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重回湖嵋山
前往湖嵋的路上,青夏的心裏有些忐忑,那裏有許多認識午藍的人,還有她的母親——蘇眉。
她說過。
她在也不是午藍,不是她的女兒。
她以青夏的身份去那裏,見到母親該怎樣反應?從前叫父王的這個人,對她從來就不算好,她見到他還可以正常一些,可本該叫母親的那個人呢?
狐貍谷,顧名思義,就是個谷而已,而谷裏的湖嵋,是山,谷包圍着山,成就王族的居所。
又是半天過去,七夕用厚厚的布,包着剛睡醒的阿雪,正拿了糕點喂它吃,說起這個青夏有些汗顏,似乎她帶它出了雪原之後還沒喂這小東西吃過什麽。
現在幾人正走在狐貍谷的外圍,路過有不少人向狐王行禮,和七夕打招呼,青夏看了看,有些人她也是見過的,她雖沒來過狐貍谷外圍,但是不少在外面的分支族長偶爾也會回來上湖嵋找狐王。
青夏想,她不是狐族人,不是王族,自然是上不了湖嵋山的。
可青嶼一直沒停下來過,進入湖嵋的路只有那麽一條,青夏自然還記得那個方向,直到到了進入湖嵋的路,青嶼和七夕還在走,青夏卻停住了。
七夕抱着阿雪回過頭朝青夏笑道:“站哪兒幹嘛?走啊。”
看了眼七夕,随即目光轉向青嶼,青夏道:“湖嵋不是只有狐族王族和長老、分支族長可以進入的嗎?”
青嶼看向青夏,目光頓了一會:“你是狐族。”
青夏登時一怔,心中莫名的覺得驚恐。
看青夏的樣子驚恐,青嶼皺眉,清朗的嗓音軟化了一些:“你莫怕,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青夏看着青嶼,還是沒動。
青嶼有些無奈的笑道:“天底下願意封了原身的狐貍除了我家五女,應是沒有其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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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夏看了眼七夕,七夕見她神色駭了一跳,忙道:“不是我,我沒說。”
青嶼道:“放心,整個狐族除了那塊石頭沒人能看出來,我不過是猜的。”
青夏雖不知青嶼是如何猜出來的,但此時也只能點頭。
七夕見了,偷偷的笑了一下,然後走至青夏身前道:“喏,這小東西給你,涼死我了。”
小小的抱怨了聲,七夕看着青夏接過阿雪,然後一邊拉住青夏的手就拽進了湖嵋,然後一走一邊說着:“剛剛那個龍族的和不妖不魔的兩個小美人兒,也不一定就比父王厲害的!如果一個一個來,
她們根本就打不過,哼哼!”然後偷偷的湊到青夏耳邊:“五姐,我們去紅越溪?”
青夏的腦袋頓時嗡了一下,許久,吶吶回道:“恩...”
這麽小半天兒,發生的能讓青夏震驚的事委實是多了些,青夏就算思想在強大,一時半會也還接受不了這許多事,還沒等青夏緩過神來,七夕拽着青夏就朝紅越溪的方向的跑了過去,速度麽...比飛也差不了多少了,完全忘了身後還有個父王。
青嶼看着七夕和青夏遠去的身影,輕笑了下,随即像是在思索什麽,凝頓了片刻,末了,回過神來,神情竟是有些憂慮的。
紅越溪,溪水中有些不大不小的石頭,露于水面,錯落的連接安置在溪水裏,形成一條石子路,間隔着小小的距離供人踩踏。
溪水清澈,偶爾有些小小的游魚,溪邊原來有塊巨大的石頭,從前小灰狐貍午藍常常順着石子跳過溪水,趴在石頭旁邊出神,偶爾也會有個聒噪的烏鴉精站在小狐貍腦袋上得瑟,時常惹得小狐貍暴躁不已。
如今,溪邊桃樹下卻坐着個少女,少女肩頭落了只烏鴉,烏鴉故作憂郁,眺望着遠方。
青夏撥開眼前有些礙事,正開得燦漫的灼灼的桃花,有些無語,看着那只做作的烏鴉,忍住打下來的沖動。
紅越溪溪北是一片夭夭桃花林,溪南深處是烈焰空灼紅遍地的血染花。
青夏手癢能忍住,七夕卻是忍不住的,安靜乖巧的少女,身着鮮明的鵝黃色衣衫,身旁偶爾落下三兩桃花瓣,可想,若是身邊沒有那只煞風景的破鳥,該是多麽美好的畫面。
七夕詭異的笑笑,手中突然一道紅绫飛出,烏鴉凄厲的聲音頓時響徹整片灼夭桃林。
片片桃花瓣好似被這突兀的聲音驚着了一般撲簌飄落,同時還有破鳥墨黑的羽毛悠然随風破落飛揚,硬生生的破壞了一場凄美桃花雨。
總之——這就是個破壞風景的存在!
靜坐的少女擡眼望向青夏這邊,眼中突然閃過一抹驚喜,起身匆匆走至青夏身前,盈盈一笑:“五公主,您可算是回來了。”
七夕哼哼了一聲佯裝委屈:“五姐一回來,你這丫頭眼裏就沒我這七公主了是不?”
時雨乖巧的笑了一下道:“七公主每次都要欺負墨濃和時雨,自然是五公主要好一些了。”
七夕頓時瞪圓了眼睛,随即走向青夏:“五姐,小石頭欺負我。”
青夏看了眼還在一旁撲騰着的墨濃老烏鴉,決定
漠視七夕的話,時雨偷偷笑了下:“五公主,我叫時雨,您可千萬別和七公主一樣叫。”
青夏笑了笑,被這麽一打岔,忐忑的心情也輕松了不少,不過...
“叫我青夏就好。”
“對!在旁人面前你可不許暴露五姐的身份,不然...哼哼!”
七夕瞥了眼墨濃老烏鴉,陰測測的笑了兩聲。
“恩,時雨知道了。”
“嘎!七夕你就會偷襲,有本事跟我來一次對決!”墨濃暴躁。
“好啊!”七夕不屑的揚了揚手,手中紅绫瞬間松開了烏鴉。
烏鴉嘎嘎叫了兩聲,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嚣張,然後兇猛的沖向了七夕,翅膀帶過之處挂起陣陣小風兒。
七夕無語的伸手撫了下額頭,另一只手一甩,烏鴉在次被紅绫捆住。
墨濃郁卒,絕望的叫了兩聲。
七夕手往回一收,紅绫帶着烏鴉落到了七夕手中。
青夏看着幾千年未見的烏鴉精,頗有些感嘆的意味,心中一時有些說不清的感覺。
從七夕手中接過不停撲騰着的烏鴉,烏鴉不配合,青夏一急,手用力狠了,墨濃疼了,頓時老實了不少,青夏見它老實了,把腦袋湊上去,看了許久,道:“聒噪的家夥,幾千年不見,還是這麽壞風景!”
烏鴉一時怔住,圓圓的眼睛盯着青夏,随後用力從青夏手中躍出。
青夏感覺手一輕,烏鴉飛了。
對面是個俊俏的少年,一雙圓圓的眼睛,泛着亮晶晶微黃的色澤,像是一塊晶瑩的寶石,嘴角微微揚起盛氣淩人的弧度,一頭烏鴉毛一樣顏色的長發高高束起,一身黑衣,整體很有些傲慢的感覺,不過,想想這烏鴉平日的德行,青夏默了,投去了鄙夷的一眼。
墨濃沒在意青夏投去的眼神,圍着青夏看了好幾圈,最後啧啧兩聲:“你是那只灰溜溜的笨狐貍?真是讓人不能置信!”
時雨輕飄飄的扔過去一句:“你不相信我的眼睛?”
墨濃頓時嬉皮笑臉的湊過去:“當然不是了,只是這笨狐貍的變化大了些,害得我都不敢認了。”
青夏怒:“你在一口一個笨狐貍試試!!”
墨濃幹笑:“你不過去?”指了指紅越溪對面。
青夏想了想,着實是缺乏勇氣,看着眼前幾人道:“我不是午藍,...她不喜歡有人去那裏打擾,我去...不好吧?!”
“...”
“...”
——
青夏無語的看着那幾個同樣無語的人,默默地在她們身後跟上。
跳跳跳——
踩着石頭過了紅越溪,又走了沒多久,眼前是一大片的火紅色,青夏其實很想問問這裏怎麽會有血染花,但想了想,剛要問七夕,卻倏然想起,這花的樣子雖然很像血染花,但這清柔香味和血染偶爾不經意散發出來的卻并不是很像。
聽明曦說,血染花現在的香味和以往也是不一樣的,青夏想,莫不是這裏的花和以前的血染花一樣?
明曦描述過那花香,是清香冷冽的。
青夏停住腳步,不由得走向那些花,七夕等疑惑的回過頭來,看青夏走向那些花,墨濃詫異的問道:“青夏你幹嘛?”
青夏沒回頭,只随口問道:“這裏為什麽會有血染花?”
墨濃好笑的說道:“誰說這是血染花了?”
青夏驚訝的回頭看去:“湖嵋不是有很多人說,這花本是白色的,死後被血染紅,名為血染嗎?!還有花香名為燃情!”
墨濃鄙夷道:“是有這個故事,不過故事裏的不是這個花啊,誰告訴你這個就是血染花的?”
青夏尴尬:“這個樣子很像...而且我也見過血染花,雖然味道不太一樣,不過長的都差不多啊...”
墨濃繼續鄙夷:“那不就得了,那些人說的血染花,被血染後,花香有憶情的能力,這個有麽?”
青夏搖頭。
墨濃繼續道:“你試試摘一朵下來。”
青夏雖有些奇怪摘花為何用試這個字,不過也依言伸出手去,誰知手從這些花上劃過,竟穿透了過去。
難道這些花是幻境?但是幻境為何會有花香?
七夕驚訝道:“你當初好歹也在這裏住了一段時間,難道竟沒有摘過這些花?”
青夏搖頭,她小時候看這些花長的好看,怎麽會舍得摘下來讓它枯死,再加上平時懶得很,又要躲着絲青等人,就更不會去摘了。
時雨輕聲道:“這幻境的花香,雖也是幻象,聞到的味道只是給人的感覺,卻同此花的本體一樣,是有些人聞得,有些人聞不得的,花香也有好多種,每人聞到的都不同,這是幽冥一族的花,名為複凝,現今就連幽冥族裏,都已經絕跡了。”
青夏微怔,原來這花不是真的,複凝花,複凝花蕊,那不是聞人離給血染用來
救命的嗎?而且浮雪谷裏的血染花,青琉是去哪弄回來的?
“我們走吧,這是不是血染花也沒那麽重要。”疑惑歸疑惑,不過青夏也沒去細想,現下的事還不知該怎麽辦呢!
“恩,走吧,蘇眉母親那裏還不知道怎麽面對呢!”七夕頗有些擔憂。
幾人走向複凝花盡頭的小屋,時雨看了看身後的青夏,伸手掐了下旁邊的墨濃,墨濃呲牙咧嘴的瞪了時雨一眼,才看向身後的青夏。
只見青夏一臉沉郁,越走越慢,眼睛裏滿滿的都是忐忑,七夕圍在青夏身旁一會說說這個一會說說那個,試圖減緩青夏的緊張。
青夏看了眼七夕,七夕正在說着狐貍谷裏最近有幾個桃花妖歷了雷劫,長的雖不如五姐,但也是很好看的,還有好幾個是男的,比某個黑烏鴉好看多了等等..。
某黑烏鴉的臉,頓時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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