伸出拇指擦掉那一塊。
她與其說是忘記了,倒不如說是故意的。
那些時候,她每天有一半的時間,在說服自己,忘掉關于他的一切,卻反而記得更清楚。
“如果,你不嫌棄地話,我再給你編一個挂件,好不好?”她注意到她送他的那個,他還在用。看得出精心保管了,卻還是有些破舊地磨損。
“謝謝。”葉承眼裏的驚喜藏都藏不住。
宋瓷坐在一邊,手上有些生疏了,于是歪着頭編着,停一會兒,想想步驟,再編下去。
葉承坐在一邊,吃着面,看看宋瓷,再低頭吃一口面。
如果世上有千千萬種的幸福,這一定,算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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