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我們彼此相愛1.0 (1)
陳知确微微一愣,下一秒便紅着臉挪開了視線:“不、不辛苦……學長你工作才辛苦……”
陳知确視線往旁邊一飄,這才發現整個實驗室裏居然密密麻麻的全是人,而且這些人還都拿好奇的目光看着他,頓時有一點點尴尬:“對不起,是不是我聲音太大,打擾到你們了。”
學長學姐們回過神,也紛紛開始收拾東西:“沒有沒有,我們也正好準備下班了,你來得正好。”
溫詩侶從師弟師妹們的身上收回視線,拿上自己的東西,朝陳知确笑着說:“走吧,我們一起去吃飯。”
陳知确馬上殷勤地湊上去:“學長你把東西給我,我來幫你拿!”
溫詩侶也沒拒絕,看着小學弟輕輕松松将自己的電腦包背了起來,明明在他背上挺大一個東西,現在放在小學弟的身上,卻跟背着一只幼兒園小朋友的小背包似的,忍不住輕聲感慨道:“知确的身體可健壯啊……”
陳知确差點兒一個踉跄摔在地上。
溫詩侶低聲問:“我有沒有說過,知确,你的身材真的好好啊。”
陳知确心跳忽然加速,喉結飛快滾了滾,說:“學長,你說過好多次了,我之所以記得這麽清楚,是因為這也成了當時你喜歡我的證據之一……”
溫詩侶笑了一下,聲音不禁更輕了一分:“那我有沒有說過,你的身材不僅很好,還很澀啊……你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嗎?我一打開門就看見裏面一個大帥哥在健身,那一瞬間我就被你的身材狠狠地澀到了。”
陳知确被誇得暈乎乎的,心跳的速度更快了:“學長,其實……這句話我好久以前也聽到過。”
“嗯?”溫詩侶這下是真的有點驚訝了,這麽……騷的話,以之前他跟小學弟的關系,他應該不至于在小學弟面前說出口吧?
“就是你去健身房健身的那天,我從沖涼房洗澡出來,正好碰到你在外面跟你朋友打電話,然後你對你朋友說了這句話……對不起學長,那次我真的不是有意偷聽的,是我耳朵太好了,一出來就正好聽到了,然後……這句話也成了你喜歡我的證據之一……”
“小學弟,你也太可愛了吧!”溫詩侶實在沒忍住,踮起腳尖,在小學弟毛茸茸的腦袋上狠狠搓揉了一番。
他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這只小學弟的內心戲這麽多呢?
陳知确的臉已經紅爆了,他才一上午沒看到學長,學長怎麽就變得……變得這麽壞了呢?
不過壞壞的學長,他似乎更喜歡了嗚嗚嗚。
“……我好可愛這句話你也說過好多次了!全都成了喜歡我的證據!”
兩人的身後,實驗室的一群加班人士安靜如雞地目送前方兩人相依相伴地進了電梯,明明偌大的電梯能裝下一噸重的人,他完全沒有一個人敢主動上前一步和那兩人一起乘坐。
直到電梯門關閉,已經開始下降,一位學姐才上前重新按下了電梯。
現場沉默兩秒後,終于有第一個人說話了:“原來溫師兄今天這麽晚才走,是因為要等人過來接他啊。”
“如果我沒認錯的話,來接溫師兄的,應該就是那個和他住在一起的大一小學弟吧?”
現在又沉默了兩秒,終于有人忍不住地說:“……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麽感覺溫師兄和小學弟的氣氛不太對勁?好像有點……黏糊?”
更多的他沒敢說的是,那種氛圍真的好像快要談戀愛但是還沒有談戀愛的正在暧昧期的預備小情侶啊,也就只差一層窗戶紙了吧!
這句話一出來,全場陷入了第三次寂靜,而就在這時,電梯也重新升了起來,這個話題就此打斷。
在大家踏入電梯門的時候,不知是誰忽然說了一句:“可是溫師兄和小學弟看起來真的很般配啊。”
這句話一下子引起了大家的熱烈贊同:“是吧是吧?當初我在論壇看到他倆的照片的時候就這麽覺得了!沒想到我還挺有先見之明的!”
“所以溫師兄和小學弟應該是日久生情沒錯吧?真好啊,他們剛好住在一個寝室,談戀愛真方便。”
“這麽就已經确定了溫師兄就在和小學弟談戀愛了嗎?”
“就算現在還沒談,我看他倆之間的那種氣氛,也是早晚的事了吧。”
至于他倆都是男生這件事情……
這都什麽年代了?誰還智障地去歧視同性戀啊?
……
下午兩點的時候,陳知确和溫詩侶一起去了學校附近的咖啡廳,與昨晚約好的白小姐見面。
陳知确和溫詩侶因為學校就在這旁邊,所以早到了一會兒,就随便點了點甜品和咖啡吃了起來。
溫詩侶端起咖啡只喝了一口就皺着眉頭放下了。
陳知确馬上關心道:“怎麽了?很難喝嗎?”
溫詩侶抿着嘴搖了搖頭:“難喝倒算不上,只是我很少喝咖啡,這個味道對我來說有點太苦了。”
陳知确馬上把自己的那杯遞給了溫詩侶,轉而把溫詩侶的那杯換到了自己的面前:“學長你喝我的這杯,我這杯是摩卡,還加了好多牛奶和糖,甜絲絲的,學長你肯定會喜歡的,哦對了,最重要的是這杯我還沒喝過。”
溫詩侶端起咖啡,原本正準備遞到嘴邊,忽然聽到了陳知确的最後一句,意味不明地看了陳知确一眼,抿下一口之後才淡淡地說道:“其實,就算是你喝過的,也沒有關系哦。”
陳知确連忙放下杯子,怕自己不小心摔了。
溫詩侶見陳知确剛才抿了一口,開口問道:“知确,我的那杯好喝嗎?”
“還、還可以,”陳知确下意識地舔了一下嘴唇上的咖啡漬,“不過對于學長你來說确實有點苦了。”
溫詩侶淡淡地說:“哦,我還以為知确你會回答好喝呢。”
“為、為什麽?”
“因為這杯是我喝過的啊,難道不應該更甜一些嗎?”
陳知确忽然感覺手裏的玻璃杯握柄變得無比燙手,他喉結滾了滾,嗓子有些沙啞地問道:“……學長,你剛才是在故意撩我嗎?”
溫詩侶挑眉:“你覺得呢?”
陳知确眼巴巴地看了溫詩侶一眼,對上溫詩侶眼中明顯戲谑的笑意,忽地趴了下來,将臉埋進了自己的手臂中,就好像一只害羞的大狗狗被調戲了之後将羞紅的大毛臉埋進自己同樣毛茸茸的雙爪裏一樣,只拿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瞅着溫詩侶,悶悶地說:“……學長,你變壞了。”
真是……一副受了欺負的模樣。
明明塊頭那麽大,還故意賣慘,還賣萌,誰能欺負得了你啊?
溫詩侶承認自己被狠狠萌到了,不過他不說,還更加壞心眼地加倍逗弄純情的小學弟道:“我就是故意欺負你,你能拿我怎麽辦?”
回答上面那個問題,只有他能欺負得了。
“學長……”
“……呃,兩位好。”已經進店好幾分鐘的白小姐終于忍不住上前打斷了陳知确和溫詩侶的對話。
她一進來就遠遠地看到這兩人在那邊旁若無人地調**情,搞得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過去了!
只是……她怕自己再不過去,這倆該出去開房了!
簡直沒眼看啊沒眼看。
陳知确一秒坐直身子,表情淡定地朝白小姐點了點頭,禮貌矜持地說:“白小姐,您好,請坐。”
……如果忽視掉他依然通紅的臉頰的話,确實看着像什麽都沒發生似的。
溫詩侶含笑地看着陳知确故作冷靜的模樣,直把清純小學弟看得更紅了,這才微笑着朝白小姐也道了一聲好。
白小姐莫名被喂了一口狗糧,抽着嘴角坐了下來。
接下來,溫詩侶不帶絲毫主觀偏見的将事實客觀闡述了一遍,還把自己購物車裏買的那些奢侈品給白小姐看。
白小姐與韓自秋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一眼就看出來那些東西是經常穿戴在韓自秋身上的,臉色頓時變了。
像他們這樣的家庭,在談戀愛之前肯定都會将對方的背景調查清楚。
也是之前韓自秋能忍,竟然真的跟溫詩侶一點暧**昧都沒有,所有認識他們的人都只會說他們是關系很好的普通朋友,以至于白小姐從頭到尾都被死死地蒙在了鼓裏。
溫詩侶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你們是怎麽認識?韓自秋跟我說你們是兩邊的家裏互相介紹相親認識的。”
白小姐受到了欺騙,此時正是怒火中燒的時候,聽到這話更是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屁!分明就是他在外面出差的時候主動勾搭的我!說句不太禮貌的話,以我的家庭條件,還能輪到他當我的相親對象?他算哪兒根蔥?”
溫詩侶的臉色也有點不太好看。
原來這個人在所有人面前都從來沒有一句真話。
白小姐簡直快氣死了,還感覺到了如溫詩侶昨晚一般的強烈的惡心感。
她都不敢相信,他這段時間居然就抱着這坨屎啃了這麽久!看得陳知确都忍不住同情白小姐了。
他家學長比較聰明,及時發現了屎的本質,跟屎接觸的倒也不多,這個白小姐看起來就比較慘了,好像跟屎切實地發生過什麽。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過什麽,但是就以那坨屎的惡心程度,就算是牽個手應該也能惡心半天了。
“該死的基佬,騙婚都騙到我的頭上來了,該不是看小說看多了,真以為自己是個萬人迷種馬呢,把我們一群人耍得團團轉!”白小姐瞥見陳知确和溫詩侶的臉,連忙解釋,“你們別誤會,我不歧視同性戀的,我就是單純地惡心騙婚渣男而已!”
“我知道。”陳知确點點頭,頗有些同仇敵忾,畢竟這坨屎不僅騙了白小姐,還騙了他親愛的學長呢,“渣男這種東西不分性向,無論喜歡男的還是喜歡女的,騙人就是惡心。”
溫詩侶說:“那麽白小姐,事情真相我們已經全都告訴你了,接下來這件事情該怎麽處理,就交給你自己了。”
“我明白的,我們白家不會輕易放過那個渣男的,非常感謝兩位的幫助和提醒,我是白家的獨生女,白家并不重男輕女,家裏公司也早就說好未來由我掌管,我在家裏還是有點話語權的,未來要是兩位有哪裏需要白家幫忙的,我一定在所不辭。”
“白小姐言重了。”
白小姐站起來,與陳知确和溫詩侶分別握手告別,最後真誠地道了謝,然後匆匆離開了,一副迫不及待地想要趕緊回去好好收拾韓自秋的樣子。
溫詩侶目送白小姐的身影消失在店外一輛高檔汽車裏,忍不住感慨道:“沒想到,白小姐竟然還是個女強人,也不知道怎麽就和我一樣看走眼了。”
陳知确幸災樂禍地哼哼:“這回那坨屎算是踢到鐵板了,騙婚渣男就是該死!活該!”
……
韓自秋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然而陳知确的追妻之旅還在繼續。
既然要追人,那當然少不了約會。
一提到約會,陳知确的怨念可真是非常大了。
“學長,這一次的電影票才不是用來做什麽測評的,而是真真實實跟我一起約會用的,沒錯吧!”陳知确直到坐到了電影院,還湊到溫詩侶耳邊嘀嘀咕咕地念叨着,可見之前的自作多情真的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心理陰影,現在無論做什麽,都一定要先跟學長确認清楚這件事情的真實含義。
溫詩侶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地摸了摸委屈大狗狗的腦袋:“是是,今天這場電影就是特意陪你看的,以後所有的事情都是特意陪你一起做的,這下你總不用擔心了吧?”
陳知确嘿嘿傻笑,嘴角咧得都快和太陽肩并肩了。
今天是工作日,過來看電影的人并不多,再加上他們特意挑選了兩個比較偏僻的座位,周圍都空空蕩蕩的,沒有其他人,方便了他倆說小話。
電影很快開始,在屏幕忽暗忽暗的光線中,陳知确貼近溫詩侶的耳邊低聲說話:“學長你知道嗎?當初我還沒有開竅,我看到你不斷拿起爆米花的手就特別想摸,我還偷偷聞你身上的香味,偷看你的側臉,發現你的眼睫毛好長,鼻子好可愛,嘴唇好粉好軟,我就看着你的牙齒輕輕的咬嘴唇,看見你唇瓣的軟肉被你的牙齒咬得反複彈起來又凹陷下去,好像果凍或者果實一樣,特別Q彈特別甜美,特別好吃的樣子,我當時就好像一個大色魔一樣,無法自拔地在腦海中對學長各種意**淫YY,我的心跳當時就快得快要爆炸……當然,現在也是一樣。”
陳知确一邊說着,一邊試探着将手摸向了溫詩侶放在爆米花桶裏的手。
指尖輕輕相碰的時候,溫詩侶的手指條件反射地往回縮了一下,倒也沒有推拒。
陳知确立刻心花怒放,強忍下激動的內心,把溫詩侶的手牽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雙眼目光灼灼地盯住溫詩侶的表情,舔了一下嘴唇道:“……學長,你有感受到嗎?我的心跳,我的心跳真的好快啊,從我和你出門起就一直沒有停下來過,現在你的手摸到了我的胸肌上,我的心跳變得更快了,好像快要從胸膛裏炸出來一樣。”
溫詩侶整個人已經紅透了,他覺得這只小學弟簡直太狡猾了,什麽羞恥害臊的話都往外說,簡直一點都不知羞,還害得他的心跳也跟着變得好快好快。
他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他以前才沒有這麽害羞,即使是在他眼瞎看上韓自秋的那段時間,他對于韓自秋的狀态也更多的是崇拜和仰慕,哪裏有像現在這樣,渾身上下都快燒着了,簡直害臊得要命。
溫詩侶輕輕吸了一口氣,強忍羞恥小聲道:“……我也一樣。”
陳知确心一跳:“什麽?”
“我的心跳,也和你一樣快。”
溫詩侶便也握過陳知确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砰。
砰。
砰。
每一下,都透過溫詩侶單薄的胸膛清晰地傳遞給了陳知确的掌心,然後以更快的迅速即刻蔓延至陳知确的全身。
陳知确的腦袋轟一聲炸了,四肢都燙得輕微地發顫。
“學、學長……”陳知确掌心微顫地感受着溫詩侶溫熱的肌膚,嗓子幹得快要冒煙,“我、我想摸摸你的手,可以嗎?”
“會不會用詞啊,一個牽手跟你說的這麽猥瑣。”溫詩侶笑嗔了他一聲,然後主動握住了陳知确的手,指尖靈活地一滑,便探入了陳知确的指縫間,與陳知确十指相扣,“給,拿去,随便你想怎麽摸都行。”
陳知确簡直恨不得立刻從座位上跳起來瘋狂地旋轉跳躍他閉着眼!
學長回應他了!!!
這是不是意味着,學長已經嘗試着開始接受他了?!
電影有什麽好看?
哪裏有學長好看!
接下來的所有時間,陳知确都一直用眼睛偷瞄身邊的溫詩侶。
然後陳知确就發現了一件更加令他高興的事情。
學長竟然也在偷偷看他耶!
溫詩侶幾次被小學弟抓了個正形,臉上也有點挂不住,但是這電影看着看着,他的視線還是不受控制地跑到了小學弟的臉上。
然後這個時候小學弟就會好像吃了一顆糖果獎勵一樣,那個朝他會有一個巨大的燦爛笑臉,立刻就将他原本的尴尬沖刷得一幹二淨。
是啊,正是因為喜歡,所以才會有情難自禁時的不自覺流露,這是多麽正常的事?而直白地表達愛意,又怎麽會是什麽羞恥的事情呢?
陳知确的反應給了溫詩侶莫大的動力勇氣,溫詩侶也不再壓抑自己,大大方方地盯着陳知确看了起來。
然後看着看着,難道是一開始就坦坦蕩蕩的小學弟率先受不住了。
“學、學長,你看電影,不要再看我了好不好?我害羞。”
“噗。”溫詩侶低笑着湊到陳知确耳邊,溫熱的氣息将陳知确的耳廓燙得快要滴血,“這麽純情啊?只是讓學長看兩眼就受不了了,那一會兒學長要是想對小學弟做點更過分的事情,小學弟是不是要原地去世了?”
……這下好了,陳知确不僅臉上快要爆炸,下面也快要爆炸了。
“學長……”陳知确萬分羞恥地夾住了雙腿,兩只大眼睛水汪汪地望着溫詩侶,一副受了欺負委屈巴巴的樣子。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接下來我們誰都不許偷看對方,都要好好看電影,知道嗎?”
話雖這麽說,不過各種小眼神還是不少的,只是沒有像剛開始那麽肆無忌憚罷了。
溫詩侶忽然想起一句話,如果你沒有同樣也在偷看對方的話,你是怎麽發現對方在偷看你的呢?
這可不就是現在他和小學弟之間的狀态嗎?
雖然溫詩侶都說了陳知确想怎麽摸他都行,但是陳知确哪裏真有膽子在大庭廣衆之下色眯眯地摸學長的小手。
溫詩侶是如何與他十指交握的,陳知确就一直僵硬地保持着那樣的狀态,一絲一毫都不敢動,就怕自己動了學長覺得不舒服了,又把手給收回去了。
由于他們中間的手握在一起,而爆米花也在中間,于是他們只能用另一只手艱難的伸到中間來拿爆米花吃。
然而無論再怎麽艱難,陳知确和溫詩侶誰都沒有松手。
直到電影結束,兩人也依然沒有松開手,就好像把這件事情忘記了一般,手牽着手離開了電影院。
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兩人再一次走到了當初那座橋上。
這一回,陳知确主動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面朝溫詩侶,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學長,你記不記得,當時你就是在這座橋上,告訴我,告訴我你有一個喜歡的人的事情,我那個時候不是誤會你喜歡的人其實是我嗎?我就故意問你那是個什麽樣的人,然後把你的回答瘋狂的代入了我自己,更加堅定了學長你喜歡的人就是我,當你問我你的表白會不會成功的時候,我猛一下忽然就開竅了,我發現原來我也是喜歡學長的,我好喜歡好喜歡你,我當時還傻乎乎的以為我們是雙向暗戀,雙向奔赴,因為怕打亂了你的告白計劃,讓你的準備付諸東流,所以我就沒有馬上告白,想着等你告白的時候,我就立刻答應,然後我們就能幸幸福福地在一起……”
陳知确牽過溫詩侶的手,雙眼直視溫詩侶的雙眼,臉頰通紅,聲音也有點顫抖,緊張地深吸一口氣:“我、我說了這麽多是想告訴學長,我很後悔當時我在認清自己內心的那一刻沒有立刻向學長告白,所以我現在在這裏,想要彌補我當時的遺憾,雖然我每天都說過好多好,學長你可能會嫌我啰嗦,但是我還是想在此時此刻第無數次地認認真真告訴學長,學長,我喜歡你,我好愛好愛你,你可不可以做我老婆?我、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溫詩侶聽着前面還挺感動的,結果最後那段土裏土氣的告白一出來,溫詩侶立刻憋不住笑噴了出來。
陳知确馬上急了:“學長,你別光顧着笑啊,你倒是快回答我的問題啊,你、你能不能做我老婆啊……”
他還覺得自己說得挺感人的,學長怎麽就笑了呢?
溫詩侶抹了抹不知是因為笑的還是因為別的什麽而濕潤的眼角,忽然聲音輕輕地說:“知确,我想吻你,你會給我嗎?”
陳知确一愣,下一秒心髒就幾乎以他身體能夠達到的極限的速度極快地跳動起來。
陳知确舔了一下嘴唇,伸出一只手試探地碰了一下溫詩侶的臉,對上學長鼓勵的溫柔眼神,便又緊張地将臉也湊近了過去,擡着學長的下巴,輕嗅着學長的氣息,嗓音沙啞地問道:“學長,你這算是答應了我的追求了嗎?”
想親他什麽的,可是學長親口說出來的,這回總不是他自作多情了吧?!
小學弟這是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啊,這都還不敢相信……溫詩侶簡直哭笑不得,主動湊上去,在陳知确的嘴唇上輕輕貼了一下,撓着小學弟的下巴,柔聲催促道:“是啊,所以你到底能不能快點啊?”
陳知确深吸一口氣,手臂用力握緊溫詩侶的腰,側過臉,再也無法忍受地深深地吻了下去。
在唇瓣相貼的瞬間,陳知确差點兒高興得哭出來。
世界上怎麽有和學長接吻這麽幸福的事情?
學長的味道好香好香,學長的嘴唇好軟好軟,這樣美妙的感覺,比他以往任何一次幻想都要甜美一百倍!
好想一輩子就這麽吻下去啊……
好想……
陳知确敏銳地察覺到懷中的身體漸漸軟了下來,似乎就要滑倒在地,連忙蹭地睜開眼睛,然後就看見學長張着紅**腫的嘴巴急促地氣喘着,滿面通紅、雙眼迷離,一副快要因缺氧而暈過去的虛弱模樣,吓得陳知确連忙将學長放到橋邊坐下,連忙輕撫學長的後背,幫學長順氣,急切地問道:“學長?學長?你沒事吧?”
溫詩侶緩了好半天才喘過氣,對上小學弟着急不行的模樣,紅着臉搖了搖頭:“……我沒事。”
陳知确都快急死了,根本一點都不相信:“怎麽就沒事了呢?沒事學長你怎麽忽然暈倒了?學長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們要不要上醫院看看?”
“真沒事……”溫詩侶生怕小學弟真把他拖到醫院去了,只能強忍羞恥澄清道,“我只是……我只是喘不過氣,所以有點頭暈……”
陳知确愣了愣,花了幾秒鐘理解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頓時緩緩地張大了嘴巴,用一種仿佛發現新大陸的眼神看着溫詩侶:“學長你竟然……”
溫詩侶一把用手捂住了小學弟的嘴,用泛紅的眼角瞪他:“你要是敢嘲笑我,你就再也不想親我了。”
陳知确倒吸一口氣,趕緊将到口的驚呼咽了下去,然而他心裏的小人卻被萌得滿地亂爬。
學長怎麽可以這麽可愛?竟然因為體力不支而被親暈了?!
溫詩侶簡直不敢直視小學弟亮晶晶的雙眼,感覺緩得差不多了,就在小學弟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學長,你這樣不太行啊,身體太虛了,我都沒感覺我親了有多久,你就不行……學長你別誤會,我這真不是在炫耀,只是在關心你的身體!”陳知确含羞帶怯地瞥了溫詩侶一眼,“學長,你看啊,我們肯定不可能只親這麽一次就算了吧,以後肯定還會有很多親親的,總不能每一次,都以學長你暈過去為結束吧……
“嗯,我覺得接吻這件事情很舒服,我也很想讓學長能夠和我一樣這麽舒服,不能只光我一個人享受,而且說真的,不光是接吻這件事,學長,你這樣讓我對你的身體健康很擔心,所以學長,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和我一起做運動啊?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溫詩侶心想也是,以小學弟這麽強悍的體力,光是接個吻他就受不了,那要是再做點其他的什麽,他該不是要直接死在床上吧?
“好,那回頭你要運動的時候就帶帶我吧。”
陳知确絲毫不知道學長想的可比他想的黃多了,聽到學長答應下來,馬上開心地搖起了尾巴。
“好,等我回去我馬上就位學長你制定好運動計劃!學長你放心,有我陪着你,保證你可以收獲一個健健康康的身體!”
……
追妻之旅圓滿結束,學長的強身健體計劃很快提上日程,當初陳知确送溫詩侶的那張*/*/健身卡也終于有用了。
不過很快,陳知确就發現在健身房幫學長鍛煉有個非常大的隐患。
運動時候的學長臉頰會變得很紅,好像熟透的果實一樣,臉上也都挂滿了細密的汗霧,就好像果實上沾着的晶瑩的露水,學長還會微微張開嘴巴,喘出很好聽的聲音出來,而陳知确自從學會接吻之後,無論何時何地看到學長的嘴都會産生非常不純潔的念頭,面對現在這樣美麗的學長,陳知确更是一眼都看不下去,只怕自己再多看一眼,自己就會不受控制地直接撲上去。
更令人難以忍受的是,指導鍛煉的過程中難免會有肢體接觸,從前陳知确也不是沒有指導過學長,只是那個時候他和學長的關系還很純潔,他也有刻意與學長保持距離,當然不會發生什麽。
但是現在情況完全不同了。
現在的學長對于陳知确來說,完全就是一個行走的春**藥,再加上兩人都已經是男男朋友的關系了,完全不存在什麽避嫌,而陳知确但凡表現出一點想要遠離的架勢,學長還會不高興。
于是陳知确只能痛并快樂着地碰着學長,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
他差一點點就要當場出醜了!
陳知确果斷打道回府,就算不使用健身器材也是可以鍛煉的,這大庭廣衆之下簡直沒法待了!
回去之後,陳知确帶着溫詩侶一起做俯卧撐。
可能是受到當初那場俯卧撐比賽的影響,溫詩侶對于俯卧撐這種運動有着強烈的好感,興致沖沖就要嘗試,然而當他開始做的時候……
好吧,果然運動這種東西,只有看小學弟做才是最美好的。
陳知确自己都不知道,運動過程中喘着粗氣,汗涔涔的小學弟對于他來說究竟有多麽誘人。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我做不下去了。”再次嘗試失敗之後,溫詩侶軟趴趴地躺倒在地上,說什麽也不想再繼續了。
“學長,你再堅持一下,今天的數量只剩下最後十個了,很快的!”
“什麽?竟然還有十個?”溫詩侶大驚失色,然後一臉痛苦地擺了擺手,“你別想了,我是不可能繼續的!”
陳知确一臉為難,學長的身體固然重要,但是不聽話的學長他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簡直進退兩難。
忽然,陳知确不知想到什麽,臉頰微微一紅,有點羞澀地說:“學長,要不我幫幫你吧,就是,我忽然想起來我以前看的一些小視頻,內容是關于情侶之間如何配合運動的,比如在做仰卧起坐的時候,每一次起身都可以親吻一下對面幫忙壓住自己腿的人的嘴唇,是不是一下子就很有動力了呢?俯卧撐也是一樣的,就是我躺在下面,學長你撐在我的身體上,這樣你每次下來都可以親我一下,學長你要試試嗎?”
溫詩侶:“……”
溫詩侶:“倒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現實和幻想總是有差距的,等到溫詩侶撐在了陳知确的上方,他才發現小學弟的塊頭實在是太大了!別說做俯卧撐了,他光是這麽撐着,就已經快要和小學弟胸膛相貼了!
溫詩侶光是這麽撐了一會兒就脫力地軟在了陳知确的身上,唯一與幻想相同的是,溫詩侶的嘴唇卻是準确地貼上了陳知确的嘴唇……雖然是溫詩侶主動親上去的,然後兩個人就順勢抱着親了一會兒。
“學長,有沒有覺得你的體力好了很多?看來我們這段時間的堅持還是有效果的!”
“那今天的俯卧撐能不能……”
“不可以!”陳知确急促打斷,下一秒就變得委屈巴巴起來,一把将臉埋進學長的肩窩裏蹭了蹭,“學長你不要這樣,你想想我們的未來!我真的不想嘗試把戀人親暈過去的感覺啊學長!我會留下心理陰影的!”
“……”
“我忽然一個新的想法,或許可以幫助我把俯卧撐完成,就是需要小學弟你配合我一下。”
兩分鐘後,溫詩侶再次撐在了陳知确的上方,不過與剛才不同的,這回溫詩侶的雙手與陳知确十指相扣,兩人的手臂同時抻直,這樣就不存在陳知确塊頭太大溫詩侶框不住的情況了。
然後……陳知确開始反複彎曲手臂,躺着做起了俯卧撐,而溫詩侶還是保持着抻直胳膊的狀态,等着小學弟彎曲胳膊,把他的身體送下來,只是這樣就沒有辦法親吻小學弟的嘴唇了,稍微有點可惜。
“學長,你這算作弊吧,”陳知确抿了一下嘴唇,“這完全就是我在動,你根本就動都不動一下。”
然而溫詩侶這個一動不動的卻反而喘得比陳知确還厲害。
“怎麽就、作弊了呢?反正你需要鍛煉的是、是我的體力,又不是我的、我的臂力,不是嗎?”
陳知确看着自己心愛的學長在自己上方起起伏伏,每一次彎曲手臂之後的距離明明那麽近,卻怎麽都親不到,就跟在大狗狗的面前吊了一塊香噴噴的大骨頭似的,勾得陳知确心裏一陣抓耳撓腮的難受。
當然最關鍵的是,學長他、他怎麽可以喘成那樣啊?!
一滴汗水從溫詩侶的鼻尖滴落到了陳知确的嘴角,陳知确跟個變态似的伸出了舌頭,當着溫詩侶的面将那滴汗舔到了嘴裏。
溫詩侶呼吸一窒,呼吸聲頓時更加重了。
陳知确受不了地收起手,讓溫詩侶再次趴進自己懷裏。
溫詩侶溫柔地撫摸着陳知确俊朗的側臉,湊上去親吻他的喉結,用牙尖輕咬道:“怎麽忽然停下來了,不是還有最後兩個沒做完嗎?嗯?”
陳知确羞赧地撇過頭,只是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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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