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要生了?
駱靖宇抱着一大捧鮮紅的玫瑰站在門口,似乎也覺得自己這樣的做法有些突兀而又矯情,畢竟文筝也不是女人,送花什麽的,還是有些牽強了。
可是他的粉絲說了,對愛人示好這事,其實不分男女的。
文筝愣了一會兒,對着這花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都快三十的人了,還是個大男人,可是心裏還是酥酥麻麻地砰砰亂跳,文筝看了駱靖宇一眼就默默地轉身離開回了房。
和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樣,不應該是紅臉說謝謝嗎?駱靖宇抱着花和自己的父母來了一段精神交流之後,老頭和老太太β方火曰共氺林示區笑得樂不可支,自家傻兒子浪漫起來畫風還是很好看的。
文筝應該是不喜歡這花,駱靖宇把玫瑰花随意地扔在茶幾上,就去敲門。
敲了一會兒才傳來文筝帶着鼻音的聲音:“進來吧,門沒鎖。”
駱靖宇走進去,就看見文筝背對着他坐着。
駱靖宇正想走過去,文筝就說:“靖宇,你先別過來,我,我在想些事情。”
聲音悶悶的,就像是哭過一樣。
駱靖宇坐在另一邊,低聲道:“是不喜歡那花嗎?對不起文筝,我不是把你當女人,你別生氣,也別悶在心裏,不痛快你就罵我,放不開的話罰我也可以。”哄一個人真的需要很大的耐心。
“不是,我很喜歡。你送的,我是喜歡的…”就是太喜歡了,不知道怎麽就哭了出來,他覺得自己太矯情了,不想駱靖宇看見他那麽娘兮兮的樣子。
“那是怎麽了?怎麽還哭了?”駱靖宇手搭上了他的肩,關切地問。
人在委屈的時候一旦有在乎的人安慰的話,淚腺就會控制不住地打開,文筝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就掉得更兇了,他怕駱靖宇看見又不敢擦,只能努力地讓聲音正常趕駱靖宇:“你先出去,我,嗝…”怎麽還打上哭嗝了,文筝心裏簡直要崩潰了。
駱靖宇見事情不對,也不再迂回了,直接走到文筝面前蹲下,文筝抿着唇急忙扭頭,金豆子噼裏啪啦地掉着,袖口都變成了深色。
駱靖宇領會到了什麽叫心疼,他連忙坐在文筝身邊捧起了對方的臉,不讓文筝躲,溫熱的指腹一擦上眼淚,文筝緊抿的唇瞬間就癟了,紅紅的眼眶不斷地冒出淚水。
文筝将頭埋進駱靖宇的肩窩裏,哽咽着道:“我不想哭的…我也不知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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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靖宇伸手圈住他,輕輕地拍着問:“是有什麽煩心事嗎?”
“沒有,就是想你…”
“說實話,悶着對你和我們的小姑娘都不好。”駱靖宇誘哄着。
文筝沉默了一會,才小聲地說:“就是矯情,我也不知道怎麽這麽愛哭,它動我也想哭,喘不過氣來也哭,夜裏睡不着哭,想你也哭…我是不是,生病了?”
“不是,約莫是肚子裏是個小姑娘,嬌氣了,影響到你。”駱靖宇側頭親了親他的額角,“我也很想你。”
“你那麽喜歡拍戲,都會想我的嗎?”文筝這話沒有嘲諷的意思,就是用自己的認知來詢問。一提到拍戲這事,文筝心裏就在冒酸泡泡,許多平日裏不會說的話現在也冒出來了,“和你演戲的那個小男孩那麽好看,你都會想我嗎?”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那些照片啊劇照從眼前掠過,文筝見着本人了連日來的委屈就爆發了,好不容易停止的眼淚又出來,文筝甚至哭到兩只手揪住駱靖宇胸前的衣服,頭埋在他懷裏抽泣。
所有的委屈與不安紛至沓來,想起曾經黯淡無光的日子,想起駱靖宇曾小心翼翼地對季羨好,文筝難過得無以複加。
駱靖宇覺得自己現在是十惡不涉的罪人,話也不敢多說,只能靜靜地安慰着。
文筝哭累了,抹了抹了眼淚問駱靖宇:“我的花呢?”
“在茶幾上,我剛才以為你不喜歡就沒有帶進來。”
“你拿進來,我還是第一次,收到花。”文筝推了推駱靖宇,催促着駱靖宇給拿進來。
駱靖宇去把花抱進來不過片刻的事,累了的文筝就已經靠在床頭頭一點一點地打瞌睡。
駱靖宇一進來就急急忙忙地張開手要花,連眼皮都沒有完全睜開。
駱靖宇失笑,文筝這變化等生下他們的小姑娘後會不會後悔啊。
駱靖宇把花送到文筝懷裏,抱着花就要睡過去,駱靖宇沒有辦法,只能給文筝脫了鞋襪和外套後讓文筝抱着花蓋着被子睡了。
出來時駱母問他:“哄好了?”
“嗯。”
駱父在旁邊打岔:“靖宇啊,你可千萬不能嫌煩,小筝已經算是頂級的通情達理了,你不知道當初你媽…哎喲喂…老太婆,別亂扔東西!”
駱父和駱母鬥嘴,駱靖宇搖了搖頭,就進廚房裏找吃的,他來得急,還沒有吃東西。駱父駱母年輕時吵架都是冷戰,年老後,倒整日吵個不停。
…
駱靖宇吃好飯在書房裏處理一些事情時,就收到了文筝的信息。
【閨女看見你送的花,好像迫不及待要出來了…】
吓得駱靖宇手機脫手而出急急起身絆倒凳子,呯呯嘭嘭中摔了一大摔,手肘都磕破了一大塊皮。
吓得駱母拿着宰雞的菜刀和駱父就沖到書房門口,駱靖宇急匆匆地沖出了書房:“爸,打電話給醫院,小筝要生了。”說完就往卧室跑去。
“什麽!?”駱父慌了,駱母還算冷靜,讓駱父打電話,自己就去收拾東西。
駱靖宇進到卧室裏時,文筝大汗淋漓地坐靠在床頭,看見駱靖宇慌亂的方暴樣子,文筝當然聽見了駱靖宇在書房裏的動靜,他還笑了笑安慰對方:“你別急…還好。”
駱靖宇把文筝橫抱起來,發現文筝痛得全身都在發抖,睡衣都汗濕了,這得疼了多久啊。
駱靖宇沒有追問,駱母跟過來給文筝披上一件外套,一家人就急急忙忙地往樓下去。
駱父坐在副駕,駱母和文筝坐在後座。駱母握着文筝汗濕的冰涼的手,絮絮叨叨地道:“小筝別怕,一會就到醫院了啊,疼也別忍着,媽在呢,你別怕啊…”胡言亂語說了一陣之後,竟然自己先哭了起來。
車裏暖氣開得很足,可蓋着厚毯子的文筝還是覺得冷。肚子裏的小姑娘時不時像個混小子一樣橫沖直撞,疼得文筝嘴裏都償到了血腥味。可他看見駱母哭,還是忍不住用力握緊了駱母的手,柔着聲安慰:“媽…我還好…沒那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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