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章節
最終還是把手掌落在他的頭發,一下下溫柔地拂過,不勝熟練地安撫他。
最後他在她懷裏睡去,許秋眠想把他從自己身上挪下去,但他的手緊緊勾着她的腰,她使了很大的勁都沒有扳開他的手臂。
唉,許秋眠嘆息,沒有辦法,她只能抱着他一起躺下去。
一夜平和無夢,許秋眠醒過來,發現陳邵沒有睡在她身邊。
她的第一反應是從床上跳起來去開房間的門,許秋眠用力扳了幾下,門一點動靜都沒有。
陳邵又從外面把門反鎖了,許秋眠失落地環顧四周,眼前這個簡潔舒适的卧室像是長滿鐵鏈,牢牢桎梏着她,把她困在這一方天地。
壓抑到呼吸困難,許秋眠倒在床上,蜷縮着自己的身體,無助地望向飄窗外的天空。
太陽剛剛出來,離山很近,直視也不覺得刺眼,雲層正等待着迎接屬于它們的光。
“小秋,吃早餐了,我熬了你愛喝的銀耳羹,還煮了面條。”陳邵走到床邊,輕輕搖晃許秋眠。
許秋眠閉眼深吸一口氣,然後轉頭神色平常地看向陳邵,對他說:“我不想吃面。”
陳邵寵溺地笑,俯下身把許秋眠摟起來,放在懷裏愛撫,“小秋,不想吃面我們就不吃,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
許秋眠低着眉眼,語氣平淡地說:“我想吃灌湯小籠包。”
陳邵頓了一下,許秋眠擡起頭問:“難道不是我想吃什麽都可以嗎?”
許秋眠心知肚明陳邵是北方人,他一定不會做灌湯小籠包。
陳邵看着她,爽快地點頭:“好,我開車去給你買。”
離開卧室之前,陳邵親了許秋眠一下,為了讓陳邵安心地離開,許秋眠沒有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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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深長溫柔的吻讓許秋眠一下子回到三年前,她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命運所附贈的所有禮物都在暗中标明了價格。
今日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往日那些她覺得幸福的時光所賜,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不會接近陳邵。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比失去自由更為恐怖的事。失去自由比死還可怕,死了一了百了,沒了自由,活着又有什麽意義。
“陳邵。”許秋眠大聲叫住他。
陳邵已經打開房門,聽到許秋眠叫他,退回幾步,重新把門關上。
“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反鎖在房間裏?”許秋眠忐忑不安地問。
陳邵遠遠望着她,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你把我關在房間裏,萬一我肚子疼想上廁所怎麽辦?”許秋眠把早已準備好的話說出口,“陳邵,我是一個人。”
即使現在是他的階下之囚,但她是一個人,哪怕是十惡不赦的罪犯,也不能連這點尊重都沒有吧。
陳邵嘴角微微揚起,“小秋,我很快回來。”
許秋眠順口答道:“注意安全,開車慢點。”
聽到許秋眠關心他,陳邵笑得更加燦爛,時隔三年,他再一次真心笑了。
陳邵一離開,許秋眠立刻沖出房門,從廚房拿了把菜刀,然後瘋一樣奔向一樓。
一樓大門緊閉,許秋眠拿起菜刀就往門上砍,防彈鋼化玻璃十分僵硬,為了不讓許秋眠逃跑,陳邵還在門外加了一把金屬鎖鏈。
許秋眠摸不準自己有多少時間,她用盡全身力氣,拼命得砍,門外清澈如洗的天空正在等着她。
逃出去,逃出去,她的心裏只有一個執念,她一定要逃出去。
時間飛速流逝,玻璃門仍然固若金湯,許秋眠接近絕望的邊緣,汽車的剎車在耳旁聲響起時,許秋眠的心中撒旦降臨。
隔着玻璃門,陳邵提着熱乎乎的包子凝神望着她,神情并無意外,只是看到許秋眠手中的菜刀時,眉頭緊了一下。
陳邵掏出鑰匙慢條斯理地把鎖鏈解開,接着又按指紋,菜刀都敲不鎖的玻璃門感應般地緩緩打開。
“小秋,我回來了,我還給你買了豆漿。”陳邵獻寶似的說。
秋日的陽光照在基地門口旁邊的棕榈樹上,透過大片的葉子灑在布滿石頭的小徑上。
陽光多好,要不是陳邵,她現在應該站在學校課堂,檢查學生們的練習題,何故像一只金絲雀鳥,被困在這死氣沉沉的房子裏。
許秋眠一心逃跑,手腳比大腦反應還要迅速,她揮手将陳邵手上的早餐袋子掃到地上。
灌湯包、蒸餃、饅頭四分五散地滾落,冒着熱氣乳白色的豆漿流了一地,陳邵看着自己空蕩蕩的雙手有些恍惚。
許秋眠死命往陽光下跑,而陳邵反應過來之後,立馬追了上去,他從後背抱住許秋眠,連拖帶拽把許秋眠拉回房子裏。
“放開我!”許秋眠抵死掙紮。
奈何體力懸殊,許秋眠看着陽光一點一點消失在自己身上,內心悲憤交加。
“小秋,不準離開我。”
門緊緊關閉,許秋眠閉上眼睛,不忍接受這個事實,憤怒已經如洪水般把她淹沒。
“小秋,我們不吃早餐了,中午我給你做好吃的。”陳劭拉着許秋眠往樓上走。
“陳劭,放我走吧,我求你了,放過我吧!”
許秋眠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陳劭捧起她的臉,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拭掉一顆顆晶瑩的淚珠。
“小秋,我最後說一遍,除非我死,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開你。”陳劭輕柔地撫摸許秋眠的臉。
“那你就去死吧……”
滔天怒火之下,殘存不多的理智已經被吞噬幹淨,許秋眠舉起手中的菜刀,狠狠朝陳劭砍去。
陳劭看着鋒利的刀刃向自己襲來,他笑了。這是他夢想中的死法,死在許秋眠手裏。
他想以最慘烈的方式刻在許秋眠的生命中,恨也好,愛也罷,他要讓許秋眠永遠不能忘記他。
陳劭的完全不躲避,反倒讓許秋眠清醒過去,陳劭看着她,淡淡地、平和地笑,許秋眠覺得毛骨悚然。
他想讓她殺了他,在手中的菜刀即将碰到陳劭胸膛的那一刻,這個念頭憑空出現在許秋眠大腦中。
随即她失了力氣,刀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為什麽?”許秋眠的兩只眼睛像着了火,她狠狠質問陳劭,“為什麽要這樣?”
陳劭淡然地說:“因為我愛你。”
許秋眠沉默地看着他,這可真是令人窒息的愛。
陳劭彎腰撿起地上的菜刀,鋒利的刃在陽光下反射着冰冷的金屬光澤,另一只手握住許秋眠的手腕,将許秋眠的手放到自己唇邊,虔誠地吻了下去。
“小秋,我放過你。”陳劭擡眼看向許秋眠,目光裏盡是不舍。
許秋眠整個人被這句話弄得興奮起來,陳劭終于良心發現,要放她走了。
下一秒,陳劭瞳孔一緊,他把菜刀塞進許秋眠手裏,有恃無恐地說:“來,殺了我。”
許秋眠後脊發涼,全身的汗毛豎了起來,她舉着刀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來呀,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殺了我。”
“這把菜刀上有我們兩個的指紋。”
“你告訴警察,是我拘禁你,是我要殺你,你是正當防衛。”
“殺了我,你不會怎麽樣的。”
許秋眠害怕地不停往後退,陳劭一步一步向她逼近,他把她逼到牆角,終于無路可退。
“不要,陳邵,不要。”許秋眠靠在牆角哭喊着拒絕。
“小秋,你真的不要嗎?”陳邵抓住許秋眠的手,逼她看向自己。
“可是,你不要的話,這輩子就只能待在我身邊了。”
“一定要想清楚哦。”
許秋眠含着淚搖頭:“我不要。”
她不能成為殺人犯,如果她真的殺了他,如果她手上真的沾了血,那她的後半生怎麽才能安生度過,尤其是死的人是陳邵。
陳邵笑着把許秋眠摟進懷裏,許秋眠難過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哭到再也哭不出來,眼睛澀得發痛。
許秋眠的眼淚落在了陳邵的心裏,他以前從來沒有見她哭過,他開始動搖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事情。
不過就算他做錯了,他也不會後悔,比起永遠失去許秋眠,許秋眠永遠忘記他,他倒是寧願像現在這樣。
哪怕她恨他,但至少她在他身邊。
勇敢
深夜,汽車急馳在空曠的馬路,方意遠心急如焚地趕往許秋眠家。
許冬生在樓下接他,方意遠邊給許秋眠撥電話邊朝許冬生走去。
嘟,嘟,嘟,機械女音随即響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他走到許冬生身邊,挂掉手機,看向一臉焦急的許冬生。
許秋眠已經失蹤兩天了,沒有任何消息,沒回家,沒有與任何熟悉的人聯系。
“意遠哥,怎麽辦啊?”許冬生看着方意遠,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方意遠克制住心裏的害怕,冷靜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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