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章節
繁的來電話。
“今天就到這裏吧。”翟鑫達解開自己的白大褂對許秋眠說。
“好。”許秋眠把樣品從紫外吸收光譜中取出來,然後移動到電腦前保存好數據。
回到休息室喝了一口水,許秋眠拿起手機往外走。
門口翟鑫達在等她,兩人默契的一起下樓,邊走邊讨論今天得到的實驗數據。
兩人聊得熱火朝天,興奮之處,許秋眠不經意地伸手搭在翟鑫達身上。
淩晨的公司園區看空蕩蕩的,月光慘白的照在地上,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站在一棵槐樹下的陳邵目瞪口呆地看着許秋眠和翟鑫達從自己身旁經過。
許秋眠和翟鑫達看起來聊得很開心,許秋眠笑得十分燦爛,兩人肢體還不時接觸,陳邵覺得自己好像一個透明人。
委屈,難過,不甘,所有的負面情緒聚集在胸口,像一塊巨大的石頭堵着他,沉重到無法呼吸。
陳邵混濁地喊:“小秋。”
許秋眠停下腳步回頭,陳邵從樹的黑影下走出來,他盯着她身旁的翟鑫達,目光冷冽。
“你怎麽來了?”許秋眠有些意外。
“我打了很多電話,你都沒有接,我很擔心就過來看看。”陳邵靜靜地說。
都淩晨了,許秋眠還不回家,陳邵在家裏怎麽坐的住。
一旁翟鑫達感受到陳邵惡意滿滿的眼神,連忙說:“很晚了,我先走了。”
許秋眠說了一聲再見之後,翟鑫達轉身疾步離開。
“走吧,我們也回家。”許秋眠朝陳邵伸出自己的手。
陳邵的表情微微緩和,他向前幾步,緊緊握住許秋眠的手,他們也回家,踩着地上冷冷的月光回家。
連續熬夜工作一周後,翟鑫達給許秋眠放了一天假。本來許秋眠想和陳邵出去約會,好好玩一天,沒想到陳邵指着許秋眠眼睛下面青黑的眼圈說,還是在家睡覺休息吧。
門鈴響起時,許秋眠抱着被子睡得正香。
被吵醒的許秋眠朝着外面大喊,陳邵,開門。
喊了幾遍無人回應,許秋眠突然想起,好像迷迷糊糊之中,陳邵在她床邊說要開車去水庫買鮮魚,可能他要下午才能回來。
冰箱裏用保鮮膜封了昨晚炖的老母雞湯和炒牛肚,如果許秋眠醒得早就用微波爐熱一下這兩個菜先填肚子。如果許秋眠起不來就等他下午回來再吃魚。
意識到陳邵不在家後,許秋眠艱難地從床上起來,睡眼朦胧地走到門口,“誰呀,來了。”
打開門,一個打扮精致的中年女人,穿着整套的香奈兒套裝,挎着愛馬仕的經典款包包,端莊的站在門口。
許秋眠的腦袋一下就清醒過來,面前的這個女人她有印象,她在邵康的官網上見過她,邵康的頭頭之一,劭欣蔓女士。
“劭總,您好!”許秋眠朝着她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
這下可把見過大風大浪的劭欣蔓女士吓壞了,她驚訝地退後幾步,擡頭再看了一次門牌號。
0817,沒有走錯呀,是陳邵住的地方,劭欣蔓邊想邊打量眼前的年輕女子,穿着粉色的小熊睡衣,頭發松亂,但人長得好看,皮膚白皙,兩只圓圓的眼睛十分明亮,看得出來是個美人。
難道她就是兒子口中愛得要死要活的女朋友,她未來的兒媳婦,劭欣蔓興奮起來。
“請問你是?”劭欣蔓兩只眼睛發着光,像一只看到小雞仔的餓狼,下一秒就要撲上去。
許秋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自我介紹道:“邵總,您好,我叫許秋眠,目前在邵康研發中心化學實驗二組工作。”
“我不是問這個。”劭欣蔓笑着擺擺手。
見許秋眠一臉茫然,劭欣蔓說:“你和陳邵是什麽關系?”
“陳邵是我男朋友。”許秋眠回答道。
“那就對了。”劭欣蔓開心地拉過未來媳婦的手,走進屋裏。
許秋眠一臉懵,劭欣蔓拉着她在不大的房子裏四處轉,邊轉還邊發出評論:“這個陽臺不錯,視野很好。”
“吊燈太閃了,花裏胡哨的一點都不實用。”
“卧室才兩個,太少了,來客人怎麽辦!”
最後劭欣蔓下結論說:“整體來說,我兒子審美還不錯,聽說裝修是他一手操辦的,不過這房子還是面積太小了。”
轉頭又對許秋眠說:“放心兒媳婦,等你們結婚,媽媽再給你們添置幾個大房子,現在你們先湊合住住。”
許秋眠的臉僵住了,劭欣蔓剛剛在喊她什麽,她沒有聽錯吧。
“兒媳婦,你父母在臨州嗎?改天我們兩家人約個時間一起吃個飯,你和陳邵都在一起這麽久了,我們兩家人還沒有碰過面。”劭欣蔓說。
許秋眠像被雷劈了一樣,她回憶起最初與陳邵相識,他不是說他家是開藥店的嗎?敢情是已經上市的藥店。
“阿姨,你先坐一下,我去給你泡個茶。”許秋眠說完,立馬鑽進廚房。
劭欣蔓在她身後喊:“兒媳婦,不用麻煩了,給我倒杯水就可以了。”
許秋眠在廚房翻箱倒櫃,越想越生氣,原來陳邵從一開始就騙了她。
她以為的藥房變成了邵康,而且他們還在邵康實習了這麽久,他明明有無數機會把實情告訴她。
還有這個房子,陳邵跟她說是好心親戚租給他們的,一個月只要一千塊錢的租金,劭欣蔓卻說這個房子的裝修都是陳邵弄的,大概率是陳邵自己的資産。
許秋眠覺得自己頭昏目眩,她那麽信任他,而他卻一直在欺騙她,她一時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應該
綠茶清甜的香氣彌漫,劭欣蔓抿了一口自己面前的茶。
“兒媳婦,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許秋眠說:“阿姨,叫我小秋就好,我身邊親近的人都這麽叫我。”
“小秋,你臉色怎麽不太好?”
“沒有,阿姨……”
許秋眠話音剛落,咔的一聲門從外面被鑰匙打開,一坐一站的兩人齊齊看向門邊。
陳邵進門看到在沙發上淡定喝茶的劭欣蔓,挂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一張臉變得慘白慘白。
有什麽東西在寂靜無聲地破碎,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他微微張着口,喉嚨像被水泥封住一樣難受。
“媽,你怎麽來了?”他硬着頭發走到客廳,站在許秋眠身邊,他偷偷打量許秋眠,發現許秋眠的表情并無異常。
劭欣蔓笑得燦爛,看得出來她很開心,“你不回家,我只能來看你了。”
陳邵拎着黑色袋子走到廚房,打開水龍頭,把洗碗池蓄滿水,将活蹦亂跳的幾條水庫魚放進水池裏。
魚回到水裏十分高興,用力擺着尾巴,濺起無數水珠,濺到陳邵臉上,他恍惚地用手擦掉。
客廳裏許秋眠和劭欣蔓還在聊天,陳邵躲在廚房拿起手機給劭欣蔓發消息,讓她快離開。
劭欣蔓看到陳邵的消息,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她還是借故起身離開。
許秋眠把她送到電梯門口,并禮貌告別:“阿姨,你慢走。”
劭欣蔓笑得合不攏嘴,“小秋,下回阿姨請你吃飯。”
許秋眠得體地微笑,電梯門很快合上,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她轉身朝家門走去,陳邵靠在白色的電視櫃旁邊,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又像一個等待審判的罪人。
許秋眠覺得可笑,明明是他欺騙了她,可他還偏偏擺出一副委屈不已的樣子,讓她有一種是她欺負了他的錯覺。
“說吧。”許秋眠站在他面前,擡頭仰視着他,“我知道你現在應該有很多話想說。”
陳邵抿抿自己的下嘴唇,難堪地開口:“對不起。”
許秋眠目光如炬,好像穿過陳邵的身體,停留在某個遙遠的地方。
“對不起什麽?”
“一開始我真的是開玩笑随口說我家是賣藥的,我沒想到你會當真,後來我一直想找機會告訴你邵康的事,可是……我不知道怎麽說。”陳邵一臉懊悔地說。
許秋眠不起波瀾地問:“還有呢?”
陳邵低沉地說:“這房子不是租的,是我買的。”
聽到陳邵親口說出這一切,許秋眠并不驚訝,她冷靜地問:“還有嗎?”
陳邵着急地舉指保證:“沒有了,我隐瞞你的就這兩件事。”
“好,我知道了。”許秋眠走回房間,陳邵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
許秋眠拿起雙人床上自己的那個枕頭,陳邵立馬意識到許秋眠在幹什麽,他抓住她的手,急切地說:“小秋,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陳邵,放開。”許秋眠冷冷地說。
陳邵難過的搖頭,“我知道我不應該欺騙你,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這一切都是陰差陽錯造成的。”
“陳邵,你沒有錯,錯的是我。”
她不應該開始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