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發燒了

白亦風厲喝一聲,不但吼了他,還拽開了他的手,轉眼兇道:“誰讓你碰她了?”

這種畫面,好似前一秒發生過,只因為陌生男子碰了她,白亦風就将對方打了一頓,然而現在,他兇的人,卻是自己,如此關心她的畫面,讓夜花雨的心徹底涼了。

“拾郎,我只是輕輕碰了一下而已,你這麽擔心嗎?”

“當然了,她可是我的人。”

“你的人,那我呢,我算什麽?”

“你,你跟她不能相提并論。”

“在你心裏,她就這麽重要?”

“....”白亦風猶豫了三秒,轉眼又道:“沒錯。”

這句沒錯,可寒了心,夜花雨沒想到自己喜歡的拾郎,如今會變成這樣。他不甘心地又問道:“那我呢,我跟她,誰重要。”

“當然是...”

“拾郎,你想一想,不着急回答。”生怕他會說是柳兒,可把夜花雨整害怕了,哆嗦的雙手直打顫。

可惜,最終結果,還是沒變。

“她重要。”

噔!心口疼,揪心的疼。夜花雨聽完,好似身體被挖空了一樣難受,他強忍鎮靜低下頭,害怕自己落淚,使勁地睜大鴻星眼睛,不敢動。

“快看,這小公子好像哭了。”

“唉,你別說,這小公子可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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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仔細一瞧,還真漂亮。”

“對啊,好美一男子,這将軍怎麽舍得欺負啊。”

“要不,咱們去安慰安慰。”

看熱鬧不怕死的,幾位男子突然冒了話,全是在打量夜花雨,那直勾勾的眼中充滿色氣,可把白亦風惹火了,二話不說,立馬吼道:“都給本将軍把眼睛閉上,再看,就挖了你們的眼。”

挖眼!這兩字可把大夥吓一跳,立馬閉上嘴巴,紛紛遠離,別說是看了,就是樓,都不敢上了。

“哎喲~~将軍別發火嘛~走,柳兒陪你喝兩杯去。”

“拾郎...”

“花雨,花雨!”

夜花雨剛喊話,就聽見了賜予的聲音,立馬打斷了他的言語。

賜予走的急,想起剛剛發現夜花雨沒在原地等待,那是害怕至極,找了一圈,剛踏門一看,就發現遠處有位白發少年,不用想,肯定是他。

“花雨,你..将軍,您真的在這。”

一門心思全在夜花雨身上了,賜予這才發現前方男人,正是自家将軍,連忙又迎了上去。

“你們快走,別在這煩我。”

“将軍?”

将軍怎麽會說這番話,何況還在夜花雨的面前,聽的賜予有些懵,再仔細看看,夜花雨的神色可不好看,眼眶通紅的,這是哭了?

“花雨,你沒事吧?将軍,你這是作何?”

“本将軍說話,還要說第二次嗎?趕緊給我走,別再這裏礙眼。”

完了,将軍這是酒後亂語啊,賜予連忙看向夜花雨,解釋道:“花雨,你別多想,将軍這是喝多了,不是在攆你。”

“我就是在攆他,你們聽不懂嗎?都給我回去!”

單手一指,白亦風面色冷漠又兇狠,看的衆人都身心一抖,不敢出聲,別說是夜花雨難過,就是賜予都不敢勸說了。

話音剛落,他轉身摟着姑娘上樓,這番畫面看的人格外刺眼。

忍耐了半天的情緒,終于,夜花雨吼道:“拾郎,我讨厭你!”

噠噠噠!咆哮完,他轉身就跑。賜予還沒反應過來,只聽白亦風道:“還不快去追。”

“是,将軍!”

畫面一轉,片刻後。

賜予追着夜花雨,兩人終于回到府邸,只是他趴在桌子上,哭了大概有兩個時辰了。

塵然從賜予口中得知真相,原來是被将軍給訓了,又打妓院裏攆了出來,這才惹哭了他,最難相信的是,将軍執還當着他的面跟別的姑娘摟摟抱抱,如此态度,愣誰也會接受不了吧,何況還是喜歡他的人。

“小夜兒,別哭了。”

“花雨,你別傷心了,這将軍也是喝多了,胡言亂語呢。”

“就是就是,你別多想,別難過了,啊。”兩人你來我去的安慰,可惜全成了空氣。

夜花雨抹淚道:“唔~我我要離開這裏,塵然哥哥,我要回家。”

“小夜兒,你真的要走?”

“走,他都攆我了,我還賴着幹嘛,他根本就不喜歡我,是我一廂情願,我就不該回來找他。”

“花雨,不是這樣的,你誤會将軍了。”

“我才沒有誤會他,他說的明明白白,要我走,在他的心裏,我還沒有那個柳兒姑娘重要,他根本就不喜歡我。”

說着,夜花雨突然起身,收拾包裹,又道:“沒錯,我要走,現在就走。”

“小夜兒,你冷靜點,等将軍回來再說,好嗎?”塵然還是不敢相信,曾經發起毒誓的大将軍,如今會出爾反爾,這裏面,肯定有原因。

“塵然哥哥,是我錯了,是我高攀了人家大将軍,是我...”

嘭咚!

“花雨!”

“小夜兒!”

息間,夜花雨忽然倒下,賜予上前扶起,這一摸手心,冰冷,在摸摸額頭,好燙。

“花雨的頭好燙,我去找大夫,你在這裏先看着他。”

“好。”

夜裏的毛毛細雨,漸漸停息。這一夜,夜花雨的房中一直是賜予跟塵然陪伴,大夫告知,這是受了涼,再加上淋了雨,才會引起不适,近日要多加休息,別讓他情緒太沖動,好好照料。

黎明破曉,清晨的朝陽可算露了面,早上,白亦風并沒有回來。直到午後,一襲紅袍,一張面無波動的俊臉,踏着白靴,威風凜凜的進了門。

“将軍,您可回來了。”等了半天的賜予立馬上前迎道。

白亦風見他慌張的神情,淡漠道:“怎麽了?”

“将軍,花雨病了。”

噠!腳步一頓,他蹙眉道:“怎麽回事?”

“昨個夜裏就病了,到現在還沒醒呢。”

“什麽?”

“将軍,你還是去...喂,将軍...”

賜予話沒說完,只見,白亦風跨步沖去,朝着夜花雨的房門直奔,剛抵達,也不顧裏面的人同不同意,咣當一聲給打開了。

遙看,果不其然,夜花雨躺在床榻上沒有動,走進一瞧,那面色慘白,毫無生氣,唇瓣也是幹幹燥燥。

白亦風見他卧床未醒,彷如天塌了一樣,害怕道:“夜兒,你別吓我,你快起來,看看我,我回來了,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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