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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大權交給了獨子高烨,這個高烨雖平日裏也要逛逛青樓妓院,生意場上也不含糊,将高家的産業搭理得井井有條,由于和江家早就有恩怨,兩家井水不犯河水,不相往來。

趙淑女被扔下之後,臉上閃過一絲陰狠之色…高家是麽?她也不敢糾纏,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将銀票塞入袖中,心中忽然産生一個念頭,若能唆使他對付江家…這的确是個好機會啊

江淼和那個賤人…給她帶來的恥辱,她要他們十倍奉還。

高烨在趙淑女離開之後,他坐在房內,歡愛氣息還未褪去,他腦海裏卻并無那個女人的身影,他娶了一房妻子,是上任銀城太守之女,憑借這份關系,他在銀城的生意一路順分順水。

他的妻子是個溫柔乖順的大家閨秀,只會女紅針線,相處起來甚是無味…

所以他在外面找不同的女人來歡愛,甚至只要有看上的女人,當街便會将人帶到這兒來,他的行為可以說得上是禽、獸,可是沒人能拿他怎麽辦,或者那些女人根本就不會拒絕他。

滿足自己的需求,至今為止,他還沒有哪個女人能打動他的心,剛才那種他連名字都沒問的貨色,自然不配讓他記挂在心上

…不過是個貪圖錢財的女人。

既然身體上的需求已經解決,他并不在這裏多待,帶着幾個小厮離開了。

月巷的風從河邊吹來,總帶着一股涼涼的清爽之意,原本打算直接回家的男人,忽然像相反方向走去,此時月巷彎彎的很悠長,與他院子挨着的另一家院子他并不知道是誰家的,一直沒有人來住,聽到裏面女子清脆的笑聲他忽然頓住腳步,那聲音竟似天籁一般從未聽過,又如幽山清泉叮咚般的悅耳,只聽那女子說道

“銀耳,推高點,我要飛到天空上去”

另一個女子說道“小姐,你抓穩,我要用力了”

高烨的腦海裏瞬間生出想要見到這個女子的念頭,他旁邊的小厮知道他的意思,連忙湊過來道

“少爺,這是江家的院子,想必裏面的人是江家的女眷,江家和我們高家有恩怨…小的看還是不要…”

話未說完,便被男人冷聲打斷

“江家麽…本少爺正想會會那個叫江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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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聽他語氣,馬上轉變了态度,既然公子都說了這些話,那他還有什麽好顧慮的,連忙狗腿的笑道

“少爺說的是,那江家大公子也算不得什麽東西,這院子和我們家是同一面牆,公子想要看裏面的女子,就要回到我們的院子裏去”

高烨還沒把話聽完,便轉回了院子裏去,幾個小厮迅速的從房內拿了梯子給他踩上去,高烨扶着梯子登上去,眼睛落在院裏面兩個嬉鬧的人身上,從丫鬟臉上匆匆過了一眼,最後久久的盯在趙沉魚那張笑容開懷的絕色面容上。

對于高烨來說,這個女人絕對是他有生以來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二八年華,尖尖的瓜子臉,五官精致如畫,烏壓壓的頭發堆成雲髻盤在頭上,尤其是那雙眼睛,好像靈泉一般的生動明澈,穿着淺綠色的衣衫,纖腰堪堪一握,同色的抹胸之下裹着兩團起伏的酥軟,看形狀似乎不小

她扶着秋千架,身上的紗衣随着秋千一起飄動,宛若從天上飛下來的仙子

對于高烨這種對女人需求極為強烈的人來說,眼前的景色恨不得能馬上撲過去把女人脫

、光了壓在身下

他看的口幹舌燥,身體火熱,心裏本來在下定決心想要将女人弄到手上,忽然一行十來個人整齊有序的進來了,腰間帶着長劍,着裝看起來十分體面,不像是普通的下人。

江家的勢力的确是比他強大很多。

秋千上的女人看到有人進來,便停下來,從秋千架上一躍而下,她的動作十分輕盈,宛若綠蝶翩跹,高烨微微着迷

那小女人幾步朝為首的男人跑過去,笑眯眯的瞅着他手裏的食盒,那眼睛比月兒還漂亮

“幫我帶了什麽啊?江淼呢,他怎麽不來了?”

為首的那男人恭謹道

“公子有要事在忙,叫小的來和姑娘說一聲,今晚一定過來陪姑娘,請姑娘務必放心,這是摘星樓帶來的小菜,是大公子特地為姑娘準備的,請姑娘嘗嘗”

趙沉魚也知道江淼平日裏十分忙碌,有大堆的生意和賬簿要看,有時候還要去外面的鋪子和商行裏巡查生意,在看到食物的時候對那些事情根本不介懷了,幹淨從男子手裏拿過食盒,朝銀耳招招手

“過來,有好東西不吃白不吃”

這個女人看起來和別的女人有點不一樣耶,站在牆頭的高烨心裏暗暗的想,眼睛一瞬不瞬的瞅着院子裏的人兒看,只見那小女人迅速的打開食盒,将裏面精致漂亮的菜肴拿出來,也不顧斯文,用手抓起來就往嘴裏…那樣不雅觀的動作尋常人做出來肯定不好看,偏偏那小女人顯得自然活潑

她吃在嘴裏甚是爽快,回頭見幾個執刀的男人不肯走,眨眨眼睛問道

“吃的東西我已經收到了,你們可以走了”

幾個男人卻半步也沒有移動,為首的那個男人抱拳道

“大公子叫我們留在院子裏保護姑娘,我們會守在院外,姑娘若有事情可随時吩咐小的,小的叫由裏”

趙沉魚這一口在嘴裏的食物吞不下去,撅了小嘴

“江淼吩咐的?”

為首的男子點點頭“屬下不敢違抗大公子的命令,請姑娘體諒”

趙沉魚知道江淼自然是不放心自己,可是這樣被人看着好不自由,反正人已經來了,恐怕也改變不了那個男人的主意,只得點頭同意

“你們先下去吧”

由裏也不想一幫人全部站在院子裏,吩咐人散開去,自己也轉過身,眼角忽然瞥見牆角有一顆頭顱偷伸出來窺探,他用腳勾起一顆石子,照個那顆頭顱打去

“混賬,敢偷窺趙姑娘,這次先給你的點教訓,若有下次,挖掉你的眼珠子”

趙沉魚被由裏嚴酷的話給下了一跳,剛才這麽久的時間,她都沒發現有人在看着她們,卻被這個由裏察覺到了,心想着江淼這些部下,恐怕不是不一般的屬下那麽簡單吧

有這樣的人在身邊的确要安全不少

話音落畢,那邊已經沒有了聲響,由裏回頭,朝趙沉魚溫聲道

“吓到姑娘了”

趙沉魚揮揮手,繼續吃東西,好像根本沒理會

“沒什麽,這點小事還下不到我”

“那麽…屬下先退下了”

由裏告退,趙沉魚和銀耳吃東西吃的香甜,銀耳抓着一只雞腿亂啃

“小姐,有人來監視我們”

趙沉魚挑挑眉,悠閑的吃着炸的金黃的玉米甜酥

“我都沒抱怨,你抱怨什麽?”

銀耳耷拉下腦袋去,知道趙沉魚無論如何也會護着江淼,便不再多說話

而高烨被打下高梯,整個人仰天摔下去,痛的一聲也不敢吭,幾個小厮連忙過來攙扶,高烨捂着額頭,刺痛馬上襲來,放下手掌發現滿手的鮮血,他狠狠的吐了一口氣

“狗奴才!”

幾個小厮被主子陰沉的面色吓了一跳,趕忙将高烨扶起來

“少爺,江家之人得罪不起,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高烨呸的一下朝小厮臉上淬了一口,小厮吓得魂兒都破了,趕忙跪在地上磕頭

“小的錯了,小的錯了”

高烨一腳把他蹿開,連番上去又蹿了幾腳方才解氣,捂着發疼的額頭,喘了幾口氣

“你個吃裏扒外的小兔崽子,今日要不是爺受傷了,必定要你這條小命,今日的事情誰也不許說出去,誰敢回府去老夫人那兒嚼舌根的,被本少爺知道了,遲早割了你們的舌頭”

幾個小厮被他這幅模樣吓唬到了,一時都不敢說話

高烨氣急敗壞的喝了一聲“愣着幹什麽,扶我去醫館”

幾個小厮這才回神過來,誠惶誠恐的過來攙扶他出去

走在路上,聽到高烨嘴裏陰冷的吐出幾個字

“那個女人…我一定要!”

☆、關于成親的事情

江淼到晚上的時候,果然過來了,那時趙沉魚已經上床歇息去了,那男人摸黑上床,找準她的小嘴就親下去,趙沉魚熟悉他的氣息,便伸臂攬住他的脖子,回應他的熱吻

轉眼,男人又将女人身上的衣裳全數褪去,一雙大掌在光滑如玉的肌膚上不斷的游走撫摸

趙沉魚被他挑起了興致,嘴裏輕輕的哼了一聲,他的手往下面探,她便順從的分開腿,手指探入他的胸膛,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游走

江淼被柔若無骨的小手撓得滿身火熱,三兩下的扯掉身上的衣裳,兩具不着寸縷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這麽久過來,江淼還未見她如此配合過,稍稍從那張嬌嫩的小嘴上移開,男人抵着她起伏的酥軟,啞聲道

“魚兒,這麽主動,想我了麽?”

趙沉魚“嗯”了一聲,繼續纏住他的身體,軟軟的小嘴也湊過來,吻着他的臉

江淼感覺到一陣歡喜,輕笑出聲來,俯身讓那張柔軟的小嘴在臉上親個夠

低低道

“別急,馬上就給你”

說着,一手揉着她胸前飽滿,一手分開下面的小嘴,粗糙的手指捏着她的敏感部位一下下的動

趙沉魚的身體很快就有了濕意,雙腿大大的打開,任由他撫摸,她抱着江淼從脖子處一路往下移到胸口含着茱萸□的腦袋,輕喃道

“江淼…江淼”

都是他的名字

男人聽着心裏激動不已,越發是賣力起來,小女人不斷的柔成一灘水,不一會兒就發出哼哼的聲音,江淼身下那物早就憋得發紫,等到潤滑足夠了,他嘴裏輕聲哄着道

“小東西,我來了”

趙沉魚“嘤咛”了一聲,壯起膽子迎接他,他的大家夥順着身下的沼澤地頂進去,不緊不慢的分開裏面的層層褶皺,深到那個地方之後,又緩緩的往外抽出,旋即又猛的挺近去

趙沉魚被他撞得渾身酥麻,身體要緊緊的攀附着他的身子方內承受下來,嘴裏不斷發出細碎的□,聽在江淼耳裏,恨不得将她揉碎了吞下去

他将她抱在身上,兩個人面對面的坐下來,趙沉魚勾着他的脖子喘着氣,随着他的動作越發加劇而适應不來

“江淼…慢點…疼”

小女人雖和他經歷的歡愛次數也不少,但是下面卻仍然沒有半分松動的痕跡,依然緊緊的包裹住他,她咬的太緊,江淼的額頭和身上全是汗水,抓着她胸前的酥軟緩緩的揉捏,嘴裏柔聲道

“寶貝…別吸那麽緊,放松點…”

趙沉魚在這個時候,基本什麽都聽他的,不知道怎麽做,都是這個男人在主導着

軟軟的依靠在他身上,任由他處置着,江淼感覺她越發是放松,他進入的時候也輕松了不少

慢慢的,兩人逐漸進入融合的狀态,江淼的将她一寸寸的肌膚都愛到,恨不得将她裝進自己的身體裏,他的魚兒,只有在他的懷裏,才能得到最大的快樂

一場歡愛下來,他抱着身體軟的沒有一絲力氣的女人在懷裏,手去仍然抓着她胸前的飽滿舍不得放開,低沉悅耳的聲音淺淺的在她耳邊響起

“魚兒,下個月義父和夫人便會回來,為我們主持婚禮”

趙沉魚一直被他的激情控制着,還沒有從狀态裏回過神來,聽的他的話,好像被雷給震醒來了,她在黑暗裏驚訝的看着他的臉

“江淼…我…”

江淼感覺到懷中人的變化,握着她胸前飽滿的手微微一緊

“還不願意麽,魚兒?”

趙沉魚一時不知怎麽來回答,她的确是喜歡江淼喜歡的不得了,可是要她嫁給他,做江淼的少夫人,且不說江淼身份特殊,這樣子…是否太過倉促了些

她真的還沒有下定決心要一生一世的和他在一起

“我還沒有做好心裏準備,江淼,能不能在多給我點時間?”

男子臉上的寒意在黑暗裏看不清,不過趙沉魚已經明顯感覺到這個男人的不悅,手臂勒得她的腰發疼,她喘了口氣,小聲道

“痛…輕點”

若不是小女人嬌怯的聲音讓他不忍心,他真該好好教訓一番這個女人,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有什麽拒絕他的理由呢

他擡起女人的下巴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了,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要娶你”

趙沉魚被他這樣蠻橫不講理的說話給氣到了,握起粉拳照着男人胸口就是一拳,不悅道

“江淼,你欺負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算什麽”

江淼不緊不慢的抓着她的手,松開小手指,往嘴裏送,他用舌頭輕輕的□着她的指腹

“欺負又怎麽樣,你逃得了麽?”

趙沉魚氣悶的不說話了,加之折騰了半晚也累了,扳開他的手臂,離開他的懷抱,轉過身朝裏面睡去了。

江淼沒辦法,黑暗裏轉頭看着她光滑如雪的脊背,嘆了口氣,又重新貼上去摟住她的身體

趙沉魚再要抵抗,已被他緊緊的按住

“你再動的話,我不介意用這種方式和你連在一起睡”

說着抵在她身後方的紅熱之物蠢蠢的動着,趙沉魚知道江淼說的是什麽,想到那樣的姿勢,如果他要在身體內留一整晚的話,那該多麽的不舒服啊,小臉一紅,閉着眼睛不再理他,也敢挪動,生怕又勾起他的欲望,安安分分的睡了。

江淼也不再強迫她,只是摟着她的身子在懷裏,一同睡着了。

到了天亮之時,趙沉魚醒來的時候,江淼已經不再了,摸摸身旁的空着的被子卻還是溫熱的

心裏不禁輕輕的嘆了口氣

江淼…我該拿你如何是好呢?

和以往一樣,銀耳伺候趙沉魚梳洗完畢,有江家下屬從摘星樓送來飯菜,趙沉魚吃完之後,在院子裏面轉了轉,發現從走廊到大門口都站滿了守護的人,她向來自在,一點也不喜歡這樣被囚禁一般的生活,看着那些硬邦邦的臉,心裏便一陣氣悶。

她招了昨天和她說話的那個人,那人聽說她要出去,先是不贊同,後來被趙沉魚幾句話威脅到了,便不得不妥協了,只得帶上幾個人跟在她身後面

不過那男子又說道

“全城都在找姑娘,姑娘若是到大街上晃悠的話,難免讓人起疑”

趙沉魚挑挑眉,認為他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遂問

“你覺得我該去哪裏比較好?”

那個叫尤裏的想了想,說道

“去北城的南湖山莊,此時荷花正盛,人也比較少,姑娘可去那兒賞荷游湖”

趙沉魚只得答應下來

知道一時擺脫不了,便同意他們跟上,她換了男裝,臉上帶着一頂鬥笠,這樣大概不會讓人起疑吧

尤裏替她找了一輛馬車,載着兩個女子,順便還帶了極為弟兄前往北城南湖

到了那裏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的升起來,趙沉魚從鬥笠內往外看,只見這南湖清雅幽靜,平日裏少有人來,游客不多,湖中的荷花一朵朵的盛開,幾個綠衣的采蓮女正在湖中采蓮唱歌

在湖的對面有一座酒樓,供應些酒菜茶水,裏面還雇了幾個唱小曲的姑娘,似乎看起來還不錯

她的娘親,一生摯愛的便是這清而不妖之物,在趙家的後花園裏,也有大片的荷池

在尤裏的提議之下,幾人決定先去酒樓裏吃點東西,然後再去游湖賞

酒樓的客人不多,卻清雅幹淨,吃飯的皆是些風雅富貴之人,耳邊聞得還有細細的琴音,趙沉魚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将酒樓打量一番,也不知道是誰想了這麽個好妙處,居然把酒樓設在這種地方。

銀耳招來小二點了幾個菜,叫尤裏也坐了,尤裏先前還客氣,趙沉魚卻執意要這樣,尤裏不好推拒,只得答應下來

三人一面吃着小酒菜,一面賞玩下面的荷花,趙沉魚看着身旁這個高大的男子,問道

“你來江家多久了?”

尤裏放下手中的筷子,驚訝的看了趙沉魚一眼,這女人必定是江家以後的主母怠慢不得,如實說道

“小的來江家有十五年了,十五年前小的的父母被官兵逼死,留下小的一個人,是老爺救了我”趙沉魚知道這種再生之恩,恐怕這個小夥子肝腦塗地的報答也不在乎,又是一個對朝廷恨之入骨的人啊

“你想報仇麽?你籌劃過對付朝廷?”

趙沉魚不假思索的問道

聽了這句話,尤裏知道大公子對趙姑娘沒有半點隐瞞,其實對于江家,他們也緊緊知道在蔥雲山內藏着一個碧落寨,而江淼的身份和碧落寨的目的他并不是很清楚,不過想要要對付朝廷,憑他一己之力又如何能實現,搖搖頭

“我不知道,三年前,我殺了那個逼死我父母的貪官,我的仇已經報了”

難道他還不知道江淼的真實身份麽?

趙沉魚默默的想

不過對于江淼來說,這些人對他已經死心塌地了,他要他們做什麽,哪怕推翻朝廷他們也會義不容辭,一個身份算得了什麽呢?

她點點頭,正要問尤裏關于江淼的義父和夫人的事情,擡眼便看到幾個人樓下走上來

為首的男人如明月珠玉般溫潤俊秀,他的臉俊美如仙人,清冷而高貴,他旁邊的那個一身儒裝,姿态閑逸,不是寧清和許流霜兩個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先貼上來,大家随意看…沒做改動,這是最後一章的存稿了…

☆、遇上寧清

那人孤高倨傲的看着遠方,根本沒有發現她,目光在他清冷如白玉的臉上稍停,趙沉魚輕輕的垂下頭去

…心下略松

還好沒被他發現,她心安理得的繼續吃東西,這次見到寧清,居然半點背叛的內疚都沒有

見到他之後趙沉魚不由自主的想起快要淡忘的江家小柳來,那種怨恨之氣堵在胸口,壓制了所有對他的好感

她想,寧清也許對她也沒那麽重視,她算什麽,不過是個庶出的三小姐,如今章寧公主已死,他也沒有必要再來讨好她了吧

這麽着急找出她出來,也許不過是為了抓出貢品失竊案的真兇,回去立功,得到皇帝的嘉獎。

如此,便越發不願理會他

盡管這一個月來,那個男人為了找尋她日夜難眠,腦海裏總會想起在怱雲山那個午後,少年清澈冷靜的眼,如果他及時的攔住他,又會是怎樣一種結果呢?

這個時候寧清自然沒料到,他心裏的小姑娘,和他不過咫尺之遙

趙沉魚使勁讓自己不去看他,不過眼睛還是瞥見他在離自己不遠也是靠窗的位置坐下,馬上又有小二熱情的上來招待。

默默的喝了一口湯。

她雖然把臉給藏住又換了男裝,銀耳卻沒有做這麽多的準備,只是換了身裝束,臉對着窗外,剛好要回頭,被趙沉魚給扳回來

假裝自然的低聲說道

“別轉身,寧清在那邊”

銀耳聽到寧清兩個字,臉上閃過錯愕的表情,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勉強保持鎮定,慢慢的順着趙沉魚的力道把頭轉回來

她低低的咳了一聲

“…小姐,這…該怎麽辦?”

坐在對面的尤裏明顯感覺到兩人的不對勁,眼神迅速的在兩人身上掃了一眼,問

“怎麽了?”聽到趙沉魚剛才提到寧清,馬上警惕起來,眼珠微微往後一瞥,輕抿着嘴角,冷意浮上眼角

“不必怕,姑娘,我會保護你們”

尤裏的手已經握住放在桌上的長劍,趙沉魚見寧清幾個人壓根沒有注意到她們,伸手越過桌子将長劍一壓

“尤裏,不要輕舉妄動,你不是他的對手”

隔着面紗,尤裏看了她一眼,感覺趙沉魚此時特別緊張,察覺到他話中的意思,眼睛輕輕的轉了轉

憑借習武之人多年來的經驗,屋梁上,百米外的垂柳下,甚至坐在其他位置上的客人

都在暗中盯着這裏…

尤裏握劍的手微松

趙沉魚将手收回去,銀耳縮起身子像只鹌鹑,壓低聲音道

“小姐,我看咱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裏吧…”

尤裏也一同看着她,似乎心裏也贊同這個提議

趙沉魚心裏不願,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一趟,幹嘛他一來她就要走,她又沒做錯什麽事情,貢品不是她偷的,其他錯誤也沒有犯過

憑什麽像個罪犯一樣躲着他

忽然意識到這點,趙沉魚瞬間挺直了腰板,仿佛故意要和寧清怄氣一般,将手中的筷子王桌上一放,一副氣勢很足的樣子

“不走…”

撞上另外兩人錯愕的目光,自己心裏其實也是七上八下的,不過還是存着僥幸,垂下頭,小聲道

“他未必能發現我們,我們保持不動,等他們先走了,我們再出去”

尤裏自然不同意,作為安排在趙沉魚身邊保護的人,他最不希望出半點岔子,因為那樣極有可能導致江淼的雷霆之怒

“姑娘…此處不宜久留,你若是被他發現,定然會被帶走,公子心裏最記挂姑娘,若是姑娘果真出了事情,公子會很着急”

趙沉魚任性的将臉別開,又轉過臉來,挑挑眉道

“就是不走,尤裏,你最好保護好我,要是我真的被寧清給抓到你,江淼可不會輕易放過你哦”

“…你”尤裏沒想到她說變就變,壓着一肚子的氣不好發作。

寧清他們一直在喝酒吃菜,低低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來,趙沉魚一顆心慢慢的放下來,氣氛也緩和了不少

吃飯完畢後,寧清幾人下來樓,始終大氣都不敢出的幾個人終于松了口氣,

尤裏在窗外看着幾人走遠,那些潛藏在暗處的侍衛也随即褪去

這才将頭收回去。

見沒事了,銀耳說話也變得大聲起來

“他們去了哪裏,待會我們出去要是和他們撞見了怎麽辦?”

南湖就這麽幾個好看的景點,也許她們會到相同的地方去

尤裏說道“你也帶上鬥笠,出去若真的撞見了,也不怕他會發現什麽”

這個計劃十分可行,銀耳當即點頭答應,吃飯飯後,三人從樓梯上下去,到臨近的小鋪子裏買了另一頂鬥笠。

大熱天的,頂着垂紗的鬥笠,遮得密不透風,沒過多久,兩人頭上的汗把頭發都浸濕了

趙沉魚倚在橋邊喘氣,微微揭開垂紗一角,朝抱劍站在眼前的尤裏瞪着眼

“尤裏,你出的好主意,這麽熱的天,帶着鬥笠快憋死了”

尤裏淡定自若的看着她兩人,微微垂頭道

“若是不想走,姑娘便跟我回去吧”

趙沉魚和銀耳自然不答應。

她的目光移到湖心的一艘畫舫上,頓時心裏生出一個自認很好的主意

高聲喊道“我們去游湖”

銀耳走的也累得半死,一張嘴在面紗後不斷的吐着氣,聽到這句話頓時高興起來

“好,小姐,我們快點去吧”

尤裏伸出手中的劍攔住兩個蹦跶着要走的女子

“不行,姑娘,該回去了,若晚了,公子見不到你,可不會饒恕屬下”

趙沉魚笑了笑

“江淼若是罰你,我會護着你的,別着急,陪本姑娘玩玩,若是被江淼知道了,我一個人來擔着,你要是不陪我去,我便告訴江淼說你欺負我”

尤裏再次被眼前恃寵而驕的卑鄙女人給打敗

趙沉魚若是生氣了,他同樣沒有好下場。

三人租了一艘畫舫,畫舫分內外兩個隔間,舫外垂着輕紗,游湖的時候,輕紗随風飄曳,清爽冰涼的水風吹在臉上十分舒服。

趙沉魚和銀耳兩人将頭上的鬥笠摘了下來。

喝了一口清茶,趙沉魚倚靠在欄杆上,看着水中清清袅袅的荷花

朱紅的畫舫在碧綠色的湖水上滑過,倒映出一方明麗的影子,連頭那斜倚的女子的俏臉也在水中若隐若現

湖內還有其他游湖的人,因為到晚上游湖的人很多,有些人會選擇在白天人少之時來此處觀荷,即可一覽南湖美景,又不至人多而喪失了賞玩風景的樂趣。

一艘畫舫正好從對面駛來,趙沉魚眼尖看到對面畫舫的垂紗都勾起來了,裏面兩個清俊潇灑的男子卓然而立,除了寧清和許流霜之外,還有兩個護衛,好像…都見過…

…似乎是上次在蔥雲山下領頭的兩個将領。

趙沉魚趕緊将身子移進去

銀耳見她剛還看得起興,這回又匆匆的收回視線,似乎猜到了怎麽回事

“小姐,是不是又見到清王了?”

趙沉魚坐回矮幾旁,點點頭,執起白瓷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擡頭看銀耳有些緊張,便笑道

“別擔心,他看不到我們”

“…這就好”銀耳拍了拍胸脯,既然她家小姐都這麽說了,還有什麽可懷疑的

兩只畫舫正要從湖中錯過去,忽然第三艘畫舫忽然出現斜插進來,橫在水中,将兩人的船一阻,趙沉魚的畫舫來不及收勢,直直的撞在那艘大的畫舫上

船身巨震,趙沉魚的身體往後摔了一跤,站在一旁的尤裏趕緊過來,将她身體抓住提起來,飛身又将往前沖倒銀耳給抓住站穩

畫舫停止下來,尤裏輕輕的皺了皺眉,将兩人放落,示意他們不要出去,自己則到船頭查探

那艘畫舫規模十分的大,此時甲板上正站着數十來個人,一個膚色黝黑,五官粗犷的男子後面帶着個胖随從和數十個執刀的家丁

那男子的眼睛正對着他們這邊

這麽巧,有備而來?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着這邊單薄的護衛,神色頗為倨傲

“叫裏面的人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尤裏冷冷的一笑

“憑你,裏面是江公子的女眷,最好識相點”

畫舫上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偷窺趙沉魚的高烨,他那日晚上便派人了人隔壁随時觀察裏面的動靜,聽到趙沉魚要出來游玩,趕緊将消息彙報給他

高烨對江家本就有種恨意在心裏,如今看上江淼的女人,幾乎是帶着一種報複性的搶奪

他冷笑道

“江家的人又怎麽樣,今日你若不把人交出來,本公子便将你大卸八塊丢入水中喂魚”

不是清王的人,銀城還有誰要和江家作對麽?

那日在江家別院裏,雖然出手傷了他,卻也沒有真正看清他的面目

尤裏的目光在畫舫上淡淡的掃了一眼,畫舫上插了一面淡藍色的三角旗,上紅線繡着一個高字

心下了然,原來是他啊

真是找死啊

“高公子,你若現在退出,我家公子還是不會追究你的”

尤裏好意提醒他一下

高烨道

“放他媽的狗屁,你以為江淼算什麽”随即示意身後的家丁護衛

“把這擋道的小子抓起來,扔到河裏去,我要裏面的女人,誰抓到了有賞”

于是,畫舫上的家仆們聽到有賞兩個字,頓時架起木板,執起長刀,像瘋子一樣沖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不好意思,這幾天出了一趟差,有點忙,昨天沒更上,可能這幾天更期不定,現在沒有存稿了,某夜有多少發多少,不要怪我,欠的會補上的,今天剛寫了這些,先貼上來…

☆、和寧清相遇

趙沉魚兩人聽到外面的動靜,不知道什麽時候惹到了這號人,正感覺奇怪,便聽到了外面已經開始厮殺了

尤裏武藝高強,對付幾個雜碎家仆倒也容易,本不欲傷了這些人的性命,只給點教訓便好,誰知這些人對他半點不留情,刀刀兇狠無比。

那邊寧清的畫舫也受阻,眼看着對面的人橫行無忌,提起刀子就殺人,雅壓根沒注意到他們幾人

身旁兩個護衛看不慣十幾個人當着他們的面對付一個人,另外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打架,心癢着就想上去。

一臂橫出,将他兩人攔住。

寧清的面色已經難看得吓人

“慢着”

“王爺…為何不讓屬下出手?”離方之後退了一步,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許流霜偏頭瞥了侍衛一眼

“方之,你剛才聽他說什麽了麽?”

“什麽”

寧清的眼神看着眼前巨大畫舫另一面,那邊小小的畫舫完全被擋住,他抿着唇,眼神冰冷,在甲板上輕輕一點,躍身過去了。

而另一面,尤裏被數十個人纏住,一時脫不開身,高烨卻趁着空隙踏上了趙沉魚的船

眼看着躲無可躲

趙沉魚把銀耳拉到身後,索性安安靜靜的坐回矮幾旁

“怎麽辦?”銀耳扯着她的袖子,小聲的問,刀劍碰撞發出尖銳的聲音吓得她的小心肝一跳一跳

趙沉魚回頭鄭重的對她說道“你躲到裏面去,這裏我來應付,我要是被抓了,你就回去告訴江淼”

銀耳死死揪着她的袖子不肯走,皺起一張小臉

“不行,我不能讓你被他們抓走”

趙沉魚甩開她的手,揪起她的身子就往裏面走,一邊走一邊說道

“臭丫頭忘了是誰幫你隐瞞身份活下去的,敢不聽我的話,你想我把你敢走是不是?”

銀耳掙紮着想要擺脫她,哎嗷了一聲

“我不走…哎,你別推我…”

趙沉魚湊到她耳邊低低的吼道

“你要是不躲起來,我就從這裏跳下去,也不看看自己多大點本事,你能保護好我麽?”

她一腳蹿開隔間的們,将銀耳一把推進去。

回頭,稍微穩了穩心緒,才一擡頭,便看見有個高大的男人走進來

額…

不認識…他是誰?

男人的目光卻緊緊的落在她的臉上

雖然換了男裝,卻依然是那張讓他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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