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翌日,集仙殿。
打從醒來之後,陶缇就在發呆。
一頭烏黑的青絲乖順的披散着,她抱着枕頭,雙眼放空,一臉茫然。
昨天晚上,他抱着她,是真的吧?應當不是她做夢吧。
他身上清雅淡然的冷松香味,還有他結實的手臂肌肉,他的懷抱是溫熱的,不似他的指尖那麽冰涼,還有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咚咚咚的……這些她記得很清楚。
這絕對不是她做夢!
夢要有這麽逼真,她現在就把這枕頭給吃了。
所以,一個男人抱一個女人,這應當是喜歡吧?
可是,裴延他好像對誰都是這般溫溫柔柔、和和氣氣的,是,他的确對她有一些親密的動作,可會不會是因為兩人是相熟的朋友,所以就比較随意一點?
又或者是同床共枕這麽久了,他把她當人形抱枕了?亦或是,哥哥對妹妹?
母胎單身至今的陶缇抱緊了懷裏的枕頭,一只手托着腮,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唉,這個時候要是窮奇或者阿蟬在身邊就好了,好歹可以幫她分析一下,下一步該怎麽辦。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煩啊——”
陶缇小臉皺成小包子,抱着枕頭在大床上來回翻滾着。
守在外頭的玲珑聽到這聲音,還以為自家太子妃怎麽了,忙進來查看,就見太子妃歪東倒西的躺在床上,白皙的肌膚透着淡淡的粉紅。
“太子妃,你這是……哪裏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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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缇從錦被裏擡起小腦袋,烏黑水靈的眼眸看向玲珑。
要不要問問玲珑呢?可玲珑是裴延的人,問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說實話。
可她現在實在憋得厲害,好想找個人說說話,幫她疏導一下。
思索一番,陶缇利索的從床上滾了起來,小腦袋上還翹起一根呆毛,“玲珑,我問你個事,你如實告訴我!”
玲珑一怔,點了下頭,“太子妃你說。”
陶缇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氣問,“殿下他……喜歡我麽?”
就這?
玲珑眨了下眼,毫不猶疑道,“喜歡啊,殿下當然喜歡太子妃,奴婢從未見殿下對其他女人這麽好過呢。”
陶缇皺眉道,“他身邊也沒別的女人啊。”
玲珑一噎,這倒也是。
太子一向潔身自好,沒有半點風流轶事,與那些貴女碰面,也都恪守禮數,從未逾矩半分。
陶缇捧着臉,低低的嘆了聲。
玲珑疑惑道,“太子妃為何突然這樣問?”
陶缇搖了搖頭,道了句“沒事”,心頭卻忍不住想,如果他真是喜歡自己,為何不跟她說呢?
他不說,是不是代表沒那麽喜歡?又或者,他顧忌他的身體,還記得他們之間那封和離書的約定?
話說回來,就算他說了,自己該怎麽回呢?
她,喜歡裴延嗎?
陷入一堆問題的陶缇忍不住又嘆了口氣,太難了,感情這回事真是太難了!
………
這日夜裏,裴延在外忙,沒有回來行宮用膳。
陶缇松口氣,覺得避免了見面尴尬,但之後,心底卻泛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清的失落來。
晚上她早早洗漱,早早睡了,第二日醒來時,床邊空空蕩蕩的。
她憋了一個早上,還是忍不住問了玲珑,“太子昨夜來過沒有。”
玲珑答道,“深夜過來了,清早便走了,殿下讓奴婢們莫要擾了太子妃你安眠。”
陶缇抿唇不語,心想:前天晚上的那個擁抱,他不會真的只是把她當抱枕吧?
她低頭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又捏了捏腿……
軟乎乎,滑溜溜,的确挺好捏的。
陶缇陷入了迷茫與沮喪中,她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和“被人喜歡”是種什麽體驗。
想得多了,她都想跑到裴延面前直接問,“你是不是喜歡我,那種男女之情的喜歡?”
可萬一是自己的自作多情,那豈不是很尴尬?而且窮奇說過,女孩子要矜持一些。
想了一個上午,她也沒想出個因為所以然,索性也不再去想,起身打了一套八段錦,便去膳房裏捯饬吃食。
等到夜裏,裴延回來了。
隔了兩天一夜,再次見面,陶缇還是有些緊張,視線閃躲着,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相比于她的不自在,裴延像往常一般淡定自若,仿佛那天夜裏偷偷抱她的人,并不是他。
兩人對面對的,各自吃着一碗黃焖雞米飯。
一只肥嫩的三黃仔雞,切成小塊,将冰糖放入油中抄化,一塊塊鮮嫩的雞肉炒成漂亮的糖色,再加入酒、姜片、蒜瓣等調味料,放入土豆塊、香菇片,開小火炖上一刻鐘,再放上青紅辣椒調味增色,便可收汁起鍋。
炖好的黃焖雞,雞肉油亮,裹上滿滿香濃的醬汁,光澤洪亮,雞肉炖的又嫩又爛,還十分入味。香菇吸飽了湯汁,鮮香無比,一口下去湯汁在唇齒間綻放。
最絕的莫過于黃焖雞裏的土豆,土豆炖的軟爛,口感粉粉糯糯的,混合着鹹中帶着鮮甜的湯汁,與晶瑩剔透的米飯一混合——
米香混合着肉香,香濃美味,陶缇連着三碗米飯下肚,不禁感嘆:黃焖雞真不愧是米飯殺手,這搭配真是絕了!
吃完後,她又沖泡了兩杯白桃茉莉茶,桃丁是用之前買的桃子晾幹的,和幹燥過的茉莉花一起沖泡,再加點上好的槐花蜜,輕輕一攪拌,清香四溢,甜香又解膩。
裴延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擦了下嘴角,溫煦的朝陶缇一笑,“還是阿缇做的飯好吃,昨日在酒樓吃的山珍海味,都不抵這一碗簡單的土豆焖雞。”
陶缇,“……!”
他又這樣朝她笑!
長形桌案之下,她的手輕輕的擰着大腿,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淡定,穩住,別慌!
“唔,你吃飽就好。”她低低的應了一聲,裝作漫不經心的端起白桃茉莉茶喝着。
裴延将她的神情瞧得一清二楚,倒也不着急,太心急的獵人,容易把獵物吓跑。
他輕聲道,“阿缇,咱們應當是二十八日離開洛陽,就這兩日的事,你也可以開始收拾箱籠了,還有什麽要添置的,也抓緊時間買好。”
陶缇歪着腦袋想了下,“二十八,那就是後日了。”
裴延“嗯”了一下,又道,“明日夜裏,孫府尹安排了個送別宴,在洛河畫舫之上,孤可能會晚點回來……”
陶缇一怔,一臉驚訝的望向他,“殿下,你不帶我去麽?”
她尋思着接風宴她都出席了,這個送別宴,她也應該出席吧?
裴延微微一愣,看向陶缇,光影之下,她明豔的眉眼間透着幾分小委屈。
他微垂下眼,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眉骨,那句到嘴邊的“不帶”,在喉嚨裏轉了個彎,最後變成,“你想去?”
陶缇分明看出他的猶豫,心裏不免有些郁悶。
果然,他一開始是不想帶她去的?!
聯想到他這兩天早出晚歸、不見人影,以及這場送別宴,他都不帶自己玩——
陶缇下了結論:他在刻意躲開她!
這個認知讓她更郁悶了,怪不得網上常說男人是大豬蹄子,裴延是長得好看,但……也不能抱了她,就躲開她吧。
裴延對她豐富的腦回路一無所知,見她悶悶不語,只當她是為着不能出去玩才不高興,便道,“你若想去的話,也行……明日多穿些,畫舫上風寒露重,仔細着涼。”
陶缇也說不上此刻的心情,輕輕點了下小腦袋,就借口沐浴,徑直去了偏殿淨房。
裴延感知到小姑娘的異樣情緒,黑眸眯起,薄唇微抿。
沉吟片刻,他叫來玲珑,詢問了一番。
玲珑如實彙報了陶缇的日常,末了,她遲疑片刻,有點尴尬的說道,“前日早上太子妃突然問奴婢,殿下你喜不喜歡她……”
裴延的眉心一跳,嘴角不自覺抿直,問,“你怎麽說。”
玲珑,“奴婢當然說是喜歡的!”
裴延,“……那她什麽反應?”
玲珑回想了一下,道,“太子妃沒說什麽,只嘆了口氣,還在床上愁眉苦臉的枯坐了許久。”
裴延,“……”
嘆氣?愁眉苦臉?
難道她這般反感他的喜歡?
玲珑靜靜地垂下頭,她覺得這段時間太子與太子妃兩個人都有些古裏古怪的,讓她都有些看不懂了。
靜默許久,裴延斂了神色,嗓音清冷道,“玲珑,明日畫舫之上,你需跟在太子妃身邊,寸步不離,無論何時,護她周全,明白?”
玲珑愣了一瞬,好歹也是跟在裴延身邊多年的人,當即明白過來話中深意,忙肅了面容,拱手道,“奴婢遵命。”
…………
翌日,午覺醒來後,陶缇便坐在梳妝鏡前,開始打扮起來。
她今日穿着件丁香色十樣錦妝花褙子,配藕荷色祥雲紋抹胸,下着一條銀白色紗裙,長發梳成抛家髻,佩戴着幾樣端莊典雅的發飾,整個人宛若一朵雨後含苞待放的丁香花,腰肢纖細,清揚溫婉。
在暖色黃昏下,一輛寶蓋馬車停在了集仙殿門口。
陶缇正準備上車,一只冷白修長的手掀開車簾,随後,只見一襲淺青色纏枝葡萄紋長袍的裴延,探着身子要出來。
陶缇意識到什麽,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圓,忙攔道,“殿下,你坐着就好,我自己能上來,不用你扶。”
裴延眉頭微蹙。
就見陶缇一只手提起裙擺,另一只手抓着馬車門,大步往上跨去。
動作雖粗魯了些,但到底是上去了。
她心裏有點小得意,提着裙擺的手轉而去掀車簾,沒想到剛一邁出步子,腳就踩在略長的裙擺上,一個不慎,整個人朝前栽去——
“——啊!”
“……”
馬車外的玲珑突然聽到太子妃這一聲驚呼,吓了一跳,忙問,“太子妃您怎麽了?”
馬車裏傳來太子淩厲又沙啞的聲音,“沒事,出發。”
玲珑心中疑惑,卻也不敢多問。
倒是一旁的付喜瑞似是明白了什麽,掩着唇輕笑,揮了下拂塵,細聲道,“出發!”
馬車辚辚,在昏黃下的宮巷裏平穩行進着。
馬車內,暧昧氣息正濃。
從前陪媽媽一起追劇時,每當看到女主角平地摔跤,嘴巴就跟裝了吸鐵石一般,一定會跟男主角吻上,陶缇必然會吐槽一句:嘁,狗血套路!
然而,此時此刻,她才體會到什麽叫做:藝術來源于生活,生活卻遠狗血過藝術——
她倒是沒跟裴延親上,可是,卻比親吻更加尴尬!
馬車裏寬大,她整個人直接栽在他的胸口,随後,身子呈慣性的往下溜……溜到她跪坐在地毯上,而她的臉,正對着他雙腿之間。
氣氛,仿佛凝固住了。
那一刻,陶缇滿腦子都是:啊我死了,別救了,挖個坑埋了吧,沒臉活了。
尬,尬到她腳趾可以抓出一座洛陽行宮。
人在極度丢人的情況下,反而會異常的冷靜。
所以當裴延伸手把她拉起來時,她很配合,甚至還下意識的說了句“謝謝”。
裴延,“……不客氣。”
陶缇安靜的坐下,一張小臉繃着,扭向車窗外。
裴延也沒說話,就這樣,馬車裏的安靜,一直持續到了馬車在洛河碼頭邊停下。
臨下車前,裴延輕輕喚住了她,“阿缇。”
陶缇的背脊一僵。
拜托拜托,千萬別提剛剛那事,否則她真的要羞愧到跳洛河了。
她生硬的扭過腦袋,又扯出一抹幹巴巴的笑,“怎麽了?”
裴延往她這邊挪了挪,擡手伸向她的小腦袋。
陶缇下意識躲了。
裴延的手在空中一頓。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流光溢彩般望向她片刻,垂下眼,長長的睫毛在他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似是在隐藏着那份被疏遠的黯淡與失落。
“你的頭發有些亂了,孤只是想幫你理一下。”
“這、這樣啊……”
陶缇一看到他這樣,像是她欺負了他一般,心頭一陣不忍,又乖乖地把小腦袋湊了過去,“那你理吧。”
看着主動湊到掌下的小腦袋,裴延眼底的黯淡化作濃郁的墨色,薄唇不動聲色的勾起。
他幫她整理着開始撞亂的鬓發,動作輕柔又細致,像是在對待一件無價之寶。
不多時,他沉金冷玉般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好了。”
陶缇也沒法照鏡子,伸手摸了摸,覺得沒問題,就要下車。
這一回,裴延先了她一步,語氣認真,有幾分家長的威嚴,“阿缇,等孤下去扶你。”
陶缇知道自己剛才犯蠢了,這會兒毫無底氣,撇了撇嫣紅的小嘴,軟軟糯糯應道,“好……”
裴延下了車,朝她伸出手。
她雖有心與他保持些距離、減少那些容易讓人誤會的親昵小動作,但這個時候也由不得她選。
軟綿綿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上,很快就被他溫涼的大掌緊緊包裹着。
待下了馬車,他也沒松開,只神色自然的牽着她往碼頭走。
官員們早就在碼頭候着了,見到太子與太子妃攜手而來,忙畢恭畢敬的行禮相迎。
簡單寒暄兩句後,裴延與陶缇衆星捧月般,被簇擁着上了岸邊的畫舫。
這艘畫舫分為上下兩層,極其華美,燈光旖旎,水波潋滟,洛河兩邊的酒樓繁華,挂着一串串燈籠,夜風輕輕拂過,送來動聽的唱曲聲。
下層的席面是給普通官員坐的,裴延與陶缇一起坐在二層的寬敞包廂,陪席的有穆王爺,還有孫府尹夫婦,其他幾位高官及女眷。
乍一看到穆王爺,陶缇還是有些詫異的:親兒子都蹲大牢了,當爹的還有心情出來應付?不過轉念一想,他是洛陽的府牧,給太子的送別宴,他若是不來,就是怠慢太子。
人吶,不論到達哪個層次,都有不得已,除非坐上至高無上的那把位置,不過……誰能保證當皇帝就沒束縛,沒煩惱呢?
陶缇這邊胡亂想着,就聽穆王爺抱歉道,“王妃身體偶感風寒,身體抱恙,所以未能前來,還請太子與太子妃不要介懷。”
裴延略一颔首,宛若不知內情般,還溫和問候了兩句。
衆人都帶着笑容,其樂融融的入座。
琴鼓絲竹之音靡靡,酒酣耳熱,伴随着舞姬的出現,宴會的氣氛越發的活絡熱鬧。
待一曲舞罷,裴延端起酒杯,帶着三分醉意,笑吟吟對穆王爺和孫府尹道,“兩位随孤一同去外頭吹吹風,欣賞一下洛河的夜景?”
穆王爺和孫府尹忙應下,起身往外去。
陶缇這邊也想跟去,還沒起身呢,裴延沉沉的按住了她的肩膀。
陶缇,“……?”
裴延那雙黑眸幽深,定定的盯着她,語氣卻是很溫和的,“外頭風大,你打開窗賞景也是一樣的。”
陶缇有點不解,又有點小委屈,她也挺想出去看看,外頭的視野多開闊,哪是窗子能比的。
可是裴延注視她的目光,帶着一種不容置喙的力量。
須臾,她只好妥協,“行吧。”
裴延彎起眼眸,擡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乖。”
太子與穆王爺、孫府尹一起出去了,其餘官員也都跟了上去,一時間,雅間裏就剩下一群女眷。
剛才男人們在,她們都不好說話,現下男人都出去了,便你一言我一語奉承巴結着陶缇。
陶缇還沉浸在裴延對她忽冷忽熱的郁悶中,強打起精神應付着下首的女眷們。
沒過多久,外頭忽然響起一聲煙花沖天的嘯叫聲。
陶缇挑眉,難不成還有煙花表演?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下一刻,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驚慌失措的喊叫聲,夾雜着刀劍碰撞的金屬聲——
“來人啊,有刺客!!保護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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