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花園争執 姐姐心腸當真是歹毒,居然用……
燕媚聽得出來,君嬌根本不是在誇贊她,她是在諷刺她,才來王府兩天,就使手段勾.引慕祈。
這大宅子中,女人為了男人争風吃醋的事情她見得多了,君嬌對她的敵意因何而來,她心裏非常清楚。
燕媚擡起眸子,嫣紅的嘴唇上揚,帶着笑道:“姐姐這是哪裏的話,妹妹既然來到了王府,成為王爺的女人,伺候好王爺是應該的。”
君嬌聽了心裏一堵,這個賤人不就是在說她們這些女人沒有伺候好王爺麽,她們倒是想要好好伺候,可也得慕祈給她們這個機會才是。
君嬌的臉色白了一陣紅了一陣,最終又都化作一抹笑:“妹妹說的極是,聽說妹妹來自教坊司,這伺候人的本領自然是我們這些出身閨閣中的女子比不上的。”
君嬌在來王府之前,是太後娘家的遠房外甥女,因生的容貌姣好,又有些才情,被太後留在宮中,慕祈攝政之後,太後便将她塞入王府後院。
燕媚入府之日,她便派人打聽過了,知道燕媚是淮王從教坊司裏帶回來的舞姬,王爺寧願寵幸這種貨色,也不在她的荼蘼院過夜,這讓君嬌如何不恨。
君嬌只差沒有明說她們這種教坊司出來的女人,只會用下作手段勾引男人。
燕媚暗自冷笑,臉上卻沒有露半分不悅,淡淡笑道:“姐姐說笑了,妹妹來王府是為了伺候王爺的,只要王爺喜歡,要妹妹怎麽伺候都行,若是自持身份,卻得不到王爺的寵愛有何用?何況姐姐這樣的出身來王府也不過是做妾,比妹妹又能好到哪裏去?”
燕媚知道君嬌是太後賞賜給慕祈的,想來出身也不高,不然不可能來做妾。
君嬌知道燕媚是在笑話她得不到慕祈的寵愛,小官之女出身卻還自己為身份高貴,君嬌被燕媚氣的肺都炸了,這個不要臉的狐貍精居然敢這樣說她!
她如今已然沒将自己放在眼裏了,将來若是得寵,還不是會踩在自己的頭頂作威作福,她不能給燕媚這個機會!
想到這裏,君嬌眼底閃過一抹陰狠,燕媚還以為君嬌會當場發怒,誰知君嬌卻忽然笑了:“妹妹如此伶牙俐齒,倒是讓姐姐我長見識了,我這兒有一株山茶花,就當是送給妹妹的見面禮了。”
說完,她就朝身邊的犀香使了個眼色,犀香便端着花盆來到燕媚面前。
燕媚被君嬌忽然的轉變弄得一頭霧水,不知這女人到底想要幹什麽,她絕對不會是用來讨好自己的,也絕不可能這樣息事寧人,難道這盆牡丹茶還有什麽玄機不成?
這時,犀香已經端着花盆來到了她面前,棠溪正要上前來接,犀香瞥了她一眼,冷聲道:“這盆牡丹茶是太後所贈,你這種身份有又怎麽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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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香說完之後,燕媚便知對方打的是什麽主意,犀香的意思是要她親自去接,到時候若是她沒有“接穩”,花盆打碎了,對方就可以說她是故意打碎太後所賜的牡丹茶,對太後不敬,她一個妾,犯了這種錯,還不是任人拿捏,可若是她不接,必然是蔑視太後,君嬌照樣可以收拾她。
想明白之後,燕媚輕輕笑了,她的手指輕輕撥弄了一下籃子裏的花瓣,氣定神閑的說道:“沒想到這牡丹茶還是如此金貴之物,不過我想着既然棠溪不配拿,那你自然也不配,合該你主子親自送到我手上才是。”
犀香和棠溪一樣是一等丫鬟,在王府的地位都是一樣的,她貶低棠溪的身份,便是貶低自己。
犀香被她堵的無話可說,只得回頭去看君嬌,君嬌暗罵了句沒用的東西,就走上前來,從犀香手裏将花盆奪過來,冷笑着遞給燕媚:“妹妹,你的架子可真大。”
燕媚只是沖着她露出一臉柔和的笑意,她并有去接,剛好犀香要退下,她忽然越過二人往前看了一眼,只見一個穿着天青袍子的男人從不遠處的花叢經過,身形挺拔,但沒看清楚臉,她并不能确定是慕祈,胡亂喊了句:“王爺……”
犀香和君嬌紛紛掉頭看過去,燕媚伸出一腳在犀香腳下絆了一下,犀香身子一個不穩,撞到君嬌的身上,君嬌哪裏看到什麽王爺,猝然回頭,手中的花盆已經砸在地上。
花盆碎裂,泥土灑了一地,燕媚拉着棠溪往後退了一步,卻還是沒有避免的被泥土濺到。
燕媚看到裙擺上的刺繡被泥土所污,有些可惜的蹙了蹙眉:“姐姐既然答應将牡丹茶送給我,為何卻又将花盆雜碎,難道是看不起妹妹,認為妹妹不配擁有太後所賜之物麽?”
君嬌原本想要誣陷燕媚,誰知卻被燕媚倒打一耙,氣的想要吐血,她瞪了剛才撞自己的犀香一眼,犀香瑟瑟發抖:“夫人,奴不是故意的,方才有人絆了我一下,一定是她!”說着她伸出手指朝燕媚一指。
君嬌到現在,哪裏還有不明白的,燕媚這個小賤人,居然敢算計她!
君嬌都被氣瘋了,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下來,現在這園子中,只有她的人和燕媚的人,她若是不承認,燕媚和棠溪就算都指認她,也定不了她的罪。
她瞪圓一雙眼睛,滿臉怒意:“你胡說八道,我好意将牡丹茶贈與你,你卻故意将花盆打壞,卻還來誣陷我,這盆花可是太後所賜,你此番作為,分明是對太後不敬。”
燕媚沒見過這樣倒打一耙的女人,她輕哼回敬:“分明是姐姐自己拿不穩,将牡丹茶打碎了,若說不敬,應當是姐姐不敬太後才對。”
君嬌卻懶得跟她再費口舌,她冷聲說了句:“今日我就替王爺做一回主,将你這賤人杖斃,免得你牽連王府,讓王爺跟着受累。”
說着她朝犀香和丁香使了個眼色,兩個婢子上前,就要去拿燕媚,棠溪見狀慌忙擋在燕媚身前,丁香生的高壯,一把将棠溪推開,棠溪撞到拱橋的石欄,摔倒在地上,疼的吸了口氣涼氣。
見二人朝她繼續撲來,燕媚驚呼一聲:“姐姐心腸當真是歹毒,居然用這樣的毒計來害我,若是王爺知道了,他定然不會饒恕你。”
說着,身子就往拱橋的石欄上一閃,後背抵着石欄,那兩個丫鬟卻仍然不肯罷休,繼續追上來,燕媚退到這裏,心中便已想要了主意,既然君嬌如此狠毒,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待那丁香朝她抓來時,燕媚一手扶住石欄上的獅子,身體往後彎曲成一個奇異的弧度,她從小練舞,身子柔軟度比一般人都要好,另一只手在丁香腰上一推,丁香本就來勢洶洶,身上的力氣沒有收住,被她輕輕一推,身子整個都栽入湖中。
伴随着撲騰一聲巨響,湖中水花四濺,丁香不會水,便如落水狗一樣在湖中不斷掙紮起來,口裏呼喊着救命,可卻沒人去救她。
只可惜燕媚好不容易采到的花瓣,全部撒入湖中。
犀香見此,被吓得臉色發白,不敢上前,君嬌氣的直顫,克制不住上前怒罵道:“你這個賤人!”擡手既要給燕媚一個巴掌。
然而燕媚卻看着她的身後一動不動,根本就沒有躲避,眼看巴掌就要落在那張嫩的像花瓣一般的臉上,君嬌的手忽然停在半空不能動了。
她回頭一看,慕祈不知何時到了身後,俊臉冰沉,濃墨似的劍眉微挑,他語氣冰冷:“你想幹什麽?”
君嬌察覺到慕祈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意,頓時吓了一跳,心緊張的狂跳,腦海裏空白一片,她張了張嘴,支支吾吾:“妾…妾…”
對面的燕媚反應卻比她快多了,她眸子微轉,眼底便浮上一層水霧,她拿起帕子擦了擦眼睛,盈盈跪倒在地上:“王爺,此事原是妾身的錯,妾身也不知哪裏得罪了姐姐,讓姐姐對妾身如此記恨,姐姐還說要替王爺做主,将妾身杖斃了。”
她睫毛輕眨了眨,一滴晶瑩的淚珠順着粉嫩的臉頰滑落,就好像是花枝泣露一般,她這樣委屈可憐的樣子,沒有男人會不為之心動。
慕祈看了一眼後收回目光,落在君嬌身上時,便越發森冷了幾分:“本王竟不知,一個小小的妾,居然能為本王做主?”
适才他本是要走另一條路回乘風院,因聽到花叢中傳來女子的争吵聲,便和秦風一起過來看看,沒想到卻撞見這一幕。
慕祈的聲音不大,可君嬌卻從裏頭聽出了幾分寒意,君嬌心裏咯噔跳了下,慕祈以前對她雖然也冷淡,但也從未這樣吓人過。
她吓得渾身發抖,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聲音顫顫道:“王爺,不是她說的這樣,妾好意将太後賜予妾的牡丹茶送給燕媚,可卻她卻将牡丹茶摔在地上,她對太後不敬,妾便想要替王爺好生管教她,誰知她不僅将妾的丫鬟推入水中,還如此污蔑妾身。”
說完眼眶便紅了,她拿起帕子假意抹了抹眼淚。
燕媚聽着冷笑不停,君嬌以為,就她長了一張嘴不成?
燕媚委屈的咬了咬紅唇,她杏眼含淚,神情裏透着幾分脆弱:“王爺,那盆牡丹茶分明是姐姐自己摔碎的,和妾無關,在場的人都可以做見證。”
她說完,棠溪便立馬替她作證,犀香素來畏懼慕祈,吓得連嘴巴都張不開。
且不說這事情到底是誰錯,君嬌這種目中無人,妄自尊大的态度已經觸犯了慕祈,何況君嬌居然拿太後來壓他,慕祈近來與太後許多政見相左,此時聽到“太後”二字,內心有些反感。
他神色不悅,擰着墨眉道:“你有何資格替本王教訓她,你入府也有月餘,卻仍然不守規矩,既如此,回去将《女誡》、《女德》抄上百遍,另外本王也會讓秦嬷嬷好好教你學規矩。”
妾的身份說的好聽是主子,其實在主子眼裏就是個奴,入不了族譜,還可以随意發賣。
君嬌心中又委屈又憤怒,嘴裏泛着苦味,那《女誡》《女德》抄百遍那不得累死,她張嘴還想替自己辯解:“王爺……”
慕祈一句話将她打斷:“若是不願,你也不必繼續待在王府。”
君嬌心底一寒,她知道慕祈并不是在恐吓她,吓得打了個哆嗦,再不敢多言,只是憎惡的瞪了燕媚一眼,恨不得從她臉上挖剜下兩塊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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