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鐘九離這一手化形術,少說也要四階天師才能辦得到,宋辭連天師的門檻都沒夠着,怎麽可能學得會。
不過,眼下的宋辭顯然還沒明白這個道理,他甚至連天師是什麽都還搞不清楚。
鐘九離遞給他一張黃符,讓他剪成一只鳥的形狀,宋辭依言剪了起來,他剪得極為細致和小心,奈何天生手殘,過了半天也只剪出一只四不像,還覺得挺不錯的。
“接下來呢?”
他小心捧着那紙符,仿佛捧着一只真的小鳥。
鐘九離念了一串咒語,宋辭跟着念了起來,然而手上的紙符毫無反應。
宋辭茫然擡頭看他。
鐘九離眼中閃過一絲促狹之意,臉上卻仍是一本正經,“你要渡一口氣給它們。”
宋辭眨巴眨巴眼,把手裏的紙符舉到嘴邊,輕輕吹了口氣,那紙符瞬間化作一只小麻雀。
宋辭激動的看向鐘九離,獻寶似的把那只小麻雀舉到他面前,“你看!跟真的一樣!”
鐘九離看了眼那只四不像的醜鳥,輕輕嗯了一聲。
那小麻雀也不懼人,乖巧的窩在宋辭手心,毛茸茸的觸感和真鳥無差。
接着,宋辭又剪了幾只紙符,書房頓時成了麻雀窩,好在這些麻雀不吵,當然,有鐘九離在,它們也不敢吵。
他見宋辭玩得高興,拿起鑰匙,道:“我出去一趟。”
宋辭分了眼神給他,“去哪?”
鐘九離想了想,“買菜。”
宋辭頓時沒了興趣,“去吧。”
鐘九離往外走去,宋辭探頭喊道:“買個西瓜回來。”
鐘九離:“好。”
關淩彥依着宋辭給的地址找了過來,他擡頭,看了眼面前的兩扇木門,這門有些年頭了,脫了漆地方露出原來的底色,腳下的青石板還算幹淨,不過暗處也長滿了苔藓。不過比起周圍破舊荒涼的房子,這間屋子起碼看起來還有些煙火氣。
他試探的擡手敲了敲門。
“誰啊?”
聽到動靜的宋辭從書房走了出來。
關淩彥聽到他的聲音稍稍松了口氣,又忍不住罵道:“你爹!”
宋辭打開門,挑眉:“你怎麽來了?”
關淩彥壓着火氣,仔細端詳着他。
宋辭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麽嗎?”
關淩彥确認他是個活人之後,懸着的心終于落了地,然後開口罵道:“你手機買回來供着的啊?給你打電話沒一次接的!”
宋辭此刻心情極佳,他攬過關淩彥的肩膀,一臉興奮,“進來說進來說!”
關淩彥哼了一聲,打開宋辭的手,往屋裏走去。
樹上的安晏探頭看了一眼,又收回了視線,懶洋洋的躺在窩裏曬着太陽。
關淩彥一進屋就愣住了,他嘴角一抽,吐槽道:“現在流行養鳥?”
他數了數,這屋裏起碼有七八只麻雀。
宋辭一臉高深莫測的把關淩彥拉進書房,“給你看個有意思的。”
他拿起桌上的紙符,原本還不以為然的關淩彥在看到那紙符的時候瞬間怔住了。
宋辭把紙符捧着手心,叽裏咕嚕的念着鐘九離教他的術語,然後對着手心吹了口氣。
一秒,兩秒,三秒。
半分鐘過去了,紙符還是那紙符。
宋辭疑心自己術語念得太快了,于是又念了一遍,關淩彥卻忽然道:“你再念一百遍也沒用的。”
宋辭睜開眼,一臉不解的看了過去。
關淩彥神色有些古怪,他打量了一圈,然後走到書桌前,拿起那符紙,問道:“這是誰畫的?”
宋辭不明所以,“鐘九離。”
關淩彥略一皺眉,“你朋友?”
宋辭想了想,“算是吧。”
關淩彥:“算是?”
宋辭點點頭,問道:“怎麽了?”
關淩彥忽然正色道:“你說你見鬼了是真的嗎?”
宋辭打量着關淩彥的神色,思索片刻,點頭,“嗯。”
關淩彥神色變得有些古怪,像是松了口氣,又像是有些不知所措。
宋辭試探問道:“你也是天師?”
關淩彥注意到這個‘也’字,他問:“還有誰是?”
宋辭下巴一擡,對着桌上紙符:“鐘九離。”頓了一下,“還有我舅舅。”
關淩彥一怔,詫異道:“你舅舅?”
宋辭點頭。
關淩彥稍稍定了定神,“以前怎麽沒聽你說過?”
宋辭道:“我以前以為他就是個神棍,所以沒跟你們說過。”他語氣稍頓,帶着興師問罪的意思,“你不也沒和我說過你是天師。”
關淩彥白眼一翻,“我跟你說了,你不也把我當神棍了。”
宋辭想了想,好像也是這麽個道理。
關淩彥接着問道:“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所以你現在就暫時住在這了?"
關淩彥聽完說道。
宋辭點了點頭,朝大門看了眼,心道鐘九離買個菜怎麽買了這麽久。
“要不你還是搬我那去吧。”關淩彥在腦海裏把z市裏排得上名號的天師都過了一遍,始終找不到鐘九離名字的身影,這個名字太陌生了。頓了一會,他又道:“對了,你舅舅叫什麽名字?那間天師觀的?”
宋辭道:“宴問道。”
關淩彥仿佛沒聽清似的,激動的站了起來,“誰?”
宋辭重複道:“宴問道。”
關淩彥仿佛被突如其來的驚喜砸昏了頭,他在屋裏反複徘徊,把這個名字又念一遍。
宋辭一臉疑惑的看着他,“你認識我舅舅?”
關淩彥捏住他肩膀,一臉激動,“整個天師圈誰不知道宴問道啊!”
宋辭一愣,“他這麽出名嗎?”
關淩彥用力點頭,眼中滿是憧憬的神色,如數家珍的說道:“宴前輩不到二十歲就晉升八階天師,二十五歲那年更是打破近百年的記錄,成為最年輕的十階天師!”
宋辭對關淩彥說的那些八階十階一頭霧水,不過從他興奮的程度來看,他舅舅似乎真的很厲害。
“那你還是留在這吧,宴前輩托付的人一定也很厲害。”
宋辭想了想,他不知道鐘九離驅鬼厲不厲害,不過他覺得鐘九離長得挺厲害的。
“既然你舅舅是天師,你又有陰陽眼,你要不要考慮也來當天師?”
關淩彥開始游說起宋辭加入天師的行列來。他高中畢業之後原本想報天師學院的,但是不出意外的遭到了他父母的強烈反對,他爺爺也因為這事和他父母吵了一架,為了緩和他們之間的關系,也為了讓他爸放下對他爺爺的不滿,最後他還是選擇普通大學。
他爺爺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天師,不過那時候的天師騙子居多,他爸也認為自己的父親是個神棍,從小就對這些怪力亂神的極為反感。
沒想到生出了他,竟然也是個陰陽眼,小時候為了這事,他還挨過不少打,後來學乖了,知道這事不能和別人說。
打定主意後,他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錢的游說道:“其實當個天師也不錯,現在天師和公務員也差不多,工資還比公務員高,時不時還能接個外快,六階以上的天師,随便一個單子就是十萬以上。而且這工作危險性還低,現在這太平盛世的,出不了幾個惡鬼。”
“還不止這些,你要是有想見的死去的親人,還沒投胎的都可以叫上來見見,還有化形術,等你成了四階天師,簡直是随手拈來的小事。再說,這老天都給了你陰陽眼,你要不用不久可惜了。”
“不過。”關淩彥頓了一下,有些猶豫的神情。
宋辭好奇問道:“不過什麽?”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