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你發的什麽瘋!”
陸衣衣好半天也掙脫不了,氣的呼呼直喘。
殷仲陰測測一笑,拿鼻子往她臉上磨蹭。“好看不好看,剛才離得遠,看清楚沒有?”
這人不要臉的很,陸衣衣一腔悶氣卡在胸口只想吐血,奈何殷仲看她憋氣滿臉通紅,反而更加得寸進尺起來,“你先別動,讓我再抱一會。”
陸衣衣一動不動的,木頭一樣杵在那等他放手。
殷仲見她一臉的厭惡,偏偏又不得不容忍的樣子,覺得又是可憐又是可愛。
這些年他不是什麽都沒有經歷過得,當初一時沒有忍住把陸衣衣給辦了,重新被發配出去的時候,他一開始,是打算偷/渡都得逃回來負責的(他總感覺陸衣衣被他那什麽一次肯定會懷上),可是被看的太緊,被抓住一次打斷兩根肋骨,後來時間越久,他反而不敢想着回來見陸衣衣了。
甚至老爺子消了氣,他不再受管制,也沒敢馬上來見陸衣衣。
他是怕的。
要知道,那時候是用的強,陸衣衣肯定恨得他千刀萬剮,也想過不如就那麽算了吧,幹脆找個其他人看看能不能把那一腔邪欲滅了,可是男人女人找了一大堆,每到關鍵時刻他就軟了,總感覺要是真做了什麽,那就真的完了。
于是他這個十幾歲就破處而且連強.奸的事情都能趕出來的混蛋三世祖,硬生生的過了五年的禁欲生活。
此時此刻抱着陸衣衣,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想要說點好話,又忍不住被她幾句冷言冷語弄得暴躁起來,熱臉貼人冷屁股的滋味,還真只有陸衣衣讓他嘗了一個夠。
“抱夠了沒有?”陸衣衣忍的牙齒都要咬碎了。殷仲卻沒有馬上放手,而是戀戀不舍的在她身上揉了好幾下,這才放開手。
房間裏一時也沒有人進來,就他們兩個,陸衣衣是滿心厭惡又不能表現在臉上,殷仲是舍不得這就走,想來想去,再這樣僵持着也沒有意思,不如自己先示弱算了,反正跟老婆服軟也沒有什麽可丢人了。于是嘆了一聲,忽然雙手作揖,口裏說道:“算我錯了,那天不該亂說話,你就饒了我吧,我們好好說話,你要我怎麽給你賠罪,直接提出來,我都聽你的,行不行”
想起來就覺得可憐,殷仲暗自慶幸,還好當時沒讓別人聽見,還惡狠狠的放話說什麽讓人家跪下來求自己娶她,簡直是蠢狗放響屁,現在別說讓陸衣衣跪下來求自己,就是讓他給陸衣衣跪下,他恐怕都屁颠兒颠兒的跪了,關鍵還得看人家願不願意要自己的這一跪。
陸衣衣沒那閑心思搭理他,說什麽賠罪,她根本不相信面前這個人說話的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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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明知道只要殷家願意很何家合作的話,對舅舅來說,那是再好不過,可是,殷仲畢竟只是一個人,并不能完全代表殷家,再說,一個□犯真的會幹出什麽好事情?無能卻嚣張的二世祖她見得不少了,最重要的一點,她實在不想跟這個人有任何的瓜葛,以前的事情,她有咬牙吞血了這麽多年,就當忘了又什麽大不了的呢。
這邊見陸衣衣不說話,殷仲耐着性子的好脾氣又快熬不住了,立即啧了一聲:“晶皇的案子,聽說王家不但打算把何家剔出去,連何家以前的投入都不打算還了?”
陸衣衣一滞,果然,何家就是她的死穴。
“何家雖說如今不比往年,但畢竟占了多年的鳌頭,手上握着的那些市場,随便讓出一點來,都夠讓人眼饞的,要不是都等着吃一口,這五年來,為什麽那麽多人都眼巴巴的盯看着是何家。而且,你就不想知道,當年究竟誰下的手?”
當年連井幾乎是一夜間消失的,根本什麽線索都沒有留下,但是他消失的第二天,何家所有正在進行跟已經進行的案子全部被迫中斷,那個收買連井得到情報的人很明智,沒有一個人獨吞,而是将所得情報分別賣給了好幾家,何家才這樣在幾家的圍攻中舉步維艱終于止步自保。
商場如戰場,成王敗寇其實是常事,陸衣衣也知道,或許什麽時候,外公也曾經做過落井下石的事情,但這一切,卻因自己而起,說不恨,那不可能,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能力,就算找出那個人,也什麽都做不了,說不定,還得為了何家,笑呵呵的跟他們合作,這就是現實。但是,現在殷仲這麽說,也就是他,其實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麽?
殷仲眼見效果達到,心裏那點暴躁突然就沒有了,何家的事情,怎麽說也跟自己有一些關系,不過他更加生氣的是,他們居然用那種方法靠近陸衣衣,想到那幾年陸衣衣對那個騙子掏心挖肺心心念念一心一意一往情深,他恨的心肝肺都要怄出來。這筆血債,那是一定要讨回來的,當然,在這之前,先得把後宅安定了,這女人又笨又弱,不小心又被哄走了,他可連哭都沒地方哭去。
“你……想要什麽?”
陸衣衣雙眼紅紅的,幾乎是惡狠狠的瞪着殷仲。
被這麽一瞪,殷仲那些話,反而一句都說不出口了。
他感覺,自己是個樂颠颠叼了骨頭去讨好主人的狗,主人還沒嘗
一口,就問他要什麽賞賜。
這感覺怎麽跟吞了蒼蠅一樣,明明這樣更容易就能達到目的。
心裏一不高興,殷仲臉上溫柔體貼也沒有了。把唇一揚,眼睛斜了陸衣衣一下,輕笑着說:“陸小姐感覺,你能做什麽?”
陸衣衣眼神不定,正要說什麽,卻聽外面孫蒙蒙在喊她。
看了殷仲一眼,陸衣衣道:“我電話給你,等回去再說。”
陸衣衣的電話,殷仲早就弄到手了,但陸衣衣親自告訴他,還是讓殷仲忍不住快樂了一下,然後暗罵自己犯賤。
孫蒙蒙看見兩人單獨在房間裏,審視了好一會,終于沒有看出什麽暧昧痕跡,也就當自己多心了,于是溫溫柔柔的問陸衣衣是不是餓了,打算吃什麽。
這時候sherry也跟了進來,二話不說挽了殷仲的胳膊起哄去餐廳。
四個人并排走,殷仲膽子大,悄悄将手伸到陸衣衣手裏狠狠捏住了,陸衣衣怕被發現,硬是沒有敢大力掙紮,就這樣被一路牽到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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