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撞柱
“咳咳……柳葉姐姐……你快些停手……”葳蕤便壓着咳嗽邊說着。
在一邊不吱聲的焦羽雪,見太太皺了眉頭,才疾步走上前拉住了趙柳葉的胳膊,旁邊的幾人見狀也慌忙起身拉開,萬盈盈更是在一邊嘆道:“姐姐你跟這種人置什麽氣?”
“我不是置氣,是這個女人,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那已經成型的孩子……我看次到她,看她還可以這麽心安理得的活着,留在孫家,我就恨不能……希望老天快點劈死她才好。”越說越瘋,幾人的力氣竟然都沒有拉住……
“柳葉妹妹,太太在這兒呢,你可別太……”楊白筍心想,這個節骨眼兒她跟着瞎鬧什麽,真是傻了,便上前伸手暗暗在趙柳葉腰上使勁掐了一把,氣道。
可誰想,表面也算是溫順的趙柳葉,發了瘋竟是這般勸不住,胡亂嚷嚷着,又苦,又打,幾乎沒了理智……
“行了,鬧夠了吧!”白氏在後面突然一嗓子,整個屋裏,頓時沒了動靜。
趙柳葉頓時嚎啕痛哭,一下子歪倒在了地上,那個傷心地勁頭,全然是裝不出來,葳蕤雖然身上病着,可是心裏清楚,趙柳葉那對莫氏的恨意,遠遠不止是她自己胡亂猜測出來的,這事情,估摸着,也不是莫氏跟自己說的那麽簡而化之,心想着,邊瞧着身邊被抓亂了頭發,還依然屹立不動,眼神淡定的莫清兒,自己也算是極為淡定的人了,可是都受不了別人的羞辱,她……卻遇事如此坦然,大度……這不可能。
可葳蕤也當做只是自己暫時的胡思亂想,依舊說道:“清兒姐姐,你快些別為葳蕤說話了,葳蕤行的正坐得端,任由別人說什麽,都不怕的。”
莫氏此時才在一片混亂聲中,默默站起來,頭發都不梳理一下,自顧走到趙柳葉淡淡道:“柳葉姐姐,你若還覺得清兒有罪,那清兒還你一條命,可好?”
地上的趙柳葉一聽此話有了精神,起身幾乎是蹦了起來,瘋笑道:“好,你快去死,你死了,便是最好不過,我怕的就是你不敢死。”
“柳葉姐姐,那清兒再說一次……不是我做的。”眼神堅定道,話音剛落,莫氏扭頭就一股勁頭沖了出去,接着就是一聲慘叫劃破了這片寂靜。
“啊……啊……”
接着外頭又是幾聲尖叫,蘭影和地兒面帶驚恐的沖了進來……後頭還跟着孫歲紅。
“太太……莫奶奶尋死了……”地兒只驚恐的大聲吆喝道。
白氏頓時全身沒了力氣,指着外面道:“快……快帶我去看看……”
衆人緊色,趙柳葉心裏也“咯噔”一下,突然忘記自己剛才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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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蕤的頭瞬間好痛,感覺眼前半明半暗,剛才對莫清兒的疑惑仿佛一下子就被打消了,天兒快些扶起葳蕤,葳蕤蹒跚邁步跟着出去。
說話間衆人快些來到了屋外,只見了地上一攤子血紅的血跡,那黑柱子上,也全是血,穿着素淨的米色衣裳的莫清兒,閉着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寒冷随意飄來的冰冷的地上,那米色的衣裳,慢慢的被血滲透……衣裳上的提花白玫瑰,頓時變成了紅色,瞧着越發的猙獰可怕。
葳蕤瞧着這一幕,眼睛突然一瞪,那心裏像是被人狠狠刺了一刀,驚恐的說不出半個字,只全身發抖不停。
其他人更是如此,白氏吓的直哆嗦,驚慌道:“丫頭,快……快出請大夫,讓家丁過來快把莫奶奶擡進我屋裏,快些。”
趙柳葉一看血泊裏的莫氏,頓時眼前一黑……暈了,阿菊趕緊跟如夢扶起,先到了太太屋裏。
聞聲過來的兩個家丁這剛擡起莫氏要往屋裏送,焦羽雪突然擋住猶豫道:“太太,您的房裏怕是不合适,萬一……以後您不得……”
焦羽雪雖然支支吾吾,可是她的意思衆人都明白,鳳彩霞也小聲勸道:“還是送回西院子吧,畢竟是自己的房間呆着舒服,治起來也方便。”
“奧……”白氏也是要面子,幾人如此說,當然她樂意。
“快些擡着莫奶奶回她房裏吧!”焦羽雪這才發話。
那兩個家丁不待半點猶豫,便利利索索擡着走了,葳蕤瞧着那沒了意識,說不定過會兒就要斷氣的莫氏,突然覺得自己也很可悲,自己方才怪別人冤枉自己,可是自己當才只看了趙柳葉的哭鬧,就已然開始懷疑清兒姐姐,那自己又與這群女人有何不同?
再看清兒姐姐,人都如此了,她們竟然還顧念着那些……竟然就像是對待畜生一般的嫌棄,本對這孫家還有點念想,這下可好了,倒沒了……
葳蕤只覺得眼前的越發的恐怖,各個撤掉面具都是魔鬼,越是這麽想着,唯一一絲支撐自己的東西都化為了烏有,身子一癱,倒地。
“奶奶,奶奶……”天兒一瞧葳蕤躺在地上,那臉已經如白紙了,心想定是壞了,忙扶起抱在懷中,驚慌着喊道。
白氏轉過頭,眼神裏滿是煩躁和厭惡,怒道:“都是因為這個葳蕤,本看你身子虛弱想留你幾日,現在怕是不行了,來人……”
“太太……”孫歲紅見勢不妙,忙插話道。
“對,你過來做什麽,見了這種……哎,快些回你的屋子去。”白氏煩道。
“太太,今天出的事兒太多了,眼下快些治好清兒嫂嫂才是,你看葳蕤嫂嫂都如此,太太何必再為難了?”孫歲紅依舊說道。
楊白筍聽孫歲紅的意思,顯然是幫着春葳蕤,不免驚訝,心想,平日裏孫歲紅跟焦羽雪最要好的,怎麽又幫起葳蕤了呢?
“太太,還是快些把人拖走吧,看她這樣估計是命不久矣了,若是死在孫家,那成何體統?本就是要趕走的人了,總不能做了不幹淨的事情,到頭來還要變成孫家的鬼,讓以後小輩份的人還要在她墓前燒香磕頭吧?”
“白筍嫂嫂……”孫歲紅很明顯的知道,楊白筍是多麽的失心瘋,想要趕緊趕走葳蕤,便無奈道。
“就聽我的,來人,快些收拾了她的東西,休書一封,打發走了吧!”說完就青了臉,要回屋。
天兒地兒抱着已經不省人事的葳蕤,不敢再說半句話了,只能默默的掉眼淚。
鳳彩霞也走過來,嘆道:“行了,以後她不是你們主子了,也不用這麽賣力傷心了。”
天兒地兒不敢回話什麽,只低着頭。
衆人此時正待回屋,那院子前卻突然沖過來一個人影……
話說老蘇趕着馬車賣力奔向“碧玉坊”本要兩柱香的功夫的,那老蘇也是拼了,使勁揚着馬鞭,那馬兒便越跑越快,只用了一炷香,便殺到了鋪子前。
丹橘慌忙跳下車,只看了一看那又三層的黑色雕花小樓,鋪子的匾額上氏綠色的三個大字:碧玉坊。
不敢半點耽誤便跟着老蘇拔腿沖了進去。
老蘇沖進去,便随便戴住一個黑色衣裳的人問道:“大少爺呢?”
“大少爺……跟老爺在後面呢!”那人當然是認識老蘇的,只眼神奇怪的看着老蘇道。
“快……”一把伸手拉着丹橘就直奔櫃臺後面。
那櫃臺上閑坐的趙全,見他們神色慌張的跑過來,還笑嘻嘻的上前攔住樂道:“老蘇你幹嘛?來看我?”
老蘇一瞧是趙全,急忙快語道:“快,快把大少爺請出來,出人命了。”
“你瘋了吧?”趙全笑道。
“趙全你奶奶的,別啰嗦,趕緊給我進去請大少爺,快點。”老蘇急了直接喊道。
趙全平日裏辦事是啰嗦些,被老蘇這麽一吼,倒是精神了不少,不說半句,趕緊去了後面,不多會兒大少爺就出來了。
丹橘一見孫轼,幹脆撲上前,跪地苦苦求道:“大少爺,求求你,快些去救救我家小姐吧,她快死了,真的快死了……”
而那風風火火,急速沖進東院子的真是孫轼。
“大少……爺”楊白筍心想要不是趙柳葉那個糊塗蛋耽誤了。
孫轼說話間奔到衆人面前,地兒趕緊抹着淚站了起來。
“讓開……”孫轼半句話都未說,抱起葳蕤就奔出了東院子。
天兒地兒也顧不上多想,快些行禮退下,趕緊跟着跑去了。
“哎……”鳳彩霞看着他們納悶道。
白氏只緊緊捏着佛珠子,臉上一陣氣悶,扭頭自己掀起簾子進去了。
焦羽雪快些跟着進去了。
孫歲紅心裏更是惦記葳蕤,悄悄地也帶着蘭影走開了。
見剩下的都是自己放心的人了,楊白筍此時才掐着腰,咬牙切齒怨氣道:“行呀,現在都明目張膽了,竟然還瞪着眼睛跟我說她清白,誰信?”
“白筍姐姐,別氣了,都是我管教無妨,竟然這種人得了機會。”鳳彩霞請拍楊氏後背,好言勸道,其實背後看她這樣倒是樂了,心想着,你們一個個平日心裏笑話我們南院子沒有男人……這次以後,估摸着你們也不會好過多少。
“怎麽能怨你?她自己偷人,品行不正,又剛才幾日,誰能看得出來?我們都差一點被她騙了,沒想到她竟然又把大少爺叫回來了,好呀,我們走着瞧,倒要看看以後若是大少爺不來救你,你如何?”楊白筍依舊氣着。
“矯傾妹妹怎麽了?是不是方才吓到了?”鳳彩霞瞧着對面臉色已經蒼白無色,像是被驚吓到的隋矯情問道。
“倒是有些,不過這地方不幹淨,我先回去了。”說畢,只匆匆走開了。
幾人習慣了隋矯傾平日古裏古怪的說話方式,也沒在意。
萬盈盈一甩帕子,咬着嘴唇,一蹙眉,氣道:“老天爺一定不會讓葳蕤那個小賤人長命的,說不定連今夜也熬不過去。”接着又道:“姐姐都快些進去悄悄柳葉姐姐和太太吧,這血看着滲的我頭皮發麻。”
話畢,幾人再望着那柱子上下的血跡已經四處散開……越發覺得晦氣恐怖,都快些提裙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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