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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的打算是在何宅吃完中飯就告辭,但舅媽說讓多玩一會,陸衣衣也就聽話的說等晚些再走。跟殷仲在花園逛了半小時,看了一會自己早就習以為常的景色,殷仲就被表兄叫走了,大約是有話要說。
閑着沒意思,也不想在卧室裏面悶着,陸衣衣幹脆到三樓的書房去了。
三樓的書房,是外公在世的時候建的,雖說大家都有自己的書房,但是只有三樓是公用的,裏面每年會有專人采購書籍,各個方面都有涉及,完全是一個小型圖書館,陸衣衣很是喜歡,只不過平常去那裏的人多,她不願意跟別人碰見,此時其他人都忙着,她左右沒事,便去了。
三樓還是打掃的幹幹淨淨,巨大的玻璃窗讓房間顯得格外明亮,那些書櫃,兵馬俑一樣規規矩矩擺了一排又一排,靠着落地窗每隔十幾步都放了書桌,那桌子用的淺藍色亞麻桌布,上面還繡着翩翩飛舞的小蝴蝶,陸衣衣随便找了一本書坐下,很快就将自己投入進去。
手機就放在桌上,陸衣衣并沒有看時間,聽見有人進來,她反射性的站了起來,對于林航久這個禽獸,她是有本能感應的。
冷眼看他一眼,陸衣衣也不說話,拿着手機就想走,林航久先卻一步擋住了去路,随手将門也關上了。
“你有什麽事情?”
林航久雖然表現的毫不在意,但是心中對于陸衣衣的橫眉冷對還是有些生氣。
他自認為,在所有的人中只有自己對她是最好的了。
沒有像何萬祿夫婦那樣将她當籌碼利用,沒有像何金華一樣自私自利。這幾年,就因為陸衣衣住在何家,他暗地裏往何家送了多少錢,就怕別人在背後說她吃白食,可是陸衣衣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卻還跟從前一樣不懂得他的真心。
“衣衣,你媽媽又惹你生氣了?”
“這關你什麽事情。”
林航久向前兩步,對陸衣衣道:“爸爸知道,你怪你媽媽,是,她是做的不對,但她怎麽說也是你的媽媽。那些外人怎麽樣也比不上的,你聽爸爸說……”
“你閉嘴!我爸爸已經死了!你想去死?那就自己找個地方了斷算了,不要再別人面前丢人現眼。”
林航久一靠近,陸衣衣就惡心的想吐,這個衣冠禽獸,為什麽就是沒有人看透他的本質,如果殺人不用償命的話,她第一個想要殺的就是他。
本來就不怎麽高興的林航久被陸衣衣一罵,更加憤怒了,上前兩步,想要抓住陸衣衣,陸衣衣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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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險險躲了過去。
“你還真當自己是個公主了陸衣衣。”林航久向來儒雅的臉上,終于路出鄙夷之色。“要是殷仲知道你不過是個二手貨,你以為你還能嫁進殷家?”
陸衣衣氣的渾身顫抖,林航久見自己說中了她的痛處,馬上又換了成一張臉,滿臉的語重心長。“衣衣,你還小,爸爸說什麽,都是為了你好。”
雖然何金華瞞的緊,但是這幾年,沒有人比林航久更見關注陸衣衣了,事情從頭到尾,就算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但猜也猜的□不離十。他恨,陸衣衣明明在他眼下,居然先被別人得手了。
“衣衣,只有我對你是真心的,我不會嫌棄你,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的心……唉,我當然不是你的親爸爸,但是我敢保證,我對你的關心,絕對不比他差。”
說完見陸衣衣不曾反駁,林航久繼續說:“殷仲想要開發新的項目,他拿到手上的案子絕對不會比晶皇差,爸爸的公司如今也上了軌道,只差一個時機就能一飛沖天,衣衣,爸爸這麽千辛萬苦路,還不是為了你,就算你把整個殷家都算計着搬來何家,你舅舅舅母也以為是他們應得的,根本不會感激你,那以後,他們再也用不上你了,你怎麽辦?我是你爸爸,以後我的就是你的,只要林家也參與進去……”
“你要是有想法,可以自己去跟殷仲說。”陸衣衣冷哼,“難道是你已經說過了,他不看好拒絕了?”
林航久一滞,林氏雖然現在已經成績斐然,但畢竟規模太小,殷仲是絕對看不上的,要不然,他是絕對不想到陸衣衣面前說這些的,就算想要跟殷仲合作,但是殷仲對他來說,依然是最大的情敵。
一看林航久的面色,陸衣衣就知道自己說對了,沒來由的高興起來,發覺殷仲做的這件事居然合了自己的心意,真想狠狠地諷刺一下,于是她并不收斂,譏笑道:“原來也知道自己無能,所以來求情了?抱歉,我可沒有那麽大的能耐。”說完故意哼了一聲,“我已經說過了,就算你們死了,我也不會幫你們說一句話的。”說完就要繞過林航久去開門。
但門還沒有來得及打開就被林航久一把扯了回來,這次陸衣衣沒有躲過,差點被摔到地上。
“衣衣,爸爸從來沒有傷害過你,為什麽你就這麽恨我?你摸摸我的心……摸摸我的心……林家以後還是你的,爸爸都給你……”
拉着陸衣衣的手,林航久拼命的往自己身上扯,整個人也往前靠,那肥厚的,帶着油煙味的厚嘴唇吸
盤一樣往陸衣衣身上湊。陸衣衣氣的急了,脫了高跟鞋就往他頭上敲,林航久見她掙紮的厲害,惡狠狠地說威脅起來:“別動!乖乖讓我親一親,讓我親一親,你的事情,我就幫你瞞着不告訴殷仲,不然的話……”
房間裏一團混亂,陸衣衣不敢真的叫起來,不是怕林航久告訴殷仲什麽,而是她一喊,首先跑來的一定是傭人,她再不想聽到傭人們在背後怎麽譏諷她了。可是眼前這個人……論力氣,她是打不過一個壯年男人,可,這個人,把她看的實在太膽小了,陸衣衣迅速站穩,随手抄起一把椅子,碰的一聲,玻璃很厚,沒有打破,聲音也因在室內而不太響亮,但是這對一向嚴謹的管家還有劉媽他們來說,已經夠了。
眼看已經抓住陸衣衣,林航久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麽,就被這一聲悶響拉回神智。
很快有人注意到,要上來檢查玻璃,林航久迅速的拉開房門,第一個,就看見走在最前面的殷仲。
陸衣衣不确定自己有沒有露出破綻,但是從林航久臉上,卻是什麽也看不出來,仿佛他一樣是最無辜的。
“你沒事吧。”殷仲看也不看其他人,直接走到陸衣衣面前,上下檢查一遍,沒有發現什麽問題,才愧疚的說道:“是我不好。”
陸衣衣搖搖頭,“我們回去吧。”
舅舅不明所以,舅媽若有所思,倒是何金華,等他們都下樓了,才慢慢悠悠的從臺階往上走。
再也不想在這裏待了。
陸衣衣發現,只要林航久蟑螂一樣過段時間惡心她一回,她一定會短命,舅舅什麽都不知道,舅媽,肯定是不願意因為她而不準林航久上門鬧個親戚不和的醜聞。
說走就走,既然已經從書房出來,那麽說明殷仲跟舅舅的話也已經說完了,準備出門的時候,殷仲卻不準備跟陸衣衣先走,硬說要跟同樣打算離開的林航久還有她的媽媽一起出門。
何金華很高興,因為這至少代表了女婿對她這個丈母娘的态度,由此更加不滿陸衣衣這個親女兒的表現。至于林航久,永遠儒雅溫和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
就算殷仲要跟她讨厭的人一起出門,陸衣衣也沒有多說什麽,她臉上表情一直淡淡的,畢竟,只是說一起離開何宅,又不是要乘同一輛車。
告別了舅舅舅媽之後,陸衣衣坐在車上一言不發,前面就是媽媽跟林航久那個禽獸的轎車,陸衣衣臉朝着窗外,很不一般的,殷仲一上車就将陸衣衣的手握住,也一直
沉默着。
汽車緩緩而行,等到十字路口突然停下來,前面有什麽東西擋住了去路,陸衣衣一看,居然是一個渾身□的男人,正又跳又笑的朝着林航久的汽車吐口水,前面是紅燈,車也不能硬闖,林航久大概受不了開車下來制止那個男人。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陸衣衣隔着車窗也看的不太清楚。
但是很明顯,在林航久剛踏出車門的一瞬間,裸/體男人突然發難,再後來,林航久已經血血淋淋的倒在地上,那傷了人的男人嘻嘻哈哈的又笑又跳也不離開,明顯是精神有問題。
這一巨變很快引起人們的注意,不少人已經聚攏過來,由于離得很近,林航久就在前面,陸衣衣還是看見了,他緊緊捂着的是下/體。
“這……”
心中狂跳,陸衣衣驚懼的回頭看殷仲。
只見男人輕描淡寫的輕哼一聲。“你相信我嗎?”
陸衣衣沒有說話,這個人做事的方法一向都這麽野蠻,就算她恨林航久恨得要死,也從來沒有想過親眼目睹他被人生閹,而且,是授意于一個為自己出氣的人。
“你不相信我對嗎?”
殷仲轉過臉看着陸衣衣,依然微微帶着笑意,“衣衣,我說過,傷害過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車外驚亂一團,何金華死死地-拍着他們的車門讓他們去幫助林航久。
車內一室寂靜,四目相望,萬語難言,過了很久,陸衣衣張口,“那你呢?你打算怎麽懲罰自己?”
“衣衣,留我在你身邊好不好?我傷害過你,就讓我一輩子聽你的話……你現在不得不依靠我,好好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今天這麽晚。
俺的本本崩了。
所有的存稿都找不回來了。
存下的所有圖片音樂都木有了。
淚牛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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