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再怎麽努力,也改變不了故事的結局嗎?”

“給。”

路竟逸胃口難受的蹲在馬路邊,擡頭望着面前的顧昀封神色一愣,心裏知道要離這個危險人物遠一點,但胃裏實在不舒服,接過了他手裏的水。

望着臉色發白的人蹲在面前仰頭咕咚咕咚地喝水的模樣,水從嘴角流出來,流到脖頸上,從滾動的喉結邊劃過,顧昀封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口幹舌燥地看着眼前柔弱的美人,原本充滿攻擊性的美人突然變得如此不堪一擊的柔弱,這種反差讓他心頭一顫,想要擁有他的想法更盛了。

“謝謝。”路竟逸喝完水起身,臉色也比剛才好看了很多,望着顧昀封那毫不掩飾欲.望的笑容,路竟逸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随即轉念一想,這個顧昀封可以說是導致路幺柒最後活不下去的罪魁禍首,讓他沒了活着的希望,開車沖向海底。

或許,自己阻止了他愛上路幺柒,路幺柒就能活了。

“在想什麽?”顧昀封湊身上前,咫尺之間,四目相對,他輕挑起路竟逸的下巴,近在咫尺之間,路竟逸看着那雙充狡潔長眼,滿眼都寫着他對自己有意思。

打量着面前的冷酷的臉龐,路竟逸任由他調戲,輕笑着,“在想,你會不會親上來?”

顧昀封神色一怔,沒有半點人情味的臉上露出一抹玩味兒的笑容,“那你希望我親上來嗎?”

路竟逸桀骜不馴地笑着望着他,“顧總那麽聰明,不妨猜猜看?”

“嗬?!”顧昀封冷笑一聲,松開了擡着他下巴的手,那雙眼睛充滿探究地望着他,“路先生唔……”

……

路幺柒不放心路竟逸,生怕顧昀封對他怎麽樣,于是吃了幾口飯就出來找路竟逸了。

遠遠地看着顧昀封和路竟逸說話,心底不安起來,想要跑過去,突然看見路竟逸抓住顧昀封的衣領一角,霸道地将他扯到過來,然後吻上了他的唇。

路幺柒踉跄着立刻站住,驚恐地大張着嘴看着兩人。

顧昀封突然跌到對方懷裏,被禁禁吻住雙唇,滿眼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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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竟逸松開了他,自己也愣了一下,随即不可思議地笑着,“沒我想象中的差。”

話音剛落,被顧昀推到路燈下,路竟逸急忙反手抓住身後的路燈,一擡頭,顧昀封歪頭就吻上了他的唇。

路幺柒站在酒店門口直接看呆了,腦子裏一片空白,半晌才反應過來,“路竟逸喜歡這種看起來就是薄情郎的狐貍精?!”

顧昀封攻勢逼人,路竟逸輕蹙眉,擡頭突然勾住他的脖子,按住他的後腦勺,越發用力地吻了回去。

顧昀封先上一愣,随即手臂一攬,将路竟逸往懷裏一抱。

路竟逸跌到他懷裏,腳尖踩着他的腳尖,壞心眼地用力。

顧昀封也沒放過他,寬闊的手掌按在他後腰上,像是要融到自己懷裏,手指懲罰似的掐了一把他的腰。

路竟逸吃痛地皺了一下眉,吻得越發有勁,像是要打贏這場無聲的仗一樣。

顧昀封可不是會讓着誰的人,一點都不想輸給任何人,兩根舌.頭誰也不服誰,吻得噼裏啪啦!

路幺柒站在遠處,半天合上嘴,看着激烈的兩人,吞了一小口唾沫,一臉羨慕,“宴庭群還是太溫柔了啊。”

話音剛落,他吓一跳,立刻搖頭,拍拍自己的嘴,“呸呸呸!胡說什麽呢?搞得像是希望他更霸道一點似的!要是讓他知道,不得得意瘋了!”

路幺柒擡眸,路燈下的兩人松開了彼此,顧昀封的司機不合時宜地把車開過來停在他們身後。

路竟逸臉頰緋紅,大喘着粗氣,冷笑着打量着顧昀封,“顧總技術一般啊。”

“是嗎?”顧昀臉色鐵青,一把拉起路竟逸的手腕,“路先生的技術也不行啊。”

說着将路竟逸往車上拽,路竟逸吓一跳,“你做什麽?”

話音剛落被推上車,顧昀封陰險地笑着,就像馬上就要把面前的人壓在身.下,讓他求饒一樣,“既然我們技術都不行,不應該互相幫助,共同進步?”

路竟逸看着坐上來的人關了車門,轉身就要開另一邊的車門,顧昀封轉身在身後抱住了他,将他按在座位上,反手關了車門。

“開車。”司機坐得筆挺,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前方,不敢亂瞟一眼。

路竟逸以為司機在前面,顧昀封不敢亂來,他還是有機會逃走的。

但是他低估了顧昀封的惡劣程度,絲毫不顧前面的司機還在,立刻就吻了上來,手更放肆地在他身上用力摩挲着,突然沒耐心地一扯。

一怔噼裏啪啦,路竟逸慌了,用力一把推開他,低頭看着自己鈕扣不知道崩到哪裏的襯衣。

顧昀封看着他驚訝的模樣,讓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扯開他的白襯衫,露出大半個上身來,扯爛的白襯衫和西服就卡在手臂上,路竟逸手上動不力,雙腿想要反抗,又立刻被壓住。

路竟逸驚恐地看着居高臨下得意地望着自己的人,“你,你,你瘋了?!”

前面的司機此刻好想自己是個透明人,沒有任何人注意自己,可人類好奇心作怪,目光又下意識地朝後視鏡力瞟了一眼。

下一秒,他看着背對着自己西裝革履的老板擡腿坐到對方腿上,膝蓋抵着旁邊的沙發起身,居高臨下地捧着那張紅透了又一臉難以抑制的臉,低頭吻上去。

路竟逸先是一愣,顧昀封這次的吻溫柔得要命,路竟逸瞬間亂了心神,感覺到對方沒有抗拒,顧昀封的雙手松開他的臉,溫柔地向下。

路竟逸渾身一顫,下意識地仰着脖子回應着溫柔的吻,胸膛上如同螞蟻爬過,酥.麻的觸感讓他腦子一熱擡手抱着了某人。

雙手按上那長期鍛煉下,結實的翹臀時,路竟逸下意識想要縮回來,又不想被看輕,幹脆用力一捏。

顧昀封松開他的唇,眉眼帶笑,“舒服嗎?”

路竟逸不可思議的望着他,吞了吞口水,剛張嘴想要說什麽,又被溫熱的唇堵住。

司機猛踩油門,難以想象向來瞧不起那些因為“性”而亂來的人的,自家老板有一天也會這麽……豪放?!還這麽主動?!

路竟逸被摸得控制不住聲音,顧昀封堵住他的嘴,路竟逸手上布滿地用力,顧昀封下意識地往他身上貼,随即松開他的唇,低頭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我贏了嗎?”

路竟逸擡手勾住他的脖子,仰頭亂七八糟地吻上去,顧昀封被他吓一跳,立刻按住他的後腦勺讓他別亂動。

路竟逸的手又胡作非為起來,直接一通狂亂的亂摸亂捏,顧昀封渾身無力地坐在他懷裏。

半晌,路竟逸松開他,垂眸看着靠在身上的人,湊到他耳邊問,“認輸吧。”

顧昀封陰險地笑着,擡眸望着他,臉突然貼在他懷裏。

“啊w……”

顧昀封頭也沒擡,手掌将路竟逸被突然襲擊下吃痛的聲音按會他嘴裏,只留下哀怨的嗚咽聲。

掉到腳下的手機響着,來電顯示“十七”,兩人卻無暇去看一眼,沉迷在讓對方認輸上。

……

身後跟着一輛車,司機瞟了一眼,立刻掉頭把對方甩在紅綠燈後面。

路幺柒緊緊握住方向盤,嘴裏碎碎念着,“路竟逸怎麽不接電話了,這個姓顧的不會敢強人所難吧?”

路幺柒焦急難耐地看着前面的紅燈,酒店門口,助理膽戰心驚地看着冷着臉的路煥臣,“五爺說有急事,所以就把您的車開走了。”

路存玉看了一眼旁邊的路池,“三哥栽我們吧。”

路池聳肩,“那我就勉為其難……”

“他有說什麽急事嗎?”路煥臣心下不安。

助理搖頭,又突然站起來什麽,“好像是去追顧昀封的車。”

話音剛落,三人面面相窺,表情凝重起來,路煥臣脫口而出,“顧昀封那個瘋狗要做什麽?”

話音剛落,旁邊的兩人詫異地望着他,路煥臣疑惑地看着他們,“怎麽了?”

“還是第一次見大哥這樣罵人,那個顧昀封很厲害?”

路煥臣冷哼一聲,眉頭緊蹙,滿臉嫌惡,“宴庭群夠無恥吧?”

兩人點頭。

路煥臣接着道,“他和宴庭群不相上下,但是宴庭群不會要你的命,他會。”

兩人愣了一下,神色嚴肅起來,“他突然出現,是沖着我們路家來的嗎?”

路煥臣搖頭,“不是,他是沖着宴庭群去的,他和宴庭群有仇。”

“那就好。”路存玉松了一口氣。

路池道,“或許可以利用一下,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路煥臣打量了他一眼,“別想得太簡單,他那種人可以在和你合作的時候給你下套,還是不合作的好。”

路煥臣看着面前的車子,一臉嫌棄,路路存玉看在眼裏無奈地笑着,“十七也太不懂事了,不知道大哥只喜歡坐自己車嗎?”

“我們路家是不是要完了?”路煥臣看向一臉疑惑的路池,“換輛車吧,你這個太老了。”

“懷舊不行嗎?”路池氣鼓鼓地上車,“不坐拉到!”

路存玉笑着,推着路煥臣上車,“也沒那麽差啊。”

……

疾馳的車子駛上高架橋,路幺柒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宴某”,剛要伸手接,旁邊突然竄出一輛超車的,路幺柒方向盤一打,瞬間沖向旁邊的欄杆。

他吓得猛踩剎車,突然滿臉驚恐,“剎車失靈了!”

路幺柒看着後面的車子,正是宴庭群的,他手忙腳亂接通電話,“我車子失靈了,快躲開!”

話音剛落突然沖向欄杆,一聲巨響,撞斷的護欄摔進下面的河水裏,車子兩個後輪挂在橋上,搖搖欲墜。

安全氣囊根本沒出來,路幺柒撞在玻璃上,滿頭鮮血,腹腔一怔血腥,他意識模糊地看着高架橋下的河水。

原著劇情裏,路幺柒就是出車禍沖向河裏死的,難道自己是要死了嗎?

路幺柒意識模糊起來,感覺身子輕飄飄的,聲音顫顫巍巍,微弱地自嘲道,“沒想到繞了這麽大一圈,還是死了……”

宴庭群的車子立刻停在旁邊,看着煙霧缭繞的搖搖欲墜的車子,宴庭群想都沒想沖過去,被下車的助理一把拉住。

“不行!太危險了!”助理着急地搖頭。

話音剛落,車子最後兩個輪胎滑了一下,宴庭群急忙推開助理跑過去。

“路幺柒!”他驚慌地大喊。

路幺柒迷迷糊糊地扭頭,被鮮血染透的眼睛微微擡了擡,看着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沖向自己,他眯着眼笑着,“死神比故事裏的還帥呀……”

“路幺柒!”宴庭群看着前面只有半邊輪胎卡着的車子,滿臉慌張,不知所措地望着車裏的人。

路幺柒這才模糊地看清他的臉,“原來,是你呀……”

半個輪胎也挂不住了,路幺柒視線模糊地望着沖向自己的人,那副慌不可支的模樣看起來好陌生,看得他的心好痛,他還是喜歡那個不可一世的宴庭群,雖然有時候很讨厭……

一聲落水的巨響,海水灌入口鼻,路幺柒眼前一黑,意識也是一片漆黑。

宴庭群沖向高架橋缺口處,望着平靜的湖水,沒有猶豫片刻跑過去。

望着一躍而下的總裁,跑在後面的助理吓得踉跄了一下,雙腿一軟跪了下去,嘶聲力竭地大喊,“宴庭群!!!你特麽瘋了嗎?!”

望着平靜的河面,反複平靜的吞沒了一切,助理臉色煞白,雙唇顫抖着,“完了!”

随即包頭痛哭,“混蛋啊!你讓我怎麽辦?你對我如此恩情,我都還沒來得及報啊嗚嗚X﹏X”

警車第一時間出現在現場,平靜的湖水沒有半點回應,只有西裝革履的男人跪坐在撞壞的缺口處,哭得像個孩子。

路幺柒随着車子往下沉,墜落感和身上的刺痛讓他勉強擡了擡眼皮,一個黑影往下墜,拼命向他游過去,在失去意識的時候,他看清了對方的臉,宴庭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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