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下意識保護

“至善集團?”開着車的蘇亦萱後知後覺地念出聲來,習遠讓她送的這個地方不就是譚若言提到那個什麽服裝界極富盛名的尚品服飾的集團公司?

習遠收回望着銀灰色寶馬離去的視線,面色凝重地向公司的大門緩緩地走去。

“嗨!習遠——”清脆悅耳的女聲在他的後方高聲喚着他的名字,他還來不及反應,一輛原本早已開走的銀灰色寶馬又折了回來,潇灑地在他的旁邊轉了一個圈。

蘇亦萱笑嘻嘻地從車內探出頭來,忽略他蕭索背影帶給她的震撼,對上他深邃的漆黑眼睛,語氣輕松地問道:“你在至善集團工作?”

習遠凝視着眼前這張青春洋溢的臉,繃着的面色不覺就和緩下來:“嗯。”

“那打聽一件事,你們公司最近招人嗎?”

“每年至善在新年後都會有一場招聘會。”

“哦。”蘇亦萱擡起頭看了看至善集團辦公樓群,不由地打心裏贊嘆他霸氣內斂的磅礴氣勢,頓時打定了主意。

想開口問他在這兒擔任的職務,又覺得太不禮貌,看他的氣質和穿衣的品味還有專職的司機接送,估計職位一定不低,如果能夠招聘成功自然就知道他在公司是做什麽的了,如果是未來的頂頭上司也不錯,熟人嘛好辦事。

她看見大門附近的保安一直在向這邊看着,原來車堵在人家公司的門口了,她暗暗吐了吐舌頭,壓低了點聲音:“習遠,我們也算是熟人了吧?”她顧不上他眼底的疑問,接着說,“你又是我哥的朋友,所以,等招聘會要開始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她覺得自己現在笑得一定很甜:“謝謝了,那就先拜拜!”

這次跑車是徹底地呼嘯而去,習遠被蘇亦萱燦爛的笑容迷得七暈八素,除了臉上的神色沒有來得及切換外,心裏已經明白了她說的意思。

不能置信的喜悅湧上來,讓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察覺的淺笑,萱萱,如果你真的想來至善,我就算為你一個人招聘也是願意的。

她去美國的這四年,除去第一年他因為身體的原因沒有辦法去看她,後來的三年裏他從不去別的國家和城市度假,只去美國的加州,就是為了能夠遠遠地守在她必經的路上,看見她。她喜歡去的中餐館,她在書店常坐的位置,包括那些想追求她的愛慕者,她的事情他幾乎都一清二楚,當然也包括她在大學裏改學了服裝設計專業。

萱萱,如果這也算是一種期待的話,我願意把它當成一種期待,等你到我的身邊,讓我在離你最近的距離裏默默地關心你!

&&&&&&

轉眼間聖誕節就到了,平安夜的晚上蘇家別墅裏流光溢彩,為慶祝節日辦了

場聖誕聚會。

燈火輝煌的歐式的大廳內早已是貴賓滿堂,香衣靓影,悠揚的舞曲回旋在廳內每一個角落,寬敞絢麗的舞池內,幾對男女在翩翩起舞。

談吐優雅的賓客們穿着華麗的宴會服,三三兩兩小聲地聚在一起小聲地交談着,大廳內不時傳出酒杯輕碰的清脆聲。

蘇亦萱不停地看看手上的表,譚若言那個家夥怎麽到現在都還沒到?她站在別墅門口等了會,發現呼嘯的北風直往衣領裏灌,冷得她直打哆嗦,想到家裏的露臺視野正好能夠看見往別墅過來的車輛,而且那兒又能避風,她就急忙往露臺走去。

“砰——”呼!好痛!只顧捏着衣領低着頭走路,這不撞上人了,只是這人身體好硬,自己像是撞上了一塊鐵板。蘇亦萱撫着鼻子,擡起了頭。

對上一對似笑非笑漆黑的眼眸:“蘇亦萱,好巧。”

習遠穿着一套白色的宴會服,穩住了手上拿的香槟酒杯。

蘇亦萱愣怔了幾秒,甚至忘了鼻子還隐隐地發痛,好少看見有人會這麽穿,不得不承認能夠把白色穿得和自己的氣質契合的,非眼前的習遠莫屬了。

莫名其妙的她的心在這瞬間又開始泛起了疼痛,一下一下的痛意讓她連純淨的眼裏浮上了水汽都不知道。她就這麽瞪大眼睛愣怔怔地看着他,看得習遠收住了眸底的笑意,帶着複雜的情緒回望着她。

就像被定格的電影畫面,一個白衣雅致出塵的男人和淺粉晚宴小禮服的女人在露臺口,互相對望着。一股看不見的傷痛和情愫若有若無的流淌在他們四周。

“我認識你嗎?”就像第一次在餐廳看見他,同樣的話不覺從她的口中脫口而出。她說完猛地意識到自己又再次失态了,“不好意思,習遠,我——”她想解釋什麽,終究還是搖了搖頭。

“我到門口看看我的朋友有沒有過來,失陪了。”蘇亦萱生怕自己再做出什麽匪夷所思的舉動,放棄了進露臺的打算,小跑向門口。

習遠看着那道翩然離去的淺粉身影,不覺恍惚起來,心仿佛被一層層細細密密的網束縛着,纏繞着,他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被束縛的心既微微疼痛又滿懷期待,也許在她潛在的意識裏還有自己殘留的存在,不然怎麽會兩次失态的似曾相識呢?

蘇亦萱等在別墅的門口,看見了從計程車上下來的譚若言,立刻樂呵呵地上前拉住她的手:“若言,你總算到了,怎麽沒有開車過來呢?”

“昨天送去保養,剛才去拿車,竟然說還沒有好,所以就打車過來了。”

“那你也不早說,我好讓司機去接你呀。”蘇亦萱啧怪的瞪了一眼譚若言,這家夥真是的怎麽這麽見

外。

“那麽麻煩幹什麽,不過我回去的時候倒是要讓你的司機送一下,你這地兒可是富人區,打不到車的。”

蘇亦萱聽見她的調侃不滿地錘了她一下:“就數你嘴貧,不過我想你回去的時候應該用不着我讓司機送,就你現在這副模樣,今晚不知又得勾走幾個青年才俊的魂,他們一定非常樂意送你一程的。”譚若言是屬于性感火辣類型的美女,今晚紅色的抹胸晚禮服,搭配白色的皮草,妖嬈地模樣不知要吸引多少男人的眼球。

譚若言撇撇了嘴:“姐對他們的魂魄沒有興趣,倒是聞到了你家聚會上糕點的香味飄出來了,我的好胃口已經被激起了。”

蘇亦萱想到她吃不胖的好胃口,笑着挽着她的手走進了大廳,果然突然出現的美女立刻引起了大廳裏一些人的注目,

到了自助餐區,蘇亦萱挨着譚若言打趣道:“我猜你現在只要放下手上的碟子往舞池邊上一站,肯定這裏面至少一大半的男士會争相和你跳舞。”

“美食為大。”這個吃貨已經迫不及待地往碟子上夾喜歡的食物,一小塊提拉米蘇芝士餅下肚,立刻讓她眯起眼睛贊不絕口,“你家的廚師手藝不錯,改天我要來偷師。”

“歡迎的很,不過千萬不要借機拐跑我們家的廚師。兩個人說說笑笑間蘇皓軒攜着挽着他手臂的寧芊芊走了過來:“若言,好久不見了。”

“蘇大哥、蘇大嫂好!”

寧芊芊看見譚若言眼睛頃刻間一亮:“遠遠地看着我說是誰呢,原來是若言啊,幾年沒有見,你是越來越漂亮了,既然我們家的亦萱回來了,有空就經常過來玩玩吧。”

“嗯,我會的。”

“哇!你這身晚禮服真漂亮,是尚品的限量版?”寧芊芊眨着像芭比娃娃一樣漂亮的大眼睛拉着譚若言問道,特別的熱情。

“是的,晚宴的新款,我喜歡尚品的風格。”

“你也喜歡尚品?”寧芊芊找到了知己似的,和譚若言聊得起勁。

蘇亦萱和蘇皓軒頗為無奈地對視了一眼,嫂嫂的最大特點就是喜歡聊天,只要她想和你聊就一定能在你的身上挖掘出共同的語言,最後還是蘇皓軒輕輕地咳嗽了一下:“若言,就像在自己的家裏随便點,那邊還有幾位客人,我們先失陪了。”

他禮貌地對着譚若言點點頭,拉着聊得正起勁的寧芊芊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你大哥疼你,大嫂也好熱情,我真是羨慕。”譚若言看見相攜而去的一對伉俪,聲音裏都是羨慕。

“嗯,以前不懂事我老是惹爸爸和哥哥生氣,所以從現在開始決定做一個乖寶寶。”蘇亦萱的話觸動了兩個人對過去的回憶,不覺都默

默地吃着碟子裏的熏腸,想着各種的心思。

蘇亦萱下意識地用眼睛在大廳內找尋一道白色的身影,可是在杯觥交錯間并沒有看見那個讓自己心悸的人,心裏的某個角落竟然浮出小小的失落,她抿着杯中的香槟,不明白心裏的失落從何而來。

大廳的一角蘇皓軒在向她招手,她不得不抱歉地對譚若言說:“若言,我要過去一下,只能待會再陪你了。”

今晚的聖誕聚會其實還有另一層的含義,她四年沒有回來,借這次聚會讓多年不遇的長輩朋友相互碰個面。

“嗯,你去吧,招呼客人要緊。”

舞池的另一邊是一間小型的會客廳,蘇皓軒等在廳前,小聲地對過來的蘇亦萱說:“小萱,裏面是幾位長輩和爸爸生意上多年的好友,過去打聲招呼吧。”

廳內擺放着兩張桌子,都在打牌。蘇金鵬就在其中,看見蘇皓軒領着蘇亦萱過來了,高興的把手上的牌給了站在他身後的一位朋友,洪亮的嗓門透着高興:“來來來,小萱,這裏可都是你的長輩哦,今天正好趁這個機會和他們打聲招呼。”

“哎呦,小萱這一出去都幾年沒有見着了,如果在大街上遇到,我們還真是不敢相認,你瞧瞧這模樣好看的,蘇老弟,我敢說在W市能比你家小萱長得漂亮的找不出幾個。”

到了爸爸的這個年紀,不管年輕的時候多麽叱咤風雲,現在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熱情的詢問蘇亦萱在美國的事情,有幾個因為家裏有兒子,已經在和蘇金鵬提出了什麽時候讓小輩們見見面,聊一聊。

蘇亦萱聽蘇金鵬一一給她介紹着,落落大方地打着招呼:“張伯伯好!”“嚴叔叔好!”

……

“蘇叔,皓,我有點事情就先告辭了。”習遠走了進來,禮貌地向蘇金鵬和蘇皓軒告辭,對着已經無心打牌的衆人禮貌地點點頭:“各位,習遠先走一步。”

跟在他身後的是譚若言,她的神情有些不對,把蘇亦萱拉到一邊,聲音裏有些懊惱:“對不起亦萱,我也有點事情想先走。”

蘇亦萱看她的臉色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又不方便問,就拉着她的手向外走:“若言,你不是沒有車嗎?我現在去讓司機送你。”

“不用這麽麻煩了,我搭這位習總裁的便車。”

“既然這樣,那回頭我們再聯系。”蘇亦萱看看正在和哥哥說話的習遠,再看看譚若言,點點頭。

習遠走到她們旁邊的時候挺拔的身形停伫了腳步:“蘇亦萱,再見!”他的話不知道為什麽讓蘇亦萱的心疼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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