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看了臉,嫁給我!9

張媽見了雲吉都如此激動,是還沒有看見那個變态蛇蠍美男,不然估計連自己的舌頭都吃掉了。

張媽趕緊八卦道:“可是這位相公好像挺喜歡小姐呢。”

我一轉頭,捋了捋額前的劉海,叉腰狂笑道:“是呀,像我這樣才貌雙全的美少女,跟人民幣一樣,人人都喜歡!!!”

張媽被我自戀的話吓到了,趕緊端着碗回去廚房。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要一個人好好靜靜!

看看窗外,月黑風高殺人夜。

我又嘆了一口氣,嘆完突然發覺自己有點不對,NND,我又不是窮搖奶奶的女主,我嘆毛氣啊?

可是心頭似乎有絲濃得化不開的烏雲,讓我潛意識有非常不安的預感。

是的,就關于那個冷酷變态美男。

那個人剛出現的時候,我因為心頭怒火太旺,沒有注意到他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受。

現在回想起來,他那冰冷而略帶些嘲弄的眼神,那細長的發絲,那似乎銀器敲打在烏木上的話語聲,我都似曾相識。

對,就是在我從夢裏花的WC裏面大搖大擺地走出來,卻發現陷入一篇奇怪的漆黑的時候。

我只管埋頭走路沒留神,撞在了某人的身上,而且最倒黴的是在那一瞬間我頭上唯一的那盞昏暗的燈被一陣陰風吹熄滅了,四處一片黑暗……

朦朦胧胧中,那好像是一個身材很高的男子,我剛才低着頭,才到他胸前。

他頭發挺長,飄飄蕩蕩,面具下一雙眸子璀璨如星。

“對不起,不小心撞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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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話。

“你沒受傷吧,要是有問題咱們趕緊去醫院醫藥費我付,別明天上門找我啊餅時不候。”

他依舊不發一言,靜靜地審視意味地從上往下俯瞰着我。

那種眼光帶着一種特殊的威勢和壓迫感。

突然有種感覺,這個人身份一定不同凡響。

他什麽也不說,只是這樣看着你,你就放掉半格血!

“你看着我幹嘛?難不成你想……”

“你說啊,我想做甚?”突然一個戲谑的聲音響起。

“額……沒什麽,我喝多了,我先走了,古德白,賽有那拉思密達!”

下一秒,忽然有一雙火熱的手緊緊把我攔腰抱住,接着摟在他的胸前!

我終于明白了。

原來我不是直接穿越到一個被人破了瓜的青樓女身上。

原來我一從WC出來就穿了,而那個在黑暗中遇見的戴着面具的男子,他就是那個冷酷邪惡變态美男……

可是,當時我和他陌路相逢,素不相識,他為什麽就直接把我帶去滾床單了?

看起來冰冰冷冷的,沒想到他如此色!

為了佐證我的判斷,我找李媽要了一雙細長的鐵筷子和一對白瓷茶杯。

當然,還有我的山寨保羅哥的食物。

經過這幾天的研究,我發現保羅哥最愛吃肉松夾菠菜細末再加上一點蝦米……

NND,這家夥還真能吃,這簡直就是意大利式海鮮沙拉,它的夥食未免也太好了。

将兩個白瓷茶杯上面各貼了一塊膠布,一張寫着“是”,一張寫“否”。

然後把保羅的意大利沙拉倒在茶杯裏,放在桌上。

經過了這些天的相處,保羅已經不怎麽怕我了。

聞到它最愛的食物的香氣,保羅探出兩只觸角,被我打了回去。

我拿了鐵筷子把保羅請了出來,放在桌面上,兩只茶杯前面。

李媽正好“路過”,看見我拿着筷子夾章魚,嘴裏還念念有詞,喉嚨裏發出一聲含混不清,類似于嘔吐的聲音,然後迅速消失在我視線盡頭。

我沒管她,摸了摸保羅滑溜溜的頭,柔聲道:“保羅啊埃羅,那個變态冷酷美男到底是不是和我滾床單的家夥?”

章魚哥滴溜溜的眼睛看了看我,似乎閉目沉思了一下子,然後毅然決然,毫不猶豫地大步走向了”是“的茶杯,伸出觸角,開始大嚼特嚼……

我懊喪地坐在床沿上,章魚哥都說是,看來的确是了。

信保羅,不挂科……

想到那雙冰與火交雜的眼神,我突然全身打了一個冷顫。

他想幹什麽?

他想要我回去,做他的禁脔?

我才不要!

之前的莫名的那次滾床單,完全不是我的本意,就算是酒後亂性吧,也不意味着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何況他這樣變态的男人,還不知道要怎麽折磨我。

而且,我正恢複了一部分武功,又有了錢,找到了工作,正好是要在古代大展拳腳之際,怎麽可能委屈自己放下身段,去跟一個根本不知道老底,還有暴力癖的男人?

除非我的頭被門夾過。

章魚哥吃飽喝足,用觸角揉着圓圓的肚子,無辜地看着我。

它那醜陋的模樣竟然也帶着幾分原汁原味的可愛,我揉了揉它的頭,自言自語:“放心,我周原哀能處理好一切的,無論如何,我才不要被包養……做二奶什麽的,最鄙視了……”

第二天很快來臨。

昨晚我本來還以為會睡不好,卻沒想到腦袋一挨着枕頭就立馬呼呼了。

看來我還真是作息正常的大好青年。

照着之前和玉蓮的約定,那個比烈士還堅貞不屈的車夫板着一張臉來接我了。

想到今天是工作的第一天,我朝他神清氣爽地一笑:“大伯,你好!”

車夫卻就好似聾子啞巴一般,一句話也不說,完全無視我。

我暗暗佩服這車夫的定力,決定既然他裝聾作啞,我一定要在車上好好開一場小型的個人演唱會才好!

于是,我上車後,先演唱了穿越必備曲目:

《青花瓷》

《笑紅塵》

《千裏之外》

還是串燒的哦!

“天青色在等雨啊而我在等你——我送你離開啊千裏之外——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你發如雪凄美了離別嘿嘿,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我手拿着防身的短劍,當做麥克風,唱得那個嗨。

要知道我在現代的時候,可是著名的麥霸,就連大變态騷包嘟嘟,也沒辦法和我搶,我們還喜歡一起唱SHE的歌,好了,我知道我們裝嫩了。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長大,長大後世界就沒童話……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波斯貓,眯着他的雙眼……”

我唱了一輪下來嗓子也啞了,握着短劍麥克風的手心汗淋淋的。

這馬車雖然木質上佳,密閉性也十分好,可是本姑娘的聲音穿透力雖然暫時還比不上周媚,可是也是很驚人了,特別是唱歌的時候,我耳力驚人,都能聽見大路上傳來的摻雜着驚愕、恐懼,震撼……的吸氣聲。

偷眼觑一下那車夫大伯,嘿,那老人家還真是眼風都不帶掃一下我的。

我終于好似鬥敗的公雞,敗下陣來。

唉,唯一一個聽衆都不理我。

沒存在感,失敗啊。

車很快開到那個名字聽上去十分裝B的寥汀花榭門口,好一所花木掩映的大宅子,藤蘿爬滿了紫藤蘿。

咦,豪宅也,在現代估計三萬一平都買不到。

大伯勒緊馬,回頭示意本人可以走了。

悻悻地跳下車來,我最後回頭看了看駕車的大伯,總是不甘心。

十分挫敗地問:“大伯,你能和我說句話嗎?我自從到這兒來就沒見到你這嘛酷的人,要知道連妖孽冷酷無比的帥哥都被我的氣場克住,你為毛就是不理我呀不理我,你給我個原因,好不?”

大伯搖了搖頭,一臉茫然。

咦?

我立即想到——難道大伯聽不見?

我指了指大伯的耳朵。

大伯點點頭,然後開口,以十分幹癟嘔啞的,似乎因為太久沒有說話所以都忘了怎樣說話的聲音緩慢道:“小人……聽不見……”

我雷擊一般呆住。

聽不見?

那是因為……

大伯連比帶畫:“以前……做了錯事……耳朵……被……廢了……”

我從這句話中聽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雖然外面是如水嘩嘩潑下的日光,我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玉蓮,和她的主人,定然是故意的。

知道我定然會打探一切可以打探的消息,就給我派了個聾子趕車人。

毒啊。真是太精明了,枉我還自以為精明。

而且,這個聾子還是被廢的。

只能讀懂唇語。

他做錯了什麽事?

竟然需要廢掉耳朵,這個主人夠心狠手辣!

我故意假裝不懂,比劃道:“大伯,你做錯了什麽?”

大伯搖着手,示意不想說。

我鼓勵他:“說吧,我不會告訴你們主人的。”

大伯眼中原本都是疏離和恐懼,卻畢竟不敵我這專業的,誘人招供的眼神。

想當年姐對付了多少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犯,今天又怎麽會怕一個老家丁。

大伯蹙起眉,幹枯的嘴唇顫抖着,眼中閃出極其恐懼的光:“主人,主人,主人會……”

“不會的,有我呢。”我的表情極其溫柔,這麽一個老家丁,必然十分沒有安全感,逆來順受,我的聲音帶着巨大的撫慰的力量,雖然老伯聽不見,但畢竟是有感應的。

繼而老伯的眼神漸漸柔和下來,似乎沉浸在遙遠的回憶裏,緩緩道:“因,因為小的,小的少,少殺了一個人……”

我心頭驚懼更甚。

這是甚麽地方,因為屬下少殺了一個人,就要廢掉他的耳朵。

似乎爬蟲蜿蜒過我的皮膚,我感覺到一陣難以形容的惡心。

細想起來,之前面試的那所宅子也很古怪,但是我當時很欣賞那種故布疑陣,不按排理出牌的作風,因此也沒有覺得什麽。

現在想起來,在幾個活生生的男人面前演示春宮圖,這種邪異的作風,就算是為了少殺一個人廢了屬下的耳朵,又有什麽稀奇。

我心中暗暗警惕,以後我要替這夥人做事,可得小心些。

小心駛得萬年船。

我不會辭職的,憑什麽我要辭職?我需要這筆錢,我還得給他們做事。

但是,從現在起我就要随時準備脫身了。

當然是在拿到錢的前提下。

一邊想着,我安慰老伯:“老伯,你不要怕,你還有家人嗎?”

老伯搖了搖頭。

我又是泛起一陣同情心,不過細想一下,我也沒資格同情他,我也沒有家人,人在江湖混,響當當光棍……

我安慰地看着老伯:“老伯,你放心,我什麽也不會說出去,以後你就當我是這裏的朋友好了,你的耳聾雖然有年頭了,可是我們想辦法治治,也未必不能好轉。”

老伯眼中湧現出狂喜的光芒。

我拍了拍他肩膀:“記得一會兒來接我,還有,我叫周原哀,你叫我小周就可以了。”

老伯使勁點頭,拍了拍我肩膀,顯然已經将我當做自家人。

收服人心,這個我還是擅長的。

我大步走進“寥汀花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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