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暴露

“我感覺才回家, 怎麽就只剩十日了?”

蘇灼之一看時間,不敢置信地趴倒在桌上,就差抱頭痛哭哀嚎了。

眨眼間, 休假過了大半, 都能開始倒數回萬劍宗的時間了。而且,即便放假,也不能落下修煉,一天至少打坐四個時辰, 都沒有多少玩的時間。

蘇灼之一邊抱怨嘀咕,一邊練習畫符, 怨氣超過了被迫早起床的時候, 仿若一個千年小厲鬼。

慶平見了,很想笑, 又怕惹主子生氣,努力把人生中最傷心的事情都想了個遍,才勉強憋住。

蘇灼之瞥他一眼,無語道:“以為我看不見嗎?想笑就笑。”

“少爺,我沒想笑噗……真的。”

蘇灼之撇嘴,轉而問:“謝玦呢?”

慶平搖頭,“我也不清楚, 他最近老是不見人影。”

“好吧。”蘇灼之嘴角下彎,有些不高興,但他自己說了給謝玦放假的, 人出去也正常。只不過, 他習慣了謝玦總是跟在身邊, 一回頭, 沒看見那熟悉的身影, 總覺得缺了些什麽。

不想畫符了。

他擱下符筆,讓慶平去拿些畢羅果子過來,轉身走去書架,打算找些有趣的話本來看,放松放松心情。

漫不經心地站在一行書架前,随手抽出一本沒看過的,低頭翻看起來。

看過類似的,不看。

劇情太老套了,一眼都能猜到結局,不看。

主人公在開頭就家破人亡?太虐了,更加不要看。

Advertisement

接連挑剔了好幾本,終于找到一本合心意的。

蘇灼之轉身,準備拿着話本走回桌案,而這時,頭頂忽然一疼,有東西從書架上方掉落下來,碰到他的頭,又咚一下,砸在地上。

“嘶……什麽玩意?”

蘇灼之吸了口氣,疼倒不算多疼,但冷不丁地被吓到了。就像走在路上,忽然被人一拍肩膀那樣一吓。

他低頭一看,地面上多了一道卷軸。

彎腰撿起,才發現,它透着濃重的歲月痕跡,十分古老泛黃,讓人都不禁擔心,輕輕一碰,那紙就會碎了。

因為好奇,蘇灼之小心翼翼地展開,想看看畫的是什麽。

一幅瑰麗玄幻的山水圖,緩緩映入眼簾。

蘇灼之不由得瞪大眼睛,面露驚嘆。

但緊接着,畫卷亮起一道刺目的白光,逼得蘇灼之緊閉雙眼……

慶平端着一碟點心,走進書房,看到桌案空無一人,便揚聲道:“少爺,我拿來果子了。”

可他并未聽到任何回應。

慶平以為少爺看話本看得入了神,放下瓷碟,走去書架逐行找着。但奇怪的是,他找遍了整個書房,也未看見少爺的身影,只有地上遺落的一本話本,和一幅畫卷。

他撿起來,四處環顧,“少爺跑去哪了?”

怎麽也想不到,他尋找的小少爺,就在他手中拿着的古老畫卷裏。

一道白光,身不由己被吸入其中。

再睜開眼時,蘇灼之鼻尖萦繞着草木的芳香,身下是刺刺軟軟的觸感,像躺在了草地上。

映入眼簾的,是碧藍如洗的天際,白雲層層,美得仿若一幅畫。

……畫?

蘇灼之忽然想起來,自己明明是在書房裏,撿到一個卷軸,然後——

這是哪裏?他又怎麽會在這?

蘇灼之皺眉不安,迅速起身環顧四周,景色很美,可這般狀況下,他根本無心欣賞。看多了話本的他,心裏閃過一個不敢置信的可怕猜想。他該不會是進到了畫卷裏?!

不遠處,是一片桃花林,粉白的花朵,一團團,一簇簇,爛漫綻放在枝頭。

微風吹拂,片片花瓣落下,鋪了一層薄薄的粉色地毯。

蘇灼之走過去,聞到一陣淡淡的花香,仿若置身世外桃源。

腳步倏地一頓。

桃花樹下站着一個人。

一頭漂亮的及腰白發,眉眼清冷,肌膚蒼白,連睫羽都是雪色的,薄唇淡如桃花,身形颀長,氣質矜貴,宛如天上谪仙。

蘇灼之一時愣住。

這是……仙人嗎?

心裏剛這麽想着,那高嶺冰雪一般的男人忽的朝他淺淺一笑,溫聲道:“你終于來了。”

仙人笑起來,冰雪消融,更驚豔了。而且,還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蘇灼之茫然:“你,在等我?你認識我嗎?”

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又是突然被卷入畫中,如此境況下,他應該警惕戒備才是,但不知為什麽,他對白發男子有種沒由來的親切感,下意識想靠近信任。

白發男子道:“這是我第一次見你。”

這話更讓人迷糊了。

第一次見,為什麽又說在等他。

白發男子一步步走向他,擡手,輕輕摸了摸他的發頂,動作慈愛。

“既然你來了此處,必定是踏上修真路了,那就讓我來教你些東西吧。”

蘇灼之遲疑點頭,“……好哦?”

“真乖,是個好孩子。”白發男子笑着誇贊。

蘇灼之又高興又疑惑。他也沒做什麽吧,就被誇了?

他猜,這人會不會是哪位老前輩留下來的一縷神識。

“你想做我的師父?但我已經有師尊了。”

“不必拜師,我也會教你。”

白發男子聲音如玉石撞擊,十分悅耳。他握住蘇灼之的手。

剎那間,猶如靈魂抽離身體。

人瞬移到浩瀚星海中,頭頂是無垠夜空,腳下是蒼茫大地。

身在天地間,如滄海一粟,無比渺小。

意識穿梭在大千世間,眨眼間,就看遍了一切。

高山流水,蜉蝣蝼蟻。

蘇灼之深受震撼,心口狂跳,海嘯洶湧席卷過一般,有種難以形容的劇烈感受。但他覺得,他像是摸到了門的另一側,有所感悟,境界在往上飛快攀升,似乎只要一閉關,他就能輕松結丹,甚至達到金丹高階。

重新回到桃花林中,白發男子松開他的手,給他慢慢平靜下來,自我消化的時間,看他無事了,才問:“你修的可是劍道?”

蘇灼之呆愣愣點頭。

“有本命劍了嗎?”

“沒有,萬劍宗的劍林裏沒有劍選我。”說起這事,蘇灼之還有些失落,語氣不由自主地帶上了一點委屈,明明對親人才會如此,此刻卻無意間朝着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展露了情緒。

白發男子聽出來了,安撫地摸摸頭,“別傷心,那是因為它們知道,你有屬于自己的劍,這才是最适合你的。”

男人微微低頭,雪色長發傾瀉而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靈劍,氣息磅礴,折射出寒光。一眼就能看出,是世間難尋的絕世靈劍。

白發男子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交到了蘇灼之的手中,眸中含着期待,“你試試。”

蘇灼之握住靈劍,渾身經脈流淌過一股暖流,通體舒暢。确實如白發男子所言,這劍和他格外契合,如同身體的一部分,用起來趁手至極。

他血液沸騰,忍不住使出學過的劍術,但慢慢的,動作變得全然不同,揮劍而下,身體騰空,輕盈一躍,是另一套不曾學過的劍法。可他用得那麽自然利落,像是早就會了,熟練得似融于身體深處,只是這時才想起來一般。

白發男子不時出聲,糾正他的一些動作,靈力應當集中在何處,殺傷力更大。

不知練了多久。

太陽落下又升起,升起又落下,晝夜數次更替。

蘇灼之的動作越發熟練自如,融會貫通,化為己用。

終于,白發男人讓他停下來。

“咕——”

肚子發出響亮的聲音。

蘇灼之臉紅,摸着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練劍時精神集中沒感覺,但這會,他确實快餓扁了。

白發男人微愣,随後一笑,“我去給你弄些吃的。”

說完,便轉身走進桃花林深處的小木屋,踏入從來未用過的廚房。

蘇灼之跟了上去,幫忙打下手。但事實上,也只是幫忙遞東西,試一下味道。

最後,端出來一桌菜,香氣撲鼻。

蘇灼之夾了一筷子進嘴,兩眼放光,然後大口吃了起來。大約是真的餓壞了,雖然還是小少爺吃相,但比平時快了很多,卻也一樣賞心悅目。

白發男人只是随意吃了兩口,之後就一直看着他吃。

蘇灼之吃飽,捂着嘴打了個嗝,跟對面的男人對視上。這才忽然想起來,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對方叫什麽。

“我叫蘇言卿。”

字音砸入耳中,令蘇灼之猛地一震。

……蘇?

和他一樣的姓。

他忽然想起來,為什麽自己會覺得白發男人的五官有些熟悉了,因為和每日在鏡中看到的自己有幾分相似,尤其是臉部輪廓。

“您和我,是什麽關系?”蘇灼之不自覺帶上了尊稱。

蘇言卿笑了一下,“算起來的話,我是你的祖輩,相隔有十代以上了,你是我的耳孫。”

雖然心裏猜到有血緣關系,但蘇灼之怎麽也沒想到,眼前這人竟是自己的老祖宗!

他撐在桌上的胳膊一抖,掉了下來,嘴巴也下意識張大,震驚不已。

呆了片刻,他站起身,“老祖宗,我給您煮些吃的!”

他怎麽能那麽心安理得,讓祖宗給自己下廚?還是在對方教了他那麽多寶貴知識的前提下,說什麽也該好好孝順一番。

蘇灼之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折騰出了三個菜,送到院中石桌上。

蘇言卿心中一軟,神情柔和,夾了一塊肉,送入口中。

“好吃嗎?”

面對耳孫滿眼滿臉的期盼,蘇言卿微笑說:“做得很好,以後別做了。”

蘇灼之垂下肩,整個人蔫噠噠的,“……不好吃嗎?”

“灼灼,你應該很受寵,沒下過廚吧?”蘇言卿道。

“嗯,我只做過一次,我的侍衛說很好吃。”

蘇言卿沉默片刻,“那看來,你和他的關系很好。”

蘇灼之毫不猶豫點頭,“那當然呀。”

知道了蘇言卿的身份後,蘇灼之愈發親近,像對待祖母那般,沒了拘束疏離,甚至聊起了家常小事。

過了小半天,蘇言卿才回過神來,“雖然我很想繼續聽,但你該練劍了,我還有別的要教你。”

“那麽急嗎?我還想再歇一會。”蘇灼之眨巴着眼,拽着他的袖子撒嬌。

蘇言卿無奈又寵溺,“那就再歇一刻。不過,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蘇灼之心裏一緊,想起來,眼前并不是活着的祖輩,而是一縷殘留的神識,為了給後輩傳承功法秘寶,做完這一切後,自然是要消散的。

雖然只接觸不久,但蘇灼之心生不舍。他不學,是不是神識就會依然留存。

蘇言卿敏銳,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我已經等了五百年,你不來,我過不久也是會消散的。而且,日後你會需要這些的。”

蘇灼之嘴角下彎,腮幫子鼓起,不高興,不想聽。

蘇言卿伸手,撥開他額前垂落的一縷發絲,眼神溫柔,“你是個很好的孩子,有天賦,又善良,會保護身邊的人,能等到你,我很歡喜。”

被祖輩如此誇贊,蘇灼之有些不好意思,嘴角又忍不住翹起。

“如今,正派宗門和魔界情況如何了?”蘇言卿問起外面的世界。

蘇灼之答:“正邪不兩立,紛争不斷,但沒有大戰。”

“魔頭的封印有松動嗎?”

“沒有吧?我沒聽到消息。”

蘇灼之只是踏入修真界不久的小弟子,雖修煉進階飛速,但比起師兄師姐來說,經驗不足。這種修真界的機密大事,即便真發生了什麽,掌門長老也不會讓他知道。

“那就好,但你也不要因此掉以輕心。”

蘇灼之有些茫然地點頭,不太理解。畢竟這等大事,如若真的發生了,他也做不了什麽。

五百年。

這個數字,蘇灼之忽然想起來,驚訝脫口而出:“當年您也一同封印了魔頭?”

蘇言卿沒有否認,“嗯,所以如若他再出來,或許會找上你。”

蘇灼之呆住,腦子一片空白。

說出來後,蘇言卿擔心他會害怕,到底還是個孩子,曾經這般無憂無慮,突然得知噩耗,應該接受不了,更甚者,他還怕耳孫會怪自己。

可實際上,蘇灼之心裏并沒有多大的感受。他在普通凡人的世界長大,鮮少接觸修真界的消息,若不是靜妃與樹妖一事,讓他變成一只小狐貍,他根本不會踏足萬劍宗。他不像別的修士,從小聽着魔頭的傳聞長大,所以也不清楚魔頭的恐怖,只有種不真實感。

像做夢一般。

蘇灼之回過神來,笑了笑,“那就到時候再說吧,船到橋頭自然直嘛。”

蘇言卿微怔,眼裏染上亮光,“你的心态很好,怪不得修煉如此順利。”

純粹幹淨,不染塵埃。

原本天賦高,卻心浮氣躁,急功近利,而最終泯然衆人,甚至踏上邪道入魔的人,并不少見。修真,最重要的便是心性,心性好,才能走得長遠。

蘇灼之兩眼彎彎,笑得有些驕傲。祖宗真的很喜歡誇他哎。

既然這事都說了,蘇言卿自然要告知他一些關于魔界的事,至少知己知彼,不處于劣勢。

蘇言卿再次握住他的手。

眼前一閃。

不同的情景快速轉換閃現,一幕幕,詭谲至極。

鱗次栉比的宮殿矗立,長廊挂滿燈籠,紅色燭火搖晃明滅,木制樓梯如萬丈深淵,一眼望不到盡頭,黑暗陰冷不見天日的地道,濃重腥臭的血氣,戴着古怪面具的黑袍人,地牢內腐爛生蛆的屍體,巨大的石像,扭曲猙獰的面孔,如惡鬼索命般滲人。

遙遠的過去,無數經歷一下湧入腦中,讓他頭暈腦脹,嚴重不适得想吐。

幹嘔着,他看到正道和魔道對戰的場景。

魔修周身籠罩着一層漆黑的薄霧,使出術法時,也裹挾着黑霧襲去。修士提劍果決劈下,蘊藏着充沛靈力的白光破開黑霧,如同撥開雲霧見青天。

“那是魔氣。”蘇言卿告訴他,“魔修不同于正道修士,他們修煉吸納的不是天地靈氣,而是地底異化而來的黑霧,從人心中的邪念,貪欲,憎恨,仇怨等負面情緒中滋生。有些高階魔修十分擅于僞裝,掩蓋自身魔氣,融入修士或普通人中,做盡惡事。”

一抹清涼印在蘇灼之的眉心,向左右流淌,覆于眼上。

“我将這道心法傳于你,只要心中默念,便能通過魔氣分辨出周圍的魔修,不被蒙蔽欺騙。”

冰藍色的雪花隐隐浮現在額上,如花钿,泛着微光,很快又隐沒于膚下。

蘇灼之眸光掠去,不知是不是錯覺,視覺變得十分敏銳,哪怕是蛛絲一般的細小黑霧,都看得一清二楚。

一個尖嘴猴腮的魔修偷襲一手持琵琶的音修,先用風刃劈向琴弦,在音修抵擋時,又以一縷細弱的魔氣繞到音修身後,猛地穿透後心,直擊要害。

蘇灼之心跳驟停,下意識想去攔,但眼前是回溯過去,無法改變的事實。那位音修前輩早在五百多年前,便已身殒。

蘇言卿移開視線,平靜輕聲道:“看見魔氣僅是前提,你出劍的速度也要足夠快,這樣才能擋下魔氣的襲擊,否則也只是徒勞。”

蘇灼之怔怔地看着前方,慢慢地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魔頭何時會重現世間,可能直至他死去,封印依然牢固,但他還是要做好準備,即便做不到如此強大地保護紅塵凡世,至少要護住自己在意的親人朋友。

他在卷軸中,待了近一年,但這裏與現實世界的時間流速不同。外面只過去了短短半日。

前半年,他一直在練劍術,後半年,蘇言卿給他造出魔修幻影,讓他進行模拟打鬥,将理論投入到實戰中,以此迅速增長經驗。

在離開前,蘇言卿又送給了他一些法器秘寶。

再回到書房,蘇灼之像是大夢一場,恍恍惚惚,分不清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直到看見手中的本命劍,劍柄上雕刻着華麗的鳳凰紋路。

……他真的去了畫卷裏。

再次展開卷軸,桃花林中,一頭白發的清冷修士,回眸望着他,眼底浮起淺淡的笑意。

蘇灼之回以一笑,随後才将畫卷小心翼翼卷好,和那些法器一同收入芥子囊中。

他從書架間走出去,回到書案前。

慶平正好跑進來,看到小少爺,一怔,驚訝喊:“少爺,您一直在書房裏嗎?我都找不着您。”

蘇灼之笑了笑,調侃:“是啊,感覺好久沒見你了。”

慶平一頭霧水:“怎麽會好久,不是才半日嗎?對了,少爺您要的果子還未吃呢,旁邊有晚瑩煮的花茶,給您解膩。”

蘇灼之順手拿起一塊荷花酥,咬了一口。

慶平又道:“方才謝玦回府了,還問起我您在哪,我跟他說不知,他臉色都變了。”更準确來說,不只是變了臉色那麽簡單,有些吓人,活像老婆跑了似的。

“哦,我吃完果子,去找他。”蘇灼之一邊吃着,一邊說。

“少爺您別急呀,他等你是應該的,或者我叫他過來就好了。”慶平難得見到少爺嘴裏嚼着點心說話,像是很久沒吃過一般。肯定是修真界的膳食不好,委屈少爺了。

不過,也不用慶平去了,因為謝玦高大的身影穿過門,走了進來。

蘇灼之擡眼望去,正想張口跟謝玦說話,卻先看到了他周身翻湧的磅礴黑霧。比起他在畫卷中看到的魔修,魔氣濃重恐怖得多。

咚一下。

他手中的荷花酥掉落在地,骨碌碌滾去,撞上謝玦的黑靴,才停下。

作者有話說:

掉馬倒計時~

活像老婆跑了,後面是真跑了,嘿嘿。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