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回到卧室,穆柏舟快速換了幹淨的被褥床單,特意将櫃子裏最軟的被褥拿出來。
喜歡在軟床上滾這一點,母子倆簡直一模一樣。
小家夥也喜歡,從床這邊滾到那邊,這頭滾到那頭。還總是喜歡滾他的床,因為他的床是雙人床,很大,而小家夥一個人睡之後就是小床。
每一次他都是将穆言拎到浴室,洗幹淨了才可以滾。
換好了之後,裏面的人還沒有洗好。穆柏舟想了想,下樓到廚房給她沖一點蜂蜜水。
一般情況下,葉弦的酒量還是很好的,畢竟是酒局拼出來的。這一次能醉,也不知道是喝得多還是幹脆就空腹喝了酒,真是不聽話。
沖完蜂蜜水,他又打開冰箱,裏面正好有給穆言買的糕點,穆柏舟全拿了。
等到他再次回到卧室,調皮搗蛋的女人早就洗完了澡,已經趴在床上玩來玩去了。
“餓不餓?起來把這個喝了。”
穆柏舟将蜂蜜水和糕點遞過去,葉弦從床上爬起,烏溜溜的眼睛在男人俊逸的臉上和美味的糕點上來回轉悠,像一只警惕的小貓偷偷打量。
許久之後,在穆柏舟善意的目光中,她接過糕點,甜甜的,可好吃了。
其實她晚上有吃過一點,可在一番活動之後早就消化完了。
“好吃。”
蜂蜜水也乖乖喝了。
吃飽喝足又折騰了那麽久,精力也所乘無幾。
在穆柏舟将杯子拿下去後,她窩在床上安靜地睡着了。
穆柏舟将她的兩條胳膊放入被褥中,看着她安靜的睡顏,忍不住點了點她的鼻尖,“淘氣。”
然後自己又到浴室,洗了今天的第三遍澡。
再次躺在床上,他是熟悉又不習慣。很多年了,他的枕邊都沒有過人。
側過身将她攬在懷中,一如回到新婚蜜月的那段時間。
感受着她的溫度,她的氣息,穆柏舟勾起幸福的唇角。
這是他的老婆呀。
翌日清晨,穆柏舟便早早起床為兩個家夥準備早餐。
穆言也醒了,自己一個人完成洗漱後他翻開了藏在書包最深處的通知單,看完了還是把它藏起來,沒有給爸爸看。
那是老師發的,說是回家了一定要給家長看看。
“爸爸,我餓啦。”
小家夥趴在廚房門口,仰起軟糯的笑臉。
鍋裏的粥正在煮着,穆柏舟得空蹲下身擦掉他嘴角沒有洗幹淨的牙膏澤。
“言言,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沒有對爸爸講?”
“沒有啊。”
穆言使勁搖了搖腦袋,天真無辜的眼神別提有多純潔了。
穆柏舟笑了笑,并沒有多說什麽。穆言是他兒子,還是個小崽子,說沒說謊他一眼便知。況且,他的老師已經将消息發給家長了。
“有一個驚喜,在爸爸的房間裏。”
穆言撓了撓腦袋,“什麽呀?”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着小家夥蹦跳的身影,穆柏舟笑着回去看鍋裏的粥煮好了沒。
輕輕推開門,穆言一眼就瞧見爸爸床上躺着一個女人。
是媽媽!
他蹬着兩條小短腿快速撲過去,他可想可想媽媽了,昨晚還夢到媽媽了。
他從葉弦的身上爬過去,擾了葉弦的美夢,葉弦煩躁地扭過頭。
穆言嘿嘿兩聲,趴在媽媽的耳邊,小聲說道:“我要告訴爸爸,媽媽是個小懶蟲哦。”
可不是嘛,他和爸爸都起床了,可是媽媽還在睡呢。
以前爸爸起床了他沒起,爸爸就說他是小懶蟲。
葉弦正做到美夢的關鍵部分,有一個煩人的東西一直在身上蹭來蹭去爬來爬去。
她下意識以為還是在自己租的房子裏,誰誰誰有事找她,不讓她好好睡。
“誰呀,走開。”
被兇了,還是被媽媽兇了。
穆言癟着嘴,一言不發,委屈得不得了。
“媽媽。”
這麽乖巧的一聲媽媽好熟悉呀,葉弦睜開迷蒙的眼睛,正對上一雙通紅委屈的眸子。
她迅速從床上爬起,瞧着那金豆豆已經挂在眼角了,她愣在床上,束手無策。
甚至都沒時間思考她是怎麽什麽時候又穿到游戲裏了。
“那個……我不是說你啊。”
金豆豆已經控制不住滑落了,葉弦手忙腳亂地趕緊去擦。
卻有一人靠在門邊,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卻不過來幫忙,幸災樂禍。
穆柏舟笑了笑,“小孩子哭了,可是要哄的哦。”
他不打算插手,就是要她好好體驗體驗帶娃的生活,這些年可都是他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的把小家夥拉扯大。
反正日後還是會有小家夥的,就當是提前練練手。
葉弦都來不及和這個幸災樂禍的男人置氣,她喃了喃嘴,“別哭了,我不是在說你,我是在說夢裏的壞蛋。”
小崽崽這麽可愛這麽乖巧,她怎麽舍得兇呢。
其實穆言早就不生氣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媽媽可以抱抱言言嗎?”
軟糯的語氣裏帶着委屈小心的鼻音,聽得葉弦心都徹底軟了。
這有什麽不能答應的?抱。
她伸出胳膊,将小家夥牢牢抱在懷中。小家夥身上奶香奶香的,惹得她猛吸了好幾口。
穆言也緊緊抱着媽媽,媽媽的懷抱好溫暖。
如此一幕溫馨的場景卻被幾聲咳嗽聲打斷,穆柏舟指了指洗漱間,“洗洗吃早飯吧。”
此時葉弦才恍然發現,她穿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睡衣,是一件完全陌生的衣服。
“我的衣服……你換的嗎?”
不是,你自己換的。
但穆柏舟聽着語氣裏的疏離還是有些吃味。醉酒的她是那麽可愛熱情,一旦清醒又恢複往常的距離感。
他就是想逗逗她,“是啊,我是你老公,有什麽不可以嗎?”
他真的只是想逗一下她而已,但是沒想到葉弦的整張臉刷一下慘白。
瞬間他斂去所有戲谑的神情,無措又心疼。這種事她太介意了,他竟然直接戳了她的傷口。
“不是,我只給你找了衣服,你自己在浴室洗完穿好的。”
“哦,好,我知道了。”
葉弦明顯松了一口氣。
洗漱間裏都是雙人用品,灰黑色調是大主角的,另外的粉藍色調便是她的了。
其實剛剛大主角說的也沒錯,他們的設定本來就是夫妻關系。別說是換衣服了,哪怕是進行夫妻之實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是葉弦知道,他們不是。大主角的愛意是給他妻子的,可她不是,她只是個意外穿越過來占用人家身份的外來者而已。
正在刷牙,她忽然瞥見有一件東西非常熟悉,那不是她的睡衣嗎?
她拎起一看,整個人愣住。
我的天,我昨晚幹了什麽,怎麽這麽多泥土。
她努力回想,除了頭有點痛,什麽也想不起。
無奈,她只能先下樓吃早餐。
大主角真真是标準的言情主角,溫柔多金會下廚,瞧瞧這滿滿一桌很是豐盛的早餐,可都是為了她和兒子娘倆準備的。
嘴中塞得鼓鼓的,葉弦代入感超強,深刻體會到來自萬千少女內心激動的呼喚。
他好好呀,我想跟他結婚,能不能把他摳出來,我要跟他結婚。
不,不用摳出來,她葉弦是天選之子,自己穿進去了。
如果現實能有這麽完美的老公該有多好。
葉弦喝着粥搖了搖頭,不會的,現實不會存在的。這都是虛構出來的完美人設。
現實中的男人是個什麽德行她已經深切體會過了,就連葉君昊那樣驚豔過她青春的男人都頭來不還是那樣。
吃完了早餐,穆柏舟将衣服放到沙發上,“把這個換上。”
葉弦一瞧,三個人的衣服除了大小一模一樣,俨然就是親子裝。
“這是……”
穆柏舟擡了擡下巴,指向都要把頭扣到碗裏的穆言。
“學校今天要舉行親子運動會,你是她媽媽肯定要參加,當然我也會去。”
穆言将頭低得更低了,原來爸爸早就知道了,他還說了慌。
他沒有跟爸爸說,是因為他知道爸爸很忙,而媽媽也不在。他可以一個人去,沒有爸爸媽媽不能參加的話,他就為其他同學加油就好了。
他是這樣想的,但其實他也想參加的。
小孩子的心思太簡單了,葉弦看了一下便知小家夥是怎麽想的。
她伸出惡爪放肆地揉了揉穆言的頭發,“小寶貝好乖呀。”
穆言垂着頭,臉上爬着兩層紅暈。這麽大個人了,還被媽媽叫小寶貝。
竟然還臉紅了。
葉弦心軟得跟一灘水似的,惡爪又到了他的小臉蛋上,好可愛呀。
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崽崽,好想吞一口,肯定很好吃。
備受揉搓的穆言可憐巴巴地向爸爸求助,可是爸爸怎麽了,看着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被揉的是他言言小朋友啊。
穆柏舟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飾的喜愛,确實有些吃味。
穆言是在炫耀吧,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可是他得都得不來的機會。
想想早上就說了一句衣服是他換的,結果那臉色就跟紙一樣慘白。對他碰都不讓碰,對穆言卻恨不得将他揉進懷裏。
轉過身穆柏舟搖了搖頭,扶着額頭失笑了一下。
他也真是的,一個當爸的竟然在吃親兒子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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