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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席聞均如此,林暮煙只覺得他這人簡直輕浮至極,她不想同他糾纏,背着包徑直往出走。
這時天色已晚,林暮煙腳步快了些,她即将離開片場時,身後席聞均突然喊了她的名字,惹得周圍的場務都看了過來。
林暮煙氣急了,頭也不回地繼續向前。只是她穿着高跟鞋,即便再快也不可能躲得過席聞均。
“話沒說完,跑什麽?”席聞均拉住金林暮煙的胳膊,“真打算跟那種人一輩子?”
“你說什麽?”
林暮煙蹙眉,她清楚明熾這個人身上的缺點,卻不容許席聞均說他任何不是。
“席先生,我自認為跟你不熟,如果我男朋友有什麽得罪過你的地方,我代他向你道歉。”林暮煙莫名覺得煩躁,“之後,我請你不要再來煩我。”
席聞均笑了笑,居高臨下審視着林暮煙,沒什麽情緒。
林暮煙被這眼神看的慌了幾分,她本能地避開他的目光,卻始終無法靜下心來。她在他的眼神裏讀出了幾分嘲笑,是沒由來的輕視。
最後如何離開,她已然記不清了。
回到酒店房間,林暮煙照例給趙遠津打了電話詢問棋棋的情況,确認棋棋沒那邊沒問題她才安心。
挂了電話,林暮煙問了米雅回來的時間,問她晚上回來要不要一起吃飯,得知米雅回來晚,她點開外賣軟件,随便點了份麻辣燙。
林暮煙并不餓,只是被席聞均搞得心情極差,想着吃點東西或許會好些。她躺在床上,沒事翻着劇本,在腦海裏想象着劇本裏的畫面。
過了會兒,外面有人敲門,是她點的外賣到了。打開包裝,味道倒是不錯,她聞着心情也好了不少。
今天米雅不在,林暮煙放肆了許多,加麻加辣,平時有米雅可是吃不得。她吃完換了套衣服,打算将垃圾丢到外面的垃圾桶裏去,順便開了窗散散味,以免被米雅回來發現她偷吃。
外面吹着冷風,原本林暮煙打算丢完垃圾回去洗洗睡了,這倒好,風将僅剩的困意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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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燈亮着,街道卻沒什麽人,來往的車輛也是甚少。
林暮煙獨自沿着街邊散步,她擡頭看着夜空,平城的冬天倒是難得可以看見這樣的點點星光。
不遠處傳來男人的講話聲,林暮煙下意識擡眸,尋着聲音望去,有一道身影正在江邊的欄杆旁看着,身後的路邊停了輛黑色的賓利。
男人倚靠欄杆,指尖夾着根煙,由它燃盡。似是察覺有人靠近,他擡眸,望向路邊的身影,同林暮煙的目光外途中相遇。
林暮煙不得不承認,抛開席聞均這人的為人做派不談,他無論是長相還是身形,都超越尋常人太多,哪怕是在娛樂圈,怕也是無人能及。
距離太遠,林暮煙看不清席聞均的表情,只隐隐聽見他同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句“挂了”。
不知那邊說了什麽,席聞均莫名笑了笑,姿态懶懶散散,漫不經心道:“碰見個熟人。”
林暮煙疑惑,熟人?
熟人是誰?
下一秒,席聞均的動作可以讓她肯定。
熟人是她。
席聞均邊走邊主動搭腔:“怎麽一個人?”
他的語氣自然到以為兩人真是認識許久的朋友。
伸手不打笑臉人,林暮煙只能笑着回答:“吃撐了,消化消化。”
許是沒想到林暮煙會這麽說,席聞均先是驚訝了一番,随即又道:“正好,一起走走。”
林暮煙笑的十分客氣:“倒也不必。”
“我當你是同意了。”
林暮煙微張着唇,郁悶極了,思來想去也沒什麽,她沒吭聲,繼續往前走。
席聞均跟上林暮煙的動作,同她并肩一齊往前走。他瞥了眼身旁,說道:“吃了麽?”
聞言,林暮煙閉了閉眼,無語至極,剛要準備反駁,看見席聞均在笑便知道他是故意的,她咬咬牙,閉了嘴。
兩人這一路一直保持着沉默,即便是席聞均搭話,林暮煙也很少回應,似乎旁邊并無這人。
席聞均也不惱,只跟在旁邊。他閑着也是閑着,正好看見旁邊的便利店開着,便停下來問道:“我去買包煙?”
林暮煙擡眸,不解地看着席聞均,看他半天沒動靜,難得開了口:“随你。”
“跟我一起嗎?”席聞均笑着,擔心林暮煙多想,又補了一句,“倒不是怕你偷跑。”
林暮煙饒有興趣地問:“那是怕什麽?”
席聞均輕扯唇角,淡淡道:“太晚了,這附近不大安全。”
“那就只能麻煩席先生動作快些。”
林暮煙始終禮貌客氣的笑,同席聞均保持着距離。
席聞均越過林暮煙,朝着便利店的方向走去。
林暮煙望着他的背影,其實動了偷偷離開的心思,只是轉念一想,他們之間并未逾矩,何況這樣離開,反而更刻意。
席聞均出便利店時,看見林暮煙正在路邊踢着石子玩,暗黃的路燈下,她雙手放在大衣口袋裏,微彎着腰。
這夜裏寒風凜冽,倒讓人生出許多暖意。
此時,林暮煙擡眸,也看見了席聞均。不等她再有動作,她的身後突然竄出來一個男人,看上去已經喝的爛醉,舉止無理。
林暮煙躲開男人,下意識往席聞均的方向跑去,只是男人早已沒了意識,抓住她的頭發往後扯了回去。
“你放開!”林暮煙穿着高跟鞋,用力踢了男人一腳,剛要跑,又被男人抓住手腕,怎麽也掙脫不開。
男人嘴裏口齒不清地說着:“回來,繼續喝,長得倒是怪好看的,這麽晚不回去,是不是等男人……”
男人的話還未說完,林暮煙便看見一道身影從眼前閃過,她來不及反應,身體跟着手臂去了另一邊。
林暮煙慌亂中擡眸,她看見席聞均正擋在她的面前,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靜。他歪着頭盯着男人看,說:“耍流氓是吧?”
男人口出惡言:“他媽的誰讓你多管閑事?閃開點,別逼老子跟你動手。”
“算……算了。”林暮煙擔心一會兒真的會出事,只能勸着席聞均,“反正也沒怎麽樣。”
“你說什麽?”席聞均蹙了蹙眉,“我這人可從來不會算了。”
“你還……”
林暮煙話還沒說完,席聞均已經松了她的手,擡手朝着男人的臉便是一拳。他看樣子經驗頗豐,男人壓根不是對手,只能被他打倒在地,不停地求饒。
擔心這樣下去會出事,林暮煙連忙拉着席聞均離開,只留男人在原地哭喊着。
“你怕什麽?”席聞均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出了事我自有辦法擺平。”
林暮煙算着距離,應該已經很遠,她停下腳步,認真道:“麻煩席先生搞清楚,是我不想同你扯上什麽關系。”
“确定?”
林暮煙沒有猶豫:“當然。”
席聞均揚了揚眉,他擡起正被林暮煙牽着的手,笑意更甚:“那敢問林小姐,為什麽這樣牽着我?”
林暮煙見狀,吓得趕緊松開。她忽地又想到什麽,抓起席聞均的右手,這才發現他的指骨早已破了皮,流了血。
“怎麽沒出聲?”
她問。
“這點小傷。”席聞均笑說,“也值得跟你說?”
“不管是大是小,總是因為我。”林暮煙拿出手機搜了下附近的藥店,索性最近有一個24小時開業的,“上面沾了灰塵,得消毒。”
林暮煙在藥店買了碘伏和紗布,用來給席聞均處理傷口,看着她如此鄭重其事,席聞均實在覺得多此一舉,便随口道:“沒那麽矯情。”
林暮煙被他這一路三言兩語說煩了,皺着眉頭,沒好氣道:“沒人告訴過你傷口要及時處理嗎?”
“沒有啊。”
林暮煙一怔,原本只是被席聞均兩次抗拒惹得煩躁,随口說了一句不耐煩的話,卻未料他會這樣回答。
她抿了抿唇:“別以為我看不出你把妹的伎倆,對我沒用。”
席聞均也懶得争辯:“随你怎麽說。”
林暮煙不再開口,借着不大明亮的路燈給席聞均清理傷口,只是他似乎太過用力了些,原本可以不用傷這麽深。
她小聲嘆了嘆氣。
席聞均低眸望着林暮煙,因為光線太暗她清理傷口時十分小心,所有的注意力幾乎都在他的手上,沒有發現額間掉落的碎發。
他擡起手,想幫她捋一捋,指尖卻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耳廓。
氣氛靜了一瞬,林暮煙手上的棉簽在傷口處抖了下,惹得席聞均“嘶”了一聲。
林暮煙沒給他什麽好臉色:“活該。”
“林暮煙。”席聞均笑了笑,“你知道現在像什麽嗎?”
不用說,她自己也能想到。
可席聞均偏要将這一切戳穿,他喊了林暮煙的名字,原本垂下的手再次擡起,輕撫着她的側臉。
林暮煙察覺到異樣,蹙眉,輕咳一聲,語氣平淡:“席先生,請自重,”
“想什麽呢?又不對你做什麽。”席聞均笑了笑,卻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還可以這樣。”
林暮煙包紮好傷口,将東西收起來,并未聽清席聞均的話,只是應付似的問道:“什麽?”
話音剛落,席聞均便湊過來,他慢慢低了低頭,溫熱的氣息靠在林暮煙的耳畔,摻雜着淡淡的煙草味。
“跟我出軌啊。”
作者有話說:
挖牆腳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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