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拍照
駱靖宇并沒有忘記那枚戒指和欠的婚禮,只是他有安排,還不到時候。
“放心我已經有安排了,不過你們得保密,不能說出去,還有就是,”駱靖宇停頓了一會兒,“記得別把我女兒的照片上傳到網上。”
“好的好的。”
“駱先生這不僅僅要成為妻奴,還要成為女兒奴呢。”
“駱先生,婚禮,鯨魚們可以去參加嗎?”其中一個粉絲提了這樣一個問題。
駱靖宇這一生,太過順遂。除了初入娛樂圈碰了壁以及同父母為了未來的職業發生矛盾外,大多時候他都像是一個被神眷顧的幸運兒,幾乎沒有什麽波瀾,他就成為人生贏家。事業上站在了頂峰,生活上擁有得體癡情的愛人,聰明漂亮的女兒,寬容豁達的父母。當然這其中他的努力并不缺少,但是旁人的支持太過功不可沒。
比如父母,比如文筝,比如邊月…
還有他身後的粉絲。
“當時候我會讓經紀人在微博上發布抽獎活動,選一定的人去。沒有去成的也不必惋惜,當時候會公開錄像的。”駱靖宇笑了笑,“當然,這一切你們都得保密。說漏了嘴說不定我一反悔,就什麽也沒有了。你們可不能讓駱太太的驚喜少了半分。”
同粉絲說完話後,駱靖宇回到了攝影棚。文筝和思年已經拍了一些照片,又換成駱靖宇抱着他們的女兒拍。
拍完後駱靖宇把思年交給了在場的一個看上去挺溫柔的女性工作人員,然後拉住了文筝的手,十指相扣,“我們兩個拍一套吧。”
文筝目光流轉間,驚喜和微微的羞澀雜糅在一起,一點點地發酵,然後如埋藏在地下多年的佳釀重見天日被啓封的那一瞬間,馥郁驚華間頰綻春花。
文筝微微紅了臉側頭斂目笑了,然後說了一聲好。
駱靖宇和文筝先是換了一身黑白西裝,一個挺拔俊朗,帥氣禁欲。一個精英貴氣,眉目如畫。
怎麽看都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
最後駱靖宇換了一身藍西裝,文筝被半逼半哄着穿上了紅西裝。文筝是有些抗拒的,穿紅毛衣和帶紅圍巾都夠了,還要穿着一身鮮豔的紅。不符于他的性格。而且,還是在鏡頭前,被那麽多人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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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對比起少年時期,文筝堪稱脫胎換骨,但是本能地抗拒關注度過高已成為他的一種習慣。
穿着紅西裝的文筝清冷俊秀的眉眼染上三分豔色,就像是白茫的雪地裏立起一束紅梅,是驚豔了時光的模樣。
文筝有些局促地站在鏡頭前,駱靖宇察覺到他的緊張,直接把人圈到懷裏,給他以支撐和一個溫暖的依靠。
相互依偎着,讓鏡頭記錄下這一刻的幸福。最後的一張,駱靖宇一手扶住文筝的後腦勺,一手扣住了腰身,低下頭,吻上了對方的唇瓣。
這樣的結果是,文筝坐上了車都還有點驚魂未定的感覺。駱靖宇挑了幾張讓相館給上邊框,做得精致一點以後寄到家裏。然後拿了一個厚厚的相冊帶走了一堆洗好的照片。
文筝坐在後座,低頭看着那些照片,然後一張一張地裝在相冊裏。幾十張照片也只占據了一小部分。
“相冊,是不是有些買大了?”文筝開口問。
“不大,這以後會只成為一小部分。”駱靖宇似乎想起什麽,就問,“小筝,高中那三年,除了畢業照,你就沒有我的照片嗎?”
“沒有,你我記在了心裏,照片,其實我并不需要。”文筝平靜地說。把情話說得這麽心酸,大概也就只有文筝。
…
沒過幾天就到了思年的百日宴,駱靖宇和文筝都不是喜愛熱鬧的人,除了駱父駱母,他們也只請了江良安,孩子的幹爹。
至于自己的經紀人邊月,這個離婚了的女強人對于家庭溫馨的場面有些抗拒,送了份禮物便以工作為由拒絕了駱靖宇的邀請。
駱父駱母在沙發上翻看着相冊,誇了一通之後老兩口眼睛酸酸的,孩子家庭幸福和滿,是天底下每一對父母的心願。
駱母看着看着,心裏就有些吃味,“小筝都沒有和我拍過照片呢。”
駱父望着兒子,“哎呀,我們和煤球一樣,不上鏡。”
沙發上已經膨脹的煤球懶懶地叫喚了一聲,甩了甩尾巴,似乎在說本喵也吃醋。
駱靖宇面無表情,文筝忙解釋道:“拍照的想法突然就有的,爸媽你們又忙着上課,我們就沒打擾。這樣來一時就給疏忽了。挑個時間,我們又去拍照。”
“還是小筝懂事,我那個兒子喲,心硬得跟塊石頭一樣。”駱母諷刺着說。
駱靖宇已經适應駱母的調侃,連眼皮都沒有擡。這時門鈴響了,文筝還以為是江良安到了,忙去開門,結果是送快遞的。
駱靖宇忙去接過,是照片的,其中一張那叫一個大,有駱靖宇這個大高個的一個環抱。
“這是什麽?”駱母問。
“我和小筝的合照。”
“給我們看看啊。”駱父駱母忙說。
駱靖宇遲疑了片刻,就遞給父母。他們拆開一看,兩人親吻的巨型照片。
兩老有些尴尬地遞給了駱靖宇。
…
文筝在卧室前看着駱靖宇釘照片在床頭,氣勢不足地問:“怎麽,洗這麽大…”
“提醒你不要太害羞,太拘束,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地幸福。”駱靖宇頭也沒回地說。
文筝望着照片上他閉眼仰頭,和駱靖宇吻落下時的眼裏的笑意和寵溺…他默默地去了廚房。
…
而另外兩位客人,則還在甜品店裏。
幹女兒的百日宴,他想給他做一個甜甜的蛋糕。
想起以前年年生日時,他盡了最大的努力,也只能買一個小小的劣質蛋糕。
江良安嘆了口氣,他身旁敷了滿臉面粉的文宴就問:“怎麽嘆氣了?”
江良安看着他滿臉的面粉,頭發上還染上了白白的一層霜,穿着高定西裝滿身面粉,太過滑稽。文宴什麽時候這樣狼狽過,江良安憋着笑搖頭。
文宴卻忍不住皺眉問:“我們就不能買一個嗎?”
做蛋糕這種事,真的,讓他無處下手,狼狽不堪。
江良安堅持搖了搖頭,“宴哥,思年是我的幹女兒,我買不起太貴重的,但是心意得送到。”
“那也是我的幹女兒。”文宴聽完,非常恰當地補充了一句。
江良安笑着點頭,“宴哥,去給我買瓶水吧。”文宴實在不太适合這裏。
文宴點頭,才出了後廚,就遇上了他的母親和梁斐。
梁斐陪他的母親來買甜點。真是,巧得讓文宴想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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