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章節

你想象中的那種關系,而且我們也沒有發生你想象中的那種事情。”

夏丹一臉看破不說破的表情,笑說:“知道,知道,你放心,我不會把今天的事跟你媽說的。”

“你知道了什麽呀!”許秋眠欲哭無淚,一旁的陳劭一臉無辜弱小的樣子,也不幫忙解釋一下。

夏丹笑着擺擺手:“你們繼續約會,我要回家煮飯了。”

“大姨,慢走。”陳邵禮貌地擺擺手。

夏丹拎着自己的菜籃子興高采烈地走了,許秋眠看着她的背影,心情近乎崩潰。

“小秋……你怎麽了?”陳邵輕聲問。

“沒怎麽。”許秋眠白了他一眼,扶額向前方走去。

兩人找了一家面館吃早餐,一人一碗肉絲面。陳劭細心地把自己碗裏的肉絲挑出來,放進許秋眠碗裏。

“不用,我這有,自己吃自己的。”許秋眠阻止陳劭。

陳劭聽話地收回自己的筷子。

“吃完面我們就各回各家,陳劭,以後別去喝酒了,再醉倒在大街上,我可不會去派出所撿你了。”許秋眠邊吃邊說。

“不喝了。”陳劭點點頭說。

“還有不要再去找方意遠。”

陳劭停下筷子,擡頭注視許秋眠,“他向你告狀?”

許秋眠一時語塞,什麽叫告狀,陳劭的語氣好像後宮争寵的妃子,可她又不是皇帝,方意遠也不是她的後宮。

“真不要臉。”陳劭鄙夷地說。

許秋眠無奈,“你去找人家幹嘛?”

“我讓他離開你。”陳劭理直氣壯地說。

“然後呢,離開方意遠,和你在一起嗎?”許秋眠質問。

陳劭沉默了一會,然後小聲嘟囔:“我不管,反正你大姨都知道了,你昨天晚上睡了我,休想吃霸王餐,你不和我在一起,就是對不起我,就是不負責任。”

霸王餐這個詞是這樣用的嗎?許秋眠氣到笑出聲來,周圍吃早餐的人向許秋眠投來好奇的目光,許秋眠顧不上他們的眼光,反問陳劭:“我們昨天晚上發生關系了嗎?”

“我喝醉了,誰知道你有沒有對我做什麽不軌之事。”陳劭一副賴定許秋眠的樣子。

“你自己昨晚都不清醒,就想冤我對你負責任?”許秋眠難以置信陳劭竟然說出如此荒唐的話。

“我不管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我只知道今天早上起來,你睡在我旁邊。”

發言越來越匪夷所思,周圍人紛紛側目。

許秋眠冷笑一聲:“陳劭,都是成年人,你在這裏裝什麽純潔處男,暫且不提我們昨晚沒睡,就算我們睡了,那又怎麽樣,難道睡你一夜,我就要跟你結婚?”

陳劭一臉委屈,順勢在紙巾盒扯了幾張衛生紙,在眼睛周圍擦拭。

“別裝了,這套沒用。”許秋眠瞥了陳劭一眼,“到底發生了什麽,自己心裏明白。”

陳劭低頭沉默,許秋眠真想拿塊豆腐把自己撞死,她怎麽又招惹上這得理不饒人的主了。

後悔,滿心後悔,她昨晚就不應該管他,讓他在派出所好好清醒清醒。

走出面館,許秋眠回派出所騎許冬生的小電動,陳劭默默跟在她身後,像個小尾巴,許秋眠去哪裏,陳劭就去哪裏。

在一排顏色各異的電動車中間找自己的車不容易,許秋眠在停車棚來回走了好幾圈才找到。

“你自己打個車回去吧。”許秋眠邊推車邊對陳劭說。

陳劭跟在她身後,追着說:“我送你回家。”

許秋眠白了他一眼:“你還會騎電動車?”

陳劭搖搖頭如實說:“不會。”

“那不得了,你快去打車,我先走了。”許秋眠說。

陳劭走到許秋眠車前,用身體擋住她出去的路,許秋眠微微皺起眉頭:“你還要幹嘛?”

“我沒有你現在的微信。”陳劭說。

三年前許秋眠離開臨州時,把手機從臨州大橋扔了下去,為了斬斷過去,她辦了新的卡,申請了新的社交賬號,連郵箱都弄了全新的。

所以許秋眠有時會覺得陳劭實在勇敢,他都沒有任何自己的聯系方式,就敢跑到池溪來找她。

他可以活得如此随心所欲,而自己只是一個疲憊世界的普通人,他們之間的不同,從來不是人與人之間簡單的性格差異,他們之間存在難以跨越的鴻溝。

許秋眠越想越覺得自己的堅持是對的,愛平不了山海,他們只能隔海相望,然後轉身擁抱自己的世界。

“不加,我男朋友不讓我加別的男生的微信,他會查崗。”許秋眠找了個理由斷然拒絕。

陳劭難以置信地看着她,突然開始生氣:“許秋眠,你太過分了,你以前都不準我翻你手機,還因為這樣的小事和我吵架,你現在竟然連加一個好友都要別人同意!”

舊事重提,許秋眠也開始生氣,“這是一碼事嗎?”

陳劭察覺許秋眠的臉色不對,在風雨欲來之際連忙找補:“小秋,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應該加我的微信。”

許秋眠哭笑不得,無語,簡直無語。她下午還有課,現在自己身上一身酒氣,還得先回家換身衣服去學校,再和陳劭糾纏下去也是浪費時間,要不先加上,回去再拉黑,許秋眠在心裏暗暗想。

考慮良久,許秋眠不耐煩地掏出手機,問陳劭:“你掃我,還是我掃你?”

打開手機,許秋眠才發現在早上六七點夏芝給她打了很多電話,但她昨晚太累,睡得太熟,沒有聽到。

陳劭喜笑顏開,連忙拿出自己的手機,“我掃你。”

好友頁面彈出來,陳劭心滿意足地站到一邊,把路讓出來,還不忘關心地叮囑許秋眠:“騎車慢點,注意安全。”

許秋眠白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騎車走了。

……

早上七點不到,許冬生就被夏芝推醒了。他疲憊的眼皮撥也撥不開,夏芝把房間的窗簾拉開,刺眼的光線更使他将眼睛緊閉。

“媽,你幹嘛呀?”許冬生翻身把自己的臉埋進被子裏,耳旁傳來夏芝焦急的聲音。

“冬生,冬生,醒醒!”

夏芝把許冬生的被子掀開,許冬生整個人暴露在陽光下,他閉着眼睛問:“媽,發生什麽事了?”

平常許冬生睡懶覺夏芝從來不管,今天應該是發生什麽事了,所以才非要把他叫醒。

“你姐……”夏芝支支吾吾。

“我姐怎麽了?”許冬生勉強把眼睛睜開一點。

“你姐昨晚沒回來!”

“別慌,別慌,媽你先冷靜。”許冬生安撫慌張的夏芝,“我姐那麽大的人了,不會出事的。”

夏芝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你姐又沒有什麽朋友,你說她一晚上去哪了?”

“你給她打電話沒?”許冬生問。

夏芝哭着點頭,哽咽着說:“打了好幾個,沒有人接。”

二十多年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孩子,從小到大最懂事聽話的女兒,如果出什麽事,夏芝的心髒完全承受不住。

許冬生從床上坐起來,拍拍夏芝的背說:“你別着急,說不定她跟男朋友在一起呢。”

“男朋友?”夏芝震驚,止了眼淚,急切地看着許冬生。

許冬生慢條斯理地解釋道:“就是上回相親的那個方意遠,我前幾天回家碰巧在樓下遇見他送我姐回來,兩人挽着可親密了,我姐還說他們去約會了。”

“我姐昨晚肯定又和方意遠約會去了,都是成年人,這天色一晚,不回家也正常。”

“真的?”夏芝半信半疑地問。

“千真萬确,我保證。”許冬生肯定地說。

老樹終于開花了?許秋眠相了那麽多男人,差不多都是見一次面吃個飯就再無下文,沒想到這個方意遠還能繼續發展,夏芝一時又驚又喜。

可是這兩個小孩的感情發展是不是有點太快了,這才多久,就發展到在外過夜了,夏芝不由擔憂起來。

看着夏芝的表情由陰轉晴又轉陰,許冬生有點摸不着頭腦。

“不行,我得和方意遠爸媽打電話溝通一下。”夏芝自言自語,随即走出許冬生房門。

時間還早,許冬生躺下床,想睡一個回籠覺。七點五十許冬生的鬧鐘響起,他早上要去接碧瑩吃早餐,吃完早餐還得送碧瑩上班,碧瑩在池溪中醫院做護士。

走出家門,許冬生去車棚騎電動車。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昨天明明把電動車停在靠近花壇的位置,可現在那個位置空空如也。

許冬生害怕昨晚夜色太黑,自己記錯停車的位置,于是他依次在車棚裏找車。

找了半天沒找到,許冬生不得不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他的電動車被人偷了。

痕跡

陳舊掉皮的樓道,生滿紅鏽的鐵門,幾十年的老房子,四處都是歲月留下的痕跡。

許秋眠站在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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