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不平等條約?沒門9

“你說了要聽我的,随便我怎麽玩,來,乖,姐姐給你戴大紅花!”

“好吧。”這家夥果然變成聽話乖順,任人蹂躏的小正太。

我壞笑着掏出毛筆,在他俊臉上畫了一個圈,又在圈裏畫了一把叉。

這樣,一個簡單的烏龜就成型啦!

他突然睜開眼睛,一把握住我的手:“你幹嘛?”

“嘻嘻嘻嘻,偏不告訴你!”

“好,敢在朕臉上畫烏龜!”他抹了一把,又是怒又是笑,一把捉起我的手,搶過毛筆,也迅猛無比地往我的臉上畫去!

我自然是奮力抵抗啦!

一秒鐘……

五秒鐘……

十秒鐘……

我們二人被彼此畫得亂七八糟,兩個大花臉的組合!

看着對方的模樣,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

氣氛,在這一剎那忽然溫馨下來。

再也沒有唇槍舌劍,劍拔弩張。

我伸出手,捧住他的臉:“我覺得你這樣子比較帥诶”

“英雄所見略同,我也覺得你這樣子比較美~“

“咦,我和你那可不是英雄所見略同哦!”

“那是什麽?”

“那當然是——狗熊所見略同——啦!“

“好啊,小丫頭,笑朕是狗熊!”

“嘻嘻,你就是狗熊啊,狗熊掰包谷,掰了一個丢一個……”我用手比劃着,“最後一個也沒拿到……”

“不會的,我不會掰了一個丢一個。”他認真地看着我。

“你說的話,我可不信!”

我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看着他:

“俗話說男人的話靠得住,豬都會上樹!”

他捏了捏我的鼻尖,好整以暇地道:“說得很對呀,豬就是會上樹啊。”

“呸!你那是什麽眼神呀,什麽時候見過豬會上樹的?”我毫不客氣的嘲笑他對自然常識的無知。

“你怕是從小長在深宮裏,連頭活着的豬都沒有見過,你以為豬跟猴子是同一種物種是吧?!“

嘻嘻嘻,好爽!

他彎下腰來湊近我,吸溜着鼻子假意陶醉的聞了聞。

“你聞什麽?我兩天沒洗澡了……”

他自動忽略我的話:“嗯,我從小雖然沒有見過豬,但面前倒是有一個小豬,而且——她還會爬樹呢。”

我深深被他氣暈了,怒道:“我是豬,那你是什麽呢?“

他一副‘這種問題還要想’的表情:“豬的主人啊。”

“那你是不是就準備把我養肥了,就煮着吃?”我決定也跟他淡定,不然真的氣死了也沒人埋我……

“嗯,那也不一定,要看看這豬的表現了。”

且看姐冷笑一聲,出其不意地探至他身前,努力高擡腿,膝蓋對準他關鍵部位!

“那這樣的表現呢?”

“嗯,這樣的表現倒也不錯。”

“哦,那你要不要嘗嘗姐的降龍十八踢?”

他皺了皺鼻子,假模假樣的求饒道:“豬大姐,你這一腳下去可是要毀了你自己的終身XING福呀。”

“那我不怕。”

“到時候後悔了可沒有後悔藥吃了。”

“那我也不怕。”

我又将膝蓋向上挪了挪。

“好吧,既然橫豎你都是要踢的,就讓我最後撲倒你一次吧,唉,就要沒了,也算是最後離別的紀念。”

我又想笑又憋着……

他扯了扯嘴角一笑,敏捷的整個身體呈90度向上翻去!

迅疾如電!

我膝蓋的力度撲了個空!

他雙腳在樹幹上輕輕點過,黑發翩飛,眸中慧黠一笑,随即像只大鳥一般向我猛撲下來!

“哎呀!”随着一聲大叫,我的屁股差點摔成了八瓣。

而且……

“你,你,你給我起來!”

“為什麽啊,偏不起來。”

“你,你,你壓得我好痛!”

“壓到你哪兒了?”

“壓到——老娘胸部——哎呀,好痛啊——作死啊——!”

“好了,等我們出去,朕再慢慢陪你玩。”他看了看我扭曲的臉,雙手拍了拍一躍而起,身姿矯捷地站在地上,伸出手道“走,我們去尋找水源。”

我原本也想像他那樣利落的一翻身站起,可誰知剛才被壓太久、整個身體血液循環不靈加上屁股又痛,險些被老樹根活活絆了一跤!

他往前跨了一步,穩穩的接住我搖頭道:

“哎,這小笨蛋沒了朕還真不知道怎麽辦。”

算了,讓他占點口頭便宜也無妨。

将來,說到底還不知道誰吃定誰呢!

我假裝低眉順眼的跟着他走去,眼角餘光卻瞟了瞟那顆巍巍屹立在那裏的大樹。

心想我有一天一定回來,看看烈焰給我留了什麽東西,

但是決不能被烈君絕發現。

我們順着水聲向西走去,繞過土路、樹根、和山石,眼前竟然慢慢的出現一條踹激的河流來,我和他對視一眼,都驚訝無比。

衆所周知這裏是西域的荒漠,地上是一望無際的黃沙和亘古不變的幹燥的風。

然而,這地下竟然有這麽一條大河,雖然我不懂地質學,但是也覺得這簡直是空前的奇觀!

這河通向哪裏,不知道它的源頭又在哪裏?

也許,它已被世人所遺忘……

我和烈君絕牽着手,看着那月光下的河水,不知道為何竟然同時心裏觸電般閃過一縷刺骨的寒意。

那河水,也許是因為地下河的緣故,并不像地面上河流那樣平靜而泛着清澈的波浪。

而是在黑暗中靜靜的蟄伏着,也許已經蟄伏了幾萬年。

遠遠看去竟然覺得它的每一寸波浪裏,都潛伏着某種不知名的危險,令人望而生畏。

但是若是我們不順着河走,就休想走出這山谷。

我和他對望一眼,都已明白了下一步要怎樣做。

他說:“我随身攜帶了長劍,去那邊砍幾株樹木,你去找一些樹皮搓成繩子,咱們做一艘木筏,看看這水究竟流向哪裏,說不定外面有一個洞口,直接通向外部,那樣我們就可以重見天日了。”

我舔了舔嘴唇,看着那河流心中不祥的預感越甚,牽了牽他的衣角:“我們非要這麽做嗎?我總覺得這條河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他伸出食指點了點我的額頭:“怎麽,我家周大膽也怕了,是不是有意在朕的面前顯出一副嬌弱之态,惹朕憐愛?”

“呸!”我使勁踩他一腳,“到時候若有危險是我還要保護你,你這個臭包袱。”

他大笑:“朕不需要你保護,只要你到時候不要來拖累朕就得了。”

我瞪了他一眼狠狠地轉過身去,開始搓樹皮繩。

這山谷裏的氣候倒是很奇怪,雖然有這麽一條河流,兩岸卻并不十分潮濕。

樹皮跟藤蔓有許多已經幹燥的樹皮和藤蔓還有一點點水汽浸潤的濕度,正好用來做繩索。

我從袖中取出彎刀,刷刷刷砍了一大捆下來。

一邊砍,一邊卻多了個心眼兒,留心觀察着那一邊烈君絕的動靜。

這是我去取烈焰留下東西的最好機會,可千萬不能錯過了。

下一次下來,誰知道是猴年馬月?

但是他似乎對我還不是很放心,一邊用長劍鋸着灌木,一邊還時不時呼喚着我:“嬌嬌?你在哪兒?有沒有危險?”

我暗想這下不好,剛才我們往西走了至少兩百米,現在若要走回到那棵大樹那兒,怕烈君絕要起疑心。

于是也暫時斷了這個念頭。

好不容易和他言歸于好。

現在,找到烈焰留下來的寶貝對我固然重要,可是烈君絕對我更重要。

在明曉了我對他的心意以後,我再也不想和他冷戰了。

我只希望我和他之前能夠像剛才一樣好好的,帶着溫馨和甜蜜。

烈君絕砍完幾顆灌木和大竹。

他走到水邊,對着月光,丢了一塊石子進去。

石子激蕩水花,在山谷裏發出詭異悠遠的聲響,一聲一聲擴散開來。

我笑他:“喂,你也這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玩水漂?”

烈君絕回頭微笑:“你這小傻瓜,朕是在勘測這水的深淺和流量,看看運載我們二人需要多少顆竹木,要計算有誤,那可就慘了。”

我哼了一聲:“反正我很苗條,才九十五斤,你比較肥,要是沉了,也肯定是你這個胖子害的。”

誰叫他剛才變着法兒嘲笑我,我現在要一點點讨回來!

他無奈地看了我一眼:“嬌嬌,我現在沒心思和你鬥嘴了,根據我剛才那一顆石頭激起的水花和掉落的聲音,估計這水不會有多淺。”

“那我們需要更多的竹木?”

“水深倒并不是什麽大事,朕的凫水功力還是沒什麽問題的,但是最可怕的是——”他沉默了一小會兒,“朕感覺這水底下,有暗流。”

“暗流?”這下我也沒心思和他說笑,知道情勢不好了。

這水的确,不怕深,只怕下面有暗流。

有暗流,就意味着不知道什麽時候水流會改變方向,甚至完全掉轉方向。

那樣,我們一個小小的筏子,就如滄海一粟的飄萍,就是兇多吉少。

烈君絕會水,我的水性卻只能說是馬馬虎虎,不知道怎麽我從小就怕水,後來當了警察不會游泳是不行的,只好惡補了好幾個月,最後的結果是在游泳池裏還能撲騰,但在暗流裏面就不知道怎麽樣了。

但是,既然已經面對着這樣的危機,而且沒有別的路可走,我不能和分散烈君絕的注意力。

當下我就決定,若是有甚麽萬一,我絕對不會連累他。

烈君絕嗯了一聲,問我:“嬌嬌,你水性如何?”

“嘿,那還用說嗎,我上得天下得地……”我心裏有點發虛,但僞裝得很好。

烈君絕見我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也就少了些擔心:“你要是水性好,那便好了,到時候,萬一出現什麽變故,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我只要有一絲機會就會來幫你。”

“你不用麻煩了,論起游水,我肯定比你強!”我再度吹牛。

我不能連累他,若是我掉進了水中,就算沉底了,也不能害他。

烈君絕淡淡一笑:“既然水深,恐怕我們還得将竹筏子編得牢固一些,以免被浪打沉。”

我點了點頭:“那我去找繩索了。”

“你自己小心。”

他認真地看了看我,眼神晶亮。

我應了一聲,心中的不祥預感越來越強烈——在所有的探險小說裏,地下河總是意味着不是什麽好事。

不是暗流洶湧,就是有奇怪生物出沒。

一邊看着烈君絕,我一邊緩緩地走回來時路。

現在情勢危急,我必須去看看烈焰留給我什麽東西。

萬一有大規模殺傷武器,那就更好。

烈君絕大概也知道情勢壓力很大,暫時沒有看緊我。

我緩緩地回到之前那顆大樹旁邊。

仔細地觀察樹皮上的青苔,果然有那麽二十厘米見方的青苔顏色不大一樣。

我再不猶豫,一刀劃過去,青苔和樹皮應聲而落!

一個黑漆漆的洞口,顯露在我面前!

我忐忑地準備伸頭進去一望,突然意識到烈焰那樣聰明謹慎小心的人斷然不會那麽輕易讓人發現他的寶貝,萬一在洞裏又養了什麽毒物,那可真要命。

趕緊退後半步,握好刀,準備反擊。

幸好,洞裏并沒有跳出什麽毒蛇毒蟲,只是有一點小小的綠光,看起來就像是一臺電腦在運作一般。

繼而,機械的聲音響起:

“你來自什麽時代?”

我一愣,立即意識到這是烈焰的最後一道防護屏障。

語音控制識別系統,

竟然藏在一棵大樹裏!

這烈焰,真是不世出的天才。

“2010年。”

“你從什麽地方來?”

“中國,S省,A市。”

“什麽職業?”

“警察。”

“智商?”

“額,我沒測過……”

系統沉默了一下,接着突然嘀地一聲,在我眼前的黑暗中亮起一個小小的虛拟屏幕。

那個聲音清晰地道:“為了确保你能有智商來使用我留給你的東西,請将下面的題目解答,準确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才能開啓這最後一扇門。”

我頓時囧了。

這個烈焰,也未免太過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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