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皇上?想扒就扒8

扳過那女子的臉,他注視她的眉眼,雖然已經明顯看出不是他的心上人,但也頗為秀麗,他看着她一副小鹿受驚一般的表情,鳳目微眯,嘴角咧出邪魅的笑意。

周嬌嬌,是你不願意做朕的女人,朕也無需為你等着什麽……

雙手往前一扯,嘶啦一聲,撕開那女子的衣襟。

皮膚很不錯,胸部形狀也很美。

單純滿足一下生理需要,也不錯。

她似乎吓壞了,怯怯地,眼中含着一點淚水,雙頰飛紅,卻甚麽也不敢說。

雲鬓散亂,帶着些風情,很性感。

“看着朕做甚麽?”他又恢複了以前的那個他,“朕很渴。”

“奴婢,奴婢……皇上是不是要奴婢去端杯水來……”她似乎很害怕,身軀在顫抖,柔軟得吹彈可破。

雖然他現在已經不是很偏愛這種小白兔一樣柔弱的女人,不過在床上畢竟也還是勾人的,他一下子如同捕食的獵豹一般弓起身子,朝着她撲過去!

“朕要吃的是你。”

女子被壓在床榻上,他再不猶豫,将她裙裾整個撕開。

她歪着頭,粉色嘴唇微啓,喉嚨裏發出醉人的呢喃……

這樣的呢喃,頻率,幅度,都掌握得剛剛好。

正好能夠,挑動男子的心。

這一刻,烈君絕隐隐約約覺得有種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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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子,真的是個宮女嗎?

他太精明了,也見過太多女人。

自然,宮中有很多一心想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人,這些女人之中,有些是普通的妃嫔,有些也只不過是宮女或者舞女而已。

她們工于心計,想方設法接近自己,求得一面之中撩動他的心弦,然後得到寵幸,從而一夕之間飛上枝頭。

可是,這個女人卻有點不一樣。

一開始,她表現得好像小白兔一樣楚楚可憐,可是為何當她真的被他壓倒時,卻表現得那麽自然?

也許是他和嬌嬌這一場鬥智鬥勇,令得他比以前還要敏銳,任何一絲異樣,他都能夠極快地捕捉。

心中微微覺得不妥,他伸出手來,擡起女子的下颌,冷酷凝視她:“你是天安宮值夜的宮女?為何朕從未見過你?”

女子的眼中閃現一種朦胧的顏色,柔軟豐滿的朱唇微啓,他只看了一眼,就覺得那眼神實在太過勾人,簡直能夠将所有的男人全部收入囊中,登時軟倒在她的溫柔鄉中!

他心中警惕更甚!

連忙移開目光!

“說。”

那女子咬了咬嘴唇,那種眼色瞬時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膽怯的模樣:“皇上……奴婢是新來的,皇上大概沒有見過奴婢……”

“哦?朕這天安宮很少新來宮女,是誰帶你來的?”

掩好衣襟,烈君絕的眼中滲出寒意。

“是,是這次皇上不在,大內總管李公公帶奴婢進來的……”那女子一看皇上似乎很不高興,趕緊哀求道,“皇上,求您不要處罰奴婢……”

烈君絕經過這麽一下,已經打消了之前那種原始的沖動,小肮的火熱也如同潮水一樣的退卻。

真奇怪,剛才竟然想要這個女人,還覺得她像嬌嬌。

現在看起來,似乎完全不像,他一點想法也沒了。

坐起身來,他深呼吸了一下,也無心和那女子糾纏,便擺擺手道:“你下去吧。”

“是,是。”那女子偷眼瞟了烈君絕一眼,見他表情極冷又硬,幾乎完全當自己是無形。

趕緊躬身退了下去。

此時光線太暗,烈君絕沒有發現那女子顫顫驚驚地退下去的時候,眼中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嬌嬌……”烈君絕依舊靜靜坐在榻邊,垂着眉眼。

她該不會真的有事吧……

那一瞬間,他突然很恨自己。

為何?為何自己要有這樣的決心,将她送去那樣的邊陲,給她那麽重的任務?

要是她受傷了,或者有甚麽三長兩短,該怎麽辦?

雖然,自己只是想要鍛煉一下,将她鍛煉成一尾真正的鳳凰。

可是……也許自己太自私……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一直坐到天明,最後決定還是飛鴿傳書一封,看看她究竟怎樣了。

她不會有事……他極力地說服自己。

剛才那名差一點得到了寵幸的宮女緩緩地走出天安宮。

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回到宮女們住的寝室,也沒有去其他地方值宿,而是鬼鬼祟祟地,看看四下無人,便飛身躍入了後宮西側的一片深深的桂花樹林中。

在那裏,她找到一顆最大的桂花樹,然後彎腰,從樹根下挖出一個小小的東西。

那是一只機械鳥。

她對着那機械鳥說了幾句話:

“禀告主人,水湄失敗了。

那個人,差一點就要勾到手。

但是,他實在太精明,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問我是哪裏來的。

幸好,我們事先和李公公早就達成了一致。

不過,主人,我還會繼續在宮中潛伏下去。

請主人放心。

水湄拼命,也會完成主人賦予的神聖使命。”

說完,她眯起眼睛,對着那機械鳥不知道喃喃念了些什麽。

随即,咬破自己的指尖,滴出血來,但奇怪的是,她的血液,比一般人的血液顏色要淡很多。

因為她不是一個真正的“人”,更準确地說,是烈無殇手下的一個傀儡人。

血跡粘在機械鳥的雙翼和眼珠上,機械鳥突然沖天而起!

水湄擡頭站在桂花樹林中,望着天空,此時,她突然冷冷一笑:“烈君絕……下一次,我不信不能勾引到你。”

接着,她就伸手,在自己臉上一撕!

啪地一聲!

随即,水湄抛下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

去掉了這張人皮面具的水湄哪裏還像什麽周嬌嬌,完全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是的,她不過是烈無殇這一次讓水蓮精心地趕制出來的“傀儡。”

在知道了烈君絕對周嬌嬌(周原哀)的一片癡情之後,烈無殇好不容易抓到了機會。

他之前的策略都失敗了,這一次派一個和周嬌嬌模樣一模一樣的女人,說不定有機會。

只要水湄得寵了,那什麽都好說。

可是,沒有想到烈君絕竟然能夠從戴了人皮面具的水湄身上,一看就看出了她和周嬌嬌的不同,而且感覺出她別有居心。

水湄銀牙暗咬:“你等着,狗皇帝,我會另找辦法的……”

“你還能另找什麽辦法呀?”突然一個機靈又冷冰冰的女聲在水湄身後響起。

水湄大驚!

這一路上她想着萬一完不成任務要受到主人責罰,不免有些忐忑,也忘了看身後了,可是,在這麽黑暗的夜裏,有誰敢跟蹤她?

她一轉頭,就看見一個女子。

這女子看起來才十六七歲,也是一副宮女裝扮,一張俏臉又秀麗又妩媚還帶着三分不顯山不露水的精明和冷酷。

“你是誰?”水湄不知道為什麽有點緊張,可能是發現面前這個小女子,竟然和自己之前戴的那張面具的模樣有點像。

但是,又不完全一樣。

“哎呀,這位姐姐,你還問我是誰?我還沒問你呢,你鬼鬼祟祟地戴着面具裝成我姐姐的模樣,你想幹什麽?你想迷惑皇上嗎?”

這個女子,果然就是周媚!

周媚作為剛進宮不久的小艾女,沒有資格在天安宮服侍。可是她野心不小,經常找機會在天安宮附近游蕩,以求和皇上撞個正着。

豈知,今日不曾撞到皇上,卻撞到了跌跌撞撞出來的水湄。

乍一眼,周媚呆了——這女人和周嬌那賤人好像!

再一看,不,不是周嬌。

周嬌不是那個氣質。

她留了個心眼,默默地跟蹤而去。

水湄驚住了。

她完全沒有料到,這一路被人跟蹤,也更沒有料到,這個人還認識她裝扮的人!

之前主人雖然告訴了自己要僞裝的是個什麽人,卻也沒有告訴她,這個人還有一個妹子,也在宮中。

水湄今晚連遭意外,不免有些失常。

不過,好歹她怎麽也是烈無殇的傀儡隊伍中的出色人物,不然烈無殇怎麽會讓她來完成這個任務?

她讓自己保持冷靜,一足一點一點地将那面具踩成粉末,毀滅證據。

接着她冷冷擡起頭,對周媚道:“你說什麽?我一點兒也不懂。”

“哦,姐姐,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皇上懂就可以了。”周媚笑得甜甜的,卻好像一塊有毒的糖那樣令人發竦。

“皇上?皇上怎麽會知道?”水湄這回完全不怕了,她看得出,這個小泵娘雖然心狠,又精明又毒辣,但是全然沒有武功。

完全憑一己膽色,就想要要挾自己。

水湄的唇角幾不可見地動了動。

找死。

“皇上怎麽會知道,哈哈哈哈哈!”周媚笑得又俏皮又靈動,可是依舊令人覺得可惡至極,“我告訴他,皇上就知道了呀,你難道不知道,皇上那麽喜歡我姐姐,肯定會聽我的話的。”

水湄眯起眼睛,一把掐住周媚喉嚨:“那也要你能活着去見皇上才行。”

周媚臉色一變!

好難受!猶如溺水一般,不,比溺水還難受!

雙頰蒼白,嘴唇發青,呼吸也急促了:“你——放開我!不許殺我——!你若是殺了我,皇上——皇上不會饒過你的,你個賤貨——”

“皇上為了你不會饒過我?”水湄見這個少女的确比自己一開始想象得還要礙事和可惡,不禁撇唇冰冷地笑,“你不要自我感覺太好了,皇上喜歡的是你姐姐,而不是你,你不要自作多情——倘若皇上喜歡你,他為什麽只讓你做一個小小的宮女,而且還不是在天安宮——你騙誰去?皇上為何要見你?他身邊美人那麽多,憑什麽要見你一個小小的低——級——宮——女?“

周媚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是的,剛才她一時沖動,只不過想到若是抓住了這女人的把柄,皇上說不定會龍顏大悅,弄不好還會寵幸自己,給自己一個封賞,那麽自己冒這個險,卻也值得了!

可是,她畢竟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女,思慮不周全,而且從小被父母寵壞,自我感覺太好,沒有想到若是她不能活着見皇上,或者皇上正忙着寵幸別的女人,根本不願意見她,那麽她這一以生命作代價的賣好,豈不變得很無用?

周媚有點後悔了。

可是後悔也晚了。

因為水湄收緊了手指!

水湄作為烈無殇手下最出色的十二殺之一,豈是尋常角色?

她能夠在十秒鐘內殺死一個尋常的武功高手,更何況這個一點兒武藝也沒有的少女。

“活該,你要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水湄彎起嘴角,冷笑。

“唔——”周媚發出無力的低呼。

頭顱緩緩地垂下來。

突然覺得自己還是太愚蠢了。

以後,絕對再也不要犯這種錯誤……

就在這個時候,二人的背後,出現了一個人。

那人的嘴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

影子,斜斜地拖曳在這兩個女人身上。

那人來的飄忽,一直到水湄的身後,她才感覺到有人。

這種情況實在太少見了。

水湄暗自心驚——是誰?

是誰可以瞞過她超一般的洞察力?

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今晚,還真是熱鬧非凡!

她緩緩地收住對周媚脖子的力度——因為不能确定來者是何人,是不是這個可惡少女的幫兇,所以暫且不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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