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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即使在千萬人中,總會一眼就看到他,這也許就是所謂的氣場。即使身于再平凡的環境,周身的光芒也不會被掩埋。林艾在公交車上看到許晔軒眼裏的驚訝,毫不掩飾。
每天校門口豪車彙集,這些公子公主們上學工具已然成為過路行人眼中一道絢麗的風景線。
她和蘇蓉蓉曾一起遠遠地看見,許晔軒看了一輛黑色的轎車,那車低調卻毫不掩飾它的氣派。
當時蘇蓉蓉自嘲的說了一句“只可遠觀不可亵玩焉”。林艾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像她這種每天擠公交的人,與之就是雲泥差別。守好自己的心就好,灰姑娘與王子的故事,可以幻想卻不會輕易發生。
林艾轉過頭看向窗外漸漸變黑的天空,長長的馬尾甩出漂亮弧度。她想許晔軒不會見得要與她這個同學打招呼的。
四站之後,許晔軒下車了。林艾從窗外的看着他的背影,修長的雙腿邁着的步子,前方的大院,幽深的鐵門,阻擋了多少探究的羨慕的眼光。
林艾的眼睛越來越深沉。
回到家時,電飯鍋熱着菜。看來媽媽已經回來過了。林母是一所私立初中的英語老師,今年帶了畢業班,事情特別多,也特別的累。其實林艾多次和林母說過,她自己回來可以燒飯,不用媽媽來回的跑,奈何林母總是堅持着,來回再辛苦也要回家給林艾燒頓簡單的飯菜。
洗好手,把飯菜端到飯桌上,青椒土豆絲,西紅柿炒雞蛋,白米飯,簡簡單單。肚子早就餓了,一會兒一碗飯,大半的菜就吃光了。就着一碗白開水,暖暖的,喝着胃真舒服。把剩下的菜蒙上膜,放進冰箱。明天繼續。
第二天午後,林艾正在陽臺上曬太陽,人整個慵懶的像只貓,眯着眼,椅子前前後後的晃着,書展開放在胸前。
“小艾,電話——”林母走到她面前,聲音的柔柔的。她的媽媽這麽溫柔,怎麽能治得了青春期躁動的猴崽子呢。
林艾跑到客廳,估計又是蘇蓉蓉,這丫頭,周六周日沒事總愛找她出去玩。
“喂,有話快說——”剛剛有點睡意就被打斷了,心裏不免一陣狂躁。
“蘇蓉蓉,不要裝沉默——”電話裏,一片安靜,一點不像聒噪的蘇蓉蓉的風格。
“是我,許晔軒——”
林艾一個手軟,電話差點掉地上,“啊——”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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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艾,你的筆記還給你。”冷冷的語氣。
“喔。”說完立馬反應過來,“不用了,不用了,我不急着要,星期一給我吧。”
對方沒有再說話,林艾對着電話喂了兩聲,沒有反應,傳來“嘟嘟”的聲音。
簡直是莫名其妙。林艾拿着話筒,搖了搖頭。
星期一,英語的早讀課上,林艾的筆記本回來了。林艾默默的收拾好。她狀似不在意的回頭看看後面的那個位置,空空無人。
課堂上,她有史以來第一次走神,英語老師叫的她的名字交了兩次,她都沒有反應過來,蘇蓉蓉狠狠的用筆戳了她一下,一陳刺疼。
“林艾,是不是不舒服啊?臉色這麽白?”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年級的典範,老師從來不會懷疑她走神,開小差的,□裸的首映效應啊!
“林艾,你竟然會開小差?!”蘇蓉蓉悲痛不已,随即滿臉悲憤,抱怨,“果然老師的眼鏡是有色的。”
許晔軒兩天沒有來上課。蘇蓉蓉托着頭,郁郁寡歡,“都第二天了,許公子怎麽還不來——哎——”
林艾抽出課堂筆記本,出神的看着,不知道筆記本他什麽時候放過來的。纖細的手指随意地翻開,竟然從裏面滑出一張漂亮的書簽。她翻開正面,一怔。
“You smiled and talked to me of nothing and I felt that for this I had been waiting long.”
心“怦怦”地跳着,迅速的把書簽夾進筆記本,合上。
那筆跡她是認識的,俊美大氣,難得有人能寫出這般的字體。向來大家都覺得她字寫得好,其實她的字,多了幾分溫婉,到底少了些什麽。那次看了許晔軒的試卷,第一眼就被他的字跡吸引了。原來真有人能寫得如此好看的字。
她不知道這張書簽到底算什麽,是他當時翻看時,不小心夾進去又忘了拿?還是?
林艾不敢往下想,誠然,每個女孩子都會被這優美的語句打動。
周五,許公子終于回來了。
課間,班上的男生興奮坐在他的周圍,讨論着周日的籃球賽。
林艾被英語老師叫過去,全國中學生英語大賽,英語老師對她寄予厚望。回來時,看到有人還坐在她的位置上,就站在走廊上,倚在欄杆上,吹吹風。
只是沒想到短暫的幾分鐘而已,竟然——
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一定會毫不猶豫走回座位,把那個男生趕走。
只是這個世上從沒有如果——
“林艾——”聽見有人叫她,她立馬回過頭來,随即眉頭皺了皺。
四周安靜的掉個針都能聽見。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她不想和他接觸。
可是沒有想到衆目睽睽下,那男的竟然抓住她的手臂,林艾使勁的一甩,回頭憤怒的瞪着她。
“林艾,放學後見。”見你個頭。
教室裏也是一派的安靜,許晔軒周圍的人都散了。林艾坐回座位上,心裏仍然堵着個氣。
蘇蓉蓉從洗手間回來,一路上聽到其他人在私語着“陸子炀向林艾告別”。靠,她為什麽偏偏那時候去的洗手間,早知道,她一定憋着。
回來時,她假裝“咳”了一下,悄悄打量林艾,沒什麽表情,她又“咳”了一下啊。林艾仍然看着手中的書。
她是在憋不住了,手肘碰碰她,“林艾,聽說陸子炀來找你了?”
“說說嘛——”
陸子炀也算是年級“財”俊了。S市首富的孫子,陸家的寶貝,在學校也是大名鼎鼎,人長得英俊潇灑,學校的小女生明戀的暗戀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總之,他來學校就是一個字“玩”。
見林艾不說話,蘇蓉蓉也知道她估計是不高興了。見風轉舵,笑呵呵的說道,“對了,這星期和Z中籃球賽,班上女生都要去加油。”
“不去——”林艾悠悠的抛出兩個字。
“不行——班級活動,作為班委更要積極主動。”
林艾翻翻眼。
放學後,林艾去英語老師那拿試卷。短短十分鐘吧,回來後,班上早沒人影了。
星期五,一個個興奮的跟打了雞血一樣。
出來校門,看到大門口右邊站着幾個人,一陣嘔寒。
只好繞道了,她知道對面有個巷子,穿過巷子拐個彎就可以到站臺了。
悶着頭向對面馬路走去。
這條老巷子,這幾年一直說要拆遷,到現在也沒有動靜,地上的青石磚一塊一塊的,坑坑窪窪的,倒也顯得清淨。牆角處,稀稀疏疏的枯草。
“林艾——”只是總有人打破了這番清淨,“我說過,放學見的。”陸子炀,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慢慢的朝她走來。
林艾只作沒有聽見,繼續向前走。突然兩個人擋在擋在她前面,近一米八的身高,林艾擡起頭,無奈的轉身,看着陸子炀,“我同你不熟。”
“可以慢慢培養的。”幾個人,學生不像學生,看着就讨厭。
林艾冷着臉,“沒有必要。”
陸子炀上下打量眼前的女生,他很早就見過她,高一開學時她是學生代表上臺發言,輕聲細語,站在領導身邊卻沒有絲毫的緊張。
後來,他有意無意的注意過她,她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不過一年多來,永遠霸着年級第一寶座。
現在這麽近的看着她,原來,她的皮膚很白皙,而且不像班上其他女生滿臉的痘痘,看着就嘔心,眉如黛,一雙墨色的大眼睛,五官很精致。
林艾不耐煩的皺皺眉,“我要回家了。”
陸子炀一把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抵在黑暗發黴的牆上,把她圈住,林艾瞪着他,“你想幹什麽?”
其他幾個人“哈哈”的笑起來,一個個叼着煙,痞痞的。
陸子炀慢慢的靠近林艾,氣息相近,一指摩挲着她的臉,林艾別過臉,像吞了蒼蠅一般嘔心。
“你給我滾開!”
林艾氣極,小臉紅撲撲的,腳一蹬,用足了勁,狠狠的一踢,陸子炀吃痛,彎下腰,臉色發白。
林艾知道剛剛那個踢的不輕。
其他人看到老大被一女生踹了,頓時面露很色,“媽的,不想活了你——”
另一個人上來,揪着她的衣服,“啪”的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下來,頓時林艾就覺得耳朵嗡嗡的響。
陸子炀咬牙切齒,長這麽大還沒被人打過,“林艾,你是什麽東西,敢打我。說白了,你不就是一野種,玩你怎麽了——”盛氣之下,口不擇言。
林艾咬着唇,臉上的痛遠遠沒有那兩個字來的痛。
“你們在幹什麽?”林艾記得這個聲音,擡起頭,他快速的走過,走進了,才發現林艾臉色紅腫。
許晔軒雙手緊握,周圍氣氛越加焦灼,“我不想再見到你們,給我滾。”語氣冷冽。
幾個人也是認識許晔軒的,到底礙于他的身份,不甘願的走了。
直到他們走了很遠,林艾低着頭,說了聲,“謝謝。”聲音隐忍,讓人憐惜。
“我送你。”
“不用了。”她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悲傷,有些傷是要一個人慢慢的舔舐,才能慢慢的愈合。
離巷子盡頭還有一百米左右的時候,林艾下意識的告訴自己不要回頭,不要回頭,繼續往前走,
到底是忍不住回了頭。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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