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白黔和七夕
青夏頓時覺的有點無力,和白歆像的狐貍,還是白狐,除了白亦和白黔還會有誰?而此時此地出現在這裏的,青夏約莫着應該不是白亦。
白黔白歆皆是一頭黑發,不似白亦一頭銀發,三人面容有幾分相似,可白歆溫文爾雅,白亦玩心較重,白黔卻是有些冷漠無情,這些早在她小時,便聽族人說過。
思索一番之後。
青夏面無表情了——為什麽她的運氣就這麽差?
——
這只譏諷她的白狐貍,想來,就是她那沒見過面的大哥了。
只見那白狐身子一閃,原地出現個男子,打量幾眼她們,然後指着宋伶獸冷然道:“來搶它的?”
青夏上前,神情萬分誠懇,以試圖避免可能會發生的打鬥:“久仰雪原族長大名,只是族長提的‘搶’這個字未免太過蠻橫,我們此行也可以說是求藥,只要族長同意讓我們取走宋伶獸內丹。”
白黔煙波一轉,打量青夏一眼,淡淡道:“既非野蠻之人,那麽白某說不能将內丹給你們,你們應該也不會有異議。”
誠然,青夏是沒有想到白黔會說出如此一番言辭的,當下不由蹙眉看着這個不好對付的狐貍說:“既然知道了我們是沖着宋伶獸來的,也應該知道不會這麽輕易回去。”
白黔眸光一閃,看了眼明顯有些身體虛弱的血染,複又看向青夏,眼中微露嘲諷:“請兩位姑娘速速離開,恕不遠送!”
青夏看白黔如此态度,心知如果不用搶的,他是不會主動交出宋伶獸的,當下上前一步剛要說話。
卻見血染輕笑上前:“好一個雪原狐族,原來你們的處世之道竟是因人而異的。”
白黔眸光本就摻雜了冷意,此時聞言不由寒光一閃,直直掃向血染,卻見血染無絲毫懼意,面色便更加陰沉。
“請姑娘将話說清楚,什麽因人而異!”
血染嘲諷道:“當年龍族九公主傷重之時,一行人前來取藥,族長那時拿出宋伶獸內丹的時候似乎很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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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黔亦是冷笑:“九方明曦傷亡與否關系到四族之間的關系,豈是你一非妖非魔非仙的怪物可比。”
這話青夏聽着都很想生氣罵人。
血染卻似乎并沒在意,只是聞言轉身,看着她道:“我們走吧!我早便知道自己就算複活也活不了多久,也就沒奢望着活下去,更何況此次回來,我的心願...
算是已經了了,将生命延長也只是白白浪費了宋伶獸內丹。”
青夏看了一會血染,只覺得血染無所謂的語氣很是讓她煩悶,于是倏然擡眼,看向白黔:“白黔,你雪原靈獸是珍貴,但拿出內丹也不至丢了宋伶獸性命,救一救她不可以麽?”
白黔笑了一聲:“她的性命與我何幹?”
果然——
她的所謂親人,都是些自私無情的人,又看了一眼血染,青夏咬了咬牙又道:“那你家七妹的性命也與你無關?”
白黔一挑眉,神色驟冷:“夕兒會有何事?你又是怎麽會知道的。”
青夏一笑,看着白黔聲音清晰的說道:“來你雪原取宋伶獸內丹,自是有備而來,不然憑的是什麽?”
說完,看着白黔陰沉下來的臉,青夏心中很是忐忑。
七夕可是狐族的寶貝,最是惹人喜愛,青夏想,這些人裏大約也應該包括白黔,七夕的資質在他們幾個之中是最好的,青嶼最喜歡的也是她,且七夕生性天真可愛,待人沒有一點王女的架子,很得衆人歡心。
故此,青夏用以脅迫,算是做對了!
此時白黔正滿臉陰沉的看着她。
她笑了笑,忽見白黔一掃陰沉,有些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青夏回頭看向血染,見血染用眼神示意自己看向左側,青夏随即看去,一看之下,呆愣當場。
随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血染看着一旁剛至的緋衣女子,無奈的轉過了頭,她都有點替青夏丢人,那女子剛到此處,聽到青夏說的話,頓時彎了眉眼,笑意盈盈的看着青夏,血染猜想,那大概便是青夏口中的七夕了。
這邊青夏哀嘆自己時運不濟,剛到雪原就被白黔碰見就不說了,怎麽撒個謊想騙白黔都能被謊言中的人撞破。
——這女子,不就是那人見人愛的七夕麽,雖然青夏只見過七夕小時候的樣子,不過七夕現在的樣子與小時真真沒有多少差別,一樣的俏麗,讓她一眼見下,便能認出。
那邊七夕身旁卻有一黃衣女子,此刻正牢牢盯着青夏,青夏皺眉,不就是撒了個小謊被撞破嗎,至于這麽像盯怪物似的盯着嗎!
誰知那黃衣女子突地撲了過來,一把扯住青夏的袖子,滿眼激動之色的盯着她看,末了,看着傻眼的青夏,吐出一句:“你是五公主!”
青夏身體瞬間僵硬,看着面前激動
的少女扯了扯嘴角,道:“你在說什麽?”
青夏很震驚,非常震驚!
她可以看出自己的真身便算了,難道竟還認識自己?
黃衣少女有些不确定的說道:“你不是五公主嗎?”
“當然不是!!”青夏萬分肯定的說道。
“小石頭,你先回來。”遠處,七夕看着青夏笑了笑,對那喚作小石的女子說道。
黃衣少女回頭看看七夕,又看看青夏,而後很是不情願的慢慢走了回去,附在七夕耳邊說了什麽。
青夏正有些驚疑不定,看着那二人竊竊私語,目光便帶了幾分警惕。
然後就見七夕的眼睛瞬間變得亮晶晶的,看着青夏的目光充滿了喜悅。
血染見幾人神色,不動聲色的靠過來,看着青夏的神色低聲道:“你是她們說的人吧!”
血染目光很複雜,看着青夏。
五公主,狐族的人稱呼她為公主,那這就是青夏兄長的地盤,她為了她來這搶宋伶獸?還有,血染看着白黔,為何自己兄長的還需要搶?并且他們似乎不認識她?!
也就是說青夏很早就離開了狐族?
青夏怔住,一時不知怎麽回答血染,掃了眼三人旁邊的宋伶獸,複又看向血染,血染瞬間明了她的意思。
——如果實在不行,便動手搶!
血染緩緩搖了搖頭,青夏正欲進一步做眼神交流,卻聽七夕的聲音傳來:“你要宋伶獸的內丹救她嗎?”聲音清脆,很是好聽。
看着七夕仿佛聚集了清晨陽光般的笑臉,青夏一怔,随即道:“是。”
七夕看了眼白黔,無視白黔警告的神色,笑眯眯的走近青夏,小小聲道:“小石頭是紅躍溪邊的那塊大石,兩千年前歷了雷劫,物妖嘛!她的特能就一點,見過的人不管如何都能認出來,物靈的特能有多厲害,五姐可明白。”
青夏瞬間睜大眼睛,物靈麽,看看旁邊的黃衣女子,這是要多好的運氣造化,才能讓死物成精。
死物化靈十分不易,物妖物仙物魔等少之又少,修煉亦艱難,可卻比其他妖類多了特異的能力,物妖的能力,厲害如補魂、觸之消人法力、治愈,平常如不懼結界、看透人心...
“你想怎樣?”青夏有些無奈,臉色不由的便帶了些陰沉。
“你真的是五姐啊。”青夏已經做好面對七夕質問的打算,沒想到七夕居然說出這麽一句話,
感情她剛才是試探她,不确定的啊!
青夏的氣息同狐身一起被封印,那物靈估計也是不确定的,當下,青夏惱怒了。
“是,不過是不是有何不同?你會因為我是午藍勸白黔給我宋伶獸?”青夏道。
七夕似是沒料到她這樣說,一時愣住,青夏不由微微冷笑,知道她是午藍又怎樣,不會有一點改變,說不定還會因為對她的鄙夷,內丹更加難以到手。
“自是不同,我知道你不想讓大哥知道你的身份,不過你是我五姐,我定是要幫你的。”七夕看着青夏突然轉為驚訝的神情,微彎了眉眼。
“你...會幫我?”青夏看着七夕驀地笑顏如花,問的有些不确定有些小心翼翼,随即臉色有些不好,似是想起了當初烏鴉的事。
“是。”七夕笑得益發明媚。
“...”青夏看着七夕的笑顏,暗暗嘆息,也只能在相信一次,就算她是騙她玩,除了又被騙一次,她沒什麽其他損失,大不了等一會動手搶就是,想着,又道:“青夏謹記今日恩情,來日定當相報。”
然後,看着七夕倏然暗下來的神色,心中有那麽一絲絲愧疚。
但是青夏笑,笑着忽然俯在七夕耳邊:“記住,我不是你五姐,早就不是了....”
七夕瞪大了眼睛,就那麽直直的望着她,直到對面傳來白黔不耐煩的聲音:“夕兒,跟她說那麽多做什麽,趕出去就是了。”
七夕回神,不在意的笑了笑,複又轉到青夏耳邊低聲:“我不管,你就是我五姐。”
略有些孩子氣的帶着任性和賴皮的語氣,青夏無奈的笑了笑,有她這個五姐不是個倒黴的事情嗎?怎的這孩子還引以為傲似的非要做她妹妹。
青夏不知七夕走過去之後是怎麽說的,總之,徒然拔高了的聲線吓了她一跳,那聲音還在繼續。
“不可能,你不是不知道宋伶獸的數量,宋伶本就少,修煉繁殖的也慢,沒了內丹的宋伶獸在雪原怎麽活?”
“大哥!宋伶獸沒了內丹照樣可以活,你宋伶獸固然可愛珍貴靈性無比,可也不能眼睜睜看着那位紅衣姐姐渙散消亡啊!”
“呵呵,她和我有什麽關系?憑什麽讓我賭上宋伶獸的性命!”
“大哥...”七夕開始撒嬌:“又不是用阿雪的內丹...”
“那也不行!”白黔神色倏地寒冷:“阿雪是我雪原珍獸,別的就不是嗎?”
“白黔!”七夕也怒了。
到底是一個要不了獸命的內丹重要還是...,七夕掃了眼血染,傷還真重啊!不過她怎麽看不出那紅衣女子的原型。
“幹什麽!”白黔冷眼。
“好大哥~~”七夕垂頭喪氣。
“叫什麽也不行。”白黔繼續冷眼。
“嗚嗚...你不喜歡我了,大哥不喜歡夕兒了...”七夕開始抹眼淚。
白黔:“...”
青夏:“...”
血染:“...”
青夏正無語中,忽覺身邊有什麽在小心翼翼的靠近,血染也發現了,兩人轉頭,卻見那叫阿雪的宋伶獸正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鬼鬼祟祟的接近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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