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舊事(二十三)

舊事(二十三)

齊晏站在已經消融了一片,盡是泥土的小院中。他的視線正凝在牆角,那裏有一枝稚嫩的枝杈伸展着從牆縫裏鑽了出來。

大約是梅花吧!他想。

幹枯的枝杈如同死了一樣,可是積極向上的動作卻昭示着它蓬勃的生命力。連一個沒有思維的植物都能為生命尚且努力活着,但人又了為什麽而死呢!

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存在仿佛就是一個錯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在周遭都是虛假的環境中,茍延殘喘着。他似乎不止一次問過他自己,到底活着的意義是什麽。但得到的答案,連他自己都不忍去看。擁有着光鮮亮麗的外形,擁有着還算顯赫的家世,擁有着溫暖的家人……但若這一切都是假的呢!若他所謂的家人們知道他的存在卻是取代了原本應該屬于這個位子上的人,他們又該如何作想?大抵是生不如死,想要他來償命吧!

他像一個工具一樣或者,偏偏還自以為,真當自己是個人一樣。但說來好笑的是,只有他一個人這麽以為着。他那位哥哥,正為了能成為主人手中的工具而沾沾自喜着。那樣肮髒的思想,那樣醜陋的想法才鑄成大錯……齊晏想,那一日他若能阻止他,也許他的心裏會少了幾分愧疚吧!

小時候,那個軟軟的小東西,轉眼間已經成為了一名大姑娘了。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有點兒刁蠻,有點兒任性的少女,竟是這麽被無情的毀掉了。

她逃了,最好是逃的遠遠的。這樣就好,只要她不在出現在他的面前,就能好好的生活下去了。齊晏在心中忏悔着,覺得自己如同一個可鄙的小偷,而且虛僞。但他不止一次告誡自己,他這樣做并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那些死去的親人們。

嘴角無意識扯動了下,齊晏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難看至極的笑容。

“齊晏。”身後傳來一聲有些陰森的男音。齊晏嘴角的笑容垮下,自從來了這裏,他果真不再僞裝了。迅速整理好情緒,齊晏微笑着回頭,道:“大哥。”

一襲靛青色衣袍的男子站在他身後,往日裏溫文爾雅的面容現在看起來滿是陰沉,蒼白的面容包裹在這樣清麗的顏色中,只顯得那一雙瞳孔深不見底。

齊宿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才道:“主人那裏傳來消息了嗎?”

齊晏搖了搖頭,回答道:“并沒有。”

哪知,就是這樣簡單的三個字,竟然讓齊宿整個人爆發了。他激動的握拳,在原地繞着圈圈走了走去,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種難掩的焦躁感。他嘴裏念叨着:“可惡!可惡!主人為什麽要把我扔在一邊置之不理!”最後,他近乎是狂吼着說:“難道說主人厭棄我了嗎?!”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沖到齊晏面前揪着他的衣領,大吼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和主人說了什麽!是不是你讓她不理我的!是不是啊!”

注視着他滿臉的瘋狂,齊晏眼中閃過一絲憐憫,心底卻滿是酸澀,難過極了。“大哥,你別擔心。主人可能是暫時并不打算行動,她并沒有忘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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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這句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齊宿緩緩松開了他的衣領,慢慢後退了幾步,轉身踉跄的走進了屋子裏去。

摸了摸已經被勒出一道紅痕的脖頸,齊晏長嘆了口氣。齊宿已經生病了,而且病的這麽嚴重啊!難道說,情愛真的會讓人瘋狂嗎?

天邊,是望不到邊際的黑。深沉的濃墨一般的顏色,籠罩在這個寂寥的大地上。月色朦胧,夜色正濃。然,人間卻并沒有因為夜的到來而沉寂着。

被夜色光顧着的華貴大宅中,院落中燈火輝煌,夜的暗沉仿佛鑄就了此處的熱鬧。

絲竹聲不絕于耳,宴席之上,笑聲盈盈,分外動聽。

來往的婢女們手持銀壺,桃粉色衣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年輕軀體中,她們穿梭在賓客之間,偶爾有人展臂攬住那纖纖細腰,惹得格格笑聲不斷。這婢女也為推诿,而是順勢倒入男子的懷中,任由他如何亵玩。

中間的空地上,一曲火熱的舞蹈随着舞者們手中的紅綢而躍動。主座上更是熱鬧非凡,寬敞的軟塌上,一名身着墨色衣裙的女子斜倚在一名英俊的男子懷中,神情慵懶着的吃着旁邊跪在踏下的一名清秀少女喂來的葡萄。

這女子大約二十歲左右,模樣生的極為美麗,堪稱絕色之姿。她的膚色白皙,一雙清透的眼眸更是燦若星子,漂亮極了。女子似乎有些柔弱,一張粉白的頰還透着幾分病色,被葡萄汁/水潤澤了的唇瓣更是顯得光亮動人。

她的視線朦胧,懶懶的看着舞蹈,不時被身邊的少年逗着露出一絲輕柔的笑。

環顧望去,這軟塌上除了這名女子和她身邊的男子外,還有一名為她捏着腿腳的男子。這男子膚色黝黑,虬起的肌肉包裹在一件薄薄的白色衣衫中,此刻天氣早已轉涼。哪怕這四周用珍貴的絲綢圍擋,各個角落裏也擺上了暖爐,依然顯得有些寒涼。男子胸前凸起的小點在薄薄的衣衫上尤為明顯,但他卻毫無知覺一般,一絲不茍的為女子按摩。随着他不輕不重的暗啞,修長的手指沿着大腿逐漸蜿蜒向上,沿着墨色的裙角悄悄沒入。

女子正咬着一顆汁/水十足的葡萄,忽然輕輕的吟哦了一聲,修長的脖頸擡起,淡綠色的汁/水便順着她白嫩的頸子滑落,滴入衣襟中去。

下首的少年吞了吞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女子胸前起伏的山巒。

“讨厭啊~不守規矩!”女子眼波流轉,嗔了那男子一眼,妩媚的神态惹得男子渾身一熱。“小七,你莫非……動情了?”女子收回視線,白嫩的手指挑起面前清秀少年的下颌,似笑非笑的問道。

少年面色微窘,有些不好意思的紅着臉,點了點頭。

“呵呵呵……”女子捂着嘴,格格笑了幾聲。精致的眉眼微微颦起,卻依然笑着。“啧啧,可憐的小七喲~看來,最近被調/教的很好嘛!”

挪逾的話令少年臉色愈加紅透,耳背幾乎燒紅了,像要熟透了一樣。

見此,女子安撫着摸了摸他的頭,說:“行了,不逗你了,安分着伺候我就成。”

這個伺候非彼伺候少年還是聽得清楚的,他急急忙忙道:“主人,小七可以的,真的可以的!”

但女子卻是搖了搖頭,道:“不行,你還太小啊~”她意有所指道,眼神中閃現着惡質的笑意。

少年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麽,忽然聽到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

女子也是聽到這個聲音正擡頭去看,只見一名腦滿腸肥的中年男子正緩緩走來,他的臉上帶着自得的笑容,一張油光滿面的容顏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厭惡起來。但令人在意的卻并不是他的姍姍來遲,而是他身後緊跟着的一名男子。

那個修長的身影高高昂起頭顱,鎮定自若的跟在中年人身後,他的袍服雪白,一塵不染。他的頭發墨黑,襯托出他發冠下象牙白脖頸如錦緞般的光澤。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這白楊樹一樣挺秀的身材中,蘊含着巨大堅韌的力量。這是一名優雅如畫的男子,他沒有笑,甚至可以說是面無表情。他如天山池水般深沉的眼眸中,帶着凡人難懂的屈辱。以至于,他藏在衣袖下的雙手攥的死緊。

而更加讓人在意的便是他的那張臉,是怎樣翩若驚鴻的一張臉啊,足以令人呼吸困難,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被他搶走了一般。院中淺淡的光暈打在他身上,為那層潔淨的膚上染上了些微的暖色,長長的睫毛在他臉上投下一圈暗影,在他行走間,那雙深沉的眼眸便忽隐忽現,惹得總想去窺探一二。

清秀少年張大的嘴不甘的閉了起來,眼中黯然一片。因為他如此希望得到寵愛的主人,竟然在這個男子出現的一剎那間失态的從軟塌上坐了起來,驚動到身邊的侍從都尚未自知。

中年男人一臉自豪的表情,在空餘的位子上坐下,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讓人恨不得打他一拳。他身後跟着的男子也順從的在他身邊坐下,但女子還是注意到他克制而經營的動作。待他坐下後,中年男人一把攬過男子的腰肢,哈哈大笑起來。

“柳小姐,今天我來遲了,抱歉抱歉啊!不過,我要是沒有來遲,怕是也是遇不到這麽個小妖精了!”他狠狠在男子的面上捏了一把,看到通紅的一片,才又笑着說:“這是我今個兒收的,攬翠閣的媽媽特意留給我的。”

男子隐忍的表情落在女子眼中,令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道:“這是攬翠閣的小倌?”這中年男子是生冷不忌的家夥,不論男女都喜歡的緊。而且尤為喜歡用些手段,整的人死去活來的。

中年男子并未注意到女子的表情,笑着說:“是個新來的,好像是家裏犯了事兒。原來是個世家公子,這身子可是幹淨的很吶!正巧碰上了,就帶了過來。柳姑娘應該不怪吧!”

女子的手指輕輕點着臉頰,清透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興味。“我對你這小倌很有興趣,不知你以為如何?”

中年男子臉色一僵,臉上炫耀的表情還未褪去,此刻卻驚愕一片,顯得很是滑稽。“柳姑娘,您這是……”

被稱作柳姑娘的女子微笑道:“明人不說暗話,你這男寵我看上了,你開個價吧!”

聞言,中年男子臉上冷汗津津,順着臉頰就滑落下來。他連連擺手說:“柳姑娘,我怎麽敢要你的錢呢!這小子就送給你了!冰兒,快過去,柳姑娘正等着你呢!”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和屈辱,他咬了咬牙,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了柳姑娘。

柳姑娘贊許的看了他一眼,拍了拍手,說:“既然你這麽大方,那麽我也不會小氣。來人,就将翠蝶送與他了。”

中年男子臉上閃過一絲喜色,這翠蝶可是個頂美的,又是個經過調教的,聽說那床上功夫更是讓人飄飄欲仙,據說嘗過她滋味的男人,每每想起,那胯下的物件都立即站了起來。忙起身謝過,中年男子看着被侍女帶上來的絕色女子,恨不得立馬就帶回榻上去猥玩一番。

柳姑娘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拉扯着男子的衣袖命他坐在軟塌上,“你叫什麽名字?冰兒。”她聽到那人喚過這個名。

緊握的拳頭并未展開,男子低沉的嗓音吟起:“我叫沉暮。”

“哪兩個字?”柳姑娘笑着問。

男子踟躇了下,輕輕拉過女子的手掌,在上面寫下‘沉暮’二字,便不在言語。

柳姑娘眼中眼中驚訝一閃而過,唇角笑意更深。

這一夜似乎過得太慢了,等到宴席散去後,天色已經接近魚肚白了。

喧嚣了一夜的大宅中,終于在這個時候安靜了下來,人們紛紛進入了夢鄉。

柳姑娘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十分了。冬日暖融融的陽光落在紗簾上,穿過層層疊疊的珠串,打在她柔和的面容上。

“來人,伺候我洗漱。”

沒一會兒,便有數人魚貫而入,手上捧着洗漱用具。而他們無一例外,都是些模樣英俊的男子,而且都極為年輕。

柳姑娘換上了一條牡丹色裙裳,大紅色的裹胸包裹着她豐滿的胸房,金色的紗衣半遮半掩着裙擺上翩飛的蝴蝶。她梳了一朵牡丹髻,鬓間插?/了朵牡丹絹花,卻是人比花嬌,美麗不可方物。

在鏡子裏照了照,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榮景,你這頭發也梳的越來越好了。”

“主人謬贊了,榮景還有的學呢!”男子垂首笑道,并沒有這一絲贊賞而沾沾自喜。

柳姑娘很是贊許,她旖旎起身,長長的裙擺迤逦在身後,如同盛開的牡丹花一般。“新來的那個被安排在哪兒了?”

眼中閃過一絲暗光,榮景低着頭,恭敬的回答:“回主人的話,擱在西廂了。榮景猜想主人醒來後,一定會想見見他的。”

“嗯,你這事兒辦的不錯,回頭有賞。”

“謝主子!”

柳姑娘協同一行人來到了西廂,這屋子常年沒人住,顯得有些冷清。榮景率先上前,推開了房門,恭敬的等她入內。拖着裙擺,柳姑娘微笑着走了進去。

但只看一眼,就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她看着床上隆起的那一團,正用一雙戒備的眼睛注視着自己的男子,心中的怒氣就不打一處來。“你一晚上都沒有睡覺嗎?”

男子顫抖了下,褐色的眼眸盯着她,似乎毫無懼怕。

“你在害怕?”柳姑娘猜測着說,果不其然男子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我告訴你!你別以為買下我,就能為所欲為了,我才不怕你呢!”他梗着脖子說。

“混蛋!竟然對主人不尊重!”榮景一怒,便要上前。

“等等!”柳姑娘攔住了他的動作,并不悅的瞪了他一眼,說:“都去外面候着吧,沒我的吩咐不準進來。”

“主人!”榮景擔憂道。

“沒事兒。”柳姑娘微微一笑,“相信我。”

如此,榮景才不甘不願的領着一衆随從走了出去,但臨出門卻還給了那男子一個警告的眼神。

“般房門關上。”

身後踟躇了下,房門才被輕輕合攏。

少了其他人的氣息,這裏一下子便顯得空曠了許多。

柳姑娘緩步上前,看着男子的眼神很是柔和。“你說你叫沉暮?”

男子點了點頭,卻并未動作。

“你為什麽會怕我?”她微笑着問。

沉暮目光閃爍,臉色微微一紅,冰山似的容顏上竟多了幾分赧然。“你,你……好不知羞。”

柳姑娘一愣,想了半天才想到他為何這麽說。“是因為我身邊的那些男人們嗎?”

沉暮臉色更紅,低着頭不敢看這位身着清涼的女子,仿佛被面上的花朵更加好看一些。

真是個有趣的!好久都沒遇到這麽可心的人了,令柳姑娘有些激動。但她按捺着自己的情緒,笑道:“但是你看我對他們不都是很好嗎?所以,你為什麽要怕呢!比起那個将你送給我的人,難道說……”她促狹的眨了眨眼,說:“你更喜歡他一些?”

“不是的!”沉暮連忙道,擡起頭來卻發現女子眼中的促狹,不禁又是一窘。

“乖。”柳姑娘摸了摸他柔軟的發絲,溫和的說道:“只要你乖乖的,我就會對你好。”

沉暮瞪了她一眼,道:“自重!”

殊不知,這句話在柳姑娘聽來分外可愛。她将身子湊上前,豐滿的胸房幾乎碰到了男子高挺的鼻尖。“自重什麽呢?你都是我的人了,呵呵呵……”

于是,在女子越來越放肆的笑容中,男子一張臉漲得通紅,幾乎要爆炸了一般。但是無人注意到,那雙滿是羞意的眼眸中,竟然潛藏着幾分冰冷和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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