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他可能喜歡我4.0
溫詩侶上下打量了一番陳知确今天的穿着,微微一挑眉道:“學弟,平時怎麽沒見到你穿這麽好看啊?”
陳知确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視線往旁邊撇了一下,小聲問:“學長你覺得我這身好看啊。”
溫詩侶以欣賞的目光看着陳知确,毫不吝啬誇獎地點頭道:“是啊,就是很好看啊,所以,平時怎麽沒見你穿這身衣服呢?要是你平時也像今天這樣好好收拾一番,指不定要吸引多少學姐的目光了。”
陳知确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能不能吸引學姐,只是眼巴巴地望着溫詩侶,有點緊張地問道:“那學長你喜歡嗎?”
溫詩侶直覺陳知确這話問得有點怪怪的,不過他只當自己是陳知确面前唯一一個能夠評價他的打扮的人,便誠實地點了點頭:“喜歡啊。”
他擡起頭,看着陳知确瞬間亮起來的眼睛,輕輕笑了一下:“小學弟你長得這麽帥,誰會不喜歡你呢?”
陳知确:!!!
學長他誇我帥!還說他喜歡我今天的打扮!還說我長得這麽帥,誰會不喜歡我!既然誰都會喜歡我,那學長自然也喜歡我!
所以學長說他,喜歡我!
學生喜歡我的證據+1+1+1
陳知确暈乎乎地出了門,溫詩侶看了一眼陳知确身上的背包,想把自己的背包拿回來:“我自己的背包就我自己來背吧。”
結果溫詩侶的手剛碰了一下陳知确的後背,陳知确就像被碰到自己的寶貝一般跳了起來,雙手反到後背抱住溫詩侶的背包,嗖地背過身去,警惕地望着溫詩侶說:“不用不用,好不容易出門一趟,怎麽可以讓學長來背呢?我力氣那麽大,不用白不用,就我來背,學長你好好歇着就行!”
這話說得也着實奇怪,學長又不是什麽很特別的身份,自己的背包為什麽不能自己背呢?
不過看陳知确堅決,溫詩侶也沒用時要跟陳知确搶,只當小學弟助人為樂尊敬學長,想在學長面前好好表現,就随他去了。
陳知确和溫詩侶都沒有發現,這段話稍微改幾個字,這種怪異感覺的真相便瞬間大白——
不用不用,好不容易出門(約會)一趟,怎麽可以讓寶貝來背呢?我力氣那麽大,不用白不用,就我來背,寶貝你好好歇着就行!
這特麽不就是小情侶出門約會時,男朋友對侶朋友說的話嗎?
……
現在不是什麽特別的節假日,電影院并沒有特別火爆,陳知确和溫詩侶拿到自己的票後進了電影院,找到兩人的位置坐下,直到電影開始,電影院裏的座位仍然沒有坐滿,到也還算清靜。
電影票是溫詩侶在早上吃飯的時候就提前買好的,陳知确聽完之後本來想給溫詩侶轉錢,結果被溫詩侶以餐廳歸他請,電影就歸自己請為由拒絕了。
陳知确也是怕自己一直花錢,學長心裏過意不去,便也沒有堅持。
溫詩侶經過調研之後,最後挑選了兩部電影,一部是家庭喜劇,一部是現代懸疑,喜劇片和懸疑片算是電影裏不太好拍的兩種類型了,前者因為每個人的笑點不同,拍不好就可能變成惡俗的段子,後者就不用說了,拍不好就直接變成智障。
看網上的評價,那部家庭喜劇的評分沒有懸疑片高,但由于是名導和實力派演員合作完成的,所以即使劇本略有瑕疵,總體來說也算差強人意,懸疑片的導演和演員都名不見經傳,但似乎是這幾年來難得給力的懸疑片劇本,所以即使拍攝手法和演技有點青澀,但看完之後的大多數觀衆都被電影裏的轉折給驚豔到了。
溫詩侶把自己的糾結給陳知确說了之後,陳知确直接拍案決定,幹脆把兩部電影都看了算了。
一口氣看兩部肯定受不了,所以兩人最後決定,上午的頭腦清醒,适合看懸疑片,等下有點累了,就看喜劇片提提神,正合适。
在進場之前,陳知确路過賣爆米花的地方,扭頭問溫詩侶:“學長,你想吃爆米花嗎?”
“我都可以,”溫詩侶似乎覺得這樣說有點冷淡,想了想,又笑着補充了一句,“如果你想吃的話,你就買吧,我可以陪你吃。”
聽聽學長這話說的,張嘴第一句是我都可以,不就相當于是随便,不就相當于是自己沒那麽想吃,結果好像是怕自己真的不吃了,後面緊接着來一句,如果你想吃我可以陪你。
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如果我一個人吃,我不想吃,但如果你要吃的話,那我也要吃,四舍五入不就是,我只想跟你一起吃!
啧啧啧,這就是傳說中的傲嬌嗎?
陳知确在心裏暗搓搓地把溫詩侶的話強行翻譯了一遍,然後想着,不就是一份爆米花嗎,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害學長傷心,然後便過去買了一份。
等陳知确買完回來,溫詩侶看着陳知确手裏的東西,微微愣了一下,可樂倒是有兩杯,只是這爆米花……
“你只買了一份嗎?”溫詩侶有點沒搞懂,他剛才是對小學弟說,自己可以陪他吃,沒錯吧?所以他的意思确實是自己也要一份,沒錯吧?那小學弟現在這是不打算給自己吃了嗎?
陳知确也有點奇怪:“學長你不是要陪我一起吃嗎?是一份不夠嗎?那我再去買一份?”
溫詩侶把這話在腦子裏轉了一圈,有點明白小學弟的意思了,小學弟這是以為陪他吃的意思是兩個人一起吃同一份爆米花啊,頓時有點哭笑不得,怕小學弟尴尬,也沒解釋這個誤會,便只是笑着應了一聲:“是啊,我陪你吃,一份就夠了,我們直接進去吧。”
陳知确一邊走,一邊在心裏回想着學長剛才的表情,終于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誤會學長的意思了,頓時在黑暗裏臊了個大紅臉。
這也太尴尬了吧!
不知道學長會怎麽想自己?會不會覺得自己這個直男在故意勾引基佬?再或者會不會誤會自己是gay裝直?
應該不至于吧,他感覺自己平時的表現挺直的,而且他這麽單純,才沒有這麽多花花心思呢,學長慧眼如炬,肯定能透過他狀似做作的表象看到他純潔無瑕的本質的!
一邊想着,陳知确一邊默默将手伸進了爆米花桶裏,想吃點爆米花轉移一下注意力,結果沒想到,溫詩侶在同一時間也将手伸了進來,然後正巧不小心碰到了陳知确的手。
陳知确心裏一驚,下一秒腦海中便嘩啦啦地滑過無數彈幕——
天吶天吶天吶天吶天吶這就是看電影的樂趣嗎?在黑暗裏偷偷摸喜歡的人的小手,裝作不經意地碰一下,在安靜的環境裏親密地坐在一起,稍微一扭頭就能聞到對方身上好聞的味道,還能趁着對方專心看電影時,偷偷欣賞對方在閃爍的熒幕下纖長的睫毛和漂亮的臉,然後在對方發現自己的目光,立刻将頭扭回去,只留下一顆砰砰直跳的心……
學長也太狡猾了吧!
學長暗戀自己的證據再再+1
“學弟?小學弟?”
聽到耳畔的呼喚聲,陳知确嗖地一扭頭,望向溫詩侶的目光裏還殘留着沒來得及時回去的驚愕:“怎麽了?!”
溫詩侶看陳知确一臉傻乎乎、明顯走神的樣子,頓時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動了動自己被抓住的手,說:“可以松一下手嗎,小學弟?”
陳知确低頭一看,這才發現當學長不小心碰到自己的手的下一刻,自己竟然本能地反手抓住了學長的手,臉頰瞬間一紅,連忙松開了手,結結巴巴地道歉道:“對對對不起,學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條件反射。”
本來就不是什麽大事兒,溫詩侶見陳知确“羞愧”得臉都紅了,更是說不出一點責備的話,甚至還覺得這只小學弟簡直純情得要命,語氣無奈道:“知道了,沒事,安心看電影吧。”
然而溫詩侶不知道,在他将手收回之後,陳知确的視線總是不自覺地往他的手上瞥去。
陳知确不敢明目張膽地看,只能在溫詩侶将手伸進爆米花桶裏拿爆米花的時候偷偷地飛快瞄一眼,心裏同時止不住地回憶着剛才自己摸到的那光滑細膩的觸感,還有他在黑暗裏驚鴻一瞥到的美麗畫面——
自己氣勢洶洶的大手,整只牢牢地包住了學長小一號的手,而兩人一個小麥色的粗壯手臂一個冷白色的細瘦手腕形成鮮明的對比,造成無與倫比的視覺沖擊……
陳知确深吸一口氣,瞪大眼睛默默将視線強行收了回來。
冷靜冷靜冷靜冷靜!
陳知确,你到底在亂想什麽啊?
看電影看電影看電影看電影!
好在這時廣告已經放完,電影正式開始了。
不得不說,這部懸疑片的劇本是真的好,電影一開始,就立刻以一個一看就知道是伏筆的擁有巨大沖擊力的殺人場景将全場所有觀衆的心瞬間帶進了電影的劇情裏,除了……
陳知确。
陳知确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怎麽回事,好像自從剛才不小心握住了學長的小手之後,他的身體就有點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每次拿爆米花的時候,陳知确都會不經意地正好在溫詩侶拿爆米花的時候去拿,然後不小心摸到學長的手,或者是溫詩侶拿爆米花的前一刻,他先一步将手放進爆米花桶裏,然後讓學長不小心摸到自己的手。
陳知确在安靜的環境裏和學長親密地坐在一起,稍微一扭頭就能聞到學長身上好聞的味道,似乎是學長身上沐浴露的香氣,也可能是學長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有一種淡淡的草本清香,給人很清爽、很清新的感覺,就好像學長這個人一樣,清清淡淡的,第一印象似乎很冷,不容易靠近,但仔細聞一聞,就發現這個味道其實溫柔得緊,令人忍不住地想要沉淪其中……
陳知确一邊聞着溫詩侶身上散發的淡淡香氣,一邊毫無意識地将目光緩緩投向了黑暗裏的溫詩侶。
學長似乎在很專心地看電影,隽秀的眉微微擰着,纖長的睫毛在閃爍的熒幕下不斷投出一道扇形的陰影,在漂亮的臉上隐隐綽綽,小巧的鼻尖挺翹着,淡色的唇瓣輕輕地抿着,偶然因為思考而探出牙尖,咬一下柔軟的下嘴唇。
于是那瓣細膩的軟肉便被尖齒按壓地深深陷了下去,随後又伴随着牙齒的松開而彈起,恢複柔軟的原樣,只是因為按壓而顏色變得深了一點。
接着牙尖再次往下,深陷,然後再次彈起來……看起來似乎特別柔軟,特別有彈性,好像粉嫩的果凍,又或者是初熟的果肉,一副特別香甜、特別好吃的樣子……
陳知确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唾沫,盯着溫詩侶的目光也越來越熾熱。
可能是陳知确的目光太明顯,溫詩侶帶着疑惑的眼神朝陳知确扭過頭來,陳知确迅速将腦袋撤了回去,只留下一顆在黑暗裏不停地砰砰直跳的心……
等等,好像哪裏不太對勁?
作者有話說:
【《BE後瘋批攻帶老婆打臉虐渣蘇爽HE[重生]》主攻沙雕蘇爽甜寵重生文】
傅寒梧為了權勢一生營營碌碌,最終卻衆叛親離,被斷了腿扔到街頭等死,倒是他嫌棄了一輩子的沖喜男妻陸星純把他撿回家,即使窮得撿垃圾也細心地照料他,最後為幫病發的他出門買藥而意外慘死在雨夜裏。
直到這時傅寒梧才恍然,陸星純才是真正無私愛着自己的人,也是他一生最對不起的人。
再睜眼,傅寒梧重生回到大學,陸星純正式成為自己男妻的前一天。
彼時的陸星純還是個慘兮兮的小可憐,因嫁入豪門而被一群極品親戚扒着吸血,帶着一個苦命的媽和一個病弱的妹艱難求生。
明明身材瘦小卻胃口極大,怎麽吃都吃不飽,經常為了食物和省錢做出一些喪心病狂的事情。
比如在學校各角落瘋狂挖野菜;
每天放學去各大超市免費試吃;
渴了就去圖書館,因為圖書館水免費;
洗澡用冷水,因為熱水要錢冷水不要;
每天只花六毛打食堂最小份米飯,但是厚着臉皮無限添飯,用免費提供的湯泡白飯吃,甚至還裝幾盆子回去餓了喝;
……
傅寒梧重新見到陸星純時,陸星純一張秀氣的臉臊得通紅,穿着快洗破的襯衣褲子,正頂着周圍人嫌棄的目光,用他那幹瘦如同樹枝的手臂顫抖地往自己的盆裏撈湯底的紫菜和蛋花。
傅寒梧心髒一顫,眼淚瞬間掉了下來,一個健步沖上去,一臉兇神惡煞地搶走陸星純手裏巨大的湯匙。
……
A大誰人不知,傅寒梧最瞧不上他那個上不了臺面的窮酸未婚夫,對外各種冷言嘲諷,平日更是連個正眼都不給。
就在包括陸星純的所有人都以為陸星純這頓飯要這麽泡湯的時候,只見傅寒梧狠狠一抹眼角詭異的晶瑩,小心翼翼地把湯桶裏的底物掏幹淨,然後強硬地塞進陸星純手裏,兇巴巴地說:“拿走,你要的紫菜和蛋花。”
陸星純:“傅、傅寒梧?”
傅寒梧:“不準叫我的名字。”
陸星純:“對對對不起!”
傅寒梧用沾滿油的手強勢地擡起陸星純的下巴,冷冷地命令道:“叫老攻。”
陸星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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