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大修)
正值午時,街上的酒樓食鋪,甚至是小食攤子都坐滿了客人,熱鬧非凡。
祝苡苡甫一踏進聚豐居時,就被酒樓裏熱鬧的場面,吓了一跳。
聚豐居算是她名下産業裏,地段最好的一處了,雖然比不上,京城中鼎鼎有名的那三家,也比不上離着還算相近的聚仙樓,但也算是禦街附近,來來往往,不少客人。
這條街裏就數她這聚豐居最為熱鬧。但即便是這樣,每每她巡察聚豐居的時候,一樓也不至于如今日一樣,近乎坐滿,找不出一處空座。
不說祝苡苡,就連跟在她身後的銀丹也是意外極了。
銀丹湊上前來,小聲的感慨了句,“夫人,今天這生意是不是也太好了些?”
銀丹記得,以往她随夫人過來的時候,不說掌櫃,至少也有也有一位夥計能注意到她們,然後再通傳掌櫃,将兩人引進內堂。
而今日呢,她們走進聚豐居都快有一盞茶功夫,才等來一個滿頭大汗的夥計。
夥計看見是祝苡苡過來,擦了擦額前的薄汗,笑着将人迎進內堂。
內堂裏,許秋月似乎在和掌櫃商量着什麽,身邊坐着的賬房正在奮筆疾書寫着什麽。
兩人根本沒有察覺到祝苡苡進來,銀丹想要開口提醒,卻被祝苡苡招手攔下。
“我說的試營業就是這樣,您看,今天客人果然要比以往多了三成吧?”不等掌櫃回答,許秋月接着說道,“現在算着,消費達到我們給優惠券的客人一共是兩百位,這消費券只有明天能用,怎麽着這兩百位,為了把這消費券用掉,多少也會來一點吧?”
掌櫃一邊聽着一邊點頭。
“那掌櫃,我們就要抓緊時機,再和今天一樣,推出新的菜式,連着三天,每天推出兩道菜式,這麽一來,不就将名氣打出去了?”
掌櫃嘶了一聲,連連拍手,“說的沒錯,還有你剛才說的那個饑餓營銷……,這三天我們真的不售賣新的菜式,只送,還數量有限對嗎?”
許秋月一臉孺子可教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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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辛苦了,半天的賬房總算停下手中的筆,他面上帶着幾分欣慰,“掌櫃的,許姑娘,我算了算,按照現在的情況,這幾日我們不僅不會虧,說不定,進項還要比之前翻了四成!”
許秋月捏着拳頭,輕輕揮了揮。
這會兒,內堂裏坐着的三人才注意到,早就站在前頭的祝苡苡。
掌櫃站了起來,理了理身上的衣袍,走到祝苡苡面前,同祝苡苡說着今日聚豐居的情況。
“許姑娘前些時候研究出來的慕斯牛乳糕有不少客人喜歡,我們昨日,辦了個試吃活動,今天有不少慕名過來的客人,”說到這兒,掌櫃也不禁有些得意,“樓上樓下,全都坐滿了。”
“夫人過來的時候,可有仔細看外面,已經有不少客人在排隊了?”許秋月走過來補充道。
祝苡苡當然看見了,就是看見門外的盛況,她才意外的。
“許姑娘可否讓我瞧瞧,這慕斯牛乳糕究竟長什麽模樣,讓人那麽喜歡?”
她雖是這酒樓幕後的主人,可要說深谙經營之道,精通廚藝,卻是和祝苡苡毫無關系。
術業有專攻,她只通曉些招攬人才的本事,研究菜式這些,她自然全權交給酒樓後廚的師傅。
所以,這新菜式她只是曉得名字,還未見過成品。
許秋月笑得眉眼彎彎,“當然可以!”
說完,她轉身去了廚房,片刻後便端了一碗她口中的慕斯牛乳糕出來。
那慕斯牛乳糕看起來非常柔軟,顏色雪白,表面還撒着一層白色的碎末。
“這是椰蓉,很好吃的,夫人嘗嘗?”
接過銀丹拿來的筷子,祝苡苡品了一口。牛乳糕有一股清甜的奶香味,入口即化,甜而不膩,綿軟可口。
祝苡苡也算嘗過不少好吃的東西了,這東西入口的感覺,還是讓她覺得十分新奇。
她放下筷子,看向許秋月和站在旁邊的掌櫃,她突然覺得,自己當初起了招攬許秋月的心思,實為明智之舉。
這幾日,時不時的祝苡苡總會去聚豐居瞧一眼,但不每次都進去,看着門口熱切排着隊的客人,對于裏面的狀況,她心中便大致有數。
酉時三刻,日暮西斜。
祝苡苡和忍冬一道,在東市最有名的首飾鋪——飛霞閣挑選發簪。
倒不是給自己買,她不算喜歡這些金玉飾物,雖然光彩熠熠的十分好看,可簪在發上,時時刻刻都得小心掉落,還壓的脖子生疼,比起好看,祝苡苡更在乎是否舒服。若非必要,需得穿的莊重些,她是很少穿金戴銀。
與她交好的劉氏,再過幾日便要随着夫君一道離京了,劉氏幫過她不少,在她應對那些高官夫人還很生澀的時候,提點過自己很多,讓她不至于當衆出醜。于情于理,劉氏離開,祝苡苡也應當有所表示才對。
“這累絲牡丹的發簪,忍冬你覺得可還好看?”
回想着劉氏的面容,忍冬斟酌後答到,“餘夫人氣質穩重,牡丹,是不是太華貴了些,夫人覺得這玉葉金蟬簪,是否更适合些?”
祝苡苡循着忍冬的指引,看向一邊的發簪。
那夥計趕忙開口,“這只發簪,是我們飛霞閣的獨品只此一只,精工細琢而成,用的是最稀罕的和田玉,夫人您看這成色,晶瑩剔透,就和真的葉子一般!”
兩相比較之下,倒确實是這只玉葉金蟬簪更合适。
東西買完,兩人一道出了飛霞閣。
紅光墜滿天邊,遠遠瞧着,倒确實是飛出了一道霞彩。
難得這樣好的景致,祝苡苡不由得和忍冬在街上多留了一會兒,走着走着便到了聚豐居。
“來都來了,不如進去看看?”
忍冬笑着說好。
兩人旋即朝着聚豐居的方向走去。
這會兒,午市已經快到了尾聲,街上的人剩下的不多,販夫走卒的叫賣聲,也漸漸弱了下來。這時候,窈窕娉婷的祝苡苡便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衛所下值回來的韓子章,一眼便看見了前頭的祝苡苡。
他一身玄色雲紋窄袖袍,身姿挺拔,身量高大,即便在人堆裏,也叫人一眼就能看見。韓子章有一副好相貌,眉目深邃,鼻梁高挺,墨眉斜飛,鬓如刀裁,只是始終沉着張臉,身上隐隐透着肅殺之氣,遠遠瞧着便讓人心生駭意。
看着祝苡苡,他不由得眉頭皺起。
這個時候,她一個嬌弱婦人,只帶着一名丫鬟,就敢在街上亂逛。
可這與他也沒什麽關系,應該在乎的人是她的夫君和馮縛。
韓子章遠遠看着,猶豫片刻後,邁步跟上。
祝苡苡還未進門,裏頭的罵聲,就将她吓了一跳。
“分明就是你們的吃食有問題,不然我這兄弟,怎麽好好的就上吐下瀉?”
祝苡苡眉頭一皺,上下巡睃了一圈,果不其然,因着這人在聚豐居內鬧事,客人已經所剩無幾,為數不多的客人,也有些食欲不振。
那叫罵的人口中的兄弟,臉色發虛泛青,憔悴的顯而易見。
許秋月眉頭緊擰,“若真是我們的錯,我們也不會不認,可說話總得講一些證據,也不能空口白牙,就冤枉我們吧?”
這人一直在胡攪蠻纏,說是吃了他們的慕斯牛乳糕,就上吐下瀉,整個人都身體發虛。可店裏的夥計,又對這幾個人的模樣沒有半分印象。
他們這幾天,還沒有開始賣這道甜品,只會随餐贈送,需得在他們酒樓吃了十兩銀子的菜,才會送。既然吃了十兩銀子這麽多,那夥計就不可能對客人半點印象都沒有,這說不過去。
要說是試吃那日來的,也不可能。試吃都是四天前的事情了,要有事那日便有事了,又怎麽會拖到現在?
且除了這臉色發虛的人之外,其他幾個皆是生的人高馬大,站在這兒頗有些威懾力,輕易就将想來他們店中吃飯的客人吓跑。
那帶頭的人重重在桌上拍了一下,“我可不管,你們今日必須給我個說法,不然,我就賴着不走了!”
許秋月冷着臉,“掌櫃已經去請大夫來了,既然你非得說我們的吃食有問題,那就請大夫來驗一驗!”
那人哼笑一聲,雙手環抱在胸前,“你們請來的大夫誰知道是不是,收了銀子亂說話的。”
別說忍冬,祝苡苡也被那無賴的嘴臉氣得厲害。這哪裏是要解決問題的态度,分明就是在胡攪蠻纏。
祝苡苡下意識朝前一步,可腿還未邁出去,她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肘,被人緊緊抓住,動彈不得,她以為是忍冬,可餘光卻瞥見忍冬在她另一側。
祝苡苡登時心頭一顫,回過頭來便撞見一張冷肅的臉。
祝苡苡記得他,之前見過一次,若不是他及時扶着自己,自己都差點要摔下樓去。
只是好好的,他拽着自己的手做什麽?
祝苡苡秀麗的眉頭高高蹙起,“你……公子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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