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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雲若覺得, 在感覺不妙的時候,人該上就上,該慫就得慫。
在狐貍的字典裏, 此情此景, 應用三十六計最厲害的那一計, 完全沒毛病。
“走走走,快點。”她說完轉身就要跑。
瑩纖相信主子的判斷,跟主子慫得如出一轍, 很默契地飛快扶住蔣雲若,兩個人将碎步如飛演繹得淋漓盡致。
尤其是蔣雲若利用那些激動的小娘子做遮掩, 完全沒暴露自己的身形, 也不怕引起對面人的注意。
實則徐孟戈也沒想着在這麽多人裏憑空抓出個死狐貍, 可他還是游刃有餘地笑着跟陶樂郡主下棋。
待得蔣雲若出了水榭,靳嬷嬷就帶着人過來了,看見她似是疑惑了下,覺得蔣雲若眼熟。
靳嬷嬷沉吟着上前福了福身,“給女郎君請安, 大家想着快要端午了, 與女郎君們準備了些許節禮,還請您移步花廳, 我家夫人會親自送與各位女郎君。”
蔣雲若熟練地将手捏上額角,軟軟靠在瑩纖身上,“嬷嬷見諒,我身子略有些不适,想要先走一步, 我是梁慶伯府蔣大夫人的侄女, 可否請大伯母幫我領一下呢?”
靳嬷嬷遲疑了下, 還是沒讓開,但想起蔣雲若是哪個,面上多了點熱情,“這樣啊,那不若婢子安排您先取,婢子這就安排馬車在最近的門等着,讓您早些回去休息。”
她記起來了,這位是梁慶伯府剛分出去的二房裏的三娘子,還被自家世子英雄救美過的哩,雖然身份上有些配不上自家世子,但能讓世子出手相救,總歸是有些好感的吧?
萬一世子又哪個都沒看上,這蔣三娘也不失為一個選擇,尤其是在自家主子現在要求已經降低到不是個郎君就行的時候,靳嬷嬷更不願意放棄任何一種可能。
因此,對上她的熱情,硬是給了蔣雲若一種早死早超生的感覺。
蔣雲若深吸了口氣,來就來呗,她還怕了徐謹同不成?
見證演技的時候到了!
她略帶着幾分驚喜和受寵若驚,還不忘用帕子堵嘴,“這怎麽好意思呢?那豈不是要給嬷嬷和徐夫人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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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嬷嬷笑眯眯側身,“無妨,大家的心意總要送到,這也是我家主子之幸,三娘子請。”
嗯?蔣雲若柔柔應下,扶着瑩纖往水榭對面的花廳去,聽出來了,靳嬷嬷認得她。
對了,徐孟戈這厮在上回賞花宴上壞過她的好事。
蔣雲若眼神亮了亮,默默在心底升起一股子鬥志昂揚,今天不惡心死徐孟戈,她跟他……啊呸,她倒立洗頭!
等到進了花廳,蔣雲若還是不免為謹威候府的財大氣粗感嘆,怪道這徐謹同總是能花得起金子買奇寶閣的情報或者請奇寶閣送東西,看樣子是真有錢。
花廳跟水榭相望的簾子已經放下了,細碎的陽光灑在室內,周圍擺着的全是稀有的花種,都擺在紫檀木夾子上,錯落有致,顯得極為漂亮。
連隐隐綽綽的屏風,用的都是宣京權貴搶都搶不到的雲錦紗。
“夫人,世子,蔣家三娘子過來了。”靳嬷嬷小聲提醒,“蔣三娘子身子不太舒服,領了節禮奴送她出門。”
陶樂郡主淡淡嗯了聲,一聽說身子不适,第一個念頭——那該不太好生養吧?
所以她也沒啥熱情。
但徐孟戈聽到是蔣雲若,心神倒是一動,雖然蓮花鎮那邊還什麽都沒查到,可若說起來,當時蔣家二老爺可帶着兒女去過蓮花鎮呢。
雖然他們一直在老宅內沒出來,只去了趟雲氏先祖的宗祠,過後很快就去了黔州府雲游。
可怎麽就那麽巧呢?
他去挖墳,蔣三娘去上墳,他去挖地道,蔣三娘又去上墳,她跟墳也太有緣了。
徐孟戈起身随手取了個皇後娘娘留下的艾葉和五彩繩香包起身,在陶樂郡主詫異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一轉出屏風,徐孟戈眼底就閃過一抹失望。
蔣三娘不是狐貍眸子,只随了蔣二老爺,是桃花眸。
雖然黑白分明潋滟着羞澀和鐘情,但對方眼神中的渴望,對他的花癡也絲毫不作僞,還想上回在湖邊碰到那次一樣……令人厭煩。
他臉色淡淡上前,“皇後娘娘特地請鳳寧宮的女官為各家女郎君們縫制的艾葉香包,還有可以用來辟邪祈福的五彩繩,送與三娘子,願三娘子身體安泰。”
蔣雲若激動地上前幾步,臉頰泛起濃濃緋色,眼神幾近癡迷看着徐孟戈,“多謝徐世子。”
“是大家贈予。”徐孟戈蹙眉提醒。
“啊……我,我是說世子上次在湖邊救了我。”蔣雲若亂了下,輕輕晃晃身子,臉上的緋色消退下去些,變成蒼白,“大家的好意我自是心中感激,回頭便去寒岳寺為大家點長明燈。”
徐孟戈淡淡嗯了聲,“靳嬷嬷,你送蔣三娘子出門吧。”
蔣雲若心下一喜,趕忙接過香包就想走。
誰知徐孟戈看到她的手,突然愣了下,随後眸底閃過一抹異色和不可思議,他飛快上前攔在蔣雲若身前。
蔣雲若反應過來了,可她特麽在飙戲呢,一個柔弱小娘子不能躲啊!
她咬咬牙一頭撞在徐孟戈身上,撞得徐孟戈身子都晃了晃。
“啊……”蔣雲若驚慌失措往下摔,故意往徐孟戈相反的方向摔,還倉惶看着室內被這異樣驚得站起身的陶樂郡主,像是怕陶樂郡主誤會似的。
徐孟戈眼神閃了閃,趕在瑩纖之前上前去拉住蔣雲若,直直将她拽進懷裏。
瑩纖都傻眼了,不是,這是什麽發展?徐世子跟金狐貍告白過後,這是又看上馬甲蔣三娘了?渣男!
不只是瑩纖,陶樂郡主主仆都傻眼了,她們哪兒見過徐孟戈跟小娘子這般近親過啊。
若是沒看錯……剛才可是徐孟戈主動湊過去的!
蔣雲若當然也明白,她帶着點迷茫和驚喜擡起頭,軟軟靠在徐孟戈身上,忍着嬌羞也不肯挪窩,“世子,世子這是何意?”
徐孟戈定定看着她,一時間心裏幾乎全是空白。
他以為只要找出所有狐貍眼兒的小娘子,畢竟他見過蔣雲若易容的每一次,或多或少都有點狐貍眼的痕跡。
如此,不獨是女郎君,她們的婢子,甚至是謹威候的下人都被徐孟戈搜查了個遍。
憑他的細心,只要發現差不多的人,便可以借着贈予香包的機會,撒上皇家暗衛獨有的追蹤粉,讓蝴蝶去追蹤,總能抓住這只死狐貍。
可他沒想到,這死狐貍竟然連眼睛形狀都能改變!
他也沒想到,這個死狐貍還有這麽……讓他舒坦的一面!
“徐,徐世子?”蔣雲若臉已經紅得芙蓉花一般,尤其是在陶樂郡主和靳嬷嬷的打兩下,幾乎要羞得哭出來。
徐孟戈立刻松開手,不動聲色打量着蔣雲若,話還是能周全回來,“抱歉,我想起些往事,唐突三娘子,某在這裏與三娘子賠禮了!”
說罷他躬身揖了一禮,而後他解釋,“某攔住蔣三娘子,也是因為當初第一次碰見女郎君時的事情,你去過的那個地方,實則并沒有舊人居住,女郎君可知為何?”
蔣雲若軟軟靠着瑩纖,“啊?我去過的地方沒有舊……”
她臉色瞬間更蒼白,震驚不已,“你,你是說我的婢子她……”
徐孟戈怎麽都看不出蔣雲若臉上的異樣,一點都沒有,若非她手的觸感讓人肯定,徐孟戈肯定會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他沉聲道:“此事甚為可疑,某飛虎衛指責所在,不得不攔住三娘子說一聲,改日怕是得上門拜訪蔣二老爺。”
“這……我知道了,我會回家禀與阿爹的。”蔣雲若驀地紅了眼眶,震驚過後多了幾分迷茫和忐忑。
“好,靳嬷嬷,勞煩你安排人送蔣三娘子回去。”徐孟戈利落讓開。
陶樂郡主皺着眉嘆了口氣,她還以為兒子好不容易看上誰了呢?只要他能看上,哪怕是個帶着娃的寡婦她都認了,更不用說蔣三娘。
誰知道又是為了飛虎衛,陶樂郡主氣得轉身坐下,“去請其他女郎君們過來!”
她就不信了,就沒有一個能讓兒子看得上眼的。
徐孟戈眼神中的沉思一直消不下去,即便金狐貍厲害,可金狐貍其他身份給他的感覺總有些相似的氣質(賤兮兮),這蔣三娘卻完全沒有。
待得聽見母親的話,他對窗外的徐為使了個眼色。
因此徐孟戈剛發了幾個香包,被扭着一只手的晉榆,另一只手抱着古琴,哭喪着臉進來了。
“我,我今日練了些新曲目,想要送與諸位女郎君聽,還望諸位女郎君賞臉。”
難得又是個可以嫁的優秀郎君,女郎君們自然要給他這個面子。
可等晉榆彈起古琴後,女郎君們甚至包括陶樂郡主都恨不能給自己一巴掌,好打死剛才給人面子的自己。
這特麽也叫彈古琴?這是噪音!這是送葬曲吧?
好家夥,一衆得了香包不肯走的,還沒得着香包的小娘子們,沒辦法對晉國公府的嫡公子惡語相向,只能有一個算一個,全跑了。
陶樂郡主剛要發飙,晉榆完成任務也抱着古琴跑了。
陶樂郡主狠狠瞪徐孟戈,“你答應過阿娘什麽!”
徐孟戈趕緊安慰母親,“兒說過要成親生子,自是不會反悔,只是……”
陶樂郡主狠狠拍開兒子的手,氣得臉色青白交加,“你個孽障!你幹脆氣死我得了!我請皇後娘娘兩回!兩回啊!我活着還能見到孫子嗎?”
“當然!”徐孟戈心下覺得不好,趕緊過去陶樂郡主,“兒與阿娘保證,一年內必定……”成親。
陶樂郡主揮揮手,推他出去,“你走,讓阿娘冷靜冷靜,果然,你随你阿爹,男人的嘴,母豬的腿,指望你上樹?那比登天還難。”
徐孟戈:“……”
不待他繼續安撫,陶樂郡主身子突然晃了晃,猛地吐出一口血,眼一閉輕飄飄倒下了。
徐孟戈立刻變了臉色,沖上前扶住陶樂郡主,“阿娘?阿娘!”
也顧不得蔣雲若那邊,徐孟戈立刻抱着陶樂郡主回正院,并且讓徐為以最快的速度去将太醫院院判請過來。
院判給陶樂郡主請過脈後,出來便沖徐孟戈搖頭。
徐孟戈臉色瞬間煞白,比蔣雲若演戲的時候還真切。
院判這才慢悠悠道,“郁結于心吐口血是好事,這倒是沒什麽大礙。”
徐孟戈臉色扭曲了一瞬,起了想要套院判麻袋的沖動,他咬着牙冷冷看着院判,“有什麽話,可否請陳世伯一次說完!”
陳院判呵呵笑了,他就不,讓這臭小子嘴臭,把自家孫女說的哭着回家,該!
他繼續搖頭晃腦道,“那個孤陰不陽,孤陽不長,月滿則虧啊,陶樂郡主日夜憂思不斷,寝食不安,脾胃虛弱,導致脈泣而虛,血不盈則腎脈枯……”
徐孟戈面無表情捏了捏拳頭,關節噼裏啪啦作響,“陳世伯,可否說些謹同能聽明白的?麻煩您了。”否則他要動手了。
陳院判見好就收,立刻道:“就是損了心脈,有些血虛,我這裏有個古方,謂之血餘炭,是以親眷一寸發,白虎脖下毛,輔以十三味中藥制成,可以緩解症狀,只要讓陶樂郡主保持心情舒暢,多進補些,大概一年左右也就沒事兒了。”
陳院判說真的,他有這方子,甚至在民間血餘炭還真是治療心脈虧損的上好方子。
但他也诓徐孟戈了,那什麽親眷頭發和白虎的毛都是胡扯,實際上是用參須燒制,因為人參跟頭發似的,才會總有人傳這血餘炭要用毛發來燒。
親眷的頭發,徐謹同總不至于去剪姨母的頭發,就算是他大逆不道到想去剪外祖父外祖母的頭發,山高水遠的也來不及不是?
至于那白虎脖毛嘛,嘿嘿……陳院判在心裏想,老虎屁股摸不得,脖子底下就好摸了?不給你一口狠的,都對不起你把手伸脖子底下來。
徐孟戈也聽過血餘炭,聽了陳院判的方子眉頭都沒皺一下。
可陳院判不知道,徐孟戈身為飛虎衛的奉裕郎,最擅長的便是分辨人的神色,發現陳院判神色有異,他只不動聲色點頭。
“我立刻去尋,還請陳世伯先開幾幅能用的方子,血餘炭的方子勞煩您與我一份,我定盡快尋來。”
陳院判嚴肅點點頭,“好,我這就寫給你。”
等陳院判走了以後,徐孟戈吩咐徐為,“去查一查血餘炭的方子有何異樣。”
想了想,他又叫住徐為,“不,你先派人去一趟逢喜戲園,與奇寶閣下單子,就說要白虎脖子底下的毛,無論什麽價格,都讓他們盡快想法子弄到,然後有人會親自去取。”
宣京的白虎,只有皇家獵場裏有,那裏守備森嚴,可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地方。
他頓了下,“暫時不要讓奇寶閣知道,這東西是我要的,等皇家獵場今年的圍獵開始後再任他們查,想什麽辦法你自己定。”
徐為:“……”我覺得主子你在為難你忠心耿耿的手下。
聽到裏面有動靜,徐孟戈顧不得徐為,立刻進了裏屋。
靳嬷嬷已經将陶樂郡主扶起來了。
見徐孟戈眼眶發紅,滿臉愧疚,陶樂郡主輕哼,“跟你沒關系,我是被後宅那幾個氣得,吐出這口血來反倒是好受多了。”
徐孟戈心裏清楚,因為大千歲如今已經開始防備徐珉昱,現在父親已經基本上不去後宅,大都在外書房。
所以後宅比過去安分許多,以前母親都沒氣成這樣,現在卻吐了血,肯定是擔心他的緣故。
但徐孟戈也知母親要強,不想讓人擔心,順着她的話輕聲道,“這也是兒的不是,兒早該娶個能幹的新婦進門,将後宅掌管得清淨些,兒已經有了相中的人,只是還不曾确認,阿娘給兒些時日,兒保證,一定盡快成親!”
陶樂郡主猛地瞪大了眼,“啊?你不是在哄阿娘吧?”
“兒哪敢啊。”徐孟戈無奈笑了笑,“兒再經不起您這樣來一回了,您可得好好養身子,以後才能為兒教導新婦和子嗣。”
陶樂郡主聽徐孟戈說得一套一套的,眼神越來越亮,眼神中的期盼幾乎要溢出來了。
她忙不疊連聲問:“你快跟阿娘講講,你要确認什麽?确認她是不是心儀你?還是确認她是哪家的女郎?亦或是不知道該怎麽提親?要不阿娘去為你……”
“阿娘。”徐孟戈無奈打斷陶樂郡主一連串的問題,他深吸了口氣,捏捏額角,“您剛剛問的那些問題,除了這親我已經提過,其他答案都是否定的。”
陶樂郡主艱難喘了口氣,捂着胸口:“那提親結果呢?”
不知道是哪家女郎?也看不上她兒子?
很好,兒子沉默着,連提親都失敗了。
陶樂郡主指着門口,“我要你何用!你給我出去!”
徐孟戈趕緊起身,不敢這當口再把母親氣壞了。
“站住!”陶樂郡主壓着胸口的火,盯着靳嬷嬷示意她別穿幫了的眼神示意,捂着胸口做出氣若游絲也要為母則剛的模樣。
“你看中的,可是你阿爹說的那格外厲害的小娘子?”
徐孟戈:“……是。”那死狐貍确實挺厲害。
陶樂郡主閉上眼做出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樣,揮揮手,“行了,你走吧,阿娘也不指望你能成親生子了。”
徐孟戈欲言又止片刻,還是無奈退了出去。
等聽不到他動靜後,陶樂郡主才猛地坐起身,冷哼出聲,“不愧是親爺倆,用不上的時候在眼前亂晃,用得上的時候半點用都沒有,指望他自己能成親生子,怕是豬都會上樹了。”
靳嬷嬷剛要安撫,就聽主子斬釘截鐵道:“去,把侯爺給我找來,我自己想法子迎兒媳婦進門!”
靳嬷嬷:“……”
作者有話說:
掉馬進行時繼續~很快上下半截文案了,徹底掉馬的時候會更精彩~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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