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外面天色已經大亮, 江楚些眯着眼醒來,慵懶地打了個哈欠。這是她來這個世界後睡得最好的一個晚上,連夢都沒做一個。
“你醒啦?”
江楚些剛從被窩裏鑽出個腦袋, 莊琦的聲音就從下面響了起來。
“嗯,你昨晚什麽時候回來的?今天還起那麽早。”
大概是睡得實在太熟了,她連昨晚莊琦什麽時候回來的都沒注意到。
“別提了, 我就睡了四個小時, 校學生會那邊召集我們院學生會長開會, 肯定是商量昨晚的事。”
照理說, 校學生會和院學生會的事務是不互相幹涉的,校學生會也沒有權力命令院學生會做事, 一般只是起統籌協調的作用。
不過人家好歹頂着個校學生會的名頭,且是這次迎新會的主辦方, 真出了什麽事各院自然還是要聽他們的指派調遣。
江楚些回想起昨晚的一切, 頭腦一下清醒了起來。
“昨晚有查出什麽嗎?”
“沒有, 保安檢查後沒發現有安保上的疏漏,基本可以确定對方是通過正規途徑進入迎新會的。今天召集各學院學生會長商讨調查方針……要我說, 現在排查起來難度太大了。”
誰說不是呢?
“沒出大事算運氣好了。”
莊琦看着江楚些一笑:“那還得謝謝你,就連Omega都沒幾個人會随身攜帶強制型抑制劑, 沒想到你會兩種都帶着。趙梓告訴我, 醫生說再晚一點采取措施, 或者少打一種抑制劑後果都不堪設想。”
“運氣好罷了。”
“你帶着抑制劑或許是運氣好,但你忍得下來,我是真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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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琦雖然沒靠近洗手間,但也隐約聞到了一點兒彌漫出的信息素氣味, 當場吓得拔腿就跑, 差點出洋相。
她不過是聞到了一點兒漏出來的氣味就這樣, 真不知道江楚些是怎麽忍下來的。
江楚些神情一僵,顯出了幾分尴尬。
雖然什麽都沒做,但Alpha面對這種強度的信息素不産生反應基本就是無能了,所以江楚些身上發生了什麽,莊琦心知肚明。
“哎呀,你別不好意思,這種事很正常。你昨晚能睡得那麽安穩才讓我驚訝呢,要我可能得一晚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能睡得安穩……還不是她自己處理過了嘛!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沒對這種事産生罪惡感,反而覺得身體輕松了不少。
“不說這個了,你還不去開會嗎?”
“哎呀去了去了,楚些啊,這事可不小,到時候如果需要你協助,你千萬不要拒絕啊!”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不聊了不聊了,我走了。”
莊琦急匆匆地出了門,江楚些也準備起身洗漱。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今天幹勁十足,所以打算把之前拖了幾天的難關給攻克一下。
不知道顧靈均怎麽樣了,昨晚穿得那麽少而且還打了噴嚏,今天不會發燒了吧?
江楚些想象了一下顧靈均生病躺在床上的模樣,心中一下不安了起來。
Omega可不像Alpha那樣“皮糙肉厚”、抵抗力強,她昨晚洗了個熱水澡今天一樣生龍活虎,顧靈均那個小身板就說不定了。
要不要打電話确認一下?
江楚些望着手機蠢蠢欲動,但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這麽主動急切地找顧靈均不是一個好現象。
她就這樣一邊糾結一邊做着軟件測試,直到兩個小時以後莊琦打電話讓她去校學生會辦公室,她才從這種狀态中解放出來。
校學生會的反應算不上迅速,不過作為官僚氣十足的組織,這種速度算是差強人意了。
校學生會辦公室離Alpha宿舍樓不遠,江楚些只花了十分鐘就到達了學生會。
辦公室裏總共四個人,兩個是老熟人莊琦和趙梓。
“楚些你來啦。”莊琦一見到江楚些就笑着迎了上來,親昵地拉着她的手道,“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她雖然極力表現得輕松,但江楚些還是感覺到了辦公室裏的緊繃氛圍。
看來,目前的情況是她想的比較壞的那種。
作為一個接觸餘溫的Alpha,身上還好巧不巧地帶着Omega專用的兩種抑制劑,會被懷疑也算正常。當然,她有絕對的不在場證明,所以想要洗脫嫌疑也很簡單。
就是要怎麽解釋抑制劑有點麻煩。
“這位是校學生會長陳越,你應該認識。”
一名高大健壯的男性Alpha坐在辦公桌前,雖然戴着眼鏡,但看不出一點兒斯文的感覺,更像是一名運動健将。
正如莊琦所說,江楚些認識陳越,倒不是說陳越有名到江楚些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都是認識,而是他經常和莊琦打籃球,兩人關系很好。
想到這裏,江楚些安心了一點兒。有莊琦罩着,只要她能洗脫嫌疑,其他方面應該不會太被為難。
“會長好。”
江楚些禮貌地朝陳越打招呼,陳越也十分給面子地沖她一笑:“江楚些,莊琦經常提起你,這次的事我們都要好好謝謝你。”
“哼!”
陳越話音未落,屋裏江楚些不認識的第四人就發出了一聲冷哼。
那是一名男性Beta,中等身材,相貌清秀帶着一絲書卷氣,但目光有些陰郁。
江楚些完全不認識他,但不知道為什麽對他有種莫名的反感——或許是和他表現出來的态度有關?
莊琦顯然也不喜歡這人,介紹他的時候态度驟變,冷淡敷衍地道:“這是人文學院的學生會長,梁卻。”
梁卻?
江楚些總覺得在哪裏聽過……或者說看過這個名字,卻怎麽都想不起來。
學生會幹事中Beta的比例不高,而且通常對重要職位沒什麽競争力,能當上會長的更是少之又少。
但也有例外的情況,像人文學院是Alpha入學率最低的一個學院,梁卻這一屆甚至沒有Alpha來參與競選,他也因此成為了目前各學院中唯一一個Beta會長。
順便一提,趙梓是目前唯一一個Omega會長。
“你好。”
江楚些無差別地和他打了聲招呼,梁卻冷笑了一聲,陰陽怪氣地道:“我不好,現在我們學院的同學,我院學生會的幹事正在醫院裏受苦,我能好得起來嗎?”
江楚些沒打算接他的話,莊琦卻不肯忍氣吞聲:“你不好是你的事,和楚些有什麽關系?要不是她,你現在只怕會更不好。”
“呵,誰知道她是做好事還是來不及做壞事?莊琦,別因為她是你的朋友就包庇她。哪有Alpha會随身帶Omega用的抑制劑?又有哪個Alpha能忍得住……”
他看着江楚些,目光中的輕蔑之情溢于言表。
“梁卻,注意你的言論。”陳越似乎看不下去,嚴肅地提醒了一句,“一切還沒有定論,現在最要緊的是等趙梓說的顧靈均到了,把昨晚的事梳理一遍。”
梁卻臉色一沉,卻沒敢頂撞陳越,倒是江楚些聽到顧靈均要來,扭頭看向了趙梓。
趙梓點了點頭:“我給靈均打了電話,應該馬上就到了。”
就像是為了應證她的話一樣,顧靈均的聲音和敲門聲一同在門外響起。
江楚些聽出顧靈均的聲音有些沙啞,等趙梓開門把她拉進來後,終于确定她是真的生病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顧靈均沖她微微一笑,江楚些卻因從她的臉上看出蒼白與憔悴而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趙梓也為顧靈均簡單介紹了一下,陳越讓幾人落座,先說了一段場面話。
“發生這種事我這個學生會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多虧兩位及時發現情況才沒有釀成大禍。當務之急是先要抓到罪犯,否則對學生會和學校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隐患。”
“昨晚沒有報警,餘溫也沒事,就算查到犯人也不能拿他怎麽樣吧。”
江楚些還是對學生會的處理方式耿耿于懷。
“這個你放心,我已經把這件事上報給校方,如果證據确鑿,學校會開除他的。”
開除……好吧,也算是一種懲罰了——如果查得到的話。
“那麽,兩位現在可以說一下昨晚事情發生的經過嗎?”
江楚些和顧靈均對望了一眼,江楚些做出請的手勢讓顧靈均先說,顧靈均點了點頭,以适中的語速開始敘述。
“……在和莊學姐跳完舞後我去了一趟洗手間,時間大約是三分鐘。可以确定的是當我在洗手間的這段時間,除了我和餘溫以外沒有其他人在裏面。”
“進去的時候我沒發現有什麽異樣,大概過了一分鐘左右才聞到餘溫信息素氣味有些不對。我先是叫了他幾聲,沒聽到回答。之後循着氣味找,在最裏面的隔間發現了他。”
“因為強制型抑制劑沒帶在身上,我只能找人幫忙,剛出門就遇到了江學姐。江學姐讓我去喊趙梓學姐他們……”
包括江楚些在內,所有人都安靜在地聽顧靈均敘述,直到她說出這句話,梁卻突然發難道:“是江楚些讓你去叫人幫忙的?她是Alpha,你是Omega,為什麽她讓你去叫人,而不是自己去叫人?”
這是江楚些所有行動中最被诟病的地方,別說這個一直陰陽怪氣的梁卻會質疑,就連趙梓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也是懷疑江楚些。
江楚些看了梁卻一眼,淡淡地道:“現在是顧靈均在說,如果你對她的行為有疑問可以提問,至于對我的質疑,待會兒我會從自己的角度來解答的。”
梁卻哼了一聲:“那好,我換種說法,為什麽顧靈均你那麽聽江楚些的話,還那麽放心地讓一個發情的Omega和她獨處。萬一發生了什麽事,你讓餘溫怎麽辦?”
顧靈均因為生病,臉色有些蒼白,聽到梁卻的話,她只是目光平靜地看向了對方。
“想害餘溫的是那個下藥的人,我不敢說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麽好事,但我想自己到目前為止沒有什麽過失。至于為什麽是由江學姐來處理餘溫的問題,一個是強制型抑制劑在她身上,這樣免去了交接浪費時間;另一個是她當時表現得非常冷靜,思路也十分清晰,比慌亂的我更适合處理問題。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我信任她。”
“呵,你信任她,你信任她就是以餘溫的清白為代價的嗎?Alpha要是能控制得住自己,這——”
“梁卻!”陳越眉頭緊擰,面上露出了明顯的不滿,語氣也更嚴厲了一些,“我說了,注意你的言行。”
房間裏有三名Alpha,老實說,江楚些也挺意外這梁卻能這麽剛,敢口無遮攔地說出這些話。
莊琦對着她擠了擠眼,讓她別在意,梁卻被陳越訓斥後低頭不再吭聲,但仍眼神陰郁地盯着江楚些。
陳越緩和了一下神色,轉而對顧靈均道:“你繼續說吧。”
顧靈均接着将如何找到趙梓等人,以及回來後如何處理餘溫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說了。
莊琦和趙梓早向陳越報告過昨晚的事,江楚些也幾乎沒有隐瞞地将昨晚的經歷複述了一遍。
“時間線全部能夠對上,江楚些沒有可能給餘溫下藥。不過我有幾點疑問,希望你能為我解答一下。”
江楚些心想陳越果然沒那麽好糊弄,過往的校學生會除了舉辦校級活動以外,很多方面的權限還不如院學生會來得大。但陳越競選為校學生會長後,進一步擴大了校學生會的權限,被學生私底下稱為鐵血會長。
至于方法嘛也很簡單,他為各學院争取到了一筆由校方提供的活動經費,只不過這筆經費需要由校學生會審查分配——不管在哪個世界,哪種環境,錢的作用都不可忽視。
他的作風可謂雷厲風行,從壓下恐吓信繼續開迎新會這點也能看出他的大膽與魄力。
“你問吧。”
“首先,為什麽你在聽到恐吓信的事後那麽果斷地去找顧靈均?是有什麽預感嗎?”
“沒什麽預感,她是我的舞伴,乍一聽到恐吓信的內容,我會擔心她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莊琦連忙附和道:“陳越,你不了解楚些,她這個人就是這麽謹慎的。”
陳越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其次,我也有和梁卻一樣的疑問。為什麽你當時讓顧靈均去找人,而不是自己去呢?她是信任你,那你呢?你的理由是什麽?”
面對陳越的逼視,江楚些沒有閃躲。
“第一點,當然是因為我相信自己的自制力,否則不會冒這個險;第二點,我對這種事有經驗,比起顧靈均能更好更快地處理;第三點,我不放心讓顧靈均待在那裏,萬一犯罪者還沒有離開呢?”
“哦,你很有經驗?正好,再次我很想問問,你的強制型抑制劑以及經驗是從哪裏來的。”
“連這種私事也要管嗎?”
“Alpha擁有強制型抑制劑,可以是私事,但也可以成為刑事,你覺得呢?”
陳越比江楚些想象得更難搞定,梁卻此時卻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可就在此時,顧靈均突然輕聲道:“抑制劑是我給江學姐的。”
別說其他人了,就連江楚些都差點因為顧靈均的話驚掉了下巴。幸虧她裝面癱裝得多,一下子控制住了表情,只是借着眼鏡的掩飾朝顧靈均看去。
“你撒謊,你明明說你沒帶——”
梁卻神情激動,顧靈均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的話:“我一直說的是,沒帶在身上,也說了,強制型抑制劑在江學姐身上。是我給她的,否則她一個Alpha哪裏來的強制型抑制劑?”
“偷的搶的,走私買的都有可能啊!”
“那你為什麽不相信是我給她的?一定要認為她是通過違法途徑得到的呢?”
強制型抑制劑因為其副作用會被某些人利用,所以在管制上比較嚴格,如果真的是從走私渠道買來的,買房和賣方都會承擔法律責任。
“好,就算是你給她的……你為什麽不自己帶着,要給江楚些?這算不算走私交易?”
顧靈均輕輕嘆了口氣,悲哀道:“我想不通為什麽會有人一定要把犯罪的帽子扣到我們兩個……最起碼算是做了好事的人頭上。我今年剛滿十八歲,還沒經歷過幾次發·情期,這就是江學姐讓我去找人,她來處理的原因。”
Omega的發·情期并非分化之後就有,一般根據分化年齡的不同,經過4-6年的發育,性成熟後才會出現周期性的發·情狀況。
在無任何抑制劑幹擾的情況下,Omega的發情周期通常為一個月一次,一次為期三天。而根據抑制劑的使用情況,可以将周期拉長到三個月一次,甚至更久。
每次使用強制型抑制劑來度過發情期都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所以不少Omega會在性成熟後選擇盡快找到伴侶。
顧靈均在這一點上沒有撒謊,她到目前為止才只經歷過一次發·情,所以當時對餘溫的情況确實有些手足無措。
她說着露出了一絲窘迫與羞恥:“你作為Beta是不會明白的吧,Omega在發情期時連想給自己注射抑制劑都十分困難。所以我才把抑制劑交給學姐保管,我們一起行動的時候我都會這麽做,只不過今晚因為這個行為恰好救了餘溫而已,到了你眼裏,我們兩人怎麽就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了呢?”
啊這……江楚些很想說,人家也沒說咱們十惡不赦,但一看到顧靈均憔悴的神色以及眼角的淚光,頓時把這一點點不實之處忽略了。
那個王八蛋梁卻,懷疑她就算了,怎麽還能懷疑顧靈均呢?簡直十惡不赦!
梁卻被顧靈均一番話說得臉色漲紅卻無法反駁,人家一句“你不是Omega所以你不會明白”就把他所有的猜測打散了。
“我為什麽相信江學姐呢?就是因為她幫我處理過相似的問題,所以我知道她值得信任。”
顧靈均說得簡直可以算滴水不漏,兩人行為中的所有矛盾點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梁學長,你覺得這件事算不算是我們的私事?”
江楚些不得不再感嘆一句:顧靈均不愧是顧憐的女兒啊。
雖說顧靈均說謊時的鎮靜表現讓江楚些有些驚訝,但仔細觀察後她就發現,顧靈均捏成拳頭的手以及輕輕顫動的睫毛無一不顯示出她的緊張。
顧靈均為了幫她,才努力地說出了不擅長的謊言——江楚些快感動死了。
梁卻啞口無言,趙梓趁機道:“剛成年Omega是這樣的,對發情期有本能的恐懼,總是不放心地随身帶着抑制劑。這回多虧你帶着,否則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呢。”
梁卻聽出她在幫兩人說話,惱怒道:“我還是不能接受,餘溫是我們學院的學生,我必須為他負責——”
“得了吧為他負責,餘溫可喜歡我們楚些了,你倒是去問問他,知道是楚些救他的,他是會後怕還是會遺憾!”
莊琦忍了他大半天,見他還是死纏爛打,氣得口不擇言。
“莊琦,不要亂說話,”陳越淡淡的念了一句,與對待梁卻時的态度截然不同,“這件事我們知道就好了,要是被人知道Alpha和發·情期的Omega待在一起,瓜田李下很多事都解釋不清的。這次我們就說是顧靈均和趙梓她們發現了餘溫吧,不要把江楚些扯進來……”
他說着看向江楚些:“對不起了,我們會給你答謝的,這件事就……”
“我求之不得,也不需要什麽答謝,你們趕緊查到是誰搞得鬼才是最要緊的。”
江楚些其實一點兒都不想摻和進這件事裏,但梁卻的針對讓她産生了一些懷疑。
她先前就猜測這件事可能是學生會內部感到不滿的Beta做的,梁卻不僅符合這一身份,而且還瘋狂地想要禍水東引——等晚些時候提醒一下莊琦,讓她着重調查吧。
“對了會長,我覺得這件事可以排除Alpha和Omega作案的可能。”
江楚些聽到顧靈均與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不禁點了點頭。梁卻看到兩人的反應頓時臉色一白,氣急敗壞地道:”你們不要太過分,就連這種事也只懷疑我們Beta嗎?”
其他人都沒說話,只有陳越問顧靈均:“你為什麽會這樣認為?是因為那份恐吓信嗎?實際上,反對學生會的也不止有Beta,不能光從這一點來判斷。”
顧靈均搖了搖頭:“不是的,催·情劑的作用非常快,一般在1-3分鐘以內就能起效。我進洗手間後大概一分鐘左右聞到餘溫的信息素氣味改變,也就是說下手的人最多離開了兩分鐘。我對信息素的氣味非常敏感,如果這麽短的時間內洗手間存在過Alpha或者第三名Omega的話,我一定能分辨出他的氣味。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可以做嗅覺靈敏測試。”
陳越哈哈一笑:“怎麽會不相信呢?你沒必要說謊,如果是這樣那就好辦多了,從名單裏一個一個排查就好,我記得那天晚上一共也就五十多名Beta參加了迎新會吧?”
江楚些能看出陳越明顯松了口氣——雖說這件事百分百是那些犯罪者的錯,但看到陳越這種毫不遮掩的區別對待,江楚些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說自作自受未免太過了一些,但如果雙方都不改變這種敵對的态度,矛盾恐怕只會愈演愈烈吧。
“除了學生,我覺得保安也應該調查一下。”
但這麽大的社會問題不是現在的她能考慮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抓到這場騷動的罪魁禍首。
還有……她要好好想想,梁卻這個名字到底在正文的哪裏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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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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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