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關于墨徑淵
“色迷心竅的恣意公子。迷的會不會是血染?”青夏看着前面兩人,向身旁三人問道。
“如果是的話,咱們速度可要快點了。”九方蔚道。
“卿府在哪?”明曦看向司音絕問道。
“城西。”
話音落,四人身影頓時模糊,明曦抓着司音絕,九方蔚帶着青夏,四人以最快速度從城南向城西而去,中途拐了個彎兒,避開白辛槿二人超了過去。
到達卿府之時,四人見卿府四周隐有流光,明顯是用道術做了一個隔絕,從外面看來與平時無異,內裏發生的震動變化和府邸半空的人都被隔絕在裏面,外面看不到也感覺不到。
四人緩緩落至隔絕結界裏,九方蔚擡手間,就又加了一道隔絕,這結界不阻人進出,只避免驚擾和波及到城中人,作為一個有如此妙用的咒術,這實在是修煉者打架前要做的,必不可少的一件事。
待看清裏面的景象時,明曦的臉頓時失了血色,九方蔚也震驚的無以複加,司音絕盯着半空光罩下,如血紅衣如墨黑發的女子,只覺心神瞬間被俘。
青夏看着血染手中藍到極致的長鞭,長鞭上怎會長有那許多見風則長的柔順藍絲?
“血染!”
“丫頭!”
兩聲驚呼從明曦和九方蔚口中傳出,青夏仿似才回過神一樣,轉了眸光看向血染和卿府的半空。
同時,司音絕也被這兩聲喊聲驚醒,伸手入懷,一張黑色符咒出現在手中,咬破手指,司音絕指尖在半空虛畫,畫出和手中黑色符咒上相同的紅色符字,符咒飛出,瞬間化作一片薄光融入夜色,仿似薄刃的黑光劃過漫天藍色熒絲,被束縛住的人從半空落下,藍色熒絲飄落而下,未觸及地面,便化作熒光,點點消逝。
“明曦!為何你要告訴他我在這裏!!!為何連你也...”血染聽見喊聲回頭,手中藍色長鞭絲絲飛舞,鞭尾卷着個少年,約是卿恣意,話音落下,那長出許多藍絲的長鞭鞭尾一甩,卿恣意便被甩了出去。
“血染...”
“你閉嘴!”血染狠狠看向明曦,明曦張了張嘴,終是黯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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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夏卻愣住,血染眼中,怎會有絕望?
那是,絕望啊——
是青夏以為絕對不會出現在血染眼中的神色,血染得知自己會死時也沒有這般絕望啊!!
“血染,你怎麽了?”青夏飛至血染面前,所過之處,藍色絲線紛
紛退讓,青夏見此,手臂微動,藍色絲線輕柔蔓繞于指尖,柔柔軟軟。
血染看見青夏,眼中突然有些茫然。
“來世若遇見,你不貪他那酒,可好?”
“血染...”青夏忽然不知說什麽好,雖沒太聽懂血染的話,可那與面上表情不符的語調,明明滿是絕望的臉,語調卻輕輕的,仿似在商量着什麽的樣子。
“不貪酒,便不會認識他們!他就不會死啊!!”血染驀地提高了聲音,滿面淚痕,手中長鞭感覺到主人的心情,随着主人意志,藍色絲線開始瘋長,延伸向整個卿府。
鞭尾飛速靠近青夏,青夏見鞭身上的絲線已經向卿府中人攻擊,鞭子居然朝自己甩來,不由錯愕的看向血染。
“我應該早點消失的!”血染看了眼青夏,随即輕笑,緩緩掃視了一眼周圍所有人。
“你們也一起吧!”
“血染,你瘋了麽。”青夏一道靈力朝長鞭對了上去,旁邊也飛來兩道靈力,不用看,青夏便知道是誰的,應是兩人怕她抵擋不住,同時發出的。
青夏想,這三道靈力對付一長鞭,着實有些小題大做了。
可那兩道靈力還沒接近長鞭,與青夏靈力對上的那長鞭居然劇烈一震,從血染手中掉落,渾身絲線盡收,竟是變成一條——狐尾的樣子?只是較之狐尾細了不少,鞭子的手柄是黑色的,卻又隐隐流轉着微弱的青芒,一閃一閃似在呼應着什麽。
青夏還沒來得及欣慰自己靈力何時如此強大,就見血染突然在半空失了魂般,喃喃道:“我為何會在這?你?你是我,那我是誰...”還沒說完,突然從半空掉落。
青夏見血染居然因情緒混亂忘了控制靈力,不由飛身上前去接住血染。
“血染!我是青夏啊,你怎麽了?!!”
“青…夏?”血染驀地睜大了眼睛,接着仿佛才清醒般,茫然的看向了四周,在看清四周的人後,血染倏的,輕笑了下。
青夏想,自己明白剛才她那亂七八糟的話了,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會看到自己竟以為是她,她是想殺了她自己啊,到底是何事讓血染這般絕望。
“想起了一些事,有些發懵,以為自己還處在那時候,沒事了。”血染對着青夏說道。
“幸好想起來了,若這記憶沒有了,着實是有些對不起他的,幸好...”血染輕笑着嘀咕,随即起身,順便把正努力想聽清她說話的青夏拉了起來。
“好久不見,姑...”血染想了
想,話音停住,重新開口:“多謝東北海宮主,東海龍女前來相救。”
“丫頭,和我用不着如此生分。”九方蔚看了眼明曦,嘆了口氣道。
“好,姑姑。”血染看着九方蔚說道,眼中有了些許暖色。
“當真永遠不原諒我麽。”明曦輕道,聲音輕顫,目光凄楚卻也清澈,沒了往日的冷意。
青夏看着,想九方蔚和明曦從前該是血染很重要的人,應九方蔚的一句丫頭和不用生分,化去了血染眼中少許冷寂,而明曦一句話卻讓這少許冷寂又回了血染眼中。
見明曦一直臉色發白,驀地,便想起了從前明曦清冷孤寂,卻依舊驕傲的樣子。
不知覺間,青夏已走上前去,想問背叛為何會和她聯系在一起,青夏覺得明曦這人的性格是斷然不會這樣做的,除非有什麽原因或者苦衷,卻驀地發現,現在不是問的時候,奈何已走至中間,青夏糾結,暗罵自己出來幹嘛,回頭看看血染,只見血染就那麽輕輕的看着自己,目光沒有波動,仿佛初見。
她以和自己相同的一張臉驚豔了自己,這女子眼神清透,純然,是秀氣的鵝蛋臉、小小的臉蛋白皙紅潤,還有精致的嘴巴鼻子,細看去,嘴角是天生的上揚的弧度,鼻尖微翹,很美好的弧線,挑不出一絲瑕疵,唯一的,只是面上沒有笑意。
青夏呆了呆,方想通,血染之前說‘為何連你也’,用了連字,怕是背棄血染的,不只明曦一人。
如今自己走去血染的對面,明曦離棄血染,那自己站在何處,在血染眼中便成了選擇,選擇和明曦一起,還是和她一起,血染眼中那樣的神情,許是已經認定自己會走去對面,用那樣平靜清透的神情,掩飾失望和...害怕?
她在害怕!
青夏忽然愣住,在原地不知該如何。
往回走?
明曦伴了自己這麽多年,初見時安慰,到後來保護,若沒有明曦,她都不敢想象自己現在會如何,何況與明曦相識了五百多年,青夏确實舍不了這份感情。
繼續走?
可青夏卻實實在在的,覺得自己也在害怕。
之前便說過,對血染,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仔細想來,似乎并不比血染明曦見面就提的兩萬年的牽絆少,好像很久便認識。
對于血染,便像是阿顏小破孩,總想寵着,不讓他受一點傷害,可讓青夏汗顏的是,事實上阿顏從來不需要她的照顧,血染同樣不需要,可讓她舍了血染,青夏又覺得
害怕,現在的血染不是被所有人離棄,而是要離棄所有人,除了她。
除了——她青夏!
第一次,青夏仔細的去想之前以為的血染的玩笑話,‘兩萬年前我也認識你’。
難道真的認識?所以血染決定摒棄所有友情和關心,卻獨獨想留下她的,那她以前到底是誰?明曦又是因何照顧自己這麽多年?可看九方蔚的樣子,明明是不認識她的。
一瞬間,青夏把自己從一個糾結中,移到了另一個糾結中,随即輕搖頭,不在去想,想着過後問問便是,接着,不着痕跡的給了明曦一個寬慰的眼色,毫不遲疑的往回走去。
走到血染身前,站定,看清了血染眼中光亮,然後轉身,依舊問道:“明曦,你,背叛血染,此事當真?”
明曦愣住,有些猶豫,良久,還是輕輕點了頭。
一旁早已趕到的白辛槿扶起卿恣意,輕輕揮手示意白府衆人各自回去。
倏然,門口出現兩個人,一前一後,前者一身白衣,領口袖口繡以墨紋,一頭柔亮墨黑的發于腦後束起一半,面若冠玉,唇色嫣紅,兩頰幾許發絲自然落下,眼中隐約帶着笑意。
後者恭謹,明顯是仆從之類。
白辛槿頓時嚎道:“墨琉言,動作給我快點,在裝一會你的翩翩君子,卿恣意都涼了!”
名叫墨琉言的男子未予理會,轉頭看向明曦,輕笑開口:“龍女何須說自己背叛,密室裏躺着的人若再不想想法子,可就保不住了。”
“...你知道是什麽法子?!”明曦忽然冷聲。
“查了這許多年,自然知道。”墨琉言淡定。
“查什麽人?!”
驀地,清冷女聲響起,明曦看去,忽然緘口不言。
墨琉言嘴角依舊挂笑,卻從容不迫的伸手從懷中拿出個瓶子,開了瓶塞,倒出兩顆小藥丸兒,扔給了身後的白辛槿,白辛槿接藥,微哼了聲,許是在說,虧你還記得兄弟死活。
“我問,你們說的是什麽人?!!”血染再次開口,聲音又冷了許多。
青夏懷中的阿雪這時迷迷糊糊又醒了過來,青夏抓住阿雪的腦袋,一把又塞了回去,墨琉言眼角瞧見,眼神微有波動,輕微的,任何人都沒有發現。
青夏看了明曦一眼,示意明曦先說出來,明曦看了青夏一眼,眼神有些猶豫。
青夏皺眉,她自是聽出血染聲音裏又燃起的期冀,那密室裏的人是誰,有多種可能,正給了血染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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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血染心裏也在期冀,明曦當初是有什麽苦衷,不是真心背叛自己的。
明曦也不可能沒聽出來,卻不說,或許因為,說了會有什麽對血染不利的事,青夏想,她相信明曦絕對不會做出對血染不利的事,當年不會,現在也不會。
只不過——
還有個墨琉言!
“密室裏的....是兩萬年前的人族君王,墨徑淵。”墨琉言輕笑,又道:“是墨徑淵,這下知道了?”
墨徑淵——
青夏見着血染本平靜的神色,驀地,便如投進了石子的湖面般,激起了層層波瀾,眼中的光亮在一瞬間幾乎可以刺痛人眼。
青夏閉上眼睛,回想關于墨徑淵的,這些年她聽過的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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