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大師!”
電次迅速站了起來,抱上波奇塔打招呼。
靈幻新隆摸不着頭腦,一時沒想起電次是誰,可他的頭腦一向靈活,電次叫他大師,說明他在某個場合幫了對方‘驅靈’,從容地回應了電次,話裏話外拐着彎打探信息。
電次的腦筋是玩不過大人的,一五一十複述了認識的經過。
按照電次的說辭,靈幻新隆成功回想出自己确實見過電次,是在他常去的章魚燒店。店裏人氣不錯,靈幻新隆每次過去都會有一堆人排隊,攤主做的章魚燒往往供不應求,那天碰到一個麻煩的委托人,靈幻新隆花了好長時間門應付過去。
等他再去章魚燒的攤位,人早多的他插不進去,排隊也是白等。辛苦工作一天,靈幻新隆就想吃頓章魚燒犒勞自己,立即大失所望。
但靈幻新隆是誰,厚臉皮的找上排在前幾位的電次談天說地,和自家弟子生活那麽久,他可是深知青春期的男孩子最關心什麽,靠着張胡說八道的嘴,靈幻新隆忽悠了單純的少年,讓當事人絲毫意識不到自己當成別人插隊的工具人。營造的假象使得後面的人只當他們認識,嘴上嘀咕了幾句,也默許了靈幻新隆站在那裏。
一袋白鹽能值多少錢,靈幻新隆臉不紅心不跳地收下了小孩子的零花錢,畢竟身為專業的欺詐師,靈幻新隆深知不收錢反而還會引起委托人的不信任。
“師傅,再不回去要趕不上公交車了。”
靈幻新隆擡起手腕露出衣袖內的手表,“還真是,再不去就要撞上晚高峰了。”
反正委托人交待的事做完了,靈幻新隆收回寒暄的念頭,打算帶他的弟子去趕車,可對上電次殷切的眼睛,靈幻新隆拍了拍他的肩膀,遞出一份自己的名片,一本正經道:“要是再碰到以前那樣的怪事,打這個電話給我就行,有熟人優惠哦,再送你一袋淨化白鹽。”靈幻新隆将他大衣口袋裏撒了一半的鹽袋塞給電次,開口細心的夾上了夾子。
“電次,他誰啊?”菜菜子跑到電次旁邊問。
“大師呀。”
“……那個欺詐師?”
“你們沒看到大師剛才出手嗎?”電次反問道。
菜菜子啊了一聲,其實她也沒太看清,但這個電影院異樣的來源确實是在靈幻新隆那個位置被解決掉的,那一瞬間門爆發了某種強大的能量,菜菜子很難忽視。
“就、就算他有點真本事,但也改變不了一袋白鹽不會是什麽驅邪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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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次用奇怪的眼神注視菜菜子:“那重要嗎?”
要說電次把靈幻新隆當大師稱呼,驅不驅邪都是小事,理論知識豐富的靈幻新隆提到告白交往講得頭頭是道,把戀愛次數為零的電次唬得一愣一愣。
“你也就那點追求。”菜菜子無奈又不意外地說。
五條悟打了個響指,将伏黑姐弟拎出了影廳,“惠,再不去草莓大福要沒了。”
伏黑惠面無表情,不僅是影院,連帶這家商場,他都産生了不可磨滅的PTSD,只想立刻馬上逃離這裏。尤其是五條悟明顯只顧自己享樂,根本不考慮年幼的孩子在看到沖擊心靈的畫面之後需要空間門冷靜,甚至還會大肆嘲笑。
伏黑津美紀的臉紅潤,好在沒有看到後面更勁爆的情節,強壓下某種尴尬和不知所措,順着五條悟的話說:“再去一樓買杯果茶,我看到五條先生的可樂好像撒了。”
“惠,你什麽時候也能有津美紀對我這麽溫柔?”五條悟噘着嘴表達不滿,傑養的幾個孩子可纏着他了,他五條大帥哥能輸給自己的摯友嗎!很顯然不能。
伏黑惠額間門的青筋開始抽痛,他不想陪着沒有責任心的大人玩相親相愛。
“波奇塔?你要幹什麽?”
或許是接收到伏黑惠求救的信號,波奇塔跳下了電次的懷抱,給了電次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邁着自己四條肉乎乎的短爪子走向伏黑惠,礙于身高,波奇塔用爪子扒拉兩下伏黑惠的鞋帶,待人發現了自己,改換成頭蹭褲腿。
見到可愛的小動物,伏黑惠不由自主松開皺緊的眉頭,兩邊的嘴角上揚出柔和的弧度,蹲下身撫摸波奇塔的頭。
五條悟拿出手機,悄咪咪地拍了下來,惠這副樣子可比他平時可愛多了。
跟可愛的動物相處了一會兒,伏黑惠的心情瞬間門平靜了不少。
看的出來,波奇塔似乎挺伏黑惠,電次有些稀奇,“他叫波奇塔,是我的好朋友。”
“好乖的狗狗。”伏黑津美紀跟着惠也蹲下身,波奇塔不偏不倚,也蹭了蹭她,這下受到治愈的不止是伏黑惠了。
女孩子笑起來最好看了,電次的心髒怦怦亂跳,他步入校園到如今最大的夢想就是和女孩子談一場戀愛,卻總是搞砸,這回他聰明了,先跟津美紀的家人兼他的同班同學伏黑惠套起近乎,“伏黑,我們也是一起看過片的交情了。”
伏黑惠:“…………”
他一點也不想要!!
五條悟:“哈哈哈哈。”
伏黑惠回頭瞪視,落在五條悟的視角,活像個炸毛的海膽。
“買完草莓大福就回去。”想了想确實是自己答應的,伏黑惠堅定的立場退後一步,但也沒有完全妥協。
五條悟故作勉強道:“惠都這麽說了,那善良的五條老師肯定也不好拒絕了。”
兩手潇灑地插進上衣的口袋,五條悟不帶回頭的離開,步伐不緊不慢,是伏黑姐弟能追上的速度。伏黑津美紀跟電次和波奇塔他們告完別,拉住伏黑惠的手跟了過去,一時間門走在前面身材高挑的五條悟像領了兩個胡蘿蔔。
拉魯放下心中的壓力,那個人沒有對他們出手。
“沒意思,好好的電影全被搞砸了。”見危機解除,菜菜子開始抱怨。
“電影咋了?不挺好看的。”
“是是是,只有你覺得好看。”
電次不想把時間門浪費在和菜菜子無意義的拌嘴上,“回家打游戲了。”
“童磨,你跟我們回去嗎?”美美子挽住童磨的手問。
“是啊。”
一回盤星教,電次和波奇塔就放飛自我,搜刮冰箱裏的零食跑去打游戲。
“完全養廢了。”菜菜子蹲在門口,對着屋內的電次搖頭晃腦。
拉魯:“電次也該到這個年紀了。”
“童磨,你來——唔,你要去哪?”
“肯定去找夏油大人了,夏油大人今天在家。”
“這個也沒救了。”
拉魯頗覺好笑,以這兩個小姑娘平常依賴阿傑的勁頭同樣沒有立場來說童磨。
夏油傑在盤星教本部常待的是間門榻榻米的居室,布置簡潔,辦公的桌椅也不見蹤影。菅田真奈美在和他彙報最近收到的捐款,就用餘光看到了倚靠障門的童磨,心情一下子變得暴躁。
“真奈美,你又變漂亮了,年輕的女孩子看起來養眼多了。”
菅田真奈美垂下眸,語氣冷淡,“請不要直呼我的名字。”
童磨瞪圓眼睛表示不解,“可是叫真奈美很好聽。”
“我會生理不适。”菅田真奈美的回答是不假思索的。
童磨歪過頭,後知後覺:“難道只有我一個人不能叫真奈美的名字嗎?”
菅田真奈美:“不,還有其他人渣。”
菅田真奈美所說的人渣,讓童磨突然想到了電影院裏五條悟對他的形容,當即坐到了夏油傑的對面,氣鼓鼓地告狀:“傑,你以前高專的同學好過分。”
夏油傑睜開了眼,家人中偶爾産生的矛盾他不會參與進去,高專卻觸動了他的平靜。
“他說我是變态。”童磨的言語沒由來的充滿了無辜的委屈。
“…………”
——是悟沒錯了。
“但我怎麽會相信他的話。”
“…………”
這該死的信任。
“對了,他還污蔑是傑說的。”
“…………”慢慢地,夏油傑揚起一個詭異的笑容,“悟确實過分了,下次再見面,你就不要客氣了,直接動手。”
菅田真奈美差點憋不住笑,夏油傑的話也就聽似‘不用顧慮我感受’的體貼,童磨對身為咒術師的五條悟出手,不就給了對方正大光明祓除他的理由,雖然也不需要理由。
童磨:“傑,你不要輕視我的智商。”
無慘大人的創造十二鬼月,他是上弦之貳,黑死牟閣下和無慘大人都比他厲害,哪怕他成為鬼之後晉升速度再快,也沒越過上弦之壹的黑死牟閣下,童磨僅與黑死牟進行過一次換位之戰,很明顯他完全不是黑死牟閣下的對手,之後就老實守着他上弦之貳的位置。
強者的氣勢就不太一樣,童磨自然清楚五條悟的實力在他上層,而且五條悟要對付咒靈的他有天然的優勢,加之他也下不了死手,像五條悟這種得天獨厚的人類要是死了,童磨知道後果的嚴重性。
“不是你說了嗎,那是相信。”
“傑你說話就是比別人好聽,對我一點也不冷淡。”
菅田真奈美想嘔,然後她也選擇尊重自己,做出一致的表情。
“真奈美,你身體不舒服嗎?”
菅田真奈美擺出她的标準微笑,“童磨先生,不要再直呼我的名字了,我會生理不适的。”
“傑,真奈美病得好嚴重。”
“夏油大人,您不覺得這裏空氣很渾濁嗎?”
說着,菅田真奈美拿起夏油傑同款消毒劑往她的四周噴發,夏油傑的消毒劑是她從藥妝店買來的,順帶也給自己一瓶,現在看來,十分明智。!
第三十一章童磨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動動鼻子, 奇怪自己明明沒有感受到空氣裏有髒東西。
發洩了暴躁的心情, 菅田真奈美又恢複公事公辦的禦姐形象,“夏油大人,關于捐款,最近太田先生和太田女士已經有三個月沒有聯系我們了。”
“那就沒用了。”
“我明白了。還有最後一件事,早田議員的秘書給我發來了一封郵件,說是有個特殊的地方需要夏油大人。”
沒有見面溝通或者電話,而是秘書私下聯系夏油傑,明擺着他名下的某處秘密産業出現了難搞的咒靈,所以不能求助于高專高層,恰好夏油傑也需要和早田議員保持一段互惠互利的關系。
“傑,我陪你一起去收集咒靈。”童磨自告奮勇道。
菅田真奈美面露嫌棄,但好歹沒說出來。
夏油傑拉開坐褶的袈裟,讓菅田真奈美把地址發給他。
童磨自發跟了過去,笑着朝菅田真奈美揮了揮手,得到的回應不外乎一個冷漠的背影。
“傑,我們好久沒兩個人行動了。”明明以前經常和傑一起出去搜集咒靈,童磨用起懷念的語氣說道。
夏油傑保持他的沉默,一旦和童磨對上話,那會是無休止的滔滔不絕。
“紫藤花的花期過去了诶,來年會長得更好吧。”
“其實我不是很喜歡紫藤花,但傑你喜歡的話,我要不要在我的極樂教裏也種一些。”
“最近呀,我收到了幾個新的信徒,又愚蠢又惹人憐愛,受到欺負也不知道還手,來向我尋求庇護。”
“菜菜子和美美子送了我好多真理的海報,房間裏快裝不下了,這叫快樂的煩惱嗎?”
“放心好了,傑交給我那只惡魔的事我有在認真對待哦。”
夏油傑:“…………”
事實證明,極其擅長自說自話的人是不需要捧哏的。
腦袋嗡嗡作響,夏油傑忍無可忍地開口:“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當然不是啞巴了,傑你不是最清楚。”
“我說到哪裏了,傑,之前我們聊過的鍋蓋頭教似乎找到了他們的教祖,說是要去參加他們教祖的馬拉松大會的比賽,未免太有趣了。”
“最新出的A記冰激淩好難吃,傑你不要嘗試。”
一句一個傑的,夏油傑忽然理解了菅田真奈美,“不要直呼我的名字。”
“為什麽啊?”
“生理不适。”
童磨沉默了一會兒,就當夏油傑以為這個人會反思自己制造噪音時,童磨驚訝地說道:“這個病情還會傳染的呀。”
夏油傑:“你閉嘴就行。”
“這是什麽新型治療方法?”
夏油傑停下腳步,他們的目的地抵達了。
童磨不受影響,執着的想要探讨這個傳播的病情,畢竟以他和傑的關系,怎麽能不直呼他的名字,不然顯得他們關系不好似的。
“你留在外面, 不要進去。”
“傑你一個人玩多沒意思, 帶上我嘛,玩鬧有助于增進大家的感情。”
“你想玩,裏面的咒靈就交給你。”夏油傑駐足,工廠內部的是個咒胎,領域還未完成,剛出生的咒靈不會太強。
“傑,你是害羞了嗎?”
“砰!”
童磨的臉遭遇了襲擊,來自他一方的隊友。
挨了揍,童磨依舊嬉皮笑臉,“生氣的話,明明取我的眼睛更解氣。”
“我要你的眼睛有什麽用。”
“美美子就說過很喜歡我的眼睛呢。”
夏油傑看了一眼他,接着進入了封閉的工廠,不再阻攔後頭跟上的童磨。
工廠內的燈光微弱,空氣裏的味道讓童磨聞到了真正的渾濁,汽油、焦味、腐爛、腥臭等等的混合。
屋頂爬滿了密密麻麻的三級咒靈,數量龐大,夏油傑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些不入眼的咒靈身上,釋放肉人讓它們互相吞噬。
童磨開起玩笑:“能夠滋生這麽多咒靈,看樣子這裏包容了不小的黑暗面。”
“死的只會是猴子。”
“傑不擔心「窗」那邊發現然後派出咒術師來嗎?”不是童磨瞧不起高專的咒術師,在他看來,裏面有點實力的咒術師實在少得可憐。
“「窗」只會彙報高專那群人允許的信息。”
“傑,你認為詛咒會臨到當事人頭上嗎?”
夏油傑眼神示意童磨繼續說下去。
“意思是會有人取他的性命。”
“出錢的猴子要活着才能榨幹他的價值,你是不是知道了點什麽?”
童磨搖了搖扇子,信誓旦旦道:“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會處理好的。”
夏油傑沒留建築物裏的咒胎,處理掉肉眼可見的咒靈,閑庭信步地找到早田議員,笑容燦爛,與神色焦慮的中年男人天差地別。
“夏油傑,你必須保護我,有人盯上了我的命,別管對方是誰,你要的我通通給你。”
“早田先生,別這麽說呢,怎麽能叫我想要的。”
“別裝傻了,內閣不可能同意那份文件,讓你們強大起來,只會讓普通群衆承受更大的災難。”
“你這麽說的話,是想表達不願意嗎?”
“但事情不是說死的,發生了意想不到的意外,原定的一切也會随之變動,為了阻止內部混亂,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你們想要的。”
“原來早田先生你挺清楚的。”
“擋路的家夥我會替你們解決,你只需保住我的性命。”
夏油傑不露聲色道:“高專那群人應該會更樂意幫忙。”
“當初所有人都不同意将咒靈的存在公之于衆,我持反對票,你看群衆不就接受了惡魔的存在,為什麽會承受不了咒靈。”
“惡魔和咒靈是不一樣的,早田先生。”猴子會接受惡魔,是因為看得見惡魔,但猴子終究是猴子,也只能接受看見的。
早田疲憊的坐回沙發,雙手捂住腦袋,“禦三家那群人我是不會信任的,我打聽過你,你和五條家那位新家主不僅是同級,也同為特級術師,這件事我只安心交給你。”
“早田先生擔心的事,我的家人已經去處理了,畢竟盤星教以後還需要你多照顧。”
“不要小瞧他們,他們是無法觸及的詛咒。”他不是沒有為自己找過其他護衛,咒術師、惡魔獵人、魔人、超能力者等等,通通不是對手,一擊斃命。
即便是收到提醒,夏油傑也只是笑了笑,那個聒噪的咒靈好歹身為特級,死是沒那麽容易死。
不被挂念的童磨正在處理他主動攬的活,纏上早田議員的咒靈僅僅是表面的反噬,真正盯上他性命的——是他以前的舊同事。
世間所有,地獄少女的規則是不會改變的。
“奈落閣下,好久不見。”
奈落身披一件銀白色的狒狒毛皮,狒狒毛皮的下面是件和服,面上游刃有餘的笑着,單光氣質頗像雍容華貴的有錢貴婦,打破假象的是他乘坐一個面目醜陋的地獄妖怪,直視童磨的猩紅瞳眸在夜晚顯得更加陰冷。
他曾是為禍的半妖,戰國時代人人恐懼的妖怪,實際只是争奪的四魂之玉的一枚棋子,彌留之際,在他唯一愛慕的巫女桔梗的轉世者戈薇淨化後,降落地獄,緊接提拔為新一任某轄區的地獄少女。
雖然在童磨看來,奈落能成功當上地獄少女,純粹是他很會生孩子,這也是他的前同事唯一留給他的印象。
“是你啊,第一個逃過了蜘蛛主人掌控的存在。”
“被你講得我似乎比無慘大人出名了。”
“不,是說你愚蠢,主動送上門。”奈落是鬼蜘蛛,或許是與蜘蛛主人相性近,蜘蛛主人的一部分神念附着在奈落的體內,他後背的蜘蛛紋身隐約發出灼熱的疼痛。
童磨:“偶爾來見見前同事不是挺好的。”
“你找我有何事?”
“我想你還沒在下一任委托人身上留下地獄的印記。”
奈落聽懂了童磨的意圖,有些意外,哪怕不處于一個轄區,奈落也聽說過童磨的名聲,一個人撐起一區的業績,被他送往地獄的人類不知凡幾,現在出現在他面前卻想阻止他。
“想不到你會想保護這樣的人類。”
“怎麽能誤會我呢,我會對中年男人的命感興趣嗎?”讓人懷疑審美的童磨委屈道。
“他是我的委托對象,童磨君你也沒有放走自己獵物的習慣吧,我們之前都相安無事,既然你對他沒興趣,我覺得沒必要互相結仇。”
“說得我幾個可愛的女信徒不是奈落閣下帶進地獄的呢。”
“哦,是她們啊,你的幾個女信徒可不是簡單的人物,校園欺淩,栽贓嫁禍,謀財害命,怨恨她們的人可不少。”抓一個人就能完成他幾項委托的,着實不多見。
“這樣的女孩子不是更可愛了。”
“與我無關,不要妨礙我的工作。”奈落的忍耐抵達了極限,乘坐的妖怪蠢蠢欲動。
“一旦簽訂契約,束縛是終身制的,奈落閣下也不用急于一時。”
“哼,輪不到你來教導我做事。”奈落與鬼舞辻無慘平級,而童磨是鬼舞辻無慘的屬下,奈落如何會聽進童磨的好言好語。
童磨:“看來奈落閣下不想聽勸。”
奈落身下的妖怪再也按捺不住,張開血盆大嘴沖了過去。區區一個小妖怪,童磨鋒利的扇緣沿着它的嘴角割裂到尾,分成兩半的屍體倒在血泊,童磨漫不經心地揮去扇面沾上的血珠,妖怪的血太難聞了。
沒了坐騎的奈落腳尖落地,周身纏繞瘴氣。
隐藏在暗處的蜘蛛主人無法坐視不管,兩個同樣是慣用毒的招數,動手波及的人難以計數,變相的違背了規則,地獄少女不能出于私欲傷害現世的人類。!
第三十二章奈落猩紅的眼閃爍光芒,再到下一瞬, 蜘蛛主人的神念附身進了他的身體。
“童磨, 你掙脫了我對你的束縛,我本該抓你回去,但最後我還是放任你在外。”
“聽上去挺不錯呀。”童磨笑道,比起讓蜘蛛主人帶回地獄,他更想和夏油傑忙着完成夢想。
蜘蛛主人借着奈落的臉冷笑,“你以為會那麽簡單嗎?”
“童磨,你受到了世間最深的詛咒,這份詛咒并不是來源于我。”
童磨不以為然,他變成咒靈,已經是人對他的詛咒了。
“那個委托人的性命于你無關緊要,真正叫你在意的,是促使你站在我面前的詛咒師,人生如夢,他也會因你而死。”
“弱小的人類可悲可嘆,信念的行動力倒是不錯,您相信人類會變成神明嗎?我就很相信傑呢。”
童磨化為詛咒降臨現世,蜘蛛主人将他們的所作所為盡收眼底,表情似笑非笑,“你們就來試試吧。”
蜘蛛主人脫離奈落的肉身,奈落當即皺上眉,他的意識是與蜘蛛主人共存的,他也旁聽了兩人的對話,談論的內容他不甚在意,令他不高興的源頭是蜘蛛主人的行為。
意識太過清醒的代價,奈落被迫從頭到尾感受自己失去身體的主控權,說到底地獄少女也只是蜘蛛主人實現某個目的的工具。
“奈落閣下,難得見面,邀請你到我的極樂教做客怎麽樣?我會熱情招待你的。”
雖不知蜘蛛主人的謀劃,但不影響奈落看童磨眼神充滿死到臨頭的漠然,“你還是多考慮如何活命。”
童磨十分感動,他的人緣果然好,連離職的前同事都在挂念他的安危。
奈落攏緊松散開來的狒狒毛皮,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瘴氣之中。
童磨站在安靜的巷口,想了想,仍是選擇大晚上去騷擾夏油傑。
沒走盤星教的大門,童磨落到夏油傑居室的窗口,窗口一推就大開,晚風洩了進來。
燈盞發出微弱的光亮,夏油傑兩手交叉插進袈裟的袖口坐在光下,單調的榻榻米上擺放了一樣咒具,童磨沒有見過,想來是他剛拿到手的。
“傑,你又買了新的咒具嗎?”
“不,是送到的。”
夏油傑召喚出他的儲物咒靈,醜陋的蟲體蠕動身體,張開口腔一點點吞沒放于榻榻米的咒具,夏油傑拍了拍它的腦袋,儲物咒靈當即呈現出詭異的笑容。
童磨用鐵扇戳中咒靈的身體,這種咒靈除了能力稀缺,就沒別的用處,弱到他一根手指也能解決。
逃脫不了的儲物咒靈蠕動掙紮,向夏油傑用刺耳的聲調求救,低等級的咒靈語言有限,大部分只會重複無意義的話。
“媽媽,媽媽。”
“………”
童磨欺負儲物咒靈的手停了下來,遲疑道:“傑,它剛剛說了什麽嗎?”
“咒靈是猴子某種情感聚集的産物,咖啡店的收營員咒罵找零的麻煩和厭惡被詢問到找零的客人,其中誕生的低級咒靈只會重複說與找零有關的詞彙,它也一樣。”
“傑,它認你做媽媽。”
講了一大堆咒靈理論知識的夏油傑:“…………”
“我不要這麽醜的家人。”
“一個低等咒靈而已。”夏油傑自認腦子正常,不會把一個三級咒靈收進他的家人關系裏。
“傑,你可不要對它産生母愛。”
夏油傑:“???”
夏油傑開始懷疑今天的童磨是不是腦子又犯病了。
“嘔——”窗口的小酒窩哇得吐了出來,它剛過來就聽到童磨說什麽媽媽和母愛,靈體反射性地升起嘔吐欲望。
“小酒窩?”
小酒窩擦擦嘴,神色萎焉,“沒事,生理不适導致的。”
童磨挑眉,最近他身邊的人有好多生理不适的。
“小酒窩,你來做什麽?”
“怎麽,只能你需要本大爺的時候,本大爺才能來嗎?”
“說話不要帶刺啊。”
“還不是因為找你找的,你這家夥之前不是都待在極樂教,怎麽又來找這個狐,咳咳,他了。”平時叫嚣得再猖狂,小酒窩始終是沒膽子當着夏油傑的面喊他狐貍精的。
“現在告訴我也不遲。”
“呃,”小酒窩的氣勢慢慢弱了下來,“出了一點事,你和我走一趟。”
童磨仿佛看到了一場熱鬧,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闖禍了?”
小酒窩心虛地移開視線,他就是拐了一下影山茂夫的弟弟,有那麽強大的哥哥,影山律的天賦差不到哪裏去,哪想害得人被爪的人抓走了。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弟弟被敵人帶走,影山茂夫的憤怒值吓得小酒窩只想将功補過。
幸好拐走影山律的是熟人,他帶跑了他們的一個幹部,現在就輪到他們,也不知道該不該叫風水輪流轉。
放幾個小孩去和成年超能力者打鬥,雖說清楚影山茂夫的實力,但和影山茂夫相處了一段時日,小酒窩已經體會過影山茂夫的內心是拒絕傷害他人的,幾乎對人沒有戰鬥欲望,小酒窩盡可能想避免那種局面。
“這可不行,我身上有傑交代給我的事,很忙的。”
“你個咒靈有什麽忙的!”
“不能光用眼睛看呀。”
“你整天跟着他,也不見你能追到。”小酒窩把童磨的忙理解為是要糾纏夏油傑,很是不恥。
童磨一本正經地理直氣壯:“傑的好是你不知道的。”
小酒窩:“………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好想嘔死這群狗男男。
夏油傑推開居室的房門,童磨和小酒窩的對話他一個字沒聽進去,徑直出去,顯然是不想搭理他們。
“你一來,傑就變得冷漠。”
“你不就好這一口。”小酒窩冷笑,他就沒感受過夏油傑的溫柔。
“小酒窩,火氣別那麽大,笑容才會帶來幸福。”
“你故意的是不是?”曾是「笑」教祖的小酒窩瞪視。
童磨伸出扇子頂住空氣中漂浮的小酒窩,有個支撐物,小酒窩也偷懶靠在扇端,垂着眼皮說:“你幫本大爺,本大爺又不是不會給你報酬。”
“具體說說。”
“童磨醬,lovelove蹦蹦跳跳!”
一些死去的記憶複燃,童磨:“…………”
小酒窩得意洋洋地擡起頭,“你要是還想聽,我可以繼續。”
“看來你闖的禍挺大。”都自我犧牲到這個地步。
“年輕人要多出來走走,纏着男人是不會有前途的。”小酒窩講得義正言辭。
童磨将扇子收近眼前,目光與小酒窩平視,沒有錯過他心虛的小表情,勾了勾嘴角,“陪你走一趟不是不可以。”
“那還說什麽,快點去,上次的地方沒變,那群人倒是膽子大,也沒搬離基地,這叫反其道而行嗎?”
“你說那個超能力者的組織啊。”
小酒窩反問:“除了它,我們還認識其他什麽組織。”
“拿來打發一下時間倒是不錯。”
踏入爪的基地,小酒窩積極尋找起先他一步的影山茂夫和花澤輝氣,為了聯系童磨又不耽誤營救影山律,小酒窩跟兩人分道。
“你很在意那個少年嗎?”
“才不是,本大爺是把他當手下。”小酒窩嘴硬地否認。
童磨不置可否,笑吟吟地往基地深處走。
“喂,前面的人,打擾一下,你有看到我的屬下嗎?”身後領了一大堆随從的靈幻新隆喊住了前方的童磨,他明明今天和Mob預約了工作的時間,可惜被他的弟子放了鴿子,在相談所怎麽想也不得勁,就動身過來探個究竟。
聽到靈幻新隆的呼喚,童磨側過身,被他遮住的小酒窩随即露出身影。
看清人,靈幻新隆詫異道:“小酒窩?!”
靈幻新隆不認識童磨,才導致他剛才誤以為行走在爪基地的童磨是內部人員,既然小酒窩和童磨走到一塊,勉強可以算作是一路的,求證道:“那他是誰?”
“嘛,別管他了,不會給我們添麻煩的。”小酒窩總不能回答靈幻新隆那是他以前說過的真愛之一,模棱兩可地叫他不要太關注。
靈幻新隆也點到為止,他主要還是為了影山茂夫來的。
“話說你們後面那群人怎麽回事?”
靈幻新隆攤開手,“不知道,自己跟過來的。”
以靈幻新隆的本領,自然猜測到那群人是誤會了什麽,但比起他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尋找自家弟子,肯定有熟悉的人帶路更方便,自然也就裝起傻。
靠着爪的人指路,靈幻新隆總算找到了他失蹤的員工。
“Mob,叫你別亂跑,你在這裏幹什麽?”
“師傅!”
花澤輝氣很是驚訝:“師傅?影山,他是你師傅嗎?”
童磨:“真是感動的師徒情。”
小酒窩幽幽地望着開口說話的童磨,“你一會兒少說點吧。”
“又是該死的入侵者,喂,你們幾個廢物怎麽還把敵人帶進來。”誇山怒氣沖沖地指責給靈幻新隆領路的底層喽啰。
被罵的屬下手指靈幻新隆,替自己辯解:“他難道不是來視察的boss嗎?”
“這種人哪裏看上去會是我們的boss。”這回輪到寺蛇陰陽怪氣。
櫻威站了出來,推了推眼鏡的框架,鏡片反射出亮光,嗓音低沉:“反正他們已經主動跳進了受到我詛咒的房間,都逃不出去了。”
“還多出一只偷東西的老鼠。”櫻威說道,當天要不是他不在基地,才不會讓一個不知來路的家夥帶走魔津尾,按照支部長說的,魔津尾那家夥現在估計已經背叛組織了。
“小酒窩,他叫誰老鼠?”童磨看着小酒窩說。
小酒窩不想說話,這話問的難不成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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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