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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缇,“???”

有一瞬間,她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但下一刻,她知道不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而是這個二公主腦袋有病。

裴靈碧見她不說話,冷哼道,“沒想到你竟是這樣一個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女人,之前口口聲聲說傾慕我哥,非他不嫁,這邊才嫁給太子一天,便忘了你曾經說過的話。”

陶缇嘴角一抽,剛想問“你哥哪位”,下一刻,亂麻似的記憶湧入腦海中——

裴靈碧口中的哥哥,是指與她一母同出的三皇子裴長洲。

關于原主與裴長洲相識相知,簡單概括,就是一個缺愛小姑娘被渣男pua的故事。

本來原主都認命了,打算安安分分嫁到東宮,可這裴長洲一直用pua話術給她洗腦,操縱着她的精神狀态。

裴長洲對原主說,“其實我也心悅你的,只是父皇寵愛太子,我哪能跟太子搶女人呢?要怪就怪太子,是他拆散了我們。”

“阿缇,如果你嫁給了他,你就再也不是我心目中那個純潔無瑕的姑娘了,你如果愛我,就要為我保持貞潔!”

“你不是說願意為我付出一切麽,那你願意我為去死嗎?如果你能為我做到這一步,我就相信你的心意。阿缇,你去死吧。”

一句句“你去死吧”不斷在腦海中回響,陶缇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這裴長洲是個什麽品種的王八蛋?!

原主與太子從小就訂了婚,裴長洲也該知道那是他未來的嫂子,得保持一些距離。可他非但不保持距離,還蓄意接近,pua未來嫂嫂,醜化太子形象,唆使原主在大婚前自殺……其中居心,細思極恐啊!

“喂,我與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裴靈碧沒好氣的喝道。

陶缇回過神來,定定的看着面前這位二公主,她與她哥一樣,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裴靈碧一直嫉妒原主的容貌,所以長期對原主進行語言上的欺淩,每次看到原主自卑挫敗,她就會獲得一種迷之優越感。

這對兄妹,真是有毒。

陶缇一臉淡漠道,“我現在是太子妃,也是你名義上的嫂子,你這般态度對我說話,禮儀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裏了?若二妹妹記性不好,我不介意帶你到皇後娘娘面前分辨一番。”

裴靈碧表情一僵,不可置信道,“你、你竟敢威脅我!?”

以前不論她怎麽罵,怎麽兇,陶缇只有老老實實受着的份上,現在她竟然還敢頂嘴?

陶缇嗤笑一聲,悠悠道,“我威脅你?如果我把你們兄妹對我做過的事告訴皇後,哦不,皇後是你們的母後,難免會偏心包庇。那我去告訴陛下,你覺得陛下知道了,會怎麽辦呢?”

果然一提到皇帝,裴靈碧明顯慌張起來,只是嘴還硬着,“你敢!你要是說出去了,你也沒臉見人!再說了,明明是你自己犯賤,上趕着纏着我皇兄……”

陶缇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這一眼,氣勢十足,看的裴靈碧後脊梁骨一陣涼意。

陶缇想到皇帝太子那邊還等着自己過去,也不再多與她糾纏,丢下一句“好自為之”便甩袖離開了。

看着那道遠去的煙粉色背影,裴靈碧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真是見鬼了,這個陶缇怎麽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難道毒藥沒把她毒死,反而讓她變聰明了?

不行,自己得趕緊跟皇兄商量下,可不能讓這個女人在外面亂說。

——

勤政殿,富麗堂皇,恢弘大氣。

陶缇剛到門口,就見那個胖乎乎的太監抱着拂塵站在一側,見着她來了,太監滿臉堆笑,恭敬道,“太子妃您請,陛下和太子殿下正在裏頭說話呢。”

這個太監應該是皇帝面前的禦前大總管吧?陶缇烏黑的眼珠微動,态度客氣的問道,“不知公公怎麽稱呼?”

太監顯然沒想到她會主動與他搭話,臉上的笑容沒變,語氣卻是愈加恭敬,“回太子妃,奴才禦前總管李貴。”

“李總管好。”陶缇笑着點了下頭,猜對了。

大殿裏很是空曠,陶缇垂着腦袋,穩穩當當的跟在李貴身後。

見皇後的時候她沒多緊張,但現在要見皇帝,她莫名就緊張起來,或許是這大殿太過靜谧,讓人無端生出一陣敬畏來。

聽說太子是皇帝親自教養的,太子那般溫潤斯文,皇帝性格應該不會差吧?

沒多久,李貴腳步停了下來,“太子妃,到了。”

陶缇恍惚回過神來,稍稍擡眼,只見靠窗的長榻之上,皇帝與太子對坐着,姿态如尋常人家的父子般閑适。

她沒敢細看,只低着頭走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兒媳陶氏拜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昭康帝放下手中茶杯,側眸看向盈盈屈腿的小姑娘,聲如洪鐘,“起來吧。”

陶缇喏了一聲,站直身子後,下意識的看向太子裴延。

明淨的陽光從支摘窗漏下,灑在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上,仿若鍍上一層聖光,他溫和的朝她一笑,示意她安心。

李貴在昭康帝的示意下搬了張月牙凳,請陶缇坐。

陶缇規規矩矩坐下,稍微一擡眼,剛好對上昭康帝銳利的審視目光。

昭康帝今年四十九歲,眉眼銳利,面頰瘦長,縱然不再年輕,但依舊可以從端正的五官看出他年輕時的俊朗。他頭戴金冠,一襲藤黃色長袍,姿态随意的坐着。眉目雖是舒展着,但周身透着一種上位者的威壓,讓人不敢小觑。

陶缇适時地收回目光,一副乖乖小媳婦的模樣。

昭康帝幽幽的打量着這個兒媳婦,在他看來,陶家這姑娘無論是身份還是樣貌,都配不上他的太子,更何況她還這般不知好歹,竟敢服毒自殺。

若不是延兒再三求情,勇威侯府的兩百多口人,這會兒該在流放的路上了。

昭康帝臉上的情緒很淡,沉聲道,“你既然嫁給了延兒,日後便好好照顧他的飲食起居,莫要再生事端,否則……”

不待他說出什麽狠話,裴延輕喚了一聲,帶着幾分請求,“父皇。”

昭康帝腮幫子肉動了動,強壓住心頭的不滿,語氣稍微緩和了些,“總之,你與延兒好好過日子,知道了麽?”

陶缇被他犀利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幹巴巴道,“是,兒媳謹記陛下教誨,定會勤謹侍奉太子殿下。”

見她态度還算乖順,昭康帝低低的“嗯”了一聲,轉臉對李貴道,“去,把朕準備的見面禮都拿來。”

李貴忙去了,不一會兒就帶着六個小太監出來,每個太監手中端着個沉甸甸的托盤。

金銀玉器,珠寶首飾,绫羅綢緞,看得人眼花缭亂。

陶缇忙起身謝恩,“兒媳多謝陛下賞賜。”

接着,昭康帝和氣的叮囑了太子一番,無非是要注意身體之類的。

陶缇安安靜靜坐在旁邊聽,她很清楚皇帝明面上是在叮囑太子,實際上是在敲打自己,潛臺詞就是:你要是敢惹朕的寶貝兒子不痛快,你就伸長脖子等死吧。

半盞茶後,昭康帝看向裴延,“延兒,帶着你媳婦去給你母後上柱香吧。這門婚事還是你母後在世時訂下的,她若知道你成婚了,定然也是歡喜的。”

提到先皇後,昭康帝的語氣變得格外柔和。

裴延起身,朝昭康帝拜了下,“父皇,那兒臣先告退了。”

陶缇也忙跟着行禮,“兒媳也告退。”

昭康帝擺擺手,“去吧去吧。”

待小兩口離開,昭康帝摩挲着溫熱的杯壁,眉眼間透着幾分老态,“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延兒也娶妻了。”

李貴八歲跟在昭康帝身邊,四十多年的相處,他一眼便看出陛下這是想念先皇後了。

斟酌片刻,他道,“陛下放寬心,奴才看太子與太子妃相處的不錯,且欽天監都說了,太子妃八字旺夫,有她陪在太子身邊,太子的身體定會好起來的。”

昭康帝哼了一聲,“希望如此。”

他也不指望那小女子能有什麽大用處,若延兒真活不過二十三歲,他便讓這女子殉葬,黃泉路上能與延兒做個伴,也算死得其所了。

——

鳳儀宮,為歷代皇後的固定住所。

顧皇後薨逝後,昭康帝悲恸不已,下令将牌位供奉在鳳儀宮。就算周氏當了繼後,也沒資格搬進鳳儀宮,而是住進甘泉宮。

光憑這一點,就能看出兩位皇後在昭康帝的心目中,孰輕孰重。

當轎辇停在鳳儀宮前,陶缇不禁仰頭,看着宮門口挂着的那塊龍飛鳳舞的牌匾。

裴延在她身旁停下腳步,輕聲道,“這是父皇禦筆所書。”

陶缇微怔,裴延淡淡道,“進去吧。”

鳳儀宮很大很華麗,縱然這座宮殿的主人已經離世十六年,宮殿內卻幹淨整潔,一塵不染。就連庭前的花草樹木都打理的郁郁蔥蔥,像是宮殿的主人從未離去一般。

裴延解釋道,“父皇每月都會來這住上兩日,所以宮人們也不敢懈怠,每日都會來整理清掃。”

“看來陛下很愛先皇後。”陶缇道,人都走了這麽多年了,還能這般惦記着,或許對昭康帝來說,顧皇後就是他心中那抹白月光吧。

愛?裴延黑眸微眯,不置可否。

鳳儀宮的宮人瞧見他們來了,連忙行禮。

不一會兒,從殿內走出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嬷嬷,她一身藏青色宮服,見着裴延,面上露出笑容來,當看到裴延身邊的陶缇時,有些驚訝,又很快回過神來,笑吟吟道,“殿下,這位是太子妃吧?”

裴延颔首,又溫和笑道,“蘭嬷嬷,父皇讓孤帶她來給母後上柱香。”

陶缇推測這位蘭嬷嬷應該是先皇後身邊伺候的舊人,也端正态度,微笑打着招呼,“蘭嬷嬷您好。”

“太子妃這般客氣,真是折煞老奴了。”蘭嬷嬷上下打量了陶缇一眼,笑逐顏開,“當初主子與勇威候夫人定下這門婚事時,太子妃你才剛滿半歲,當時主子還抱過你……一眨眼十六年過去,沒想到太子妃出落的這般标致。”

說到這裏,蘭嬷嬷有些唏噓,“若是主子還在……”

裴延纖長的睫毛低垂,輕喚了聲,“蘭嬷嬷,”

“嗨瞧我這嘴,殿下成婚是大喜事,不說那些。”蘭嬷嬷忙擠出笑容來,身子朝邊讓了讓,“殿下,太子妃,你們快進去吧。”

一走進正殿,便是布置素雅的靈堂。

在那金絲楠木做成的長桌上,前後擺放着兩塊牌位。

陶缇不解的擡眼看向裴延。

裴延會讀心術似的,答道,“一塊是孤的母後,還有一塊是孤的兄長。”

陶缇一時間愣住,裴延還有個兄長?

裴延目光平視向前,淡聲道,“皇兄是父皇和母後的長子,但他五歲那年突發惡疾,不治而亡。在他去世後的第二年,母後生下了孤。”

原來是這樣,陶缇輕聲道,“殿下節哀。”

裴延沒說話,只是接過蘭嬷嬷遞來的香,分了三支給陶缇。

他上香的樣子極其虔誠,眼眸閉着,默默無言。

陶缇站在一步之後,看着眼前這道清瘦的月白色身影,心中感嘆:太子真是個漂亮小可憐。

小小年紀沒了母親,自己還體弱多病,命不久矣。唯一疼愛他的父親娶了個目前看不出屬性的繼母,還有個巴不得他趕緊死掉的弟弟,一個尖酸壞心眼的妹妹。

這妥妥一灰姑娘呀,還是病弱版的。可惜自己不是仙女教母,也不是王子……

陶缇有點挫敗,她怎麽只擅長廚藝,不擅長醫術呢。

拜祭完顧皇後和大皇子,兩人也準備離開了。

只是臨走時,蘭嬷嬷突然喚住陶缇,小心翼翼的拿出個精美的黃花梨木雕花盒子來。

“這是先皇後留下的,說是殿下娶妻後,她這個做婆母的對兒媳婦的一點心意。”

“這……”陶缇錯愕,沒立刻接。

裴延走到她身旁,朝她點了下頭,“你收下吧。”

見他這般說了,陶缇才接過,朝蘭嬷嬷道了聲謝。

蘭嬷嬷渾濁的眼眸水窪窪的,像是了卻一樁心事般,很是高興,還親自送他們到門口。

剛離開鳳儀宮一段路,陶缇停下腳步,輕喚了一聲,“殿下。”

“嗯?”裴延也停下步子,疑惑的看向她。

陶缇走到他面前,将那個雕花盒子塞到他懷中,“還給你。”

裴延垂眸,看着才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

她擡起一張粉白嬌嫩的小圓臉,漆黑眼眸亮晶晶的望向他,眼底是一片清澈,宛若高山之巅融化的積雪。

“這是母後給太子妃的,你該收下。”裴延聲音淺淡。

“可是我、我……我畢竟也不是什麽正兒八經的太子妃,實在受之有愧。”

裴延眉心微動,沒有沒說話,只是将那盒子打開。

盒子裏是一枚羊脂白玉手镯,玉質細膩柔和,光澤靈動溫潤。陶缇雖不懂玉石珠寶這些,但也能看出這玉镯并非凡品。

就在她正看得出神時,裴延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他、他拉她手了!

陶缇怔怔的看向裴延,腦子裏也亂糟糟的。

裴延臉上還是一貫溫潤的神色,他拿起玉镯,動作輕緩的套到她的腕間。

這手镯像是專門為陶缇打造一般,一下就戴了進去。她的手腕本就纖細白皙,戴上這玉镯後又添了幾分溫婉氣質。

裴延打量道,“正好合适。”

陶缇臉頰微燙,還想拒絕一番,就聽裴延淡聲道,“收下吧。孤若是不在了,這手镯只能随孤葬在黑暗中,反倒可惜。你戴着很好看,若是不喜歡,日後也可賣了,換些錢花。”

他這話說的漫不經心,卻讓陶缇心疼壞了。

她摸了摸手中的玉镯,清澈的目光盈盈看向他,聲音輕軟,“殿下你放心,我會好好保管,不會賣了的。”

見她認真承諾的模樣,裴延勾了勾唇,唇邊的淺笑讓他看起來格外溫柔,“嗯,孤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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