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舊事(十七)
舊事(十七)
天色陰沉,簌簌飄着雪花。沒一會兒本停駐的北風忽然狂嘯而來,翻卷着鵝毛般的大雪,視線裏盡是白茫茫一片,雪花如刀子一樣割着臉頰,扯痛了僵硬的肌肉。
客棧裏的夥計跑出去辦事兒,回來後,抖着身子,整個人都凍木了。“掌櫃的,這天兒可真冷啊!”
“是啊,這天氣可真冷啊!”掌櫃的撥弄着算盤,計算着今年過冬又得需要多少火炭。
房間裏,蕭逸竹聽着幔帳後隐忍的呻/吟褪去後,才擔憂的開口:“飛霜,可好些了?”
“去給我倒點兒熱茶來。”夏侯飛霜有氣無力的聲音從幔帳後傳來。
蕭逸竹緊握着的拳頭緩緩松開,臉上焦急的表情也松懈不少。連忙從茶壺裏倒了被溫熱的茶水,掀開幔帳便要遞到她嘴邊。
可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整顆心都像被一只小小的手捏緊,疼得他恨不得蜷縮起來。他放在心裏珍視的人兒何時成了這幅模樣!衣衫淩亂,長發散亂在枕頭上,一張臉毫無血色,唇角還沾着幹涸的血跡。她的眼眶微濕,喘息着,似乎十分苦痛。
“飛霜,來喝口茶。”吞下喉嚨裏的酸澀,他攬着她的身子,将茶水小心的喂到她口中。
茶水潤澤了下幹涸的嗓子,夏侯飛霜才開口道:“去将佑群叫來,看看我這身子可還有問題。”
蕭逸竹擔憂的摸了摸她微涼的額頭,點着頭應下了。
佑群來的很快,仔細探過她的脈後,才一臉崇敬道:“沒想到竟然有人能生生挺過合/歡散去。”
夏侯飛霜謝謝睨了他一眼,才緩緩開口道:“大概是中的次數多了,有了免疫力吧!”想到自己被下藥的次數,不由自嘲一笑。
“這個……”佑群自覺自己失言,忙轉移話題道:“對了,那個對你下藥的人已經被處理了。”
“哦?”夏侯飛霜倚在床柱上,懶懶的擡了擡眼皮。“說說看是怎麽回事?想來對方不是有意下藥于我吧!”人家連她的面都沒見過,下藥看來是沒有必要的。
“你連這個也知道啦!”佑群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也難怪她當年能扮作男人成就一方富甲呢!“那個齊青是看上主上了,以為那姜湯是主上自己要食用的,就悄悄和樓下那些個販夫走卒中的人買了包合?/歡散。主上已經懲戒了那人,不過可浪費了我研究好久的寶貝呢!那個女人倒也是聰明的,知道自己中了藥,便急匆匆卻又小心翼翼的找人解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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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夏侯飛霜淺淺應着,疲累的揉了揉額角,道:“你那藥是不是下的清了點兒。”她對于春/藥一類一向沒什麽好感,當年她險些白栽在這上面,況且……她也确實中過招。想到這兒,面色不由一白。
“佑群!”蕭逸竹冷冷道,視線瞟向門口的方向,“你該走了,不要忘記親自去廚房熬煮補湯。”
真是重色輕友。心下腹诽不止,手下卻迅速的收拾好藥箱,快速閃出了房門去。
待佑群走後,蕭逸竹走回床邊,看着她依然蒼白的臉色,眼裏閃過一絲心疼。“我去叫人準備些熱水,你好好泡一泡。”
“嗯。”夏侯飛霜疲憊應着,拉下被子躺了進去,便阖上雙眸,不再言語了。
聽她有氣無力的聲音,蕭逸竹拳頭握緊,走出門後,臉上的表情陰郁的讓人看了都害怕。
齊青從馬房裏掙紮着走了出來,身上的衣裙還算完好,但一張蒼白的面容也難掩憔悴。雙腿間傳來的疼痛令她驟然白了面頰,艱難挪動着步子,趁着大廳裏人并不多的時候踉踉跄跄沖進了房間裏。
跌進冰涼的被子裏,她嚎啕大哭。她怎麽會惹到那樣的惡魔!這藥發作起來時她什麽都控制不了,只能在尚有理智的時候,扯了個馬夫解了身上的火氣。若不然,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她若是發了狂,以後還要不要活了!
身上傳來難聞的氣味,有稻草和馬糞,還有血腥和一股男女交/媾後特殊的氣味兒。齊青拿起袖子抹了把臉上的淚水,探出頭去啞着嗓子讓小二準備了一桶熱水來。給了小二一錠銀子當作賞錢,告訴他這件事不準對其他人說出去,才滿意的就着熱水清洗着自己的身體。
渾身上下被蹂躏出的青紫讓她忍不住又眼淚漣漣,恨聲疊疊咒罵着。等着吧,總有一天她一定會他們好看的!
齊宿斜倚在床柱,手指上捏着一頁棋譜,正小心而珍視的翻開着。忽然,他眉頭微皺,冷冷道:“出來吧!”
一襲黑衣的蒙面男子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單膝跪地,低下頭顱恭敬道:“大公子,三小姐出事了。”
“嗯?”輕輕将棋譜合上,細心的放在身側,齊宿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怎麽?又闖了什麽禍事出來。”
黑衣男子頓了頓,才開口道:“三小姐惹到不該惹得人,然後,然後……被對方下了藥,失了清白。”
擱在身側的手指倏然握緊,齊宿不緊不慢道:“失了清白?怎麽會如此?”
黑衣人聽到他并未有任何異樣的聲音後,才娓娓道來。“三小姐看上一個男人,便從樓下的某個男人手裏買了合/歡散,打算逼人就範。但沒想到那藥并沒有被那男子吃掉,反而是同他在一起的同伴。所以,為了報複三小姐,這才……”
“莫非,你就沒有攔着點兒嗎?”他問道。
“屬下無能。對方早就覺察到了屬下的存在,并以殺氣警告。”
“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好好看着青兒就好。出去吧!”
黑衣男子起身,打開窗子,消失在了漫天的雪色中。
“砰!”
齊宿狠狠的捶了下床榻,那本被他珍視的棋譜也被毫不憐惜丢在了地板上。咬着牙,他的神情狂躁,一雙眼眸中盡是血紅。
可惡啊!他守護了這麽久的寶貝,就等着慢慢享用了,沒想到竟然被捷足先登了!
夜色很快便降臨人間,屋外依然北風嘯嘯。
看着天氣,哪怕是風雪停了,這道路也怕是不好走。
大廳中坐着的人有的面帶難色,怕是憂愁自己拉來的貨物呢!
吃飯時,齊晏注意到齊青的臉色不好,便關心的問道:“青兒,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需不需要二哥去為你請大夫?”
齊青的神情一頓,連連搖頭說:“不用了,大概是這天兒太冷了。”
齊晏仔細觀察了下她的神情,見她雖面上蒼白,但精神卻還是不錯了,于是便也放心下來。“大哥今天還是不下來吃飯,估計是身體還未好吧。”
齊青呆呆的點頭,看樣子早已經不知道神游到哪裏去了。見此,齊晏便止住話頭,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
夏侯飛霜的身子不太舒服,是以僅僅喝掉一碗湯,便搖着頭爬上床睡覺去了。蕭逸竹雖憐惜她食的太少,但也不忍心為難她,只是上前為她掖了掖被子,便走出了房門去。
出門時,正好遇到一同上樓的兩兄妹,他冷冷一笑,看着明顯換過一身衣裙的少女,擡步走了。
齊青握着自己的手臂,打着哆嗦,嘴唇都泛白了。“二哥,我困了,先去睡了。”說着,也不待齊晏反應,便一頭栽進了自己的房間裏去。
齊晏雖擔心,但見她似乎一臉疲累的模樣,也只能作罷。
翌日清晨,太陽高升,天氣大好。
陽光慘淡的光芒照耀着大地,地面上屋頂上都是白茫茫的,晃得人睜不開眼睛。屋檐上消融的雪水滴滴答答流了下來,偶爾掉落到人身上,冰寒刺骨。
清晨,推開窗,夏侯飛霜看着窗外的景色,呼吸着新鮮空氣,知道他們應該啓程了。不過才再這客棧中住了一日,卻好像經歷了許久一般。
相隔幾間房間的地方也有人打開窗子,夏侯飛霜朝那人點了點頭,便将窗子緩緩阖上了。
齊宿盯着合上的窗子,一臉的若有所思。
雖冰雪消融,但大清早上地面還很濕滑,并不利于出行。迫不得已,蕭逸竹一行人便又在客棧中住了半日。中午吃過飯後,一行人便上了路。
看着那輛金碧輝煌的馬車緩緩駛離自己的視線裏,齊青才重重的吐了口氣,捂着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她雖信誓旦旦一樣要這些人好看,但正如同二哥說的,這些人她惹不起。也是怪怨自己,當然一時被豬油蒙了心,竟然想到那麽下作的主意,才害了自己。
幽幽嘆了口氣,她緩緩轉過身來,忽然表情一頓,吶吶道:“大哥,你怎麽會在這裏?”
男子眉目清朗,淺淺瞥了她一眼後,道:“來看看你。聽你二哥說,你身體不舒服?”
齊青扯了扯嘴角,道:“無事,就是有些疲乏了。”
“是嘛。”齊宿淡淡的說,看着她今日一襲靓麗的裙裳,眼中閃過一絲暗芒。“算算時間,也快到了吧。”
齊青一愣,下意識問道:“什麽時間?”
唇角閃過一絲譏諷的笑意,齊宿在椅子上緩緩坐下,冷冷看她:“自然是……發作的時間了。”
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齊青怔怔後退幾步,看着他艱澀道:“大哥都知道了……那怎麽……”
細心查探着自己的手指,看着修剪的整整齊齊的指甲,齊宿緩緩笑了。“小妹,你以為我會幫你報仇嗎?”
她下意識想說:“難道不是嗎?”但眼前的這個男人,顯然不會這麽好心的。她吞了吞口水,後背抵着牆壁,不語。
“明明是你自己惹出來的禍事,自然要你自己來解決了。”冷冷道,齊宿看着她驟然失去血色的面頰,臉上閃過一絲痛快的情緒。“馬上就要發作了,你該如何呢?”他幽幽道,将視線扭向一邊,一副看戲的模樣。
就在這時,齊青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熱了起來,尤其是私/處更是湧上來一種難以言喻的酸楚,癢癢的,只想解脫。她不自在的扭動了下身子,卻不想這麽細微的動靜卻被齊宿察覺了。他盯着她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什麽肮髒的東西一樣,讓齊青無地自容。
“小妹,需不需要大哥來幫忙呢!”他站了起來,慢慢走近她,貼在她粉嫩的耳背說:“看起來,你真的很難受呢!”
“大哥,你在說什麽?”她啞着嗓子,別過頭去。“莫要開玩笑了!”
齊宿低聲笑了,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齊宿的一雙手保養的很好,只有在指尖處有淡淡的薄繭。“我可沒有在開玩笑啊!”他笑了,可這笑在齊青眼裏卻是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可怕。
齊青哆嗦着想要掙脫他的桎梏,但齊宿反而貼的更緊,甚至連雙臂都貼上了她柔軟的腰肢。“小妹,乖乖的。”他說道。
只覺身子一輕,她整個人已經被甩到了床榻上,随即一具成熟的男性軀體便壓了上來。身體火熱,連呼出的氣體都灼熱極了。她眨着迷茫的雙眼,看着眼前俊朗的男子,雙腿難耐的扭動着。
手指貼着她的臉頰蜿蜒,齊宿目光冰冷,“果然是個……騷/貨!”
佑群下的藥委實厲害的很,不需要任何挑/逗,齊青整個人已經燒了起來。此刻的她哪裏知曉面前這個人是誰,她只想緩解她的痛楚。
“給我……”雙手貼上男子的脖頸,軟軟的語調帶着難以掩飾的欲望,齊青眼如春水,一張粉頰也染上了好看的紅暈。
“如你所願。”齊宿如此說,雙手不緊不慢的挑開她的衣裙,大掌膜拜着這具稚嫩的軀體。看着渾身還未散去的青紫,眉頭皺緊。
齊青身上一涼,但掙紮的卻更厲害了。她甚至主動張/開/雙腿,勾上了他男子的勁腰。
眼裏寫滿嘲諷,齊宿衣袍未褪,僅是解開腰帶,拉下裏褲便沉身入巷。
驟然被充盈/滿,讓齊青難受的哼哼幾聲,但沒一會兒就扭動着腰肢,沉淪在了這濃濃的肉/欲之下。
男子至始至終都是冷着一張臉,動作也毫不溫柔,粗魯的發洩着情緒,狠狠掠奪着少女的嬌軀。
床榻嘎吱作響,許久後,慢慢平靜下來……
齊宿随意拿起女子的衣裙擦拭了下自己的身子,看着她肉體橫陳的模樣,皺了皺眉,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了房間裏。
屋子裏還散發着古怪的味道,一直緊閉着雙眼的少女張開雙眸,眼角緩緩流下一行清冽的淚水。
齊宿回房後不久,齊晏便緊接着跟了進來。“大哥,你……”
“怎麽?”他懶懶的問,舉着茶杯輕抿一口道。“是打算質問我嗎?”
齊晏咬着牙,才擠出一句話來:“大哥,她是你的妹妹。”
“哦?”他淺笑,眼神卻是冰冷。“你确定嗎?”
一句話,便令齊晏沒了言語。半晌,他才難過的說:“即便如此,你也不能那樣對待她啊!”
齊宿冷笑,一臉不屑的看着他,說道:“一個不知檢點的女子,活該如此。況且,一個與你我毫不相幹的女人,即便是上了又如何。還是說,你舍不得了。你可莫要忘記了,你是給誰做事!”
齊晏背脊一寒,冰冷的感覺襲滿全身,他握緊拳頭,緩緩道:“是,我知道了。”是他給了自己提醒,讓他從那個編織的美夢中醒來了。他不是齊晏,怎麽會有如此單純的生活呢!“您打算将她送回去嗎?”
“不。”齊宿搖了搖頭,笑着說:“雖然她的心思肮髒,但還算美味。留着用用,也是不錯的。你放心,我是不會忘記你的。那藥霸道的很,我怕一個男人可是滿足不了她呢!”
齊晏沒有說話,只是慢慢走向門邊,腳步頓了頓,卻還是走了出去。
齊宿盯着他的背影,冷笑道:“看來真是忘記自己的責任了。你我,都只是主人的一條狗啊!”提起主人,他的眼神中不由閃過一絲溫柔,唇角的笑容也盡是暖意。
齊晏離開後并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裏,而是踟躇了幾步後,拿了個藥瓶徑直走進了一個房間裏。屋子裏還殘留着男女情/事後的味道,床上的少女看着他進來後,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二哥……”
“不要動,二哥給你上藥。”
齊青沒有說話,只看着他憐惜的動作,将視線扭向一邊去。“看來這件事二哥也是知道的。”
上藥的手一頓,齊晏無奈笑了笑,神情中滿是無奈。“小妹,大哥他也很不容易。”
“不容易?”齊青冷笑,只覺得這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她竟然被自己的親哥哥給奸污了,這世界上能有比這個還要有趣的事情嗎?“二哥,快點兒上藥,我還要睡覺呢!一會兒出去幫我開點兒避子湯,我可不想壞了孽種。”
于是,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直到齊晏離開後,齊青才大笑起來。笑着笑着,她的臉上爬滿淚水,咧開的大嘴如同嘲笑着自己一樣。
盯着頭頂上赭色的幔帳,她閉了閉眼,忽然想到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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