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章節

授,暫且就先看這些地理相關的書籍,礦石如何分布,地形險惡又該如何采掘,在山中受傷該如何自救。”

林笑望着數量不太對勁的書發呆,難道以後要連蒙帶猜地在晃蕩的車內讀書?

眼睛,請讓我為你點一排蠟燭。

又是劇情

林笑又恢複了和陸雲飛的二人世界,不是林笑故意忽視那位當車夫的殺手,而是那位殺手除了趕車做飯,平日裏半句話也不多說,是一個不會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人。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有陸雲飛的對比。每每深夜林笑在篝火邊快要入睡時,陸雲飛在練武;早上起來,陸雲飛通常不是練了一個時辰的武就是已經練武完畢去河邊洗漱了。

身邊有陸雲飛這樣一個人,林笑都不好意思偷懶,所以陸雲飛讓他看的書,他再怎麽費力也逼着自己去看,去死記硬背。

這一日,林笑在馬車上看書累了,閉眼做了會兒眼保健操。陸雲飛将琴擱在腿上,悠然地撥動琴弦。

林笑做完眼保健操,開始欣賞陸雲飛彈琴的模樣,沒錯林笑是欣賞陸雲飛如神仙一般的姿态,而不是陸雲飛的琴音。

已陸雲飛相處了那麽久,陸雲飛喜愛的歌曲,林笑已經可以哼哼了,曲目悠揚婉轉,林笑雖不能像一個真正的古人那樣聞弦而知雅意,但當馬車路過清澈得能倒影白雲的泉水,他能聽出陸雲飛的曲調猶如泉水叮咚滑過圓石。

今日,馬車經過一片種滿油菜花的花田,林笑耳朵聽着陸雲飛的琴音,目光眺望遠方,只見大片金黃色的花朵随風搖擺,白色的蝴蝶,彩色的蝴蝶,在花間上下翻飛。

馬車沒有停下,又疾馳而去,将美景甩在身後。可陸雲飛的琴音卻還在耳邊,林笑仿佛又看見了清風拂過花田,吹起漫天飛舞的蝴蝶。

林笑不由得眯起雙眼,陶醉地發了會兒呆,然後神色很溫柔地對陸雲飛道:“雲飛。”

“恩?”陸雲飛依然彈着琴,微微側目

“那種黃色的花,上面有黑色的點,你知道那叫什麽花麽?”

林笑帶着一種要顯擺的語氣在問,陸雲飛停下了彈琴,搖搖頭,任由林笑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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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鬼臉花,你不覺得那花上面的黑點很像眼睛和嘴巴嗎?所以叫鬼臉花,有沒有覺得有點吓人呀?”

陸雲飛似笑非笑:“我怎麽覺得,那是油菜花呢?”

林笑道:“真的叫鬼臉花,小時候我爸爸帶我去旅游的時候告訴我的,不過那種花當時還有別的顏色,有紅色的,白色的,很漂亮,就是名字挺吓人。”

陸雲飛側過頭去,以手背擋住嘴角的笑意。

馬車很快進了一個小鎮,這裏最好的飯館也不過是矮牆土屋,九為陸雲飛找到一間酒肆,這酒肆是全小鎮最好的,有二樓還有包間。

林笑環顧一圈,雖然這裏牆面發黃,裝飾也沒幾件,但有桌有榻,比起在野外吃烤肉,條件要好太多了。

“等等,”林笑叫住要離開的九,道:“你去哪兒?不吃飯啦?”

九:“怎敢與陸長老和林公子同桌共食。”

林笑一震,忽然發現,平時是九在負責生火烤肉,他好像的确沒見過九是在什麽時候吃的東西。

陸雲飛見林笑神色不對勁,于是對九道:“你先行回去,這裏不需要你了。”

九神色微變,但又想到任務失敗還未領罰,也就同陸雲飛行了個禮,告辭離去了。

林笑這才反應過來陸雲飛将車夫趕走了:“唉!你怎麽讓他走了,他走了趕車做飯的就沒了。”

陸雲飛展開扇子,淡淡地道:“他在這裏,你反而不舒服,不是麽?”

林笑攤了攤手:“我只是有點不好意思,他那樣委屈自己,感覺我好像是個壞人虐待了他一樣,不過我也的确沒付他工錢,算啦,走了就走了,哎,我的加血藥,就換了幾天的免費勞力。”

陸雲飛聽過林笑用祖傳藥救人的事,有些疑惑地道:“你既然祖上是醫生,為何不學岐黃之術?反倒想學鑄造,需知人生有三苦,撐船、打鐵、賣豆腐。”

因為不是萬花嘛,林笑勾起一邊的嘴角,當聽見陸雲飛說撐船、打鐵、賣豆腐最苦,忽然很是不解:“撐船每日泛舟于湖上,觸目皆是美景,每頓有魚有鴨;打鐵雖然用的是力氣,但既能鍛煉身體又能賺錢;至于賣豆腐,那豆腐西施每日笑意盈盈,那出自內心的笑容,讓我看着都被感染了,生意又好,又能和人聊天,我到不覺得你說的職業很辛苦。只要心态好,做什麽工作都會發現樂趣,都會感到開心。”

陸雲飛靜靜地聽林笑說完,不由莞爾,心态好的該說是林笑吧。于是似笑非笑地睨着林笑,道:“你呀,萬事只看好的一面,卻不知自己所見只不過是一例,這世間……哎……先說船夫,你可知世上的河流,并非全如西湖這般波瀾不起,也有河流,濤怒湍急激疾,每次渡河,賭的都是性命,全家老少皆靠此藝為生。

打鐵之藝雖然簡單,但每次需在烈火爐前,對鐵石千錘百煉,方能得一成品,靠打鐵為生,辛苦得猶如活在地獄,而且賺的錢并不多。

至于你口中的豆腐西施,你只見她貌美如花,卻未看見她手指粗糙,布滿老繭。每日三更入睡,五更就起,賺的錢亦僅僅能糊口。”

“啊……”林笑撓了撓脖子,為自己的天真感到可笑,又挺不好意思地想起自己背包裏的錢,全是不義之財。

這時小二将菜端了上來,兩人開始用餐。

林笑有一口沒一口地吃得心不在焉,打鐵那麽辛苦,而且還只是鑄劍的基本功,他真的要去學習打鐵麽。其實他當初只是因為覺得藏劍就應該會鑄劍,他還騙過陸小鳳說劍客的劍都要自己所鑄,本還想着學會鑄劍圓了這個謊。

現在,林笑有些退縮。他開始問自己,是否真心喜歡打鐵,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他的心,到底想要什麽呢?

如果僅僅是為了刷好感去學打鐵,那他肯定無法堅持下去。

索性現在還未到唐門,陸雲飛又讓九離了去,他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可是,會不會被瞧不起。

被女人瞧不起?!算了,他還是不要活了。

就在林笑糾結得不行的時候,這個隔音效果不太好的包間,從隔壁,傳來了一句極吸引注意的話。

“你……竟然……在酒裏……下毒……”

哇撒,隔壁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情!林笑刷地貼上牆壁,偷聽。

陸雲飛不贊同地搖了搖頭,但意識到隔音不好,所以陸雲飛并沒有出聲阻止。

“為什麽……”

“過幾天,花如令六十大壽,借你的身份一用。”

接着,林笑聽見了刀刃刺進皮膚的聲音,借身份一用,那人該不會想做人皮面具吧?嘔!林笑趕緊捂住嘴,以防吐出來。

“哈哈哈哈”隔壁的聲音肆無忌憚地說:“花滿樓你眼睛被刺瞎那麽多年,滋味一定很不錯吧,哈哈哈,花如令你殺了我哥哥,我鐵鞋又回來了。”

林笑捂着嘴,挪到陸雲飛身邊,悄聲道:“雲飛呀,我又得回江南了,辛苦你再陪我回去一趟。”

陸雲飛不解地看着林笑,林笑以食指堵住嘴巴,示意隔壁的走了以後再細說。

大約半個小時,隔壁的人搬着屍體跳窗離開了,林笑這才松了口氣:“我去,現在反派真是無法無天。”

陸雲飛:“你聽到了什麽?”

林笑道:“原來花滿樓不是生下來就是瞎子,而是被人刺瞎的,那個人現在又想去找花滿樓麻煩,我們去通風報信吧?”

陸雲飛不解地問:“你為何如此在乎花滿樓,他與你有何相關?”

林笑:啊咧……你不懂劍三劇情黨的心,就算沒有殺死BOSS的戰鬥力,也要下副本看劇情。

“那個……你不是挺欣賞花滿樓的嗎?他好可憐,我們去幫幫忙嘛!”

“好吧。”

“雲飛你太耿直了,走起~”

由于車夫回去了,林笑又舍不得讓陸雲飛趕車,所以最後,陸雲飛騎上了馬,向林笑伸出手來。

這一幕好生熟悉,與雲飛初見時也是雲飛從馬上伸出手來,他借力雲飛的手,上馬跑路。

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他林笑難道還是坐在女人前面騎馬的男人?

“你在這兒等等我,我去買匹馬。”林笑對陸雲飛說,然後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召喚出來禮包送的馬兒。

“噗!紅鳴馬!?”

當林笑出現在陸雲飛身邊,陸雲飛竟然笑着說了這麽一句話!?

林笑突然感覺好玄幻,難道這馬在古代也有?看來劍三還是挺考據現實的,不過陸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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