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宋伶獸內丹
一路到了浮雪谷,路上,血染都沒有說話,青夏也識趣的沒去打擾。
只是在到了地方的時候,頗為不好意思的說了一句:“那個,這谷裏就一個小茅草屋,屋裏就一張床,你将就一下罷...”
血染淡淡打量了一眼屋中擺設,說是擺設,其實屋中就一張床一張桌子還有兩個凳子。
而後看向青夏:“你我在一張床上?”
青夏幹笑了兩聲,倒了一杯涼了的水潤喉:“要不你自己在這...”
“好!”不等青夏說完,血染突然出聲打斷。
青夏楞,她還沒說完呢,她說的好是什麽意思?
見青夏愣怔,似是沒明白什麽意思,血染又道:“我們一起睡吧!”
青夏笑:“好啊,你餓不餓,要不要我去給你抓幾條魚,還有,你身上的傷應該挺嚴重的罷?!”
血染忽然看向青夏,細細打量,直到看得青夏有些發憷,才道:“你是真的關心我,還是因為明曦?”
青夏怔然,大概有一部分是因為明曦吧!要不一個陌生人誰會有閑工夫去管,然後她看着血染笑道:“你說呢?”
于是血染又笑了,青夏發現自己挺喜歡看她的笑容的,好像純淨沒有一絲雜質的水,忽而漾開在陽光下折射出星星點點的光彩,純淨溫暖,但是不笑的時候就不太好,像是水裏結了層薄薄的冰,雖然不至于冷漠,但還是透着幾分冷然,不得不說的是這摸樣跟明曦很有幾分相似。
“就算是因為明曦,我也很高興。”血染說道。
“哦!”青夏應了一聲,是随意的樣子。
然後血染不高興,她就聽着青夏随意的口氣心裏不是味:“當真沒有一絲是因為你想關心我?”
青夏看着血染,有些不明所以:“自然是有的啊!不然我是閑的沒事了去管一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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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不知是該笑還是該黯然,青夏說有關心她,這事自然是該笑的,可她聽着陌生人三個字着實是笑不出來。
當下長長的嘆了口氣:“你對我當真就連一絲記憶都沒有嗎?”
青夏迷茫:“難道你不僅和明曦認識,和我也是認識的?”
血染:“...”
看着血染的神情,青夏茫然道:“我真的不記得我有認識你啊!要是見過的話,你這幅長相我自是不會忘記。”
血染:“唉...”
青夏:“...”
血染:“算了,我餓了。”
青夏倏然福至心靈:“對了!”
血染擡頭看她,眼中有隐隐期冀:“什麽?”
青夏:“我夢裏有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但她額頭上沒有血染花啊!”
血染盯着青夏:“她什麽樣?!”
青夏笑:“和我們長得一樣呗!”
血染看着青夏的神情忽然變得很嫌棄,仿佛青夏看着阿顏嘆息他不成器啊不成器一樣。
青夏覺得真是風水輪流轉啊輪流轉,于是為了不讓血染繼續拿這種眼神看自己,她正正經經答道:“穿着紅的詭異的衣服,有可能是血,然後躺在石頭上微微笑着的樣子。”
說完,青夏想起方才血染說餓了,就轉身出去給她找東西吃,臨出屋時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血染竟是僵在原地的樣子,一動不動。
“血染?”
“啊?”血染愣愣回頭。
“沒事吧?”青夏有些擔心。
血染輕笑,不在呆呆愣愣的樣子:“沒事了。”
吃過東西,兩人心滿意足,眼看日以西垂,青夏小心翼翼的撿回許多掉落的血染花瓣,這是這麽多年她只要在浮雪谷,就會一直做的事。
血染見了,好奇的問她:“你在幹什麽?”
青夏頭也沒回:“撿了玩兒。”
血染不解:“玩什麽?”
青夏:“...”
——血染,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喜歡好奇啊...
然後青夏不語,繼續撿。
血染:“...”
最後,當血染終于看見青夏拿這些花要幹什麽的時候,徹底無語了。
因為青夏把那些掉落的花瓣裝在籃子裏,而後狠狠一抛,便是漫天花雨飛揚。
“原來,你忙了這麽久,就是為了這樣啊?!”血染覺得她很有些怪異,于是就有點失望,她原以為青夏該是個灑脫不羁,驚才絕豔的女子。
青夏點頭,而後看向滿天的紅色花瓣,微微笑着。
血染就覺得奇怪,學着她的樣子也走到花雨下面。
微微感受了一會,卻沒發現有什麽好的。
看向青夏,卻見她一副很幸福的樣子,血染當下更覺疑惑。
許久,當花瓣落盡,青夏快速低下頭,于是血染就什麽也沒看到。
“你一定覺得奇怪,我為什麽做這些無意義的事。”青夏道。
血染點頭:“的确有些無意義。”
青夏輕笑:“是啊!沒什麽意義,可是這些年,我都習慣了呢!怎麽辦?這些惡習真叫人讨厭...”
血染覺出她情緒有些不對,但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當下一個旋身飛身至屋旁的木筆花樹上,雙手輕揚,指尖散落無數花瓣,又是一場花雨,較之方才,更加凄婉豔麗,那是攝人心魄的美,于血染的氣質全然不符,卻奇異的與之融合。
青夏擡眼看向血染的時候,是這麽想着的。
一襲紅衣輕輕的靠卧在木筆花樹間,此時不是開花的季節,而木筆花樹是沒有葉的,于是便只剩了墨色的枝幹,漫天的花雨,添了血染,便更加像是一幅畫,一幅無人畫得
出的畫。
第一次,看着滿天血染花雨的時候,青夏心中在想着別的事。
因為她曾和青琉說過:我最喜歡的花是湖嵋的血染,那顏色絕無僅有,美得驚心動魄。
青琉笑言:那為什麽不摘一朵收着,你現在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青夏:因為舍不得啊,我一直幻想着能有一場血染花雨降落在我面前,可我舍不得去摘她的花瓣。
青琉聞言沉默。
于是後來,青琉弄來了血染花時,那花種在浮雪谷,有一日青琉突然叫她出去,青夏不明所以,跟着去了。
到了地方,青琉卻消失不見,青夏正要走,驀地,傳來青琉的聲音,于是青夏轉身,便是一場玫麗花雨降落。
青夏自然是高興的,可高興之餘不忘問他:你這幾天就是忙着摘花瓣了?
青琉斜眼:“我才不會親自動手,抓幾個花妖就好了。
青夏可惜道:那麽多的血染花...
青琉便嘲諷她:難道不摘,就沒有花瓣了?
青夏看向他:不摘怎麽會有!
青琉示意她看向地面,青夏便恍悟了,血染花瓣落下來的時候撿起來不就好了...
***
晚間的時候,青夏血染擠在一張床上,床不大,于是兩人并肩躺着,一動不動,但終究還是擠了些,兩人都睡不着。
青夏便和血染說話:“能不能說說你和明曦的事?”
血染:“不能。”
青夏:“...”
血染:“能不能說說你的事?”
青夏:“什麽事?”
血染:“比如,你是什麽種族?”
青夏沉默,半響,方道:“狐族。”
血染并沒有驚訝,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仿佛早就知道一般,對此青夏詫異:青琉封印了她的狐身,血染應該是看不出來的啊!
“你早就知道我是狐族?”青夏問道。
血染點了點頭。
青夏更詫異:“你怎麽知道?”
血染:“猜的。”
青夏:“...”猜的真準...
又靜默了許久,然後是血染猶豫着問道:“你應該...是藍色的狐吧?或者...你現在是什麽顏色的?!”
青夏怔然,望着頭頂的草棚子眼睛直愣愣的,身旁是血染小心翼翼的聲音:“...睡了?”
聞言,青夏仍是不語,而後假裝熟睡中翻身,明明是平靜的呼吸,此時她心裏卻亂的很。
青夏已經不再介意自己藍色的皮毛,很早就已經不再介意了,因為有人告訴過她她的顏色很漂亮。
就算她的顏色特殊一點,她也還是青夏,還是有關心她的人。
她此時亂的只是——
她...怎麽全都知道?!
想着想着,青夏就睡着了。
其實她不是那麽沒警惕性的人,只是下意識的就覺得血染這個人,天生就該是與自己親近的,這感覺沒來由的荒謬,青夏自己自然也是沒察覺的。
青夏素來淺眠,今晨醒來的時候看見的是身邊的人臉色越發的白了,不由擔心的将手湊了上去,感覺到血染身上氣息微弱,竟是傷勢加重了。
本以為血染的傷該是養養就好了的,此時見她如此,倉促間誠然是想不出什麽辦法了,當下叫醒血染,想詢問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血染醒時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這張臉,若不是這張臉上帶着淡淡的焦急之色,她還以為是回到了天界暖玉池中,似乎自己還是那個未歷劫的小物靈,陪伴在她身邊幾萬年。
微微笑了下,血染因剛醒來,渾然不覺自己的虛弱:“有什麽事嗎?這麽早叫我...”看了眼小小的窗戶外,才剛有些蒙蒙亮的天,血染迷糊的看着青夏。
青夏見血染近似般透明的臉色,一臉茫然的東張西望,不由的就心疼了,雖然她也不知這心疼從何而來,但不管它來的有多麽莫名其妙,這是事實。
“你為什麽這麽虛弱?”青夏看着血染,一臉嚴肅的問道。
血染怔怔的,臉上的茫然之色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點點的苦澀笑意,然後她說:“受傷了。”
青夏黑臉,仍是淡淡看着血染發問:“我知道,不過從你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在我身邊,你什麽時候受的傷?”
血染:“複活之前。”
青夏沒再接着問,她現在比較想知道的是如何才能治好她的傷,如何受的傷,在目前看來真的挺無關緊要的,于是,青夏就想了很久很久,久到中午來臨,明曦也到來了。
在明曦來之前,血染看着冥思苦想的青夏說了一句話:“我沒事的,此次重生能夠看見你...們,也算了了一件心事。”
這句話讓青夏戲心裏很不是滋味,血染怕是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
而明曦來了之後只說了一句話,就讓青夏的眼睛亮了起來,不過在過了一刻鐘之後,青夏的臉又暗了。
明曦說:“雪原的宋伶獸內丹。”
宋伶獸內丹青夏當然知道,而且她還見過,更知道宋伶獸在誰手裏才有。
——白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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