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說實話
黃濑就這麽看他們打了一下午的網球,不過在傍晚的時候,迦和黃濑準備去附近玩一下。
幸村放好網球拍看到他們手上拿着風筝一起出去:“你們要幹什麽?”
“我們要去進行風筝比賽。”黃濑舉着風筝高興地說道,“沒想到迦這次出門還帶這麽好玩的東西,真是一項極具激烈性和挑戰性的運動。”
而且這次終于不用看網球比賽了,真好!
“啊?”幸村不明白:“刺激?”
迦同意地點點頭,然後在板子上寫道:雖然被線割到喉嚨的風險很低,不過手不小心被劃傷還是很常見的,這是經常發生的危險之一,其他還包括在跑步的時候不小心摔傷等,所以還是比較刺激的。
幸村看着板子上的解釋,笑了笑:“就你們兩個嗎?”
“還有裕太和不二學長,他們正在準備風筝,幸村學長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嗎?絕對超級好玩的。”黃濑揮了揮手中的風筝,“而且如果不二學長他們被我們擊敗的話,按照空戰的規則,他們的風筝将會作為戰利品歸我們所有哦,到時候你就不用準備風筝了~”
“黃濑——”不二帶着笑意的聲音在黃濑的背後響起,迦在心裏替黃濑默哀一分鐘,不過他還是拉着幸村跟他們一起玩。
後來他們幹脆兩兩組隊,風筝比賽也随之變成風筝戰争,迦和黃濑在家的時候會玩這個,而不二和裕太是新手,所以在他們垂死掙紮之後,還是被黃濑的必殺技砍光。
“噢耶~你們的風筝,我做主!~”
迦看着興奮地跳起來的黃濑,不過接着他就因為太激動而摔了一跤,典型的放風筝危險之一。
迦把自己的風筝給在一邊觀戰的幸村,幸村哭笑不得地拿着風筝:“好吧,我試試看。”
在接下來的混戰之中,幸村雖然是新手,不過倒也很鎮靜,半個小時後,居然把黃濑的風筝打了下來。
“學長,你好強啊。”
黃濑傻眼地看着自己的風筝飄了下來,幸村微笑:“現在已經六點,我們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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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風筝之後,他們就沿着原路返回。
幸村牽着迦的手走在路上,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人,而迦則是以崇拜的眼神注視着自己,幸村好笑地點了點他的鼻子:“怎麽了?”
——我覺得精市哥什麽都會真的很厲害啊。
迦在板子上的寫道,而幸村笑了笑:“你以後會比我更厲害的。”
他還是搖了搖頭,迦還是沒有辦法減少對幸村的崇拜感,不僅僅是打網球,而且在其他方面也很強啊。
回到旅館,晚餐是當地特色的和食,迦認真地吃着這些精致的菜,因為味道很不錯。
晚餐過後,因為外面有點冷,他們幹脆待在房間裏看漫畫書。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明紗才拿着小號的浴衣進來:“迦,我們可以一起去泡溫泉了。”
迦一聽,立刻收起書放到桌子上,男孩子全部在男浴,而明紗、奈奈以及由美子則是在旁邊的女浴。
脫掉差不多之後,迦也走進熱氣騰騰的溫泉裏,這個溫度比他平時洗澡要高一些,不過在露天的情況倒是很快就适應了。
“迦~我來給你搓背吧。”
迦只聽到黃濑喊了他的名字,然後就直接跳了進來,還沒泡多久的迦就被濺了一臉水,而黃濑卻笑得燦爛地出現在他的眼前,拿着毛巾在他眼眼前晃了晃:“我來給你搓背吧。”
迦搖搖頭直接表示他的拒絕,而黃濑也不死心,繼續死纏爛打:“我的技術很好的,會很舒服的,來試試吧?試試吧?”
被黃濑的聲音吵得有點不爽的迦,瞪了他一眼,但是對方仍有繼續的趨勢,迦只能妥協了。
“你趴在旁邊就行。”黃濑見迦轉過身,拿起毛巾浸濕擰幹之後,認真地給迦搓背。
不過黃濑的手法确實不錯,趴在池邊的迦也感覺不錯,這時黃濑的聲音傳入他的耳內:“迦,你皮膚很滑诶,跟我剛才吃的果凍一樣,還軟軟嫩嫩的,我能咬一口嗎?”
聽到這句話的迦轉過身黑線地看了他一眼,而黃濑撓着頭笑了笑:“我也沒有打算真的咬下去。”
而這會,幸村和不二他們也來了,不二給他們帶了一些小零食,把小碟子放到他們的面前:“迦、黃濑,這些是給你們的。”
“謝謝不二學長~”黃濑立刻拿起一塊放進嘴裏。
不二笑了笑,而迦訝異地看了一眼不二身後的裕太和幸村,正當不二準備站起來的時候,便被後面的兩人猝不及防地推進溫泉裏面。
黃濑首先笑出聲:“哈哈哈哈!不二學長你剛才的樣子好搞笑啊!”
他下一秒就因為被潑了一臉水而笑不出來:“黃濑,溫泉的味道怎麽樣?”
幸村也笑着走進溫泉,不過他也不能幸免被潑水的命運,後來就是各種混戰,而笑聲也不斷。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安安靜靜下來泡溫泉,迦的臉被熱氣蒸得紅紅的,而且在剛才玩鬧過後,他的心情倒是很好。
一天玩耍結束之後,迦反而沒有感到疲憊,在泡完溫泉之後倒是更精神奕奕了一些。
換好浴衣出來的時候,房間裏也不覺得特別冷,大概是靠近溫泉的關系,溫度都上升了不少。
他們聚在一個房間裏玩游戲,黃濑出門的時候帶了撲克牌,雖然有五個人,但是還是可以一起玩,只要把拿到的牌全部打完就算勝利,輸掉的人也有懲罰。
贏得人可以問輸得的人一個問題或者懲罰。
迦覺得這個規則還算簡單,不過他拿到牌之後,居然奇跡般地沒有一張大的牌,這一點讓原本就覺得自己游戲渣的迦更加憂桑。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迦輸得很慘。
而作為勝利者的黃濑笑着說道:“我贏了喲~”
迦正襟危坐,不過他完全不擔心黃濑會提出一些奇怪的要求,而黃濑笑着看向迦:“我可以知道之前你為什麽不開心嗎?要說實話?”
迦愣了一下,他完全沒有想到黃濑還記得這件事,但是他确實要離開的事情告訴他們。
黃濑的這句話讓迦的表情有點不自然,而幸村聖誕節前夕也沒有在迦的身邊,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二雖然察覺到一些,不過他比黃濑要年長幾歲,所以也不會當着面問這些,看到迦沉默着沒有要告訴他們的意思,不二剛要開口緩和一下氣氛,只見迦拿出板子,他似乎猶豫了很久到底該怎麽表述他的意思,寫下一句話又擦掉,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停下筆。
他徘徊躊躇了很久,最終還是翻過板子給他們看,而黃濑好奇地湊過去,上面只寫了很簡單的一句話。
——下個星期我要回英國了。
夜晚,黃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最終他還是換上厚得衣服走了出去。
在經過迦的房間時,他的腳步停頓了一下,而相同的,緊閉的門也被意外地打開了,迦穿着厚得睡衣出現他的面前,雖然黃濑很意外,不過還是拉過對方的手。
迦的手很冷,這一點黃濑很早就知道,其實嚴格地來說,他跟迦相處的時間不到半年,這跟很多電視劇裏面的多年之交有不小的差距,但是對于黃濑來說,迦确确實實是他最好的朋友。
他們會一起看漫畫,會一起玩游戲,會一起去上學……
即使黃濑自己覺得網球很無聊,但是他還是很願意看迦打網球的樣子……
因為迦不會說話,所以他總是會耐心地聽着自己的講述,這一點也讓黃濑很滿足。
在短短的半年時間裏,他們之間有多到數不清的回憶,或快樂,或悲傷,但是起碼他們都在一起。
所以此刻,當黃濑知道迦要離開的消息,才會無法承受,他不知道以後沒有迦的每一天會怎樣?他不知道上課的時候看向前面的位置變成空空會是怎樣的情景?他不知道以後去書店會不會永遠都是一個人?
黃濑沉默地拉着迦的手,他們坐在露天的溫泉邊,這裏可以看得到天空中的星星。
迦回頭看着坐在旁邊的黃濑,這種沉默的黃濑是他從未見過的,迦雙手一起捏了捏黃濑的臉,然後心裏有些難受,就忍不住伸手抱住他。
他們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此刻才對分別難以接受。
黃濑最終還是沒有生迦的氣,他像過去一樣,蹂躏着迦白嫩的臉頰:“你以後會回來嗎?”
迦毫不猶豫地點點頭,他絕對會再次回到日本。
“其實我一開始的時候真的非常生氣,我當時只覺得被你抛棄了,這種壓抑的難過讓我快要喘不過氣。”黃濑自顧自地說道,“但是後來我又開始擔心,你在英國會不會被人欺負?如果以後沒有我在你旁邊的話,你會不會很孤單?會不會一直把難受的事情藏在心裏?會不會沒有陪你一起承擔?”
他的聲音很輕,迦更加握緊了黃濑的手,而黃濑的聲音還在繼續,但是仿佛有魔力一樣一點一點敲在人的心上:“因為我知道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肯定也舍不得離開,就像我一樣,所以我就不生氣了。”
黃濑的聲音意外地停止,他感到手背上有些濕潤,看到迦流眼淚的時候,黃濑一下子慌了:“迦,你別哭啊。”
黃濑想要伸出手給他擦眼淚,但是迦的眼淚卻流個不停,他從未見過迦哭得這麽厲害。
在黃濑的印象中,迦總是笑着或者平靜的表情,不管是贏得比賽還是被欺負受了那麽嚴重的傷,他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
黃濑沒有辦法,只能抱住他的肩膀給他無聲的安慰,過了好一會兒,等他情緒稍微平靜下來,在努力地咧開嘴角跟以往一樣笑着說道:“我們以後一定會見面的。”
迦紅着眼睛點點頭,然後想到什麽,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徽章,踮起腳,小心地別在黃濑的衣服上。
黃濑看着徽章上蜘蛛俠的頭像,伸手擦掉迦臉上的淚水:“這算是約定嗎?”
迦點了點頭,不管怎麽樣,我都會回來的。
這個夜晚,迦最終還是把離開的消息告訴了他們,但是夜晚的星空下,他和黃濑也有了一個再次見面的約定。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或許沒有這次,可能在無法預知的未來,他們總會因為這些或那些的原因而分開,但是他們真正的明白彼此是最好的朋友。
黃濑理了理迦的衣服:“我們回去吧,早點睡覺明天還要爬山,我們這幾天就好好的玩吧。”
迦點點頭,打開房門走了進去,而黃濑見他關門之後,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衣服上的徽章,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東京的某酒店:
“殿下--”史密斯看着坐在沙發上翻着書的男人,“再過半個月就是女王的生日了,小王子殿下他……”
凱羅爾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一頁一頁看上很專注地看書,過了一會兒,他才拿起咖啡抿了一口,動作之間總有種說不出的優雅:“他會回來的,我記得你上次說的那個小子叫什麽來着?”
“赤司征十郎,他救過小王子殿下。”史密斯回答道,“這是他的資料。”
“是嗎?”凱羅爾接過他遞過來的一疊文件,難得認真仔細地看了起來:“你看過他學校的體檢表了嗎?antoine從小的身體就不怎麽好,那個赤司絕對不能攜帶病源。”
史密斯黑線地開口:“他身體好得很,也沒有遺傳性的疾病。”
“嗯。”凱羅爾看着手上的資料,再次皺眉,“完全沒有漏洞,會不會是假的?”
他這句話倒是沒錯,赤司的一些資料早就被人修改過了。
而凱羅爾沒有聽到史密斯的回答,擡起頭卻看到笑意盎然的臉,皺眉:“你怎麽了?”
史密斯笑着說道:“我是替小王子殿下開心,因為他的父親還是很關心他的。”
“你在瞎說什麽。”凱羅爾不由冷冷地哼了一聲,随意地把手中的資料扔到一邊,“就他吧,你跟他們的家人商量過了嗎?不願意的話,就算了。而且現在跡部不是在東京嗎?我倒覺得他挺好的。”
“已經商量過了,他們剛好要準備把兒子送到英國學習。”史密斯依舊笑容滿面,凱羅爾也懶得理他:“那就這麽定了,下個星期的飛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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