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喂他喝湯

“這是将軍的指令,所以啊,我現在就帶你們回屋。”說着,賜予拎起包裹,轉身就要走,還沒回過神來的塵然,只能懵頭跟上。

不到一會,便搞定了住所,夜花雨跟在賜予的後面,不解道:“賜予哥哥,拾郎呢,為什麽,我都沒有見到?”

咯噔!後背一涼,被夜花雨這麽一問,賜予有些為難了,只能笑道:“哈哈哈~~那個,将軍人啊,出去忙了。”

“那他什麽時候回來?”

“什麽時候?大、大概到晚上吧。”

“哦!”

“好了好了,我去叫後廚準備一些吃的,你們還沒吃吧,等着啊,我馬上就來。”

呲溜一聲,說跑就跑。這逃跑速度快,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夜花雨也說不上來,是不是跟拾郎有關,為何自己老是心神不靈,可不管他如何不解,現在只能聽從賜予的話,先去乖乖吃飯才行。

将軍府的夥食自然好的沒話說,塵然毫無拘束吃的津津有味,唯獨一旁的夜花雨,半天沒動一下筷子。

“小夜兒,你怎麽不吃飯啊?”

“塵然哥哥,你說拾郎怎麽還不回來?”

“這、這我哪知道啊?”

“賜予哥哥,拾郎為什麽晚上回來啊?”

“花雨,你別急,将軍很快就回來了。”

別急,他能不急嗎?都出去那麽久了,自己也等了半天,這是他第一次發現,時辰會過得如此慢。

飯後,幾人待在将軍府也是漫長的等待,塵然跟賜予見夜花雨繞着大門邊來來回回數百遍,也是很無奈。随着晚霞映天,夕陽西落,天,終于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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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予哥哥,天都黑了,拾郎怎麽還沒回來啊?”

着急,十分着急,就是進宮面聖也該退朝了吧?

賜予看了看天色,确實如此,夜已深,若是以往,将軍應該回來了,只是今個,怎麽會這麽遲?

“花雨,你別着急,要不我出門看看。”

說着,賜予正要走。突然,只見大門被咣當一聲,踹開了。三人順勢一看,這門邊出現的身影不正是白亦風嗎?

“将軍,将軍您可回來了。”

“将軍。”

“拾郎。”

邊走邊喊,剛靠近,就聞道一股刺鼻的酒氣味,再看看白亦風搖搖晃晃的身子,敢情是喝多了。

“将軍,您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走....走開...”

白亦風眼前模糊,看的重影,他突然單手一搭,對着夜花雨喊道:“柳...柳兒..呃.在在陪本将軍喝...喝一杯...”

“柳兒?”夜花雨是不知道他嘀嘀咕咕在喊誰,而是用力扶住他,說道:“拾郎,我帶你回屋。”

“将軍,腳下,花雨你慢點。”

“慢點慢點來。”

“你..你們好煩啊...給我拿酒來...”

“拾郎你別動了,走,快走。”

幾人拖着他,忙乎了半天,可算把白亦風給擡回了屋內,本是不需要多大力,可在拖行的過程中,他是卯足了勁一會向左,一會向右跑去,還支支吾吾要喊着讨酒喝,實在是太難搞了。

咣叽!

随手一丢,白亦風就這樣被甩入床榻上。夜花雨連忙說道:“賜予哥哥,你可以打點水來嗎?”

“當然可以。”

說着,他就去了,不到一會,屋內木桶裏的水就被灌滿了。

賜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白亦風,兩手一拍,剛想幫他去沖洗,突然被夜花雨攔道:“賜予哥哥,你要等一下?”

“怎麽了?”

“我想讓拾郎醒醒酒,然後在幫他沖洗,這樣,他會舒服點。”

“花雨,想的真周到。”

“賜予哥哥,塵然哥哥,你們先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就好了。”

“你一個人可以嗎?”

“可以的。”

“那好,我們就先回屋了,有事就喊我們。”

“嗯。”

兩人心中明白,此刻還是回去比較好,畢竟不想打擾他們,若是被将軍知道,自己被夜花雨照顧了一晚上,估計嘴都樂得合不攏了吧。

打他們走後,時辰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子時,夜花雨熬完醒酒湯就對着白亦風灌了下去。

“嘔!咳咳!!這是什麽?這麽難喝?”

“拾郎,快張嘴。”

夜花雨沒想到,醉酒後的白亦風這麽難辦,看着地上破碎的三個小碗,他是沒有好脾氣了,起初小心翼翼地喂他喝,誰料,他甩手就是一推,一砸,還無理取鬧的喊道:“給我酒,酒!”

“張嘴啊,張嘴。”

“唔!唔唔!咳咳!”

床榻邊,什麽看不見,就看見一位白發少年正端着小碗拼命的朝着地上少年動粗,估計這抹畫面,愣誰也想象不到,一項弱不經風,溫文儒雅的夜花雨此刻就像一只附身的雄獅,那手法,那舉止,簡直粗魯爆了。

“拾郎,聽話,你快張嘴喝了它。”

“呃~~~走~走開~~”

“不走,你今天非喝不可。”

“我....”

啪嗒!!

咣叽一聲,手中小碗又碎了。夜花雨見喂湯失敗,氣的他,兩手一撸,叫器道:“拾郎,你到底喝不喝?”

白亦風喝的醉醺醺,腦袋嗡嗡疼,耳邊話語透着吵鬧,他不急不慢緩緩起身,朝着夜花雨靠去,含糊道:“你你怎麽生氣了...我..我喝行了吧。”

說着,他低頭一聞,又道:“你這抹了什麽胭脂...這麽香..好熟悉啊...”

耳邊蹭蹭熱,夜花雨多少有些不自在,看樣子是沒辦法喝醒酒湯了,腦海一轉,他立馬拉着白亦風就道:“拾郎,你先去洗個澡,會舒服點。”

說幹就幹,夜花雨在幫他脫衣服的過程中,還好他沒有反抗,而是乖-你是我的執念-乖配合着。也許是水溫的舒适,剛坐入水桶裏,白亦風就閉上了眼睛,不動了。

嘩啦啦的水聲,從耳邊響起。夜花雨輕手輕腳的給他擦拭身子,從後背到前胸,脖子到手臂,他越不在意就越不自在,甚至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了,那小心髒嘭咚亂跳,忽閃眼眸更是羞澀。

“拾....啊...”

嘭咚!水花四濺,就在夜花雨拿起擦布想給他搓搓時,突然,眼前一晃,自己毫無預兆地就這樣被白亦風給拉入了木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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