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抱着你睡,可以嗎?”……
回家把食材交給Frank後,夏沐可和裴嘉逸叫他們一起打游戲。那天那位路人好友不在,寧姝卻發現随菀頭像是亮的,于是果斷拉了她。
可能今天膩在一起打游戲的情侶多,五個人很快匹配上了。
開局就聽到随菀的聲音:“你們這一對對的,七夕大好節日用來打游戲?對得起我這單身狗?”
“我和逸哥哥等上菜呢,就開一局。話說菀菀姐你怎麽還是單身狗?上次不是說看上一小哥哥嗎?”夏沐可笑出聲來,“以你的魅力,不會還沒追到手吧?”
“別提了,太難啃,我都要放棄了。”随菀冷哼了聲,“天底下男人那麽多,我是那種在一棵樹上的吊死的人嗎?”
“可是菀菀姐還是第一次追男人哦。”夏沐可一語中的,“正兒八經的追。”
“有嗎?我也就随便追追。”随菀語氣輕松,卻轉頭貢獻了一血,咋舌道:“對面那铠怎麽那麽ex。”
寧姝聽到現在終于出聲:“你專心點兒吧。”
随菀雖然平時玩遠程多,但拿坦克也不至于這麽快被人單殺,寧姝嘆了嘆,等兵線的時候轉頭看了裴司延一眼:“你知不知道喬老師怎麽想的啊?”
“不知道。”男人專心打着野怪,“我跟他一般不交流感情問題。”
寧姝:“那你問問呗。”
裴司延蹙了蹙眉:“我問合适嗎?”
“有什麽不合适的?你們好兄弟,你關心關心他的終身大事。”雖然以裴司延一貫的性格,主動八卦确實有點崩人設,“你就随口問一下呗,好不好?”
她把腦袋伸過去,蹭蹭男人的脖子。
男人寵溺地笑了聲:“別鬧,我過去抓AD了。”
寧姝努了努嘴,只好繼續清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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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司延拿了敵方射手的人頭,手機裏傳來裴嘉逸的聲音:“哥,你這節奏簡直就是嫂子的翻版啊。”
“那可不。”寧姝得意洋洋道,“我的宗旨就是抓死中下路,讓他們幼兒園畢不了業。你哥是我的關門弟子,必須學得爐火純青。”
裴嘉逸咋舌:“真看不出來,嫂子人溫溫柔柔的,打起游戲簡直不給人活路,之前看你視頻,動不動把人中單射手抓到泉水挂機,我還以為是個猛男。”
“說不定我姐只是表面溫柔呢。”夏沐可說,“姐夫你可要當心了。”
裴司延沉沉地笑了一聲:“別以為你們都很了解她。”
“哎喲喂。”裴嘉逸酸得不行,“那必須您最了解啊,是不是?從裏到外透透的那種。”
裴司延看見這姑娘緊咬着唇耳根都紅了,忙呵斥道:“裴嘉逸,過分了啊。”
“嗯?我剛說什麽了嗎?我要幹嘛?”裴嘉逸開始演,“我去送送這個小阿珂,讓她搶我河蟹。”
“……”
寧姝搖了搖頭:“你弟真是個好演員。”
害她四十米長刀不得不收回來。
“他說得也沒錯。”裴司延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
寧姝懵懵地擡頭。
“所以,”他頓了頓,勾起唇,“你什麽時候讓我多了解一下?”
寧姝驀地一激靈,被男人過分灼熱的目光盯得臉頰如火燒。
這個人東西都買好了,問這種問題?
真的是超級無敵太讨厭了!
直到手機裏傳來随菀惱怒的聲音:“你倆幹嘛呢?夫妻雙雙送人頭啊?”
兩人這才重新看向自己黑白的游戲界面。
“嗯。”裴司延滿不在乎地輕笑,每一個字都吐詞清晰,“生同衾,死同穴。”
寧姝咬了咬下唇,卻忍不住嘴角彎起。
“抱歉啊,來和你們擠棺材了。我很亮,忍一忍。”剛挂掉的随菀涼飕飕道。
“……”的确很亮。
裴司延難得嘆了口氣,關掉游戲語音對寧姝道:“改天我幫你問問喬遇。”
夏沐可和裴嘉逸的飯菜都上了,寧姝也想去看看Frank的廚藝,所以他們只玩了一局。
随菀一個單身狗,七夕當仁不讓在醫院值班,哭唧唧地去單排了。
裴司延家裏的廚房很幹淨,就好像從來沒人踏足過,寧姝一邊看着Frank動作靈活地炒菜裝盤,一邊回頭問:“你平時在家是不是只會吃飯睡覺?”
男人幫忙接過機器人手裏的盤子,淡淡道:“偶爾也會加班。”
寧姝嘴角一抽:“我問的不是這個。”
雖然裴司延皮了一把,她大概也能猜到這男人不止是不會買菜而已。他就是一徹徹底底的生活白癡,除了人類生存本能,只會工作的賺錢機器。
Frank的手藝是一如既往的美味,寧姝吃飽飯躺在沙發上,忍不住嘆氣:“怎麽辦?我發現我做飯的手藝居然比不上一個機器人。”
裴司延笑着把人拉進懷裏說:“有機器人在,也用不着你做飯。”
“是哦,有機器人在,我們裴叔叔什麽都不用幹。”寧姝仰起頭望着他,一臉認真,“那看來我這一輩子都享受不到小說女主角的待遇了。”
裴司延眯了眯眸,問:“什麽待遇?”
寧姝表情羨慕又惋惜:“有一個十項全能的男朋友,做飯好吃,包攬所有家務,還會疼人的那種。”
“做飯做家務有機器人。”裴司延低頭吻了吻她額角,“我會疼你不就夠了?”
“那不一樣。”寧姝輕輕揪着他的袖子,“男朋友親手做的飯是有溫度的。”怕他不懂,她接着補充道:“我指的不是那個溫度,怎麽說呢,就是會感覺心裏很溫暖,就算不好吃也很開心。”
裴司延若有所思地問:“那你是願意吃Frank做的美味,還是吃我做的黑暗料理?”
“……”寧姝眨了下眼睛,沉默。
裴司延給她出了個大難題。
“做飯的技能我暫時還沒有掌握。”裴司延看着她,目光灼熱而暧昧,“但我們可以做點兒別的。”
“什麽呀?”寧姝表情很認真。
男人沒有急着回答,而是忽然摟緊她的腰,唇下移到她耳側,低沉的嗓音伴着滾燙的呼吸鑽入她耳膜。
聽見那兩個字,寧姝整個人仿佛要燒起來,從被他呼吸占據的頸側,蔓延開一陣火熱的酥意。
緊接着,吻壓了下來。
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帶着明顯的侵略和吞噬的意圖,他手掌撫過的每一寸皮膚都激起一陣觸電般的戰栗,瞬間侵蝕到血肉深處,和所有的神經末梢。
被抱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幾乎沒有一點真實的感覺。
她被他壓在卧房的櫃子旁邊,又親了一會兒,才稍稍放開。
他的呼吸落在她頭頂,胸膛起伏,嗓音格外低啞:“先洗澡?”
寧姝整個人還是懵的,在他懷裏下意識地點頭。
緊接着聽見男人發自胸腔裏的笑:“一起?”
這下她徹底清醒了。
想起來剛剛發生了什麽,也突然意識到即将要發生什麽,擡手撐在他胸前猛地搖頭:“不行不行。”
裴司延輕笑一聲,揉揉她通紅的耳骨,然後勾着小姑娘的肩,把人連拉帶拽地弄進浴室。
她被轉了個身,背靠着洗手臺,纖瘦的身子在男人寬闊的胸膛裏顯得格外可憐,因為剛才那陣,眼睛還是紅紅的,看上去更加可憐:“我想一個人洗……可以麽?”
男人不置可否,只是好整以暇地低頭望着她,眼眸裏柔光缱绻,也有十足的興味。他一只手勾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臂擡起來,忽然拉開頭頂的櫃子。
寧姝緊張的一眨眼間,他便拿着一團白色的東西放在洗手臺旁邊的架子上,勾了勾唇,夾着點壞:“笨蛋,幫你拿浴巾和睡袍。”
櫃子太高,是她踮腳也摸不到的高度。
寧姝這才反應過來被耍了,又羞又惱,剛攥起拳頭想教訓一下他,人卻已經迅速而敏捷地退到浴室門口。
她只能憤憤地看着男人滿是戲谑的那張臉。
“我去外面洗,有事叫我。”他拉着門把手從門縫裏看她,“也可以來找我。”
“……”寧姝跑過去用力推上門。
空間緊閉的那一瞬間,她也平靜了下來。手蜷縮着撐在瓷磚上,聽着男人腳步聲漸遠,再傳來卧室門關上的聲音。
直到他的動靜完全被隔絕在她所能聽見的範圍之外,只剩浴室裏換氣扇嗚嗚的風聲。
寧姝看向鏡子裏的自己,頭發微亂,臉頰緋紅,眼睛裏還有未散的霧氣,鎖骨下有一片剛才他力道失控留下的淺淺痕跡。
一些久遠的記憶從腦海深處漂浮起來。
她不禁擡起手,輕輕摩挲鎖骨下的紅痕,然後合攏雙臂,一點一點地将自己抱住。視線在鏡子裏逐漸渙散,仿佛被什麽東西勾了魂。
片刻後,她忽然用力甩了甩頭,企圖把那些惡心又肮髒的畫面從腦子裏,從整個身體裏甩出去。
“你可以的。”她望着鏡子裏的女孩自言自語,渙散的目光逐漸有了焦距,“寧姝,你一定可以的。”
她把自己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搓了一遍,搓到皮膚泛紅,有的地方都已經滲出血絲。直到浴室門被敲了敲,外面傳來男人擔憂的聲音:“沒事吧?怎麽這麽久?”
她這才匆匆回應:“馬上好。”
皮膚被水汽蒸得格外白皙,恍惚給人一種半透明的錯覺。尤其是那雙盈盈的眼,連自己都會不經意看呆。
這副完美無缺的皮囊,是有人哪怕昧着良心,違背道德和倫理,也想要得到的樣子。
寧姝站在浴室門口閉了閉眼,緊握住把手遲疑了一下,才緩緩拉開這扇門。
裴司延站在一米之外,空氣裏飄來跟她一樣的沐浴露香氣。不像她從頭到腳穿得這麽齊整,男人浴袍半敞,帶子松垮随意地系在腰間,衣領敞露出健美的胸肌和隐約的腹肌輪廓。他皮膚白,連肌肉都比別人更秀色可餐。
他的目光也太過灼烈,仿佛要将她烤化。
寧姝吸了口氣,硬着頭皮走向他,擡起雙手微微顫抖着環住他腰身,即将化在他目光裏的那一刻,仰頭送上她的唇。
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背貼着柔軟的褥子,深深陷下去。
她化在他火一樣的熱情和懷抱裏,強壓着心底蠢蠢欲動的惡魔,她将他的背摟得很緊,像是要拼命汲取他身上的勇氣。
當男人手伸向床頭櫃的時候,她咬咬唇,閉上眼等待着下一步,卻只聽見啪地一聲,房間裏重回光亮。
壁燈晦暗的光線裏,裴司延目光幽幽,神色清明:“你真的沒事嗎?”
寧姝重重地呼吸了一下,咬着牙沖他搖頭。
“那為什麽一直在發抖?”他把她放在自己背上的手拉過來,握住,“手還這麽涼?”
她眼皮一顫,眼眶也湧上一陣熱意,把臉狠狠地埋進他胸膛裏:“對不起,我下次……我還沒準備好……”
男人胸膛也跟着她呼吸的頻率而起伏,片刻後,唇間的熱氣輕輕落在她頭頂:“沒事,睡吧。”
說完便又關上了燈。
寧姝在黑暗裏發着愣,身上的熱氣很快便散了。男人放開她,平躺在旁邊,拉上被子。
她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這種情況,只好翻身向外,把自己蜷縮起來,在寬大的床上占據了一個小小的角落,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裴司延偏着頭,藉着月光看向同床共枕的小姑娘像刺猬一樣蜷成一團,他無奈地嘆了一聲,挪過去,擁她入懷。
“這樣可以嗎?”他的手從後面伸過來,握住她,“抱着你睡,可以嗎?”
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一如既往地令她安心,原本因為介懷內疚而興奮的大腦,緩緩陷入休眠。
她“嗯”了一聲。
第二天早上五點,裴司延就起床離開了。
張助理開車接他去機場,看見自家老板一臉沒睡好的樣子,咋了咋舌:“明知道今天要出差,也不用急着春宵一刻吧?”
後座男人冰冷的目光從鏡子裏穿過去,張助理渾身一抖,噤若寒蟬。
**
寧姝本來有認床的習慣,工作這些年還多了個神經衰弱的毛病,房裏一有別人就睡不着。昨天在他的房間他的床上,被人摟着,居然能急速入眠,還一覺睡到大天亮。
被窩裏還是暖暖的,身邊的熱源卻消失了。寧姝睜開眼緩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他今天出差,一定是很早就走了。
她擡手想揉揉眼角,卻猝不及防被自己手指上的光閃了一下。
是一枚好大好大的鑽石,比當初那枚粉鑽還要大。清澈透明,色澤純正,切割精致的六角形。
她情不自禁地笑了出聲。一邊愛不釋手地摸着,一邊轉過身,看見枕頭旁放着的一張紙條。
紙條上字跡整齊而飄逸,婉若游龍——
【你說過,這些東西再昂貴也不能保證什麽,但我還是想把最好的送給你。七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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