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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鐘,偌大的客廳卻不見一點光亮,魏森站在玄關處,只覺眉心突突直跳。
就這二位爺的生活作息,能和預備下月出道的U.X組男團嗎?
魏森忍不住輕嘆了口氣,他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四下照了照,找到遙控器後,“滴”地一下拉開了窗簾。
刺眼的光透過曲面落地窗把整個屋子照亮,遠處是蔥茏的綠,近處就是別墅緊挨着的室外游泳池。太陽傘下的躺椅還在随着風輕輕晃着,圓木桌上放了兩杯喝了一半的果汁。
“幹嘛呢?”有氣無力的男低音突然響起,給魏森吓了一跳。
他側身看過去,就見宋延之從地毯上擡起頭,正眯着眼打量他。
定睛看了會兒,看清楚來的是誰後,宋延之重新躺了下去,懶懶地開口問着:“森哥怎麽來了?”
魏森這才發現,茶幾、甚至是旁邊的地毯上,亂七八糟放了一堆“碳水炸彈”。正對巨型屏幕的大沙發上還躺了個人,毛毯沒蓋住身體,倒是把他的臉遮了個嚴嚴實實。
得,不用想,這倆人昨晚八成沒睡,還喝了不少酒,尤其是沙發上躺着的那位。魏森看着倒在地上的酒瓶,不由得懷疑起自己來這一趟到底有沒有必要了。
人家進圈是為了夢想、為了錢,可這兩位呢?感覺純粹是玩票性質,把他們放U.X裏,指不定後面會有多少麻煩等着他去收拾。
想到這,魏森又嘆了口氣,走到他們中間的單人沙發上坐下,跟他們說:“我來是想跟你們商量個事。”
“……”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甚至因為屋子太大,魏森還聽到了回聲。
“遲浪?”
被點了名的人好半天才“嗯”了一下,聲音悶悶的,一聽就還沒睡好。
“宋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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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毯上躺着的人已經漸漸适應了光亮,他手撐着地坐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覺得渾身難受。
看有一個人清醒了,魏森便繼續道:“你們倆實力也夠,不然下個月就出道吧?你們看行嗎?”
“行啊,森哥你看着安排吧。”沙發上的人無動于衷,宋延之伸了個懶腰,無所謂地答應了。
魏森可不信這個沒什麽重量的回答,他思索片刻,還是看向了沙發,問:“遲浪?你覺得呢?”
一只手擡起,把臉上的毛毯往下拉了點,露出了一雙泛着倦意的狐貍眼。
那雙眼睛眼睫濃密且長,眼窩深邃,眼尾往深了走,像是自帶眼線,含情脈脈,讓人不自覺就深陷其中。
遲浪發了會兒呆,伸手拿過茶幾上的玻璃杯,撐着沙發坐起,又喝了幾口冰涼的水,這才感覺腦子清醒了些。
“你剛才說什麽來着?”
魏森:“……出道的事,說你和宋延之下個月就出道。”
下個月?
遲浪放下杯子,“為什麽?”
“我就是來跟你們商量的。”魏森仔細跟他們解釋道:“公司原定是在下個月推出一個四人男團,只是昨天隊內的主rapper出了點問題,私人感情生活太混亂,違背了藝人合約,所以現在……”
“想把我們倆丢進去就做個rapper?”遲浪似笑非笑地看着魏森,嗓音裏雖然帶着笑,但聽着卻是讓他心頭無端一顫。
“所以說商量嘛。”魏森看着鎮定極了,“現在樂隊不好搞,再說你們倆各方面能力都不差,沒必要只搞音樂。眼下這個男團公司花了很多精力培養,尤其是——”
“說重點。”遲浪坐起身,搖了搖頭,額前偏長的劉海稍有些淩亂,他用手随意抓了幾下。光潔的額頭露出,偏成熟的氣質讓他這張臉格外招搖。
得,就沖着這張臉,他也該投入百之分一百的耐心!
魏森全然忘了自己最初覺得不搭的想法,很上道地說:“隊內目前有三人,隊長屬于全能型,人上進,脾氣也好。”
遲浪懂了:哦,老好人。
魏森:“主聲樂音色亮,聲音的可塑性很強,畢業于斯汀曼音樂學院,屬于創作型歌手,你們跟他應該會有不少話題。”
“校友啊這是~”宋延之來了興趣,問:“他是什麽專業的?”
“爵士樂。”
遲浪莫名一恍惚,當年若不是他爹非讓他去學金融,他大概也會畢業于這個學校的這個專業。
宋延之悄悄瞥了他一眼,趕忙轉移了話題,“剩下那個呢?”
“隊內主舞,就讀于京市舞蹈學院的舞蹈表演專業,馬上九月份就大三了。”
遲浪聽得一愣:“還在上學?這麽小?”
“額……他21歲,也不小了。”魏森說完,又想到:“隊內最小的是隊長,剛滿20,開學了也是大三,就讀于京市戲劇學院。”
“耀京是找不到人了麽?讓一個這麽小的人管一個隊。”遲浪嗤笑一聲。
魏森沒在意他的譏嘲,平靜地說:“他練習時間有六年,是最合适的隊長人選,成名不在年齡,你見一面就知道了。”
雖然知道魏森是故意這麽說的,想勾起他的好奇心,但遲浪不得不承認,他對這個20歲的隊長多少是有了點興趣。
宋延之覺得紮心的地方在于,“那我是不是這裏面最大的?”
他今年24,遲浪23歲,這都已經不再年輕了嗎?
魏森靜默良久,道:“你跟唐湯一樣大。”
“什麽?”遲浪和宋延之同時擡起頭,“什麽湯?”
“唐,唐朝的唐;湯,喝的那個湯。姓唐,名湯,名字叫唐湯。”魏森一字一頓地說着,生怕他們聽岔了。
宋延之覺得好笑,“跟個繞口令似的。”
他說完,屋裏安靜了好一會兒,最後遲浪開口打破了僵局。
“這個男團,你們打算怎麽運營?”
一看有戲,魏森登時打起了精神,“前期肯定是以音樂為主,團綜和演唱會也要跟着同步進行;後面的話,會根據各個成員的專長,往不同的領域發展,其實跟你們倆的方向不沖突。”
确實不沖突,只是這男團……并不在他們的預想裏面。
遲浪看向宋延之,問他:“你怎麽想?”
宋延之靠着沙發,胳膊懶洋洋地搭在膝蓋上,沒怎麽思考,說:“我ok,不過你呢?我還是想跟你一起玩音樂,不然沒意思。”
魏森眼裏滿是希望,只是遲浪壓根沒往他那看一眼。
宿醉醒了以後,眼睛都有些睜不開。遲浪懶得再想,随意地說:“不然先見一面吧,看看能不能處的來。”
“行!”魏森看有戲,馬上站起來準備走:“那就今天晚上,我現在去跟他們說一下。”
他溜得飛快,生怕呆的時間長了,又出什麽幺蛾子。
房門“啪”地一下關上,遲浪起身,踩着拖鞋上樓去了。
宋延之跟着他,甩着胳膊,給自己抱不平,“你可真狗啊,我昨天睡覺前可是坐在沙發上的,醒來後就歪地上去了?”
“是啊,你都多大個人了,睡覺怎麽還不老實?”遲浪沒有一點心裏負擔地說着。
瞧瞧這話,虧他好意思說。
宋延之聽着就想揍他,“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遲浪踏上最後一層臺階,徑直往自己那屋走去,頭都沒回:“共勉。”
“呸。”
六月份的天已經很熱了,今天外面風大,魏森把車緩緩停在了城郊一處兩層樓的別墅前,走過去還沒按門鈴,門就開了。
“森哥。”門後的男生一米八出頭的樣子,五官俊秀,黑色短發打理得十分整齊,一雙杏眼靈氣十足。
魏森看到他後,笑着跟他打了個招呼,“舟行啊,你們都在嗎?”
開門的就是預備男團U.X裏的舞擔徐舟行,魏森走進來一看,預料中的,他們的經紀人周盼也在。
耀京傳媒旗下共有四大王牌經紀人,何王魏周。這裏面,周盼和魏森在此之前并沒有過太大交集,若不是這次U.X出道時間早就确定,周盼那裏也确實沒有能拿出手的rapper,怎麽也輪不到從其他經紀人手裏面要人。
況且魏森手底下那兩人,來歷似乎也不簡單。周盼想想就覺得頭大,這種人通常都不省心,要不是總監批了,她多半是要從矮個子裏挑個高的,選個自己的人放裏面。
“盼姐,好久不見啊。”魏森比周盼小了半輪,叫她一聲‘姐’也應該。
周盼也熱情地跟他客氣了幾句,衆人坐下後,魏森又跟U.X裏的其他三人分別打了招呼,這才切入正題,“是這樣的,我給你們找了倆rapper,你們可以先試着處段時間,看能不能合得來。處得好那自然是萬事大吉,不行的話再另說,你們看怎麽樣?”
徐舟行下意識看向了周盼,另外兩人也沒說話。周盼雖然剛才已經收到了魏森的消息,但她還沒來得及跟這三人說。
她想了想,道:“這倆人是一塊兒,還是……”
能把兩人分開的話,最好分開,不然聚在一起,容易惹事。
“一起的。”魏森知道她想說什麽,便委婉地開口解釋道:“他們倆從小就一塊長大,後面又一起出國留學,本來是想組個樂隊的,但我一聽盼姐你這缺人,這不就‘毛遂自薦’來了嘛。”
這話說的倒是好聽,周盼不禁在心裏冷哼着,U.X是耀京旗下計劃推出的第一個男團,資源傾斜度自不用多說。況且那兩人就算進了這個團,照樣歸他魏森負責,可不是她周盼手底下的人。
她沒再就這個問題多說什麽,既不熱情也不冷淡,很直接地答應下來,道:“那行啊,我們現在說也早了,先讓他們五個見一見吧,互相熟悉熟悉再說。”
“是這個理兒。”魏森笑着應了下來,又說:“我想着就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吃個飯,認識認識,盼姐你看怎麽樣?有時間沒?”
“可以啊,是要早點安排碰面。”
魏森看了下時間,道:“那我現在定個包廂吧?你們有什麽想吃的嗎?”
周盼想了想,說:“要不就在這裏吧,大家吃完飯還可以找機會互相交流交流。”
總監既然已經通過了魏森的提議,那這倆人加入U.X其實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了。雙方心裏其實也清楚,就是走個過場而已,若說變故,那只能是出在那兩人身上。
魏森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寒暄幾句後,就起身離開了。
他走後,周盼對着她左手邊的男生道:“宿定,你是隊長,接下來多磨合。我之前也沒見過魏森說的那倆rapper,以後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直接給我打電話。”
“嗯,好。”宿定說完,又問:“那盼姐,我們要提前準備什麽嗎?”
“不用,到時候我會從酒店點好餐,你們收拾收拾就行。”周盼說完後,也起身拿着手機出去了。
徐舟行看着大門再一次關上,心裏突然有些忐忑。說不上來是什麽原因,莫名就覺得前途渺茫。
“沒事,大家年紀都差不多,見了面就知道了。”宿定習慣性地熱着場子,“舟行,唐湯,一會兒你們是想單獨練習,還是大家一起?”
“一起吧。”徐舟行說完,又看向唐湯,“湯哥,你呢?”
“都行。”唐湯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聲音淡淡,顯得有些冷漠。
宿定站起身,三人安靜地往舞蹈室走。
在一起練習已經有大半年時間了,但U.X三人并不熟稔。除卻每天必須要在一起磨合的時間外,更多時候他們都是專注于自己的事情——
唐湯練習自己最喜歡的小提琴,徐舟行對着舞蹈視頻扒不同類型的舞,宿定對着鏡子一遍又一遍地調整自己的動作、力求能在舞臺上做得更好。
即便他們聽到晚上會有新成員過來,內心也沒有太大反應。稍微注意些的,自然要屬身為隊長的宿定。
倘若今晚順利的話,二樓剩下的兩個房間就要住人了。
而U.X,就會變成五人團了。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1:《多疼疼我[女A男O]》
司千言和宴和安是出了名的不對付。
兩人同為Alpha,一個随性恣意,一個清冷薄情。
直到有一天,宴和安的信息素紊亂,司千言才發現他原來是O裝A。
意識到這點後,司千言竭力克制沖動,嗓音喑啞,“……你是Omega?”
被迫臨時标記。
司千言嗤笑:“假正經。”
宴和安面不改色地穿好衣服:“比不上你,真流氓。”
—
預收2:《被迫成為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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