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 你別碰她
她的唇上,還留着微微的涼,她靜立在桃林,幾片粉色桃花被風卷起,從他們的眼前飄舞飛過。
“往後,我會讓馬伯把藥送來的。”
韶靈決然轉身,全然不在意身後的那道目光緊緊抓牢她,揚長而去。
他捉弄她不是一兩回,這一次,他當真是過了她的底線,她不快至極。
五月,悄然而至。
“韶靈!”
門口傳出不小的叩門聲,打破了韶靈的沉思,她放下手邊古籍,打開門來。
黝黑高壯的莊鳴,站在夜色中,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唯有咧開的嘴,一口潔白的牙。
“你要我打聽的人,我查到了。”
韶靈輕點螓首,神色淡淡,并不欣喜若狂,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莊鳴撓了撓後腦,鄭重其事地說道。“我找到好幾個展绫羅,但你說的那個年紀,只有一個人,不過……她的女兒,并不叫季茵茵。”
“這裏面沒出什麽差錯吧。”她心生狐疑,眉頭輕蹙,那對母女的名字——她怎麽會記錯?!
“她是有個女兒,十八歲,叫什麽來着?”莊鳴漲紅了臉,費心思想着那個拗口的名字,突地一拍手掌,說。“對,叫宮琉璃。”
“宮琉璃。”
她逐字停頓,面色清淺,有些失了神。她仿佛站在海邊,一股沁骨涼意,迎風而來。
韶靈微微轉身,壓低嗓音,緩慢至極地詢問:“她們如今在哪兒落腳?”
“阜城。”莊鳴據實以告,沒有任何隐瞞。
她垂眸一笑,眼底落入點點滴滴的清冷,待莊鳴離開後才關了門,她才彎腰吹熄燭火。
整個屋子,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自從那一日在桃林親了她之後,每日的藥,都是馬伯送來,大半月過去了,他鮮少見過韶靈。
這一夜,已經很晚了。
慕容烨止步于她的屋門前,外屋還亮着火,他輕輕一推,屋內并未傳來任何聲響。
一屋子的藥味,撲面而來,他瞥視一眼,中央的方桌上堆滿了藥材,靠窗的長臺上也盡是瓶瓶罐罐,大大小小的瓷瓶,擺放的整整齊齊。
燭光一閃,照亮了他眼底女子的身影。
韶靈趴在桌上而睡,一襲月牙色衣袍,墨黑長發披在腦後,不曾梳哪怕一個發髻,她枕着雙臂,眼下一圈青黑,神色憔悴,疲憊至極。
一片枯黃的藥草葉子,壓在她的面頰上,慕容烨朝着她的臉伸出手去,将那片葉子輕輕撥去,唇角不自覺上揚,眼底的一分寵溺無處隐藏。
“別碰她。”
身後傳出男孩的聲音,咬牙切齒,憤恨不平。
慕容烨無聲冷笑,右手一撈,掌中已有韶光随身攜帶的匕首,悠然自如地轉動着手中匕首,他緩慢至極地問。
“喜歡匕首?”
韶光望了一眼睡着的女子,眉頭緊蹙,一臉倔強,絕不會跟這個可惡的男人說,姐姐為了治他的怪病,好幾天沒有合過眼了。
瞥了一眼韶光臉上的厭惡,慕容烨往椅內一坐,好整以暇地問。“爺收藏了好些刀劍,你喜歡什麽樣的?”
“誰要你的東西?!”韶光一看他那張不懷好意的臉就生氣,雙目盛怒,再無往日文雅模樣,狠狠道。“你少裝好人,你最壞了。”
韶光對慕容烨的成見之深,難以逾越。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被怒氣充斥着,他輪着拳頭站在十步之外的距離,眼神像是要殺人一般可怕。
“你要真的為她好,就不該讓他繼續為你擔心。”慕容烨冷冷一笑,目光直接落在內室,說的近乎刻薄。“這麽大了,還跟韶靈一起睡?不別扭?”
十歲的男孩子,一轉眼就該有自己的心思了。
韶光咬緊牙關,脖子漲紅,卻遲遲不曾說話。“我喜歡!你管不着!”
“可爺不喜歡,你看看她,連睡的地方都沒有,累成這幅樣子。”慕容烨壓下心中不耐,俊臉覆上幾分寒意,韶光的偏執,也是她肩頭的重負。他本不屑跟這麽大的毛孩子打交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又犟的跟牛犢子一樣。
“還不是要為你找解藥!”韶光的墨眉緊緊皺着,義憤填膺,頓了頓,他餘怒未消,又補了一句。“救你這個無恥,卑鄙的小人!”
慕容烨望着這個漂亮的少年,他的眼底陰郁早已消去,只剩下一片片騰騰火光。
“等我長大,會殺了你的。”韶光望着桌上的那把匕首,垂着眼,看着地。
“等你長大,我們說不定就成一家人了。”慕容烨笑着調侃,臉上卻有無法忽略的盛氣淩人。
“誰跟你是一家人!你想都別想!”韶光簡直成了火星子,随便丢下一句話,就能輕易點燃。
韶光将眸光轉向女子沉睡的側臉,在心中暗暗起誓,往後他定會保護唯一的姐姐。
慕容烨俊臉稍霁,卻不曾發作,他驀地起身,随即走了出去。
韶光俊俏的臉上沒有喜怒,伸長雙臂将門合上,插上門闩,将桌角上的匕首緊緊握住,重新收入袖口。
……
“七爺晚上睡着還冷嗎?”韶靈淡淡地問,不管如何忙碌,她亦不曾忘記,每隔七日來為慕容烨針灸一次,銀針尖銳地紮入他的皮膚。
慕容烨凝視着她,難以捉摸的眉眼之中,浮着細碎的迷光。“好些了。”
“這四十九種藥方中,如今這種是最有效的,每日服藥,延緩毒性蔓延,也能改善七爺手腳冰冷的症狀。”她說的冷靜,仿佛不覺疲憊,一個半月,她找出四十九個法子,卻并不滿意。
“你不用如此心急。”慕容烨的目光落在她的肩膀,灼熱的,幾乎要穿透她的身體。他的聲音清冷,卻似乎帶着一種複雜難辨的情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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